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水岸》潋潋

49、第49章

　　二十九
　　脚步是慢的
　　表情低调的
　　我执著这一身我的黑白色
　　有一种甜蜜
　　在我手心里
　　只有被打动后才去你心里
　　——李宇春《S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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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后。

　　央寰一身俊挺黑色西服，站立在神像之下。屏息的看着二十多米开外的那扇雕花拱门，他的新娘，就要来了。

　　没有宏大的排场，没有众多的宾客，他们的婚礼选在了莱茵河畔的一座幽雅精致的教堂。边上坐着的只有二十来个人，都是极近的亲友。央妈妈从前夜起就激动的睡不着，此刻拉着飞扬妈妈的手，笑得眉开眼笑，一会儿看看眼前站着的俊气逼人的儿子，一会儿低下头和飞扬的妈妈得意的小声说几句。飞扬妈妈早在几天前就对女儿的这个婆婆放了心，天知道她刚接到飞扬电话告诉她要和央寰结婚的时候有多震惊害怕，来瑞士的飞机上还准备了一大套一入豪门深似海，豪门婆婆难伺候的说辞。可是到了这里，见到央妈妈不到二十分钟，她心就放下了，这个富可敌国，几乎可以卷起半世风云的女人，搞不好比自己还疼自己的女儿。

　　小仙坐在科斯边上，抿着嘴看着央寰，虽然心里有一扇门早就关上了，可是今天，他们要结婚了，一些失落和惆怅……总是难免的。

　　漠漠的手插在钟涵的口袋里，凑在钟涵耳朵边上调皮的刺激他，“诶，央寰实在是太帅了，又有风度又有钱，哎，他要是要我……” 钟涵头一偏，眉一挑，“他要是要你，也抢不过我，有本事试试？” 漠漠斜他一眼，“就你最霸道！看人家严星多温柔。” 钟涵目光投过去，看到严星，轻叹一口气。他坐在他父母身边，有些出神的看着神坛上方的十字架，偏长的刘海有些落寞的垂在额前，嘴角微笑，瞳孔忧伤。婚礼进行曲让他回过神来，急切的回头，目光落在那个白色身影上的时候，心在刹那归于洪荒。央寰看着那个绝世的人出现在眼前，一瞬间又忘了世界。她雪纺裹身，群摆飘扬，胸前凝脂般的肌肤上罩着一层蝉翼般的薄纱，群身上下肆意的点缀着碎钻，栗黄色的头发染回了黑色，束着轻盈的头纱，更显脱俗高雅。点绛红唇，低眉浅笑，好像一个散发着光晕的天使，来人世挥洒圣洁。从于傅熙手中接过飞扬的手，央寰甚至觉得瞬间万世花开。他何德何能，可以娶到这样天使般的女子。

　　她浅浅的说，“我愿意。” 那是他听过最美丽的声音。

　　在他的无名指上套上银色指环，飞扬悄悄的抬眼看他，刀刻般的线条，剑眉星目，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把戒指戴上她修长的手指，圈住彼此的一辈子。

　　他让她心跳的脸孔慢慢接近，吻印在她樱花般美丽的唇上…… 周围掌声四起，央夫人激动得眼泛泪光，小仙有些用死劲的拍手，被科斯一把抓进怀里。Jason一边鼓掌一边感叹，天哪，这真真正正叫做一对璧人！ 严星的笑容很勉强，但还是拍着手，命令自己至少笑。原本根本没有勇气踏上来瑞士的班机，但一个是兄弟般的好友，一个是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不来……他做不到。看着她红着脸和央寰相吻，美丽的唇角轻轻上扬，他在心里把眼泪擦干。

　　至少，她很幸福。

　　够了。

　　一周后。

　　黑色紧身背心，黑色长裤，黑色风衣，黑色墨镜，拎着大大的黑色布包。
　　上海机场大厅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走过人群，全身只有白嫩的玉指不是黑色，衬得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发出晶亮的光芒。
　　“你先去那边坐会儿，我去把贵宾通道的手续办了。”身边高大英俊的男子指着VIP休息室，不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往服务台走。
　　飞扬转回身慢慢的踱步，低头看着大理石地面上自己的倒影，心中万语难言。
　　中国，我回来了。

　　央妈妈和自己的父母要留在瑞士多玩一些时日，自己和央寰因为要赶回来参加漠漠和钟涵的婚礼，所以和他们同一个班机回国了。至于严星一家，早在婚礼第二天就赶回了国。
　　钟涵和漠漠现在都是当红明星，他们的婚礼也倍受关注。这次他们是以出国一同拍一部广告的名义去的瑞士，接机大厅里现在不知道有多少闪光灯和粉丝在等待着，为了不要引起麻烦，飞扬和央寰两个选择了贵宾通道。
　　慢慢的走进休息室，随意的挑了一张无人的沙发坐下，飞扬打开MP3，还是老习惯，听歌。
　　对面沙发上斜倚着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女人，大大的长波浪，精致的装容，寒冷的一月却依旧穿着性感的丝绸吊裙，明显价格不匪的皮草披肩被随意的丢在边上。
　　那女人墨镜背后的眼睛随意的扫了眼飞扬，猛然如触电般定住。
　　一格。一格。缓缓的坐起身，伸手难以置信的摘掉墨镜。
　　“于飞扬？！”她声音颤抖。
　　飞扬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不寻常的举动，心里也了了大概，此刻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微叹一口气，唉，还是被认出来了。
　　只是，这是谁？
　　“你回来了？你真的是于飞扬？”
　　飞扬摘掉墨镜，“是，我是。你好。”
　　那女人显然被她言语间的陌生感激了一下，“你不记得我了？”
　　飞扬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离开太久了，请问你是……？”
　　她冷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自己离开了太久，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记得我也没有关系，我有的是人认识有的是人记得。可是你？你除了那千把个铁杆粉丝你还有什么？你自己听听现在人家都在听谁的歌？”
　　飞扬侧耳一听，机场广播里，果然在放着一首歌，旋律上口，嗓音甜美，歌词动人，确实是能红的一首歌。
　　这声音她是想不起来是谁的了，可是这女子说话时的神情语气，倒让她的记忆渐渐的有一点复苏，隐隐的想起这个从来都在她面前直白的表现自己的讨厌甚至痛恨的女人。
　　“哼。你看看那是什么？”她随手指指边上一本杂志的封面，封面上她春风得意，一手捧着一只金色奖杯，下面大大的杂志标题——“陈舒颜最受欢迎最佳双料封后”。
　　啊。陈舒颜。飞扬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
　　眼角看到央寰已经要推开休息室的玻璃门了，飞扬对陈舒颜微微一笑，“恭喜你。”转身拎包出了门。
　　陈舒颜还没反映过来她就已经在玻璃门的另一边，猛地看到她边上的男子，雕刻般的俊容，185左右的模特身高，刹那想起这是谁。
　　“央……！”她几乎没有力气再去说出第二个字，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机场贵宾服务台。
　　“天啊！刚刚那个男的！！！！央寰诶！！央寰诶！！！你知道央寰吗？！央臣总裁诶！！！我的天哪！！！！！”
　　“废话！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一个工作小姐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对另一个说，“我刚刚帮他办手续的时候差点叫出来！他刚刚不是办了两个人的贵宾通道么？你知道另一个是谁么？？”
　　“谁？央老太太？”
　　“不是。再猜。”
　　“啊！严星？”她眼冒金星。
　　“不是！你傻呀？中午不是才看到严星飞西雅图了么？这会儿还在天上呢！”
　　“对哦……哎呀！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告诉你不许叫啊！是于飞扬！！”
　　“啊！你说谁？？！你再说一遍！”
　　“还有更猛的呢，你知道她资料上写的是什么吗？”她眼神暧昧的一笑，伸手把对方的嘴先捂上，“做好心里准备啊！不许尖叫啊!”
　　“恩恩恩恩恩！！！”那个被捂住了嘴还在那拼命点头，含含糊糊的声音从捂着自己嘴的指缝中溢出，“快说快说！”
　　“已婚！”
　　“啊啊阿阿阿啊啊阿阿啊啊阿！！！！！！！”
　　“天哪你个死女人给我轻点！泄出去了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说，她和央寰……啊啊啊神啦！！！！”

　　五天后。世界著名摄影师Ferra摄影工作室。
　　Ferra，著名资深摄影人，多部经典影片的摄录一把手，数名顶级巨星的御用摄影师，世界多个顶级奢侈品牌的广告摄影顾问，央臣旗下7个品牌的广告固定合作伙伴。出身商业世家，少时和央寰严星是同一个贵族学院的同学。

　　“Ferra，这次YANSEN的活，心里有谱没？”他多年的工作伙伴，也是亚洲顶级化妆师的Joe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心中暗暗描摹打算的看着衣架上一大排的服装，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说不清楚。YANSEN这次出来的成衣极美，不过对模特儿的气质要求太高了。央寰居然怎么都不肯给我看看模特儿的照片，神神秘秘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模特儿居然会是央寰亲自上阵挑选，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遭。但是既然是他亲自挑的，我相信他的眼光。”
　　“整套的平面策划‘简洁、配服装就好，’布景‘相信摄影师的眼光’，化妆，‘麻烦摄影师帮忙找，’”一个非常时尚有款的帅哥助理扳着指头数落着这次YANSEN的奇怪“要求”，“我知道YANSEN的设计师里怪胎多，难道市场部的也传染上了？”
　　“这次不是市场部的和我联系的，是央大总裁先生亲自给我的‘指示’。”Ferra看看表，指正助理。
　　“哎。YANSEN，YANSEN，哎。YANSEN老让我想起一个人哪！”边上另一个摄影助理插话道。
　　“呵，我知道你想起谁，”Ferra眉宇间不由自主的泛出一丝莫名的怀念和惦念，和Joe互看一眼，“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以前我们一起合作给她拍大片的日子，真让人怀念啊……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老天就这么不公平。哎，她应该幸福。”Joe了然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不幸福？去年她突然出现在巴黎时装展那次，多惊艳！”助理惊讶。
　　“啊！那个！”灯光师打了个响指，“那次的视频，我也觉出来她的不幸福。Ferra这个摄影师应该比我更懂一个人的眼神吧？再八卦一句，严大少爷前阵子回国了，显然他们两个也并没有在一起，她一个姑娘家，只身一人在外国读书，哪里幸福得起来？”
　　“……”Ferra沉默了下，“算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时间差不多了，央寰他们估计快到了。准备一下吧。迎接新模特。你说，央寰这次挑出来的，是世界名模，还是现在的当红巨星？或者，The next big one”
　　“我赌最后一个。放眼当下，没看出来谁能极致演绎这季的YANSEN。搞不好是央大少的私欢？”
　　“私欢？那我倒要期待了，能让央大少爷动心的，估计得是一代人间尤物。”
　　“老板，央总到了。”门卫进棚来通报。
　　“快请他进来。”Ferra应了一声，一棚的人同时起身走向门口。

　　别有风情的扇形木门被推开，央寰俊朗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Ferra，好久不见。”
　　“是啊，你一走三年，我当你早就把我这老同学忘了。”Ferra轻笑，“那，这是这次我的化妆师，Joe。”
　　“你好。”央寰伸手和他相握，举手投足间尽是人中之龙的非凡风度。
　　“我说，”Ferra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来你这几年过得很滋润嘛？之前还听说你很不对劲来着。”
　　“那是过时的消息。”央寰笑得眉宇舒朗，Ferra浓眉一挑，“哦？那是近有佳音？难道被我们猜对了，是你今天神神秘秘一个人带来的模特儿？对了，她人呢？”
　　央寰默认的笑笑，转头对着门口叫了声，“亲爱的，进来了。”
　　Ferra和Joe相视一眼，了然的耸耸肩，转头看向门口。

　　高挑身材，修长双腿，利落短发，墨玉般晶亮的瞳仁。
　　只一个剪影，Ferra就觉得阳光太晃亮，他睁不开眼睛。
　　视线所及已经告诉他看到了谁，可是大脑还来不及反应，或者说，还不敢相信。
　　不止是Ferra，全摄影棚的人，包括Joe，助理，灯光，道具，甚至一直在角落闷声不响的造型顾问，都被定住般地望着门口，嘴巴张得可以塞鸭蛋。
　　道具手上的一块蝴蝶型塑料板“啪！”的掉在地上，帅哥助理嘴里蹦出三个字，“妈妈啊……”
　　“大家好。”她微微点头，淡笑。视线淡淡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Joe和Ferra身上，“还……记得我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Ferra回过神来，“Oh my go~~~~~~~d!Joe你掐我一下！”
　　“别掐了，Ferra你没做梦。”Joe伸出双臂，“飞扬，欢迎回来。”
　　“哟呼！！！！”Ferra一个欢呼，直接把Joe和飞扬一起揽进怀里，“你回来了！太好了！”
　　“哇喔！！！！！”摄影棚里其他几个也一阵欢腾，虽然飞扬不一定记得他们，见过他们，但是她留给每个人的印象都是何其深刻。
　　“等一下！”Ferra突然看到一边站着的央寰，“央寰你刚刚叫飞扬什么？你你你你你们……”
　　央寰有些甜蜜的得意，飞扬带着羞涩的浅笑着低头看地板。
　　“哦~~~~~~~~~~~~~~~~~~!!!!!!!!!!!!!!!!!!!!!!!!!”全摄影棚的人集体起了个哄，当然，那是一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一个月后。
　　上海。
　　“喂，我到了，你在哪里？”
　　“我就在中信泰富正门口啊，你呢？”
　　“正门？我在侧门，等等我过来……啊啊！”

　　北京。
　　“今天过会儿吃什么？”
　　“逛了再说吧，这么那么多吃……啊！啊！你看！”

　　香港。
　　“老板！不好意思今天周末路上太堵了！我还有十分钟一定能到！是是是我尽量……啊————！！！”

　　深圳。
　　“小秦，等会儿我有急事要去趟香港，例会不参加了，你帮我把上次企划部呈上来的东西发给董事会，让他们讨……恩？”他指指车窗外，“那不是你喜欢的于飞扬么？”
　　“老板你又开我玩……啊啊啊阿我的天哪！！！”

　　一夜之间，全中国各主要城市的繁华大街上，有一群人被某个广告吸引走了所有的视线，牵走了全数心神。

　　因为她离开太久而略显寂寥的飞扬粉丝论坛。
　　“神啦！我今天居然在王府井看见飞扬的YANSEN平面广告又出来了！”
　　“上海今天莱福士大厦墙面上看到飞扬的YANSEN广告了！！！外滩也有！”
　　“啊啊阿阿阿阿新的YANSEN广告！！！黑头发的！！！！”
　　“天津也有了！刚刚上班路上看到的！好大好漂亮！！！”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阿阿阿我要疯了呀飞扬是不是回来了啊啊阿阿”
　　“南京的快去看！！！就在新街口！！！”
　　“好久不来了，火星了，飞扬是不是回来了？”
　　“爬来通报一声，看到飞扬的新广告了。在尖沙咀海港城。”
　　……
　　诸如此类的贴，满屏都是。
　　有激动的，有讶异的，有奇怪的，有语句淡然却内心彭湃的……总之，这个寂寞了有些日子的论坛，今天一片欢腾。
　　屏幕前，一张细薄小嘴浅浅的勾动唇角。
　　身后一双健臂悄然绕过来，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颈，在她嫩白的脸上偷了个小吻，“怎样，给你歌迷的惊喜，他们反应如何？”
　　“恩……”她也不看他，目光依然浏览着网页，“是蛮好看的。”
　　恩？她的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扭头分了点眼神给她一直看着的屏幕，不紧轻笑出声——原来他讨了个这么自恋的老婆呀……
　　屏幕上，是歌迷拍下来街头广告中的效果不错一张，正被在线的歌迷们拿着花痴和研究。
　　海报被设计成一颗十字星。
　　十字星的上角——她坐在一把精致镂花银椅上，黑色的修身上衣，紧身的长裤，衣服的剪裁设计简单而不失高贵，细节的处理完美衬托出人的优雅不凡，她看着镜头的眼神里有种傲视苍生的锋芒，隐隐勾动的唇角惹人甘愿俯首为臣，让人无可置疑的相信画中人骨子里天生带着皇族的高贵血统。
　　椅子扶手上是银色小篆，不大却很显眼——女皇。
　　左角——她靠在酒红色的丝帘布景上，身上是魅惑的紫，上好的丝绸质地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腰间竟是两抹半透薄纱，若隐若现两块脂玉雪肤，及膝的长筒皮靴更是勾勒得她一双玉腿修长迷人，她双臂下垂搭在胯边，眼睛半睁，带着迷离和诱惑，红唇微启，难以言说的性感迷人。
　　背景幕上隐隐的透着两个字——妖精。
　　下角——她脚步轻盈，一脚足尖轻点在一池清水上，双臂伸展，像在感受天空的爱抚，脸上是清新灿烂的微笑，水蓝色的棉麻和微微点缀的雷丝水钻，飘逸却不夸张的荷叶边水袖，腰间一圈飞扬的群摆，合着群摆下穿着柠檬色修身长裤，清丽俏皮，明艳不可方物。
　　池水波纹里泛着微光阳光折射出橙金色的耀眼——公主。
　　右角——纯白色的背景画面，似乎透着薄纱的绵软质地，她一身素净白衣，足尖轻点，仿佛浮在空中，双手捧在胸前，闭着双眼，面容安静虔诚，微笑的脸庞似乎带着镇静心灵的力量，胸前的手上捧着一团白光，背后隐隐的生出一对翅膀。
　　翅膀扑闪出两个晶莹的字——天使。
　　十字星的中间，是YANSEN本季的主打概念——天人。

　　“老婆，我后悔了。”央寰看着屏幕上美得惊心动魄的妻子，又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真实的她，“明天叫人把海报撤下来。”
　　“干嘛？”她黑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微微撅起细薄小嘴。
　　“藏起来，我一个人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带着孩子气的霸道，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切。”她无视他的肉麻，转过脑袋继续看屏幕上歌迷们可爱或是深情的话。不知道谁说了什么，惹得她“噗哧”一下笑出来，瞬间万世花开。
　　“完了于飞扬，你老公吃你歌迷的醋了。”央寰在她耳边状似随意的说完一句，下一秒转过她的腰，不由分说的痴缠进她的唇齿间……
　　直吻的两人气喘连连，央寰从放开她，“歌迷有惊喜了，什么时候有我的惊喜？”
　　“有！”她眼中放出黠慧得意的光芒，“演唱会上！”
　　央寰看她一副做了好事等待奖赏的可爱模样，也就不计较她的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