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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原来,消息传到李家后,李父就被气的病倒了。

      那大房的孙氏,仗着有管家权,竟然私自从账房拿了三千两银子去赎人。

      这下李庭文一回去,众人自然发现不对了,李家差点都要分家了。

      那二房的人,哭闹着要李父也拿出三千两给二儿子才行,要不然就是一阵的寻死腻活的。

      可怜李父本来就气的病倒,这下听说都口吐鲜血了,一夜之间也生了白发,苍老许多。

      还得强撑着收回了大房的管家权,让长子李庭文闭门思过,听说差一点就休妻了,被唯一的女儿给拦住了。

      又给了二房周氏当家作主,还保证日后一定会给二子补偿的,这才稍稍安抚住了。

      以往李府的和睦是假象,如今一时的平静也是假象,花满楼的事情只是个引子,撕开了众人伪善的面纱,人性的倾轧还会上演。

      萧瑟秋风中,金黄的银杏叶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声音很是清脆悦耳,花满楼的后院景致又是大变。

      没了夏天姹紫嫣红的花朵,池塘中的荷叶也已经凋败,倒是柿子树上红彤彤的很喜庆,桂花的香味也能让人流连忘返。

      一个身形娇美的丫头正站在银杏树下抬头,漫天的金黄和她的笑容一样耀眼。

      这个无聊的在欣赏秋叶静美的人正是花月,只是丫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气的嘟起了嘴,又跺了下脚,就是另一幅画面了。

      连月来,花满楼的生意一直火爆,楚湘的名气更是传了好几个县,身价自然也是一涨再涨。

      相比花满楼的人流如织,对面的点翠楼可以说是大不如了。

      本来在青黛县不分伯仲的,现在却是高下立判了。

      花满楼越是红火,人们就越爱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去,这样下去不出两年,点翠楼就得关门了。

      赖嬷嬷报给花姐上月的账目,眉开眼笑的说到:“我这心里可真是舒坦,大把的银子进账,不用多久就攒够棺材本喽。”

      “你呀”,花姐笑着说道:“棺材本都攒了多少了,还不知足。前院多盯着姑娘们好好待客,可别砸了花满楼的招牌。”

      海嬷嬷担忧到:“对面点翠楼如今生意惨淡,就怕她们会生出什么坏心来。”

      赖嬷嬷爽朗笑到:“她们就会出些馊主意,为了和我们竞争,把楼里姑娘的身价都往下压了,以为这样会增加客源。”

      喝了口水,赖嬷嬷接着说道:“可是来这销金屋的地方,除了那些下九流的,谁在乎那点银子,这不是白白的贬低自己姑娘的身价吗?”

      花姐也精明的说道:“是的,我们的应对就是姑娘们的价格,不降反升了,结果就是有钱的公子哥更多的来了我们花满楼,而那些本就没什么银子的人去了点翠楼,这下,差距是越拉越大了。”

      “是呀,我估计点翠楼的老板翠姐都能气的冒烟了。”赖嬷嬷笑的开怀。

      海嬷嬷也道:“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些年点翠楼一直和我们竞争,如今终于可以舒心了。”

      花满楼是几人的心血,也是后半辈子的依靠,如今姐妹三人都是喜上眉梢,便摆开了一桌子菜,又拿了酒,聊些这些年的趣事。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明月清朗的照在上空,无言的看着一切。

      这日花满楼依旧是人流穿梭,姑娘们笑脸迎人,推杯换盏,笑闹一片,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

      只是外面突然来了一帮人,看那架势就是来找茬的。

      人红是非多,小厮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禀报给赖嬷嬷以后,就叫了一帮人准备给打出去。

      往常来的人大多是虚张声势,见到花满楼人多势众,要不就是被威吓一番就跑了,要不就是得些小便宜也就走了。

      今天这帮人却有些不死不休的意思,小厮见打发不走,眼看越闹越大了,这才赶紧请赖嬷嬷出来。

      赖嬷嬷今天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扭一扭的走到了门口。

      对着小厮就先是呸了一口:“你个没用的东西。”

      这才拿手帕扇了扇风,上挑着眼睛说道:“今天这出是唱的什么大戏呀?”

      对面闹事的共有五人,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扶着拐棍,一个男子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被两个人抬着。

      另一个健壮男人自称是他朋友的说道:“凭你们这花满楼生意再大,赚的也是黑心钱,做的是害人性命的事情,今天我就是来要个说法的。”

      赖嬷嬷上前走了几步,那担架上的人面容苍白,显见是已经病的不轻了。

      不由得翻了个眼皮:“你话可要说清楚,别打量老娘好欺负呢。这个担架上抬的病秧子跟我们花满楼有什么关系?”

      那健壮男人一拱手,对围观的众人说道:“这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名叫吴根。一家三代单传,如今家里只有这一个独苗。”

      “可是自从来了花满楼一趟,回去后就高烧不退,后来就卧病不起了。可怜他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孤苦无依,我自然要来替兄弟出这个头。”

      赖嬷嬷听后气的瞪圆了眼睛,张口就骂:“放你娘的狗屁。什么脏水臭水也往我们花满楼泼。谁知道你兄弟是在哪里得的得的这痨病,是想来我们花满楼讹银子吧?”

      那健壮男人听后也不气恼,依旧高声的说着引来了街上的很多人。

      “我这兄弟曾跟我说过,就在十天前的晚上来的你们花满楼,伺候他的是一个叫芸娘的姑娘。你敢不敢叫芸娘出来当面对质?”

      赖嬷嬷心想到:这个人果然是个难缠的家伙,要不要想个办法推脱?

      这一犹豫,楼里楼外看热闹的人都嚷道:“就请芸娘姑娘出来呗!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另一个人说道:“我看着赖嬷嬷犹犹豫豫的,莫不是这其中真有什么蹊跷?”

      听着这些小声传入耳中的话,这些人竟然都是偏帮那对母子的。

      也对,一个正躺在担架上人事不醒,一个年老体弱,看着都站不稳的样子。自然更容易赢得围观众人的同情心。

      赖嬷嬷看推脱不过,只好让人去请芸娘出来。

      心想到:就算芸娘接待过你,又怎么样?自己生了病命不久已,想赖到我们花满楼头上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不一会儿,芸娘就出来了。脸颊微红,刚刚应该正在陪客人喝酒。

      芸娘在楼里一向是乖顺的,赖嬷嬷也不怕她搞什么鬼。

      便问道:“你上前可瞧仔细了,担架上的那个人十日前你是否接待过?”

      芸娘小心的打量了众人一下,这才往前走了两步,看向担架上的人。

      这一看不由得就变了脸色,咬了咬唇。却小声的回道:“我,我不认识。”

      因为芸娘是背对着赖嬷嬷的,所以赖嬷嬷并没有看到芸娘的一系列神情变化,可这一切却被围观的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听到芸娘的话,赖嬷嬷放下心来说道:“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健壮男人却往前走了一步,紧紧拉住芸娘的手说道:“你在撒谎,我兄弟明明说的就是你的名字。你为什么要撒谎?是谁逼迫你吗?”

      芸娘神色闪躲,小声说道:“十日前的事情,我,我记不清了。”

      花满楼的小厮这时也底气足了:“你们这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如今都被识破了,还敢在我们的地界撒野,小心打断你们的腿!”

      那健壮男人却没有一点的害怕,松开了芸娘的手,满脸悲戚的对众人说道:

      “大家都看清楚了吧?明明是她们花满楼仗势欺人,这芸娘估计也是害怕的不敢说实话。我兄弟得的可是花柳病呀。”

      听到这一句赖嬷嬷心道糟糕,却也阻拦不了了。

      只听那男人继续说道:“郎中说我家兄弟已经活不过一个月了,我兄弟又没有娶妻,就只在这花满楼和芸娘相好,不是在你们花满楼染的病,又是在哪里?”

      众人听后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离花满楼的众人远了一些。

      赖嬷嬷气得七窍生烟:“别在这里放屁了,我花满楼的姑娘个个身体好着呢,你少在这里放屁。”

      那男人却不慌不忙的,从人群中拉过一个身背药箱的男人:“这是城西的林大夫,就是他为我兄弟诊病的。”

      “是在下”,林大夫对众人拱了拱手。

      那男人说道:“烦请林大夫给这位芸娘姑娘把下脉,看是不是得了和我兄弟一样的病症?”

      那林大夫摸了下稀疏的胡子,上前来慢悠悠的把脉。

      众人都在屏息静听,不由得心里埋怨:这林大夫把个脉怎么这么久呀?真是急死个人了。

      不一会儿,林大夫放下了手,肯定的说道:“不错,这位姑娘和这位担架上的公子所患的病一样,都是非常棘手的花柳病。”

      “且这个病隐藏的深,一旦发病了就是病来如山倒,并且药石无用。”

      花满楼的众小厮也慌了:他们平常也是和楼里的人生活在一起的,该不会也染上病了吧?

      而街上围观的众人也自觉的往后退了三步。

      那那健壮男人继续高声说道:“人证物证都齐了,你们花满楼,还有什么好抵赖的?没想到这雕梁画栋的地方,做的是赚人钱财,还要害人性命的事情。”

      “你们要不给个说法,我必定抬着我兄弟天天堵在花满楼门口,看你们还怎么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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