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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落花时节又逢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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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爱演就演,不演你辞演啊!
史笑燃终于被老皇帝给释放了。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惟独气不顺是老皇帝,然而,此时局面,他却毫无办法。
大敌当前,是受外族之辱;还是卧榻之前,悬把利剑。
老皇帝郑袭,最终选择了后者。
让这把利剑,出去斩杀外侮吧!如果剑断了,正正好好!如果利剑得幸凯旋……那就慢慢再清算吧。
毕竟眼前虏鞑端木赐才是真正的心头大患。
客栈里,段青衣问我,说,你说,史将军将紫岚明珠献给皇帝了没有?
我说,应该没有吧……如果他现在将紫岚明珠献给皇帝,岂不是坐实了他盗取了紫岚明珠的罪名。这可是老皇帝梦寐以求的。
段青衣说,你想不想知道更多呢?
我说,怎么?你想夜探将军府?
他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我说,哪里蹊跷了?
段青衣说,我说不清。但是总觉得……我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将军府了。
我说,你该不会被简钺公子的话给洗脑了吧。
段青衣说,我岂是偏信偏听的人。
他说,只是……一切都太巧合了。
段青衣沉吟着,对我讲道,你看,史老将军突然离世,然后虏鞑端木赐仿佛接到了命令一般,出现在边境;皇帝不得不派出大将军迎战,而尉迟谨却偏偏忤逆了老皇帝——最终,获益的都是史笑燃——他获得了自由。
我说,这不是应该的吗?
段青衣说,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天衣无缝了吗?而且史老将军三日后又醒来了……
我说,你的意思,将军府不像他展现出的那么忠君爱国?
段青衣摇摇头,说,人心最不堪琢磨。我只是觉得……一切太顺理成章了。
我说,你若是要夜探将军府,我陪你。
段青衣点点头。
于是,段青衣转身去了隔壁,我转眼的功夫,他就换上了一身夜行衣。
我说,怎么?我们要这身打扮?
段青衣说,不然呢?
我说,我以为你要去将军府拜望呢,毕竟史将军刚刚从宫中被释放,宋姐姐又被他接到了将军府,我们拎着点儿点心拜望一下,也是应该的……
段青衣说,正面得来的,哪有什么真实的,要听,还是飞檐走壁得来的真实啊。
我说,呵!你不怕我三脚猫功夫坑了你吗?
段青衣说,我可以像拎萝卜一样拎你。
说完,他将一身夜行衣扔给我,说,换上吧!
我换好夜行衣,和段青衣刚出门,就见羽子寒和绿涯拎着剑出现了——
羽子寒抱着手,看着段青衣。
段青衣愣住了,说,你们怎么出现了?
羽子寒说,主上大人,我是你的侍卫哎!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环绕无死角防护是应该的!
他看了绿涯一眼,说,虽然我不能像大祭司的影卫一样听起来那么拉风,但是保护你的绝对安全,是我一生所追求的。
绿涯在一旁点点头,她说,我最讨厌自己玩!不带我玩的!小仙女!你变了!
我说,我们不是玩……我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将军府。
绿涯说,怎么?你不放心宋绯凉在将军府啊。她是史将军的心尖肉,史将军肯定会千百倍对她好的。
法场之外,宋绯凉突然晕倒后,我们刚要离开,史笑燃就突然赶来,要求将宋绯凉带走。
在宋绯凉点头之后,我们才将宋绯凉送给了这个刚刚亲手斩杀了自己副将的史笑燃。
我亲眼看着他,一滴一滴的血泪,落在宋绯凉的衣衫之上——他紧紧抱着宋绯凉,像是抱着自己此生的倚靠。
老皇帝啊,这是虎口拔牙了。
今天这一切,一定是插在史笑燃的心头剑、肉中针。
尉迟副将,那是跟着史笑燃多少年,出生入死多少年啊。
老皇帝,这一招杀人诛心,斩的不仅是尉迟副将!更是史笑燃在军中的君威!
一个拿着自己兄弟的性命换取自己生的人,谁以后还会跟着他拼命!
多么狠辣的釜底抽薪啊。
所以,段青衣断定,今夜的将军府可能“格外热闹”。
段青衣最终同意了羽子寒和绿涯同行,但是统一了说辞,如果在将军府被抓到,就说丁小仙再次逃婚,而他们三人是连夜追赶……不巧,来到了将军府。
我说,为啥又是我做恶人?
绿涯说,可能在姐夫眼里,你长得比较像一个是非精吧。
段青衣蒙上脸,他看了羽子寒一眼,说,你不换上夜行衣吗?大半夜,一身白……
羽子寒说,我们若换上夜行衣,你的说辞,就站不住脚了——你们一身夜行衣,更像是去将军府偷财物的。
段青衣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又回房间换回他一身青衫;月色之下,他如绝色。
我刚要双眼冒桃心,他轻轻抬了一下我的下巴,艳若桃花,目凝春水,他说,忍住!
我点点头,说,遵命!夫君!
羽子寒和绿涯在一旁,翻了俩大白眼,绿涯说,真受不了这些到处撒狗粮的。
我们四个人宛如流星——对!我被段青衣拎着,勉强算流星!绿涯被羽子寒拎着,也勉强算流星!
出现在城内宵禁之后的屋檐之上。
我一面“飞翔”,一面对段青衣说,早知道啊,这个轻功我要好好的练习!
段青衣说,你本来练武是有慧根的!奈何我对你下不了狠手!
我说,还不是你不让我拜你为师啊。
段青衣就笑,若做了你师父,如何做你夫君?
我说,不是!你看很多“生死绝恋”都是师父徒儿!
段青衣说,闭嘴!我看当初转轮王他们抢罗摩遗体时,崆峒派的紫青双剑师徒变夫妻,就够变态了。
我说,师徒啊!这是禁忌啊!多让人欲罢不能的禁忌之爱!你居然这么嫌弃!
段青衣说,好了!少说话!别吞风肚子里。
哦。知道了。我说道。
史将军的书房,段青衣先到的地方。
我心里想,却原来,他还记挂着简钺公子说的,史笑燃书房里挂着一幅仕女图,那张图上的女子眉间一点菱花痣,和我有七八分相像。
段青衣见无人,便翻了进去——
那幅仕女图,果然挂在史笑燃的书房正中央。
那个女孩子,并没有脸,而是眉间一点菱花,和我姿容仪态果然七八分相像。
段青衣的脸色突然有些不悦起来。
羽子寒看着段青衣脸色有变,立刻意会,连忙上前,就要将那幅挂画扯下来。
段青衣摇摇头,说,罢了。或许,真的如史将军所言,只是他曾经在他乡遇到的女子,曾救过他性命。
绿涯吐吐舌头,说,史大哥和史伯伯怎么就这么轻易受伤,然后又那么轻易被异乡女子捡到?
羽子寒看着她,说,你信不信,如果你不是来到北国,在凤凰城的这一代里,那个在凤凰山下捡将军的少女,就该是你了。
他说,那么出现在这张画上,就不是菱花痣的女子,而是一只大鹦鹉了。
你才是大鹦鹉呢!绿涯不开心地嘟起嘴来,她很不满意羽子寒喊她大鹦鹉。
我忙我安慰她,我说,别生气了,大鹦鹉。
这时,门外突然有了窸窸窣窣的丫鬟和仆妇走来的声音,只听一个小丫鬟说道,尹妈妈!史将军吩咐了,让赶紧将屋内挂画收起。
那仆妇却冷笑,说,老将军说的可是烧掉那挂画!
另一个小丫鬟却不肯让渡,说,我和漠夏都听的真真儿的!少将军说的明明是收起来!
她说,这一幅画画了几个春秋,找了多少画师,妈妈是吃酒吃多了忘记了吗!到时候责罚,就将我们姐妹推出去不成?
仆妇冷笑,说,这家还是老将军做的主!老将军说烧掉就是烧掉!左不成这家没老爷子说话的地界儿了!
好在第一个小丫鬟漠夏伶俐,拦住了同伴,笑道,朔秋!这院儿里的事,全凭尹妈妈做主就是。
说着,漠夏就拉了朔秋一把。
那被称作尹妈妈的仆妇依旧冷笑道,啊呀呀!也不知道少将军喜欢这个无脸女人什么!你看她妖妖娆娆的,乔乔致致的!还要装什么大气洒脱。我看那活人一定是个狐媚子!
我一听刚要上前,一拳头将那仆妇打倒在地,却被段青衣一把捞到了房梁上。
而绿涯被羽子寒一把拽进了书橱里,暂且藏身。
我看着段青衣,小声说,书橱里气氛会不会更微妙一些,适合我们这样的男女主。
我说,段青衣,你不觉得作者有问题吗?总是搞出这些男女配角来抢我们的戏。
段青衣说,爱演就演,不演你辞演啊!
我:……
以上都是我作为一个不合格女主的幻想,实际上,我静静地依偎在段青衣的怀里,他结实的胸膛,还有诱人的喉结。
等等!喉结是脖子以上,可以描述!
我满眼爱意地看着他,像鸟儿识到了春天。
段青衣低头看了我一眼,我忙慌乱地将眸子挪开,他轻轻在我耳边问道,我就这么好看!让你舍不得挪开眼吗?
(ˉ▽ ̄~)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