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杀疯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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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条疯狗。”弘昼道，“他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套我的话，试图搞清楚我们的关系！”
“这个人……”
佘淑娴本就怀疑袁春望，闻言更加确定此人不可留。
随后，她向弘昼问了一些问题，弘昼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番谈话结束，佘淑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对弘昼道：“王爷，请您多多保重！”
弘昼道：“放心，我不会轻易死掉的。”
佘淑娴又走到屏风外，与焦急等待的裕太妃道：“太妃放心，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王爷说清楚，王爷以后不会再让您伤心担忧了！”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裕太妃板着脸，不相信佘淑娴真的和自己儿子彻底斩断了关系。
佘淑娴无语地忍受着裕太妃的低气压。
出了寝殿后，她又到寿康宫正殿与太后等人见礼，一番唠嗑，直到天色暗下才坐仪仗回承乾宫。
回承乾宫的路上，佘淑娴偷偷打开系统，找到一本名叫《清朝名人大全》的口水书。
系统精灵觉察到她的小算计，阴嗖嗖地跳出来，说：“主人，这是糅合了多部影视剧以及部分正史的架空乾隆朝，你就算把《清史稿》看上一百遍也没法做到未卜先知！何况这种口水书？”
“你说的没错，但是——首先，系统里没有《清史稿》可以给我兑换；其次，我兑换《清朝名人大全》是想知道这个世界有哪些人不能随便动。”
说完，佘淑娴点击确定。
刹那间，佘淑娴的眼前中多了一串淡绿色的文字，是所有被清史记录生平的人的名字。
佘淑娴将名字快速浏览一遍，发现清朝历史上没有袁春望的任何记录，不由暗喜：
一个拥有袁春望这么讲究的名字的小太监，照理说不该是无名之辈，然而史书上没有他。由此可见，袁春望此人即使真的存在过，也是个对历史没有推动作用的小角色，杀他，不会对这个架空乾隆朝造成任何影响。
“在娴妃成为皇后以前，我不能做任何可能改变历史走向的事情。”佘淑娴说道。
……
……
佘淑娴决定要将袁春望这个不稳定因素拔除。
回到承乾宫以后，她立刻命容婉去打铁花艺人们生前居住的地方查探，寻找袁春望留下的蛛丝马迹。
考虑到此人心思缜密，未必会留下明面上的证据，佘淑娴又将宫女锦绣唤到跟前，道：“锦绣，听说你在辛者库的时候和袁春望的关系特好？”
“奴才和袁哥哥的关系确实是非常好。”
锦绣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她不知道佘淑娴是何用意，只能尽可能地往好处说。
“袁哥哥……”
佘淑娴冷笑，道：“居然叫袁哥哥，莫非你想与他对食？”
“奴才……奴才……奴才不敢！”
锦绣闻言，浑身发抖。
要知道，清朝宫中对于对食一事有明确禁令，若非主子恩典，宫女和太监绝对不可有超越同僚的感情！
佘淑娴看锦绣颤抖不止，知道她已经被自己拿捏住，和颜悦色道：“圣祖爷虽然禁止对食，但若你与袁春望都愿意为本宫效死力，做忠心不二的奴才，本宫也不介意赐你们这份恩典！”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开恩。”
锦绣连连磕头感谢。
佘淑娴却道：“这么急着道谢做什么？本宫还没有说要你们做的事情呢？”
“不管娘娘要奴才做什么事情，哪怕是要奴才去死，奴才也绝无二话！”
锦绣满口承诺着，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佘淑娴微笑道：“本宫不需要你去死，本宫要你将袁春望的事情全都说给本宫。”
就这么简单？！
锦绣窃喜，开始讲述袁春望在辛者库的点点滴滴：“袁哥哥脾气有些傲，但是心肠很好，非常照顾我们这些在辛者库做活的宫女……”
讲述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隐瞒了袁春望的所有缺点，一心一意相帮袁春望在娴妃面前谋得地位。
佘淑娴听着锦绣的述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最后，佘淑娴还给锦绣赏了几件小玩意。
……
晌午时，容婉回到承乾宫，向佘淑娴禀告道：“娘娘，这袁春望果真有大问题！”
“他都做了些什么？”佘淑娴问道。
容婉道：“奴才赶到的时候，匠人们的物品都已经被负责查抄的禁卫处理掉了，但从捡零碎的小太监口中，奴才得知，袁春望与这些匠人走得极近，事发前一日，他曾将一个恭桶落在匠人的住处，第二日才想起带走。”
“恭桶……”
佘淑娴面色微妙，道：“他已经来承乾宫当差，怎么还会在辛者库做净军？”
“奴才也觉得纳闷，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容婉猜到袁春望与贵妃受伤的事情有关，但是她不明白，这些工匠倒是因为什么才愿意为袁春望做这要命的差事。
佘淑娴又道：“除了恭桶以外，工匠那边还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有一桩。”
容婉道：“打铁花匠人的老大身边有个不足十岁的孙子，本和他们一道住在神武门附近。贵妃出事那天，所有的匠人都被抓住下狱，唯独这个孩子不见了。奴才怀疑这小孩是趁着混乱逃出了紫禁城，也可能是神武门的禁卫不忍这么小的孩子也要人头落地，偷偷把人放跑了。”
“如果没有拉下的恭桶，本宫也会以为是神武门的禁卫故意打盹，可惜……”
“娘娘，要不要将那孩子抓回来当面对质？”
佘淑娴摇头，道：“袁春望曾经在承乾宫当过差，若把孩子弄回来当面对质，承乾宫难逃失察之罪！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孩子既然已经逃出紫禁城，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奴才明白了。”容婉点头道。
佘淑娴又道：“贵妃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贵妃娘娘背上的伤口溃烂厉害，疼得几夜没有合眼。皇上不忍看她的痛苦模样，已经命人撤掉了贵妃的绿头牌。”
珍儿一板一眼地禀告着，对乾隆的薄情冷血颇有不满。
佘淑娴看出珍儿的小心思，道：“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关心妃嫔们快乐不快乐，他需要的是能哄他开心、让他忘记政务辛劳的解语花，而不是成日愁眉不展还需要他哄着开心的鱼眼珠。”
“娘娘把皇上的心思看着真通透。”珍儿道。
佘淑娴苦笑道：“经历的多了，也就看穿了。”
她站起身，珍儿和容婉赶紧上前扶着。
佘淑娴在两人的伺候下走到承乾宫正殿前，对一旁的太监道：“袁春望去哪里了？”
“袁春望——”
太监正要作答，就听宫门处响起袁春望的声音：“奴才袁春望，给主子请安！”
“你可算知道回来了！”
佘淑娴挥手，将袁春望唤到自己跟前。
袁春望此来是寻佘淑娴讨赏的，请安完毕，随即低声道：“娘娘，奴才帮您准备的寿礼，您可还满意？”
“寿礼？什么寿礼！”
佘淑娴意识到袁春望口中的“寿礼”指的是贵妃被铁水烫伤一事，果断装傻。
袁春望不知佘淑娴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装傻，直起身体，重复一遍，道：“娘娘，您当真不知道奴才说的‘寿礼’是什么？”
佘淑娴不动声色，护甲划过容婉的手背。
容婉得意，上前一步，呵斥道：“你这该死的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么和主子说话！拉下去，杖责八十！”
“嗻！”
其他在承乾宫里当差的太监本就不爽袁春望那眼高于天的模样，闻言立刻上前架住袁春望！
袁春望是心狠手辣又机敏狡猾之人，容婉的话才说完，他便意识到佘淑娴不是没听懂自己的话而是要杀人灭口，大怒，一边挣扎一边吼叫道：“你们谁敢伤我！我可是——”
“住口！”
容婉喝骂一声，快步上前，抬手就是两个巴掌，打得已经被太监们架住的袁春望脸颊湛红，眼冒金星。
随后——
“捂住他的嘴！”容婉道。
“嗻！”
太监们赶紧弄了一团布条塞进袁春望口中，正要拖下去行刑，佘淑娴道：“在院子里打，让大家都知道蔑视主子的下场！”
“嗻！”
太监们弄来两条春凳，架好袁春望，“啪啪啪”地打起来。
与此同时，容婉也在佘淑娴的授意下带人闯入袁春望的房间，一番翻箱倒柜后，找出好几件承乾宫中的物件，有发簪、手串、玉佩……甚至还找到了皇上赐给四阿哥的白玉扳指！
容婉将东西送到佘淑娴面前，正欲说明情况，嘉嫔闻讯赶来了。
嘉嫔一进正殿就看到扳指，顿时怒火攻心，对佘淑娴道：“娴妃娘娘，这奴才连皇上赐给四阿哥的东西都敢盗窃！应该乱棍打死！”
“不审问一下吗？”佘淑娴故作姿态地问道。
嘉嫔道：“盗窃宫中财物本就是死罪！何况偷的还是御赐之物！没有满门抄斩已经是天恩浩荡！”
“你说的很对。”
佘淑娴看了眼嘉嫔身后瑟瑟发抖的锦绣，道：“就这么办吧！”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杀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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