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此生逍遙》九曜。云溯

6、章六 夏日祭（上）[修]

　　章六夏日祭（上）

　　乾淨舒爽的風從夜空中滑過，一如昨天所說的，鼬帶著我和佐助在前往夏日祭的路上，說是夏日，其實也是不準確的，應該說是夏夜祭比較合適，當然也沒有必要在這上面多做糾纏。

　　感知著外界熱鬧的氣氛，似乎連往日因為無法看到外界而產生的輕微陰霾也一掃而空，哥哥和佐助在身旁絮叨著什麼，我也時不時的加進去間或說那麼兩句話，而後勾起唇角，好心情的笑起來。

　　“哥哥哥哥…那邊有撈金魚的！”佐助的聲音略顯興奮，拽著鼬的衣角不斷的晃悠著，我則在一旁側頭在腦袋裏勾畫著“撈金魚”的場面，或許是因為並不曾見識過，又或許是真的太久不曾見過光明了，遲遲的，腦海裏都是一片空白，些微，帶著遺憾和惋惜，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等眼睛好了之後，大概宇智波一族也就……

　　抿起唇角，周身的氣息有些無奈到悲傷的沉重著。

　　鼬偏頭看了眼似乎正在兀自出神的玖煉，沉默了半餉沒有說話，他以為他是因為看不到東西而悲傷，卻無法得知更多的東西，微微有些心痛，牽住玖煉有些冰冷的右手，另一隻手同樣的牽住佐助，他想給兩個弟弟同等的快樂，可惜事實證明…他不是神，所以有些事情，他，無法做到。

　　緊了緊握住玖煉小手的力度，宇智波鼬的眼裏有些愧疚，如果那晚，他沒有離開…就好了。

　　“玖煉覺得呢？”

　　突然感覺到被牽起的手夾帶著一抹似乎帶著心疼的力度，並不多說什麼，聽到鼬的提問想了想，腦海中模擬出一個並不清晰的笑顏，而後點點頭“好啊，佐助，一起去吧。”

　　因為佐助會開心，所以就同意了，這樣沒什麼不好，因為佐助開心，鼬開心，那麼我也會開心，不說是不是上一世殘留的對妹妹的寵溺嫁接到他們身上，最起碼在這個世界，或許支撐我活下去的支柱就是他們，也說不定。

　　街上的人流慢慢多了起來，比肩接踵的感覺並不好，吵鬧的叫喊聲，推搡聲竄入耳膜，感覺到原本握住自己的力度變松了些，還來不及重新握緊對方的手，已經被如洪流般擁擠的人潮擠散。

　　有些迷惘的在吵雜的人群中央，視野一片黑暗，看不到前方的路，無法確認哥哥和佐助的位置，張了張口想要喊出他們的名字，卻一瞬間哽咽在喉嚨裏，可以嗎，那麼軟弱的表現？還怎麼談保護？

　　抿了抿唇角，輕歎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用上查克拉，緩緩摒棄掉周身的環境，感知著鼬個佐助就在不遠處，微微放下心，突然被一股淡淡的甜味吸引到。

　　這個是…甜丸子？

　　想到那麼久從來不曾給照顧著自己的哥哥送過什麼，伸手從身上摸出些銅錢，雖然不知道夠不夠，不過大致上也不會太貴吧，順著香味的方向慢慢的挪過去，一路上人潮似乎很多，總是被撞歪，然後靠著查克拉感知攤位的位置，動作越見遲緩。

　　“喂喂，你們看，這就是宇智波家的那個瞎子。”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童音，嫩嫩的，內容卻不怎麼動聽。

　　“哦，果然是團扇的記號呢，嘻嘻嘻…原來那個傳聞是真的啊，聽說他還要來忍者學校上課呢。”

　　“啊？這種廢物也要當忍者啊，宇智波一族有這麼個孩子還真夠倒楣的。”

　　皺了皺眉，並不想多加理會這些令人厭煩的聲音，目標只有對面的丸子店，買了東西就走，並不想多做糾纏。大約是從我的動作中揣測了意圖，那些孩子們停止了奚落的聲音，透過查克拉的觀察，可以明確的知道他們擋在自己的身前，眉頭再皺一分。

　　“讓開。”聲音並不怎麼溫和，甚至透出一份冷意。

　　幾個孩子對望一眼，似乎並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們的？”

　　雖然討厭，但是本身並不像計較這些，如果回答兩個問題可以省去那些麻煩，那麼又何樂而不為呢。“因為看不見的人，聽力總是特別的好。”

　　孩子們似乎可以接受這個解釋一般的，然後互相跑動著，那種雜亂的聲音闖入耳膜確實有些不爽，因為此刻自己可以意識到，他們將要刻意阻止自己安穩買到丸子的舉動，歎了口氣將查克拉收起，這個時候再用查克拉探知而閃開的話，明顯不符合常理，那麼想著，起先聽到的那個聲音又傳入耳中。

　　“嘻嘻嘻嘻…只要你能闖過我們的包圍網，就可以買到對面的東西哦。”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用什麼表情面對，所謂的欺負？好吧，上一世其實也沒有少經歷過，難得嘲諷式的上揚了嘴角，一步一步緩緩向前。其實我可以轉身離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眷戀著，想要買到丸子，或許是因為固執的心理在作祟，也或許是因為不想面對這些東西就逃跑？誰知道呢，人性，總是難以捉摸的。

　　憑藉聽力順利的躲開幾次後，人數似乎雜亂起來，比起同齡人應該算是偏瘦的身體被撞到一邊，肺葉稍微氣悶，輕咳嗽了幾聲，起身，淡著一張臉繼續向前，我想，也許是自己的性子太淡，淡到連這種欺辱般的事情都可以平淡的接受，情緒的欺負很少，硬說的話，大概是不甘，以及無奈。

　　旁邊有很多人，自己可以感覺得到，但是此刻所有人都是冷冷的看著，為什麼不阻止呢？也許我並不需要他們的阻止，但是這樣的感覺，還是讓人覺得，太過冷漠…是否，那個孩子，旋渦鳴人，也是如此在罅隙中偷渡著的呢。

　　心，微微有些疼了。

　　又一次被推到在地上，手指似乎碰到石子…破了嗎？細微的疼痛從指尖傳來，略帶鐵銹味，第幾次了呢……？不太記得，不過是重複著無意義的動作，摔下再直起身子，重複著向前兩步被推倒一次的動作，身體似乎已經麻木，肺葉氣悶著帶動咳嗽聲在空氣裏迴蕩，喧鬧的夏日祭並沒有因此而停滯哪怕一分一秒，依舊是熱鬧非凡。

　　多久…才能到呢，丸子店。

　　似乎過了很久，但又似乎沒有什麼差別，不知道哪裡飛來的苦無釘在腿上，咬牙將疼痛的嗚咽咽下，一步一步邁著艱難卻堅定的步子，周圍似乎嘀咕著什麼，喧鬧聲太過嘈雜，聽不清楚，伸手似乎觸及到了店鋪的臺面，微微扯起一抹笑“老闆，麻煩給我一盒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