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王晓灵的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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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果会有很多不同的因导向。根据经验，要想达成安然得到圣器的果，最好是能让李茜自己心甘情愿地交出来，操之过急往往会带来许多负面影响。
沈巍发现这和他记忆里不一样。李茜过往轮回中一直是随身携带轮回晷的。现在她没有将轮回晷带在身上，那轮回晷会在哪里？李茜还是轮回晷的主人吗？
沈巍决定找时间去李茜家里好好探查一番。
带着两个学生到了自己学校安排的职工宿舍，沈巍停步开门，一边不经意问：“李茜，我记得你还有个奶奶对吧？身体还好吗？你家里情况怎么样？”
“啊？哦哦，我奶奶身体挺好的，家里已经没有过去那么艰难了，谢谢老师您关心。”
“嗯……是这样，学校里有个助学金的奖励项目，要求给年级前十且家境困难的学生，我看你上次考试拿了前五？需不需要我给你争取一下？”
王晓灵忍不住冷冷道：“沈老师对李茜真是厚爱啊。”她特意加重爱字的语气：“不过不用了，李茜现在自力更生，不需要您多费心思。麻烦了您李茜也过意不去。”
“呵。”沈巍轻笑，“这有什么麻烦的。李茜是个好孩子，我作为她的老师，看在眼里，能帮就帮。”
门开了，王晓灵不说话了，沈巍这时才正式注意到这个一直跟在李茜身边的姑娘。
过去时空的李茜似乎也有一个好友，但是没什么存在感。现在这个叫王晓灵的闺蜜……会是突破口吗？
她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这很奇怪。
按理说第一次见面还很友好体贴的女孩不会在几月后反而对成为好友恩师的自己冷嘲热讽夹枪带棒。
相由心生，她的面容也和数月前截然不同。倒不是说她整容了，而是整个人的精气神有了变化。那个给陌生人递水的女孩开朗温暖，像是太阳，现在的王晓灵眉宇间愁苦凄冷，气质也阴暗了。
她遭遇了什么？是因为什么仇视自己？
沈巍查探过王晓灵，她的身上没有能量，只是个普通人类。
那就不是针对斩魂使的身份来的。
……那难道沈巍这个身份有什么不对？
怎么可能，这个身份是自己刚刚编出来的，海星鉴收到地君殿的推荐书后还专门为这个身份给过最高机密权限。可以说天衣无缝，怎么会与一个海星普通女孩有纠葛？
一时想不通。
沈巍进门装作翻找，实际上是为凭空变出合约找屏障。王晓灵和李茜自觉地止步外厅，乖乖等候。王晓灵几度想对李茜说什么，却顾及沈巍没能开口。
沈巍把合约给李茜后，王晓灵一把上前拦住李茜，阻止她立刻签字，一双杏眼直瞪沈巍道：“沈老师，助教是每天都必须随传随到吗？”
“不是的，就是和我们老师工作作息一样，朝八晚六，到点下班，平时也不用时时刻刻跟着我，在课余过来帮我打理，收一下作业就行。”
“晓灵，我都答应了沈教授了，你就别问了。是在这里签字吧沈教授？”李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很快抢过笔签上大名交给沈巍，转身就拉着王晓灵走了。
走出几十米，李茜才拉近和王晓灵的距离，轻声道：“晓灵，你那样说话真的过分了。”
“我过分？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看看他！我还在旁边就敢那样看你，还为你做这做那，又是问你家里情况又是把你收了当助教，万一发生什么你跑都没法跑！”
“晓灵，你真的误会了！沈教授对我没那种心思。我能感受的出来。”
“没意思？如果他不是喜欢你而是只对你有那种兴趣，就更可怕了好吗！一个三四十的单身老男人对十八九的鲜嫩姑娘有企图……想想都恶心！”
“诶？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李茜感觉王晓灵说的不像，制止：“沈教授没那么老也没那么不堪吧……还有我这条件，家里没矿，不打扮没姿色还是对A……哪个男人会瞎了眼看上我？”
王晓灵原本怒气上头义愤填膺，硬是被李茜的话扎了一下，像个气球泄气了。
“李茜，不管怎么样，你还是离他远点吧。”王晓灵有些无力。
李茜安慰好友，同意了。“我保证不和沈教授有任何除工作以外的私人联系，好了吧？”
把王晓灵送回传媒大学，李茜一个人回学校。走在路上，隐隐约约听见晓灵宿舍楼下有人在低语。
“哎你们看，那个绿茶婊回来了！”
“嗯嗯！看到了，有人送她回来的。”
“切，那个小婊砸和自己导师不清不楚的，天天出去不知道干嘛。”
“是啊，她上回那个关于幼儿园虐待儿童的报道估计也是她导师代写的，就凭她怎么可能写的出来？！”
“唉，章教授一表人才，又是有名的新闻人，还单身，怎么会看上她了？还给她做这做那，我怎么就没那么好命啊……”
“你？嘿嘿，你不如人家能浪呗！”
……感觉后面的话即将不堪，李茜没有再听下去。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传媒大学的学生每年都有报道指标，要求刊登几等杂志报刊，并根据这个评选奖学金。
李茜知道王晓灵一个月前在知名报纸上揭露了龙城某幼儿园虐童事件，引起巨大反响。李茜当时记得她还找晓灵要去庆祝她又一次伸张正义，被王晓灵拒绝了。
李茜以为王晓灵目睹那些残忍的事实被震惊，心情不好才没出来聚。刚刚的谈话里提到王晓灵的导师，言语间尽是对二人关系的臆测推断，满是不屑讽刺。李茜见过王晓灵的导师，正好四十岁，男人一枝花的年纪。长得一表人才，非说起来，倒和沈教授有点像，一样是走学术风的优雅严谨。他姓章名异，是传媒大学的荣誉教授，还是现在媒体上有名的发言人。王晓灵当初很是崇拜他，跟了这位导师时开心得不得了，也天天打电话说老师怎么照顾她。
是什么时候起，晓灵沉默了？
这些诡异的巧合让李茜心底发寒。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真相，可是真相面前蒙着一层纱，模模糊糊，李茜不敢伸出手去揭开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王晓灵的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