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话]无当》墨殛

3、异类文学观

　　虽说处在人流量相当大的旅游区，但是店里其实很冷清，比不得旁边的店那样门庭若市。
　　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古董店主要还是吃老主顾，新客来这里大多是来看个热闹增长见识，会掏钱买的几乎没有，无当便也不稀得应付他们。就算是杨戬，其实也是老主顾了，这些日子他也掏了不少钱，都算在三尖两刃刀上，虽然无当说杨戬随意自付，但杨戬并不愿意委屈自己的武器。
　　是以就算没有客人上门，无当的口袋里也源源不断的在进钱。
　　而且真要说来，无当的身家并不比杨戬少，几千年的底蕴在那里，黄金储量相当可观。
　　古董店就是放在这里的消遣罢了。
　　杨戬对于古董一类并不是很了解，因为这种东西在他们看来就是以前的日用品，根本不会过多关注，也不会觉得它们有多值钱。
　　只能说是人类的思维很奇怪吧。
　　又一个前来看稀奇的人走了出去，杨戬按捺下吐槽的冲动，只想说没钱就不要来。转头一看真正的店主，正相当悠闲的拿着手机看电子小说。
　　也是悠哉了。
　　杨戬探头看了一下，随即被雷得浑身一颤。
　　“紫陌琉璃有着一头七彩的长发，笑的时候天上会落下玫瑰花瓣，天空也会放晴，哭的时候会有菊花花瓣落下，天空会开始下雨。”
　　“你竟然看这种东西！你不觉得他们毁三观完全不合常理吗？”
　　简直可以聘美世界七大奇迹，想不到黎山老母会看这种毁三观的东西！
　　哪想无当只是一抬头，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这种七彩鸡妖族多的是，不过是一些妖术而已。”在无当看来，那些什么花瓣天气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妖术而已，不合常理的应该是那个世界的势力组成。不过世界那么多，就算有一些家族权势世界也没什么奇怪的。就像谁能想到这个世界从三族鼎力变成巫妖为王，再到后来，神权陨落，最弱小的人族主宰了这个世界。
　　“至于那些男人都喜欢女主角，大概是什么精神类的幻术吧。”
　　无当看得还挺来劲，虽说不理解那些家伙的脑回路，但看一个“七彩鸡”玩弄人心还挺有趣，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似乎能看到很久以前，妖族统治世间时那是调皮的小妖怪们玩弄其他种族的模样。
　　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妖了，但碧游宫有很多小妖怪，是以无当对妖族的印象还不错，只要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她尚能容忍。
　　杨戬这才这才恍惚间回过神，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他可是阐教弟子，又不是没见过更加闪亮的人设。
　　只不过受轮回的影响，他还是下意识的用人类的思维来对事情进行评价，所以这种小场面就能把他雷得不行。
　　想那三教圣人，那个不是金光闪闪，一出场仙乐阵阵，仙鹤凤凰伴舞，周身祥云笼罩，伴有五彩祥光，依稀能见仙山之景。其中最闪的就是靠功德成圣的女娲，每一次出场都能闪瞎一众小弟子的眼。
　　不说圣人，就说眼前的无当，人家也是靠着黎山老母的身份攒了不少功德，放开了浪那也是能闪亮半边天的。
　　所以，小说里的那些玛丽苏，放在神仙一级的存在面前根本不够看。神仙不仅能闪亮变天气，还同时具备武力值呢！只可能没有那么厉害的魅惑人心的能力，做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算是创造人族身为妖族精神领袖还是圣人的女娲，也有轩辕坟那一支狐狸黑粉呢。
　　这一点，还真不能跟玛丽苏比。
　　至于无当圣母，虽然资料不多，但黑她的人可不少，毕竟不管有没有实际关系，一些民间势力的确是打着她名号来做事的。比如某臭名昭著的白莲教。
　　并不是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角色。
　　就算是在以前，因为不知根底，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对着截教一群湿生卵化之辈那可是喷了不止一次，其中自然包括无当。而且无当作为截教最受宠的弟子，据说行为相当恶劣，哪怕没有多少资料，也能被原始单独拎出来批评。
　　杨戬在那时候并没有和无当接触过，也不知道无当人品究竟如何，唐时倒是跟黎山老母接触过一两次，印象最深的就是和蔼以及……黎山老母强迫一群菩萨扮成女装逗弄西行四人组的情景。
　　说是恶劣也不为过了。
　　但偏偏无当有足够的实力压着几位菩萨，就算天庭是以玉皇大帝为尊，但主体上还是以实力为尊的，或者说其实天地间的规则一直如此。没有谁会因此对弱者报以同情，反倒会嘲笑一番。也只有现在才出现了一些“我弱我有理”的弱者婊。
　　也确实是很有趣就是了，那几位以前是阐教的十二金仙之一，后来去了西方变成了受人尊敬的菩萨，不想一朝晚节不保，可能观音大士已经习惯了，但其他两位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同时也感谢他们为天上的漫长而无聊的时光添了一分乐趣。
　　以上种种，其实已可见无当的恶迹斑斑。
　　杨戬回忆起这些，突然觉得身上发寒，看向无当的眼神都带了些许戒备。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应该遵守法律的想法，而且强迫人穿女装也不犯法，要是他也跟着晚节不保怎么办？
　　无当本来觉得杨戬的问题有点奇怪，于是就多关注了他一分，不想杨戬自己精神波动过大，那一瞬间的想法就叫无当给捕捉到了。
　　“哼，你当年去姬发小子那抓土行孙不就是装的女人吗？”无当一掀眼皮，脑子里描了一下杨戬的女体。
　　“不是姬发那，土行孙跑到帝辛阵营里了。”杨戬头大解释，“他不是看上一个女人吗？我来个美人计很正常吧。”再说了只是幻术，又不是真的。而且，通读人心什么的难道不该是通天眼的专属剧本吗？为什么如今他读不了她的心，她却一眼就能看透他的想法！
　　“哼，我管他。”无当对于那个时期的历史相当不待见，这会儿还能心平气静的跟杨戬聊天已经是脾气好心胸宽了。
　　杨戬也适时不提。当年阐教的确做的不地道，莫说当时心里就觉得有那么点，就是现在在融合了现代教育之后的想法里更觉得阐教做的太过分。
　　虽说是为了利益，截教多上一个阐教就能躲保住一个，哪想还有一个摘桃子打酱油的西方教，倒是阐教那些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全跑西方去了。
　　不过自己作为阐教弟子也不好置喙什么，只能在如今感慨一句罢了。
　　而且，无当作为正宗截教弟子，没有上来一巴掌呼死他已经是相当理智了。
　　不过这个话题一起也就没那么容易放下，杨戬嘴一闭表示结束话题，无当却不打算放过他 。盯着杨戬看来好一会儿，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杨戬的身段，突然嘴角一勾，手腕一翻收了手机，不再看那荼毒心灵的玛丽苏小说，转而起身朝杨戬走去。
　　“你……你想干啥？”杨戬本能觉得不妙，总觉得无当的目光过于猥琐，当下条件反射的捂胸，一副良家妇女即将惨遭蹂/躏的模样。
　　“捂错地方了。”无当兴致一起，就有点放不下，还颇有兴致的陪杨戬的脑回路玩了一番。不过还是自己的事比较重要，也不等杨戬放下手捂向正确的地方，就拉起他的手往后堂走。
　　杨戬反抗不能，也没做什么反抗，就顺着无当的力道跟着进去了。
　　后堂非常之大，完全不像外面看到的模样，一点空间之术撑开了一个极大的空间，那些不为人知的明晃晃摆在了杨戬面前。
　　后堂的长廊大概真的很长，一路通下去黑黢黢的看不到头，两边都是房间，也不知是几进的宅子，大概走过几十来个房间，黑黢黢的通道里突然出现了光。
　　光源透过来的方向看着像是一个院子，小八正在晾晒衣服，杨戬一眼看去便明白这是从外面看上去真正的院子。他此前通过其他地方看过这里的格局，有点像是四合院的样式，这在陕西还是很少见的，四面都围着房间，中间就是一个院子，这条街上的屋子占地都差不多，格式大同小异，也不知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生生在西安这块辟出一块异类来。不过想想以前这里也做过都城，有这种建筑也不算很奇怪了。
　　不过毕竟占地有所缩减，从外面看上去也就巴掌大点，平日里也就能当个晒衣服的地。
　　在内部的空间之术下这里却是一副假山流水的模样，在这个没多少降水的地方生生弄出了江南之景。
　　碧游宫在东海之上，无当想来也是更喜欢水的吧。
　　院子在眼前一闪而过，无当牵着杨戬又走过了几件房，推开一扇门，带着杨戬走了进去。
　　这里大概是放衣服的，整个房里都是衣服架子，上面各种样式的衣服挂了少说千件，多是女装，还分门别类的分了区域。
　　无当牵着杨戬走到一堆汉服面前，朝他嫣然一笑。
　　杨戬心里升起一股毛毛的、非常不妙的感觉。
　　“说来我还没看过你穿女装的样子呢，穿给我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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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杨戬应该最早记录的女装大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