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
上班的时候自己新来的助手以及副部长“正义女”一直对自己不假辞色。“部长，这是你的办公室，虽然供你个人使用，但你也有义务维持它的干净整洁！否则将影响到公司的形象以及其他员工的工作情绪！”
话没说完，阮清思伸手去抓桌旁的咖啡杯，一个不留神手中的咖啡整个泼到了键盘上……
“呃……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目前看起来处理这个比较紧急……”她指了指键盘，顺手将连接线拔了下，抓着链接线将键盘拉出来。咖啡一路滴到地上，她啧啧皱了下眉头，“看起来还真是麻烦。”
出乎意料的是“正义女”一把抓过了她手中的键盘，说，“这个我为你处理就好了，部长还是留在这里整理下东西吧。”
经过几天的了解，“正义女”的名字叫沈雅婷，姑姑与这家公司的老板是旧识，刚毕业也没找到工作就给编排进来了。家里倒也不是什么财大气粗有钱有势的人。阮清思对她的感觉说不上来，不怎么喜欢倒也不怎么讨厌。因为至少她在工作的时候还是很尽职，不过或许过多地涉及他人，因而同事们则普遍认为那是一副狐假虎威自以为是的嘴脸。
这么较真的人也确实令人吃不消。
看了眼凌乱的办公室，阮清思甩了甩头准备去茶水间重新给自己泡杯咖啡。
还未进门便看见几个女同事躲在里面偷懒，围在一起不知讨论些什么。
“至今还没什么消息么？”
“就是啊，好神秘。不过在圣诞节推出的话算算时间也不会等太久了。”
“深红居然只限量销售1000部。铁定买不到了。”
“虽说白色和黑色也很好看，不过还是深红的更吸引人。”
“也别太早下定论，八款颜色呢，只公布了三个。”
“看够了快把杂志还我！”其中一个女子抽出了杂志“啪”一声合上。
热水的温标只在八十度左右，因而阮清思站在饮水机边等着，无聊地搅动着被子里速溶咖啡的碎末。
“干嘛这么小气？”
“怕你口水滴上来。”
“呸，你才滴口水！”
阮清思侧过头去看了她们一眼，是其他部门的人，也不怎么认识。
“不过真的好帅啊，我从没见过这么有型的男人。”
“不仅仅是长相，还是帝国的董事长，才华横溢，这种男人谁能嫁给他一定幸福死了！”
阮清思闻言怔了怔，帝国的董事长，不是殷嘉琦么？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这个系列的广告都是我们公司做的，制作的人一定知道手机的详细信息。”
说道知情人，应该也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吧？阮清思微微一笑，看着水温上升到一百度，倒进杯中搅了搅。想过去看看杂志，也想留下来听听她们到底会谈些什么，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无聊。端着杯子转身离去。
于是“正义女”清洗完键盘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依然是杂乱无章的办公室以及悠闲喝着咖啡用鼠标操作电脑的阮清思。她唯一可以庆幸的便是沈雅婷管不到自己头上，因而日子对她来说也没多大变化。
中午的时候去买寿司，办公楼附近新开的一家店。步行过去大概一刻钟左右。
正直用餐高峰，人很多，阮清思有些急躁地排队等着，看这个情形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约莫一刻钟后思量着是不是要打个电话回去让叫她带饭的同事改吃其他东西。
背后有人拍了拍自己，阮清思转过头去，看见一张几分熟悉几分陌生的脸。
“怎么？不记得我了？”
她有些恍惚，却被这个问话声惊醒，尴尬地笑了笑，说，“好巧，唐聿。”在他开口说话前自己想了些什么？怎么就突然看着他走神了？就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无礼的直视别人，真不像是自己的作风。虽说他也是个美男子，但也不至于让自己失控范花痴的地步。还是昨天没睡好么？
“买寿司？”
“嗯。”顿了顿，她问，“你路过这里？”
“在车上看见你所以来打个招呼。”顺着他的话阮清思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心想着他还真有空，居然特地停下来打招呼，如果是自己对于这种一面之缘的人即便走在路上擦肩而过都不会主动打招呼吧？唐聿看了看前方排队的人，道，“人很多啊。”
“有一点。”她点头附和。
“不如，”他微笑，看了眼排队的人群，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甚至没来得及拒绝就直接被他拖上了车。阮清思心里是恼怒的，面上却不动声色。长期以来社会的磨砺已经让自己将一切情绪隐藏起来，说的好听点是圆滑沉稳，难听一点是懦弱木然。忘了有多久，自己都已经失去了那种大声与人争辩的魄力，什么事情都得过且过，不断地压抑着，直到自己都忘记。
车子穿过几个红绿灯之后停在了拐角处一家寿司店门口。
“这里的寿司味道不错，而且这个时间人也不多。”他解释道，示意阮清思和他一起下车。
阮清思火未消，即便什么都没说，看他的眼神都毫无善意。虽说可能只是好意吧，但她厌烦极了这样的自作主张。
唐聿不可能没看出她的不满，却若无其事当作没看见一般询问她要买哪种，并且介绍了几种比较特色的。
买好了将袋子递给她的时候阮清思的脸都很崩，冷冷扫了他一眼。想了想这些都是同事的午饭，回去还要交代所以愤愤地接过了袋子。
接过塑料袋的时候扫见了唐聿手腕处一块黑色的东西，在衣袖下盖住了另一半。像是图腾或是刺青一类的东西。
神使鬼差地抓住了他的手，撸起了他的袖子。
那块黑色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墨梅。样子有些特别，落在手腕处。寿司掉在地上她不知道，越来越紧地抓住他的手腕她不知道，甚至指甲嵌进他的皮肤留下指印她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凝视着那个刺青像是失了魂。
而唐聿，没有叫她松手，也没有表现出诧异，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像是事不关己一般。这样子看起来着实诡异。
阮清思回过神的时候，他的手腕上已经留下用力过度的指印，甚至还有指甲划出的血痕，她心里一阵慌乱，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想要道歉却连自己也无法理解这样的失常。
唐聿缓缓地笑了笑，说，“寿司摔坏了，再去买一份吧。”
“抱歉，我……”阮清思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泄愤也不至于把人掐那么惨，更何况他本是好意。自己最近是不是该去山上拜拜佛或者找什么道士来驱驱鬼？想想就有些毛骨悚然啊……好在唐聿看起来也没怎么在意，转身去寿司店又买了一份寿司后开车送她回公司。
最终还是阮清思忍不住问，“那朵墨梅，怎么回事？”
“……哦，刺青啊？几年前就有了。”
阮清思叹了口气，将目光放向远处，她怕再对唐聿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虽然现在面对他就已经很尴尬，“……真想不到你会喜欢刺青。”
“别这么说啊，”唐聿笑了笑，故意露出了刺青，手腕上还未消退的伤痕让阮清思有些愧色，说，“我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觉得新奇？”
“嗯。有点吧。”他说，“其实刺下去就后悔了，因为真的很疼啊。”
“因为位置的关系吧。”
“也许。”
“为什么是这个图案？”
“谁知道呢。”她转过头去看他，似乎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唐聿淡淡一笑，“骗你的。”
“什么？”
“这个不是刺青，是胎记。”
长得非常精致的胎记。记忆中，好像这样的对话也曾与谁说过。她侧过头看向唐聿的侧脸，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绪渐渐地涨满自己的内心。有些压抑的，难受，想哭，可是仔细想起来却又不单单是这样的情绪。庞大到……甚至可以说是虚无的。
“已经到了。你还不下车么？”唐聿看向有些出神的阮清思，道，“虽然我也不介意你多陪我聊一会儿。”
她回过身来，立即道，“我先走了，再见。”想了想，看着手中的寿司又道，“……今天麻烦你了。”
“不客气。”他挥了挥手，“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