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迷路的世界线》珠帘

20、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国王真可怜。”
　　凯瑟琳听到扎克这么说真是震惊了，“当初说好的忠心的下属呢？国王出征你这个贴身男仆不跟着去？国王讨厌法师你在这里教莫嘉娜法术？现在居然又说国王可怜，扎克，你是不是对忠心有什么误解？”
　　“唉，我怕我跟着去战场会忍不住救下国王，再活一世已经很庆幸了，哪敢随便改变人的命运。”
　　带着梅林重生的凯瑟琳顿时闭嘴了。

　　“对了，梅林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这么帮他？”
　　“你......看出什么来了？”凯瑟琳略带迟疑地问道。

　　“看出什么了？”扎克气不打一处来，“我看出你有事瞒着我了！你居然还问我看出什么了？我看出梅林也是大法师没其他的了，你搞清楚我现在是人不是神，能知道他是个大法师已经很可以了，你好歹是前同僚啊你瞒着我！”
　　“我是想着你都是个人了，那就好好做个人呗！你说我不用管那么多，其实你也不用管那么多啊。”

　　不远处在独自练习法术的莫嘉娜意外听到了梅林的名字，便上前问了一句，“梅林也是法师吧？他不用跟着学吗？”
　　凯瑟琳正顾着和扎克说话，对于莫嘉娜的问题只简单地回道，“他学完了。”都学了一千多年自创法术了还要学什么，凯瑟琳并没有想到梅林正打算去找他恪守规则从未触碰过的“黑暗禁术”。

　　梅林什么时候学的他不是一直都在......服侍亚瑟吗？莫嘉娜本想问个具体但又觉得自己现在不该问，大概是因为场上这两位老师正互怼没空理她吧。
　　还是下次再问，莫嘉娜想了想继续回原地练习去了。

　　“你老是追究梅林的身份干什么，他最多也就成为王后再拉着亚瑟一块儿活个一千年，你不是都准备等国王死了就周游列国吗？又碍不到你什么。”凯瑟琳拒不回答关于梅林的身份问题，哪怕是熟人，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尤其在世界的眼皮子底下说出口。

　　“这么说也对......”扎克想想也是，便略过这个问题说起了其他的，“当年我在森林里刚睁开眼就遇上了乌瑟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让我做了贴身男仆这种我不想也不不需要的事，但好歹是个身份，在这个世界被一个国王承认的身份，这对我的帮助很大，我很感激。”
　　“......扎克，乌瑟王还没死呢，这些感慨的话以后再说行吗？”凯瑟琳白眼猛翻。
　　“哦，是哦，咳，对了，梅林带亚瑟去哪儿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凯瑟琳的回答中带着期待和好奇，“他带亚瑟去看龙了。”
　　“龙？”扎克先是疑惑，之后反应了过来，“我想起来，地底下的确封印了一条龙。怎么？我们要吃龙肉了吗？战前鼓舞一下？”
　　见扎克一脸兴奋的表情，凯瑟琳无语地表示他想多了，“大战在即，龙肯定是战斗力怎么可能吃掉？梅林带亚瑟是想契约龙骑士去的。”

　　扎克听后一脸遗憾，“要什么龙骑士啊真是，很久没吃龙肉了啊。”
　　凯瑟琳忍不住敲了扎克一顿，“这世界就这么一条龙，吃了就没了，你现在不能吃，以后也吃不了，死心吧。”说完忍不住擦擦自己嘴角的口水，也是一脸郁卒。

　　聊得兴起的两人没发现莫嘉娜已经不再练习法术了，还练什么呢，已经完全没心思了，莫嘉娜第一次知道原来住的城堡下面还有一条传说中的龙。
　　一个法师，平时面对的都是些什么呀。

　　乌瑟王出征已近一月，地牢中的莫俊德也关了一月，没有人来救他，接下政务的亚瑟也不着急。
　　两边都在等，等国王出征走得越远越好来不及回援，等法师聚众来袭一网打尽。

　　梅林带着好不容易空下来的亚瑟找到地底下的恶龙时，曾经一惊一乍的王子这次面色如常，自从知道周围法师成堆之后，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等契约了这条龙之后，你就能使唤它也在天上飞了。”梅林高兴对亚瑟说道。
　　亚瑟微笑不语：也在天上飞......也在......也......

　　无法动弹的恶龙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法师，结果被气笑了，“不过是个普通的剑士，还是乌瑟王那混蛋的儿子，想契约我做龙骑士你是不是疯了？”

　　“万全一点，我再弄点龙血龙须龙鳞放进契约里面吧。”
　　听着梅林轻描淡写地说着扒皮抽血的事，亚瑟恍惚中猜测着梅林的实力，“会不会很麻烦？”
　　“不麻烦的。”梅林撸起了袖子。

　　“狂妄自大的人类！！！”
　　亚瑟拉住正欲上前的梅林，面对恶龙这庞然大物，后知后觉地心跳开始加快，“要不，我们算了？这龙，看上去不是很、很听话的样子。”别说什么契不契约了，他已经开始担心这龙会不会把他们吃掉的问题了，哦，对，他应该一早就担心这个问题的，为什么站这里半天才想起来呢？

　　“梅林！”
　　亚瑟似乎是非常地不情愿并急着离开，梅林只好试图放弃，“那......那你要吃龙肉吗？”

　　龙：......

　　亚瑟：“......龙骑士龙肉之类的，也是你姑妈凯瑟琳告诉你的？”言下之意梅林你打算破罐子破摔一点都不打算掩饰自己了吗？

　　是的，梅林就是这么打算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索性就拿事实上了。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亚瑟的脸色，随时准备撒娇卖萌，但明显做过心理建设的亚瑟并没有多少责怪梅林的意思，只是发愁能不能降住实力比想象中更强大的法师，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恶龙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媲美先知，明过去，知未来，后来发现自己果然是被关久了开始胡思乱想，进来的法师剑士和所知的完全不一样啊，这不是他知道的梅林和亚瑟，故作神秘高深完全不起作用。
　　一上来就要契约龙骑士也就算了，后面的龙血龙鳞龙须也可以忍，不能忍的是他不过吼了两声表示一下气势就改成要吃龙肉了，更不能忍的是再吼一声他们就要走了？
　　走了？

　　“XX!”
　　咦？为什么梅林的名字他喊不出来？

　　恶龙一个激灵，连名字都无法叫出口的原因不管是哪个，都证明刚才说要吃龙肉可能是真的要吃龙肉而不是开玩笑......
　　这就不太妙了。

　　直到契约成功亚瑟都不敢相信这居然已经成为现实了。
　　在震惊、高兴各种无法言喻的情绪交杂之后，亚瑟想到了一个问题，
　　到时如何跟国王交代？

　　前线的战报和德鲁伊族报复的消息是同时到达亚瑟手里的。
　　照梅林的说法，有他和凯瑟琳扎克莫嘉娜是绰绰有余了，亚瑟不敢这么自信，还是安排了士兵军队并动员了群众百姓做好迎战和躲避的准备。
　　需要躲避的是真普通百姓，可以迎战的是隐藏其中的某些法师，但亚瑟真的不敢这么自信他们也会出手相助。

　　那天的战斗，彻底失控了。
　　新出炉的龙骑士带着他忠心的士兵完全控制不了法师之间的战斗。

　　被吓懵的普通百姓已经躲得不见踪影，瑟瑟发抖的士兵试图鼓起勇气参与到战场中。但整个卡梅洛王城左边大雨倾盆右边火光冲天，时不时地一道龙卷风跑过，简直无处下手。

　　士兵们将迷茫的眼神递给指挥官，指挥官挥舞着长剑又递给了被恶龙带上天的王子亚瑟。
　　哦，太高了，王子看不到他啊！

　　好在亚瑟时刻关注着地面，他看见了平时隐藏在人群中的法师纷纷下场，也看见了他的士兵手足无措。
　　亚瑟决定和他的坐骑分道扬镳，这该死的恶龙一旦得见天日就高兴地忘乎所以扭得跟条泥鳅似的，完全忘记了他背上还有个心情复杂的王子。

　　亚瑟带着他的士兵离开了法师们的战场，决定前往其他地方去查看警戒。

　　德鲁伊全族来袭之际，梅林一行人理所当然地看见了越狱成功的莫俊德，而格温似乎被他们留在了族地并没有出现。

　　两方人马甫一见面便动起手来，士兵们还没集结完毕战场就蔓延了整个王城。

　　平时隐藏身份的法师们一个个冒出来和德鲁伊的战成一团，有抠门的裁缝，斤斤计较的厨娘，甚至还有平时老是惹事的熊孩子在上蹿下跳。
　　似乎走到哪里都能碰见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战成一团，没有什么队形没有什么战术，别说亚瑟插不了手，就连凯瑟琳和扎克都被这种乱七八糟的打法气到没想法了。

　　“你们一直这样吗？那时候也这么打的？”凯瑟琳边后退边冲梅林问道。
　　“没有那时候，就没这么打过！”
　　整个卡梅洛都快被夷为平地了，他急得都快发疯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两次？

　　不止梅林这里乱，来帮忙的法师自己也觉得挺乱的，毕竟一边认亲一边打架总会分心。
　　类似于“你是法师啊！”“原来你也是啊？真巧啊！”这些对话比比皆是。

　　“唔，然后呢？”
　　凯旋归来的乌瑟王似乎在王座上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像是生气......

　　“然后，最后，就没事了？”亚瑟斟酌着回答，哪怕国王现在问得温和，但大厅中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很好奇啊......”乌瑟王拖着长音睁开了眼睛。

　　来了！
　　在场所有大臣立刻绷紧了神经。

　　“我很好奇，我卡梅洛自诩为，对待法师最严苛的一个国家，杀了最多的法师，也关了最多的法师，按理说，应该是他们最恨的一个地方，那么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卡梅洛又成了，法师趋之若鹜的国家呢？”
　　“那是因为......”
　　“为什么卡梅洛这么多法师呢？”
　　“可能......”

　　“我还很好奇，”
　　大臣们几次想回答都被国王打断，明显乌瑟王正在气头上连他们的声音都不想听到更不指望答案，便纷纷又沉默了。
　　“我记得刚收到战报的时候，还很担心，法师的破坏力和战士相比，并不差多少，然后等我回来却惊喜地发现卡梅洛的王城不但没被破坏反而修筑得更好了！你们和法师配合得挺默契啊！真是太能干了！哈哈哈哈！”
　　亚瑟真想背过身去不看父王那扭曲的脸。

　　乌瑟王环视场中一个个低着脑袋的鹌鹑，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这次，带上了很明显的怒气，
　　“那么，你们当中的谁，是知道他们在卡梅洛的存在的？”

　　有几个大臣想抬头解释，但一想到家里的守卫/女仆/园丁/也是参与其中的法师，发现无论怎么解释都扯不掉其中的关系，干脆继续低头和其他人一样沉默不语，法、法不责众嘛。

　　“亚瑟？”亚瑟旁边站着梅林。
　　“莫嘉娜？”本身就是大杀四方的法师了。
　　“盖尔斯？”信任的御医低着头不说话。

　　面对满场寂静，乌瑟王顿时觉得众叛亲离，尚未痊愈的箭伤开始隐隐作痛。
　　“父王，臣民们忠心于您，哪怕是那些你憎恨的法师，这次也站在了卡梅洛这边。他们也渴望平静安稳的生活，您是位伟大睿智的国王，他们也希望在您治下的卡梅洛生活。”只要不是动不动就发法师追杀令，他们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这是助攻法师的原话，和同是法师的族人生活在一起的确是不需要小心翼翼隐瞒身份，但是族长长老们并不会治理族地，光是搬家就搬了十几次，光顾着法术的精进练习忽略了太多东西。
　　法师怎么了？法师也需要吃饭啊！

　　“哦，那我该谢谢他们了？”
　　“......”

　　这次的会议上并没有确定叛乱的德鲁伊族该如何处置，也没有确定因担心乌瑟王追究而溜走的卡梅洛法师该如何追捕。
　　梅林目送亚瑟哭丧着脸被国王拉去单独谈，也是忧心忡忡。

　　凯瑟琳在宫门口一边和扎克闲聊，一边等着梅林出来。

　　谁知终于等到人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不道谢你这说的什么话，凯瑟琳刚想怼回去就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换了个场景，她从站着变成坐着了，从宫门口一眨眼就坐在了咖啡厅里。

　　等等，她还没看到梅林和亚瑟的大结局呢就这么被踢出来了？

　　等等，这次来的方式很不对啊，之前都是一个两个，但现在她坐的是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左边一桌，前面一桌，后面一桌，都是一对对地在聊天啊。
　　凯瑟琳稍微抬头，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她。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