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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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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爽的表情先是惊异，又是疑问，最终惊喜的抓住我的手：“真的吗，一一，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女人对自己的身体最敏感，我月事一晚就觉得不对，这之后每一天都会觉得身体有细腻的变化——胸胀、疲惫、渴睡……今天去王先生那里，不过是做一个确认，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当他跟我说：“恭喜夫人，是喜脉。”的时候，我心里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我要做母亲了。
这是一个非主动性的选择，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曾经我想过给柴绍生一个孩子，也许，在很久以前，我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刚才，我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呢？那样的伤心与绝望。明明，我已经想好，无论如何，我会把孩子养下来，养大，虽然她现在只是一个没有知觉的细胞，但是，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她是我的责任。
我不知道怀了孕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荷尔蒙失调。还是，我并没有像自己以为得准备的那样好。哭闹一番之后，我居然心里舒服了很多，仿佛那是一剂平郁止烦的良药。
我静静的看着陆爽，脸上还有泪，兀自从腮边流下，痒痒的。他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欣喜若狂，我看着他，想，这个男人是我孩子的父亲呢。忽然又涌出泪来，只觉得自己是如此伟大与委屈。
他扑过来，胡乱擦着我的泪：“莫哭莫哭，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我发狠踢他：“你错？你哪里错了，你刚才是多么的振振有词，明明是我无理取闹，错的是我。”
他忙把我抱在怀里，紧紧搂住我的腿：“我真是怕了你了，求你莫要闹了，看动了胎气。”
我骂他：“真是婆妈，你知道什么是胎气。”终于撑不住，笑了出来。
夜阑人静，我们终于可以像两个理智的成年人一样，平静对话。
“请郎中看过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
“……”
“知道错了吧？”
“简直是罪该万死。”
“你说我等你一个晚上，一开门看见许彦之扶着你，我心里怎么想？”
“莫要说了，确实是我错了，只是你真是误会了我跟彦之……”
“误会？听他跟我说话时挑衅的那个口气，我可不觉得是误会。他还说我是不是怕他，你说他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一一，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跟你讲清楚，只是这话要两下里说。一是，我跟彦之，始终是兄弟，今天是他纠集了原来吏部的同事，说庆贺某人升迁，硬架了我去的，席上又灌得我大醉，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回来，在座的其他人可以证明我没有骗你。二是，彦之为人一向风流，自诩没有女人能逃得过他的手段，看到你不免语带轻浮，是他的不是。他不尊重，为你不喜，我疏远他就是，不要胡思乱想，迁怒于我。”
“……”
“一一？”
“有句话我一直问不出口，难道不是你原来喜欢他，可是偏偏最后又娶了我，所以他才对我如此有敌意吗？”
“天啊，一一，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想。我我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我我……我说的不对吗？最早不是你说的你不喜欢女人吗？”
“可我也没说过我喜欢男人啊？我早说过了我跟彦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小脑瓜里转的是什么样的念头啊。”
“那那那……那能赖我吗？你当初……后来……今天……哎呀我不跟你说了。”
“你做什么捂着脸？”
“我想冷静的思考一下，我觉得被你带沟里了。亏我把许彦之当假想敌这么久，都赖你态度暧昧不清。你说你们这些男的，交朋友就交朋友吧，干嘛弄得贴心换命的，比两口子还亲。能不让人误会吗？”
“谁说的？这世上，除了娘跟离离，你就是我最亲的人。还有我们的孩子，一一，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欢喜，我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像今天这样，觉得上苍如此厚待我，给我贤妻，赐我娇儿。”
“哎呀少臭美了，睡吧。”
“你把身子转过来，莫要压到我儿子。”
“……滚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