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须清思如雪》柒熙

22、第二十二章

　　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顾悦和小乔等在外面。
　　阮清思吸了吸鼻子，低着头走了过去。
　　“没事吧？王总怎么说？”顾悦道，“我真没看出来沈雅婷这小贱人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他妈的就算父亲生病家里缺钱也不带这么连累人的！妈的老娘再看见她一定狠煽两个巴掌！！！”
　　小乔面色不好，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阮清思像是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到底怎么处理？”
　　“没什么啊。”阮清思咳了两下，半垂下眼睛看上去不甚在意，“今后除非你跳槽否则不能再当同事了。”
　　“……不会的，真的被辞退了？”
　　明明是更该被安慰的人，却一脸不甚在意的样子安慰别人。
　　“没什么，换分工作而已。……你该不会是认为我除了龙誉就再也找不到其他公司了吧？”
　　“当然不会！”顾悦说，像是被阮清思说服了一般，表情也不再那么僵硬，“哎，说起来我只是为再也没有一个你这么好说话的上司惋惜而已。”
　　“……那跟我一起跳槽吧。”
　　“……大姐你开玩笑吧？”
　　“什么‘大姐’？！说起来我还比你小一个月！”
　　“……”
　　小乔一直望着她们貌似轻松地斗嘴，从头至尾都没有插过一句话。
　　送阮清思出去的时候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句，“清思，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我不起的？”阮清思微笑一副老成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拉了拉阮清思的手，抬着眼，缓缓道，“没能帮你什么。”
　　“……黛玉妹妹，别那么煽情好不好？！”

　　手机上显示曲翌晨打来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没有接。
　　坐在车上的阮清思揉了揉眼睛，抹去眼角溢出来的泪水。
　　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被骂得狠了点？
　　又不是小学生，老师骂了两句就哭。
　　被辞退了又怎么样。
　　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稀罕那里什么？！
　　抹去泪水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脑海里忽而跃出沈雅婷红着眼睛瞪她的样子，憋了一口气，胀满了胸口。难受，反而令泪水开始沉淀，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在了洞口。
　　她又翻开手机，翻看那些曲翌晨打来的电话的时间，想按下“回拨”，犹豫了几秒，条件反射似的擦了擦眼角，回过神，却不想再按下那个键。
　　是不是，有什么被忘掉了？
　　为什么没有接到殷嘉琦的电话？
　　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么？
　　怎么可能，帝国那么大，总有人会汇知他。
　　他一定知道。
　　可是，为什么，不打电话给自己？
　　究竟是太忙了，还是觉得打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安慰与责怪都于事无补，还不如做些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然而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此刻仅仅是想接到他的电话而已。
　　即便什么都不说，或者一条短信也好。

　　司机从反光镜里看了身后的乘客一眼，估摸着又是一个为情所困刚刚失恋的女子。于是也懒得理会年轻人的缠缠绵绵，打开广播听了起来。
　　台里播放的是一些怀旧金曲，夹杂在道路上嘈杂的喇叭声刹车声里。
　　阮清思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稍稍平静了一下之后觉得情绪像是潮水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实在不知道说自己是天生淡定还是粗神经好。

　　“喂？”刚接起电话就听到曲翌晨略带不满的声音，“怎么挂我电话？你现在在哪？”
　　侧过头，略微调整了下位置，“在路上，刚才……不怎么方便接。”
　　“你是不是刚被我传染了了？感冒？”
　　因为哭过所以依然带着些鼻音，阮清思尽量放轻些说，“可能是电话线路不好。”
　　“这样啊。”
　　“说起来，要生病也是我这个每天在外奔波劳累的人生病才对，你这个整天闲着什么事也不干的人生病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是不是生为米虫的报应？”
　　“……”
　　“所以，做人还是要勤劳点。”
　　“你就不能以正常的语气和思维方式来安慰一个‘病人’么？……算了，打电话给你让你打击我的自己才是白痴！既然你也没什么事情，那我挂了。”
　　“嗯。滚去休息吧。”
　　“……”

　　下车以后趁着景观电梯慢慢上楼，阳光明亮得有些刺目，蒸得心口沉闷。
　　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忽而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工作以来从来没什么波折，而今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了。幸而公司只是开除她，没有怀疑她串通告她，果真还是一直保持着大学里那般的心情，太过单纯。
　　事实上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是你置身事外就真的可以置身事外。为何非要弄得如此复杂。

　　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甚至懒得换台，就一直目光游离地盯着它看。直到某个娱乐节目中场休息开始播放广告。从专业一点的角度上来说丝毫没有美感，忽而看到一款手机广告，宽广的屏幕热热闹闹播放着的正是那个被抄袭了的。画面弄得很精美，制作成本不菲，她认认真真地看，到最后甚至不知道该感谢他们把自己的广告拍摄得如此好看还是该痛恨可耻的抄袭行为。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直至不得不需要开灯她才惊觉自己发呆了这么久。
　　电话突兀地响了两下，懒得走下沙发去接于是便任他响着。然后是手机，拉过一旁的手提包取出手机，看了下号码，目光微闪，接了起来。
　　“不在家吗？”电话那端是殷嘉琦微微有些疲惫的声音。
　　“啊，不，在的。”
　　想来方才的电话也是他打来的。
　　“过来给我开门。”
　　“诶？”
　　“我就在门口。”

　　——————————————————————————————————

　　我忏悔
　　对于这么久不更新，无论什么理由都不是理由~（被PIA= =）
　　不过这样的状态可能延续到考试以后
　　四级，口译，期末考……（怎么就这么多啊啊啊啊啊啊……囧）
　　寒假我一定会洗心革面，努力更新的
　　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