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恶龙=小奶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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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晓被阿尔托斯扶上马车，眼角扫到院子里的马棚，慢一拍的想起阿尔托斯放心不下的东西，他还养了马呢。
阿尔托斯找的马车规格豪华，池晓跟奥利维亚进城那天在路上见了许多马车，全都没有阿尔托斯找来的这辆那么夸张。
从外头看这辆马车很大，车头拉了五匹马，其外还非常讲究，车厢周边雕刻满了精致的花纹，间隙中镶嵌了颜色不同的宝石。
车厢里面就更稀奇了。池晓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进了个装潢讲究的秘密房间。
有床，有柜子，有桌子，还有茶具……这辆马车比他的房间还要像一个住人的地方。
池晓的房间空空白白的，虽说有家具，可里面什么都没有，房间里也没有灯，要照亮只能用蜡烛。
阿尔托斯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马车？
阿尔托斯让池晓坐在床上，自己则站在一边，优秀的身高此时成了累赘，阿尔托斯的背紧紧贴在车顶上，看着就很不舒服。
“你不坐吗？”池晓看那边还有椅子，不懂阿尔托斯为什么不坐下，不想坐椅子的话坐床上也可以啊。
不坐下的话，待会儿马车行驶了会摔倒的。池晓替阿尔托斯担忧。
阿尔托斯瞟了眼茶桌旁的椅子，选择在池晓脚跟边席地而坐。
“奴隶是不被允许坐在椅子上。”阿尔托斯说着，敲了敲车厢的边墙，提醒车夫可以走了。
趁着起步的空档，阿尔托斯略带期待的问：“喜欢这样的马车吗？”
池晓望了一圈车厢内的装潢，明显制造不菲的材料、多到如果被光照一下就会折射瞎眼的宝石数量，还有完全不像是马车的大小。
池晓很少去注意物质相关的信息，可就算是这样的池晓也知道，不论怎么看这辆马车都……太过了。
深深地感受到了设计师想要把好的东西全塞进车厢里的愿望。
池晓摇头。谈不上喜不喜欢，池晓单纯地在遵循恶配守则。
都是代步的工具，如果阿尔托斯问的是喜欢马车还是走路，那池晓肯定会说是马车。
“不喜欢吗？”阿尔托斯失落起来，金色的脑袋偏过去，打量四周，似乎是想找到池晓不满意的部分。
阿尔托斯有耳朵的话恐怕现在要耷拉下来了，池晓抿住嘴，把脑海中想象出来的画面打散。
“宝石的质地太差了？不应该放茶具的，放鲜花会不会好一点？窗帘的花纹太暗沉了……再多溶点黄金比较好？不，还是干脆做一辆钻石的？”阿尔托斯碎碎念着。
池晓没想到是阿尔托斯本人设计的马车。
本来还在跟着阿尔托斯说的内容跟着看装潢感叹的池晓警觉地看到阿尔托斯越讲脸色越黑，也不知道他在不满什么。
看阿尔托斯一副想把车内的宝石都扣下来重装的表情，池晓抓紧了被子，不知不觉间，因为害怕阿尔托斯忽然有动作，池晓缩在床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池晓犹豫几秒，为了安全考虑，开口说道：“被子……”
池晓的话像是暂停键，有效地止住了陷入混乱的阿尔托斯，阿尔托斯刹那间没了话，只有马车轮滚滚的声音，闹得池晓更加不安了。
“被子不舒服……”这是池晓为了配合阿尔托斯的细致，想出来的不满理由：“我想要那种……毛茸茸的。”
笑容重新回到了阿尔托斯的脸上，他懊恼地责备自己连这点都没有注意到，手攀上车窗：“好的，那我马上回来。”
马上回来是指？
阿尔托斯冲池晓挥了挥手，下一秒直接闪身跳出车窗。
池晓差点跳起来，小跑两步趴到窗边上去找人，早已不见阿尔托斯的身影。
现在就去吗？
池晓被阿尔托斯的行动力吓到，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尔托斯就唰的一下不见了，异常的吓人，池晓呆呆地趴回了床上。
阿尔托斯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再次回来的时候带了条雪白绒毛的毯子，风尘仆仆的，身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雪。
池晓往窗外看了一眼，太阳当空，风和日丽，他到底去哪里了？
阿尔托斯随意的解释道：“这是从远方的家里拿来的。”
池晓懵逼地接过阿尔托斯递过来的毯子，池晓一摸到手忍不住多摸了几下，把被子扔到一旁，用新的毛毯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留下一双眼睛盯着阿尔托斯。
阿尔托斯捡起池晓丢下的被子，池晓裹得久了，上面还有池晓淡淡的体温。阿尔托斯把被子叠好抱在怀里，再次坐到了地上。
要是就这么收起来的话好像有点可惜。阿尔托斯辨别出还有温度的地方，将手敷了上去，停留一会儿后，放到了鼻下。
过了一夜味道果然淡了很多，早知道应该再更加延长点时间的。
阿尔托斯回忆起小动物红到滴血的羞涩面庞，忍不住发出笑声，喉腔低低共鸣。
阿尔托斯用手遮住脸，不想让池晓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胆子不大的兄长一有风吹草动就要缩起来，得更小心对待才行。
阿尔托斯没有漏下池晓瑟缩的动作，把微笑黏在脸上。
奴隶是不会反抗主人的，阿尔托斯得让自己的哥哥记住这一点。
……
马车停的地方距离城镇有点远，池晓被搀扶下车后，再看的时候马车不见了。
待池晓站稳后，阿尔托斯还虚环了一会儿：“要是开进城里会让人起疑，就用魔法传送走了。”
池晓了然，发现了一个和阿尔托斯待在一起的好处，和阿尔托斯在一起常常不用问他就会自己回答问题。
池晓还发现……奴隶比宠物要麻烦很多。比如，奴隶不能走在主人前面。
池晓不认得路，只能让阿尔托斯指方向，本就不远的路走走停停，废了很多时间。
而池晓还饿着肚子。
进城还得和守卫说明来意，池晓一走近，城门的两个侍卫跟饿狼似的，巴不得立马贴了上来，池晓觉得有点恐怖，想让阿尔托斯去说，可阿尔托斯还得跟自己申请。
这和奥利维亚一起进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等到了城里找到奥利维亚，池晓绝对不会离开奥利维亚半步。
似乎是看出了池晓心情不好，阿尔托斯征求了一次池晓全方面的同意，池晓才慢慢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安安静静，面色平淡。
阿尔托斯用自己的身躯挡住来自城镇居民的视线，结果不尽人意，就算阿尔托斯再高大，充其量只能挡住一边。
这种感觉真糟心啊，阿尔托斯眼角瞥过不长眼跟上来的。
阿尔托斯为了自己的好心情，对池晓笑着说：“这种情况下，主人可以骂我。”
池晓歪头，用肢体行动问为什么。
“主人心情不好不是吗？”
“恩。”池晓心情不好，但是为什么要骂阿尔托斯呢？
阿尔托斯想了想该怎么让逻辑通顺：“人类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的都是这样的。”
骂人吗？骂人的话还得想骂什么啊……
“废物？”池晓最熟的词就是这个了。
池晓看了眼阿尔托斯，这个词是不是说过太多遍了？
阿尔托斯细细品味了一番，其实比起被骂，他更愿意看池晓骂人时的反应。
阿尔托斯满足地记住池晓的表情：“是的，我是没用的奴隶，请主人责罚。”
又是这个……池晓陷入两难，现在的情况比在家里还要复杂。
除了不知道为什么要罚阿尔托斯，不知道怎么罚，还有为什么阿尔托斯会那么开心，为什么路人会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们。
池晓耳边不断传来其他人淅淅索索的议论声。
“喂……你看他们……”
“那不是阿尔托斯家的和那个吗？”
“为什么阿尔托斯的衣服是那样的啊？”
“那不是下人穿的衣服吗？那对恶毒母女，竟然给贵族穿这样的破烂！”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主人诶，不知廉耻。”
池晓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分出心听居民的说话声，想起剧情简介里有这么一段，大家发现继母继姐在虐待阿尔托斯。
知道剧情在推进，不懂的事都可以放下了，池晓来了劲，现学现用：“没用的奴隶，快点带我去商馆。”
阿尔托斯笑容加大：“好的，主人。”
池晓没有忘记奥利维亚给过的任务，不能让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认为继母继姐在虐待阿尔托斯。
“你是自愿成为奴隶的对吗？”池晓挺直了点腰杆，力图让自己说得更有说服力。
“嗯，是的，”阿尔托斯从善如流：“是我跪下来，求着主人收我做奴隶的。”
根本没有这种事！
池晓睁大眼睛，嘴巴都被阿尔托斯的话吓得微微张开。
但周围的人都因为阿尔托斯的“坦白”而止住了声，一圈几十个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那几个在小声嚼舌头的，嘴里能塞下一块大石头。
这也算是堵住了他们的嘴吧？池晓想，至少他们都没再说了。
*
之前池晓和奥利维亚去的是商馆后门，这次被阿尔托斯领到正门，才发现这所商馆非常富丽堂皇，双扇门似乎是纯金的，这一回还有身着燕尾服的侍从前来接待。
“阿尔托斯大人，欢迎您的光临。”在外街，就有人跑过来说阿尔托斯和他的继姐好像朝着商馆来了，侍从为了吃瓜，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前几日南海岸那里新进了几匹布料，需要我带您看看吗？”侍从的话里没有任何贬低，好像只是在推销商品。
“非常抱歉，我现在是奴隶，不能进入商馆。”阿尔托斯打断侍从的话。
按照规定奴隶不可以进正式场所，商馆当然也包括在内。
接待的侍从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可、可是，您不是阿尔托斯家的……况且您也没登记主从——”
“嗯，我现在是奴隶。”阿尔托斯不容得侍从再说话，往后看了一眼，确认身后的人还在台阶处等着，放下了心。
侍从越过阿尔托斯，隐约可以看到他身后似乎藏了个人。
阿尔托斯伏低身子，就算他再怎么用恭敬的话，这个人身上的特质都不会显得他有一丝丝卑贱。
“这位是我的主人，薇薇安小姐。我的主人是第一次来到商馆，麻烦你们带领了。”
阿尔托斯一弯腰把侍从吓得惊叫了一声，赶忙把腰弯的比阿尔托斯还低：“不麻烦不麻烦，薇薇安小姐来到我们商馆是我们的荣幸！”
阿尔托斯家那点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迈富豪迎娶相差四十有余的外城女人，女人还带了一个孩子，所幸是为小姐，不然家产方面又会被重新拎出来被人议论几番。
那个意气风发的阿尔托斯少爷竟然成了继姐的奴隶？这是什么新型的玩法！
侍从今天轮班就吃到了惊天大瓜，恨不得现在就去休息室和同事好好说一番。
“你不能进去吗？”
侍从听到一道轻柔的声音，声音不大，甚至算得上是微弱，可就是因为这样，听在心上弄得心痒痒的。
“抱歉，主人。每个场所都有独属的规矩，如果商馆馆主同意的话，我想就算是和垃圾一样的我也是可以进入的。”阿尔托斯也不想离开自己的“主人”，满是无奈。
“嗯……那等着好了。”
侍从被阿尔托斯劲爆的发言吓到，他还未见过薇薇安小姐的模样，光听声音觉得她或许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只不过个性太差，和她的母亲如出一辙，眼高手低目中无人，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阿尔托斯大人这般卑微的。
“毕竟是垃圾。”
薇薇安小姐语出继续惊人，就算有再好的职业素质都要绷不住了，她知道她在和谁说话吗？！
阿尔托斯大人可是全城人公认的美男子！就算见到乞讨者扒拉裤腿都会热心地给予温暖，不仅给超多的钱还会为居无定所的流浪人介绍合适的工作！
侍从从前收到过阿尔托斯的照顾，见到这样的阿尔托斯大人被持续羞辱，怎么可以坐视不管。
侍从壮起胆子抬头：“薇薇安小姐，请恕我无礼，我认为——”
剩下的话消散在空气中，瞧见了池晓面貌的侍从比商馆的雕塑还要僵直。
侍从自认为见过许许多多的俊男美女，不论是人族的还是外族的，作为王城内第一大商馆的侍从，见世面自然广之又广。
可这是何等的美貌！说是神的造物也不为过！！
侍从在池晓的注视下失去了言语，想在池晓面前表现自己多年训练下来的口才，却张嘴阿巴阿巴了半天，巴不出什么玩意来。
池晓还在和阿尔托斯说话，能够和阿尔托斯分开一段时间这个消息令池晓高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剧中名字，低下头去看。
为什么要叫我？是熟人吗？
没有系统，池晓不知道薇薇安的关系圈。
只见侍从快速直起身，整理自己的领带，确认其位置完美后，大喊：“我认为您说得没错！请原谅本商馆禁止大型垃圾进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恶龙=小奶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