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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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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嫌疑,李伯子被软禁在堂中不能随意行走。
苏红艳看着外面看守的人和屋内安心喝茶的李伯子,她心里却是分外的焦急。
李伯子喝着的茶依旧是铁观音,他放下茶杯看着来回踱步的苏红艳。
苏红艳回头与他对视,却看见他满眼的淡然和平静。
“堂主”苏红艳有些莫名的叫他,她想说很多,但是却什么也不敢说。
屋外看守的人,还有不知道多少的眼线。
她甚至不大明白,为什么下令的人是回安。
为什么应该是希莜他们动手,就现在看来回安的态度并不像要保护他们,而是真要对他们动手。
李伯子不是不知道苏红艳的担心和疑惑,但是他确实是安心,安心回安并不是不可一击。
回安的做法和态度,反倒是叫希莜他们措手不及。
这样反而叫他们苦于无从下手和致使进展不利。
李伯子笑笑,对苏红艳道“你坐下来,喝杯茶,来回走了半天还不够累吗?”
苏红艳无奈,只好坐下,端起茶,用盖子滤开茶沫却又不想喝。
“月依没有回来是吧。”李伯子的话是反问又是肯定。
苏红艳有一瞬的错觉,那日叫冷月依走只是怕出事,可是如今,她却觉得这只是李伯子的计划中的一环,那冷月依的角色又是什么呢。
“只要月依不回来,他们就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那又有什么可以怕的呢?”
“红艳,不要过于担心,日子不是好好的过着吗。”
李伯子是一点都不担心?
苏红艳有些看不明白了。
但她知道,他肯定会顾虑他们的安危,那么现在,他是胸有成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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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安坐在大主堂的地上,看着眼前停放的高棺椁木,这个山门教的前教主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大主堂里没有别人,回安叫他们都退下了。
没什么人担心他这个毛头小儿,希莜和其他几个堂主正在忙着部署对付李伯子拿下山门教,他们肯定会尽快动手的,重回安心想。
回安的衣袖里放着立他为教主的遗书,他用手摩挲着,微动眼神瞧着那个中央高高立出的教主位。
他想着自己到底是多么想要,甚至不惜用亲情左右了义父的决定。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有能力去坐那个高位,他会得到李伯子的帮助,但这个肯定里一定会有不甘心,这样的帮助定会叫他们在将来生分到无法还转。
而且,他也明白自己无法和禅心在一起,是因为禅心怕拖累自己,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挽留她的执意。
义父死前,便叫禅心离开,这样的决定也是为了他路途的顺利。
他似乎证明了自己,得到了每个人都有的野心。
但似乎,他也失去了一切,亲情,友情还有爱情。
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想要这一切了,他觉得,一开始义父想给自己的路才应该是他想要的路,但他还是想要得到这教中人都想要的位置,看看那得到后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
他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有机会改变这一切的结果的。
回安无奈无声的笑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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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天际白亮,却是阴阴沉沉。
冷月依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眼前的火堆,只是,不一样的是灭了。
她有些微冷,但感觉没有前一晚那样冷,她摸到看到,身上有件披风。
她坐了起来,看见旁边被衣服盖满全身的禅心,这是,她们还活着?
她立刻清醒了,看见前面山木前望着远处覆手而立的女子。
她叹了口气,眼角湿润了,莫名的感伤和心疼。
“长还。”她叫了她。
她回过身。
那样熟悉的脸庞望着她,眼里是久违的温暖。
“你醒了,我这还有些干粮,你先吃口。”她从怀里取出硬硬的饼子递给冷月依。
嘴里本来就干,这干硬的饼子叫冷月依有些难以下咽,她想喝水。
龙长还看得出她的心思,温言道“没有水,我不敢离你们远了,怕出事。”
冷月依抬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及时的赶来,又忽然窘迫的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多余,龙长还倒没在意她的异样。
“我不放心你,一直有叫人盯着,但又不敢叫人盯紧盯近。”
龙长还是有些微微的担心“你可还好,是我来晚了。”
“我无事的。”冷月依闻了她的话回她。
冷月依心里极暖,她知道她的担忧与护佑,便给了龙长还一个大大的笑容,打趣儿说到“你不来,我就真死了。”
“你是九命的猫,怎么死都死不了。”应者她的话,龙长还笑着打趣还她。
冷月依看向禅心,突然忧心的问“她怎么样了?”
“血止住了,我也喂了她药,也不烧了,但是状况不好,也许久没喝水。我也不知道,下一刻她会怎样。”
“她有冒死救我,我得救她。”冷月依同龙长还讲,语气里带着恳请。
龙长还笑了笑,背过身去,“将她弄我背上来,山林里不好救人命,我们得出去。”
冷月依很开心,她赶紧将还昏迷的禅心弄她背上,又将斗篷盖着她。
龙长还有些微微吃力的起来,掂了掂,倒不是很重,应该还能走好一大段。
“我们顺着西边的山里往下走,有个叫兹密的小村庄,先去那里落脚,一时应该不会有人找来。”
冷月依嗯了声,她有些些许的奇怪,她知道龙长还经常在外跑与正派对抗,但这么小的一个村子又是离山门教近的地方她怎么这么清楚。
她心里有些许思量,不是很清楚龙长还这次出现的原因。
从山林大概走了得六七里,算着时辰应该早就过了午时,她们终于到了兹密。
问了村民找到了唯一的大夫,叫他给禅心治疗。
禅心的状况确实很不好,大夫说伤的这么重还活着真是不易。
冷月依有些担心,但龙长还却没有言语出了大夫的屋站在院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大夫开了药,叫学徒去煎药。
龙长还进了屋掏出一个银锭子放在桌上。
这么小的村子,大夫自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钱,赶忙道“用不了这么多,也就几十钱,一两都用不到,您这银锭子怎么也得有十几两。”
冷月依也是感慨这村子大夫的朴实,想劝他收了。
龙长还反而先道“你只管把人治好就好,我不在乎这些钱。”她环顾了下四周“而且,我看了看你们还有闲着的屋子在,我们要住几日,当是住钱了。”
龙长还的话不容人置喙,冷月依和大夫都有些微愣。
“姑娘。”大夫同她讲,“您这朋友的伤我可以治,但是我这也不是客栈,您网南边走走,咱们村头那有个村驿可以住。”
龙长还看向他,上下审视叫大夫有些不自在,也叫冷月依有些担心。
“我只住这,你不叫我住屋子,那我就住这院里,病人我们也不会带走,直到她好。”
龙长还说完也不管大夫径直坐到他院里的石凳上,闭目养神。
大夫有些无语指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冷月依赶紧拦着“对不起,她态度不大好,但是我们也是怕我那朋友不能好好养伤,怕再出事,拜托您了。”
大夫看着冷月依一脸担忧,心想自己本来也没叫她们挪病人。
哼了一声,转身进屋。
冷月依长苏一口气,走过去坐下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那样的态度。”
“月依,今晚你叫他们把门关好,你好好守着那个叫禅心的丫头,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龙长还对冷月依说这样的话自然不能不叫她多想,“怎么了?你不是说追我的人不会这么快找到。”
“追你的人自然找不到。但追她的人,怕是已经跟着了。”
冷月依回身看了眼禅心,不知作何回答,她对禅心知之甚少,救她也只是因为她不能置之不理。
很显然,龙长还对这些事情知道的很多,那她此行的目的。
“你为什么来找我,你不是只来救我的吧。”冷月依心里渐渐起了疑心,询问的问语里有些淡淡的质问与愠怒。
此话一出,龙长还很不舒服。
“你是这样看我的吗?”龙长还到底是有些不高兴,“月依,你别忘了,他们闹的越乱,我就应该越开心。”
冷月依突然心头一凉,她的话,她自然是明白了的。
长还来此,是只来救她的。
她本来只应该是看风凉话的,要不是因为她,她肯定不会掺和进来。
他们正派越乱,魔教,她,只会越开心,越解气。
她渐渐的失了温度,有些尴尬的同她一起坐着,也有些晃神自己的立场。
是了,她放她走,成全她的爱情。
可是她们的仇,二十世家的仇........
龙长还应该动手了,不动手,反而是不能履行她的诺言。
冷月依起了身,尴尬的道“我去看看禅心,今晚我会好好守门的。”
冷月依起身进屋,龙长还的眼眉间染上了落寞。
她已经与月依越走越远了,即使多想念对方,路,已经不一样了。
天依旧阴阴沉沉,日落而下也没有晚霞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