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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花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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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绒被绑在椅子腿上,呆呆傻傻的也不挣扎动弹了,甚至口水不受控制的自嘴角划下,她任由春桃取走脖子上的长命锁,并不知道被取走的还有她的身份。
“娘,”春桃说了声,“不久爹爹就要来接我们了。”
白绒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这次的身份是有女儿的嘛,不对她之前看到的明明就是这个女人要拿斧头砍她的,所以眼前这人绝对不是她的亲人,而是仇人。
脑子思绪万千,脸上依旧呆傻。
“娘,你说一个哑巴和一个会说话的,那个更好呢?”春桃笑着说,趁着白绒不注意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什么,入口即化。
白绒卷起舌头根本阻止不了身体不自觉的吞咽,那些苦苦的药完全进了身体。
眼看小娘子脖子滑动,春桃放心了不少。
“娘乖,糖丸好吃嘛,半个月后我再喂你吃呀。”
甜腻腻的幼女声和之前的声音完成不同,听见耳朵里仿佛换了一个人。
白绒张张嘴想喊娘,一连几声都没有声音,她就知道自己哑了,而且这人喂的毒药半个月就需要再喂一颗。
“娘,多亏了你这张脸啊,”春桃的手指缓慢的划过白绒的脸颊,泥土、血迹并不影响她的美貌,要不是因为这个小娘子的身份,春桃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身份呢?
王爷的女儿啊,她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是躲躲藏藏犹如老鼠。
春桃看的信件内,那个王爷说他身体不好伤了眼睛,他要接这对母女回去见嫡子嫡女们,给她娘两一个身份不要再躲在外头了,写信的日期是半月前,约定的日子是三日后。
根据信的内容可知,王府里头除了老王爷并没有其他人见过她们,再加上老王爷伤了眼睛,她冒充一个脑子不好的小瞎子还不容易?
虽有风险,利益甚大,可赌!
“娘,我们要把这里打扫干净,静待爹爹来接我们,”春桃环顾四周,小娘子一个瞎子看什么书画呢,她还得给小娘子取了名字,她想到了那个死掉的女人,不若姓白吧。
“娘是白绒,”信封是如此称呼的,亲亲绒儿,“女儿是琼儿。”
春桃改名换姓,变成柔软不可自理花容月貌的白绒之女,她摸着脖子上的金制长命锁,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呢,她的运气真是好呢。
“娘亲你可要乖乖的啊,”改名换姓的琼儿轻拍着白绒的脸,并不敢用力,她可不打算自己一个人收拾,还需要这个又瞎又傻的帮忙。
白绒被放开后依旧呆呆傻傻,张着嘴只听见刺耳的“啊啊啊”声,她面漏惊恐显然已经发觉了自己无法说话了。
呆愣片刻她扒拉着自己的脖子,椭圆形的指甲虽然并不尖锐却还是划伤了脖子,甚至下巴处都伤了,很快红色的痕迹浮肿,好好一张脸就变成了残缺品。
春桃面漏嫌弃,果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她掏出之前在梳妆台找到的糖果,塞了一颗进去,果然效果显著,白绒立刻不闹也不吵了。
“娘亲,我们一起把这个坏女人赶出去吧——”
琼儿边说边把之前收拢的金银珠宝放回去,拽着白绒往正堂走去,把人摔在正堂,和那可恐的尸体呆在方寸之间。
琼儿要去打水的,把正常的血迹处理干净,不然三天之后该如何说呢?
被留在原地的白绒外表呆呆傻傻,其实双手团在一起,藏好纽扣和物资卡,点起系统屏幕并不影响她查看系统商城之类的,虽然里面所以的物资都是无法购买的状态。
幸好,她并不是真的瞎子,应该只是原身份造成的吧。
因为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所以白绒并不确定她是否真身上阵还是倒霉的摔伤后脑勺才瞎的。
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就应该是又瞎又傻的人才对。
这次的委托和上次的不一样,这回给的身份还算清晰,委托人的委托是:抵抗异兽入侵,守城十日。
这个委托光是看明面上的话是不懂其意思的,需要结合这个特殊的时代,因为目前正处于长城外蛮族侵扰、内乱争皇位的特殊时期,而护国公府地处边疆直面蛮子,若护国公府守不住好不容易被驱逐出境的外族就会卷土重来直捣黄龙、重新成为大地的主宰。
而且因为委托人已经亡故,所以她还得知委托人就是护国公府的三女儿,有一个喜爱诗书温柔病弱的娘亲,本身是一个脑内有疾+睁眼瞎的残疾人。
就这样的身份她拿什么守城十日,而且她上头还有人在呢,根本轮不到她啊。
而且她还没有更多的身份信息了,关于护国公府更是不了解,就这样睁眼瞎的还不被人生吞活剥了啊,将心比已王府里的两位可能并不欢迎一个外室女回去吧。
故而从外室女变成外室,仇人变成女儿,白绒也没有轻举妄动,原因有二。
第一:刚才一睁眼的斧头还是吓到她了;
第二:她一个又瞎又傻的对付不了身处一室的仇人,只能妥协抱住小命。
这个时候她又无比恼怒无法携带那个激光武器了呢,太危险了这个委托。
砰的一声,一大木盆的水就放到了白绒身边,飞溅出来的水混在暗黑色的血迹之中,并没有任何溶解的效果。
琼儿去浴房找出胰皂子,掂着洗身的香皂子很是嫉妒,越发觉得自己幸运摸着脖子上的金制长命锁得意洋洋。
白绒眼前一片漆黑,摸着身边的物么,粘稠而凹陷处可以捏到一些软绵绵、黏糊糊且有恶臭的东西,她心生不妙这是摸到了什么呀?
胡乱游走着摸着布料和其他的典型,她终于摸到了水流一样的,双手很快染红了那盆井水。
刚才她摸到的是……尸体?
琼儿拿着胰皂子的走进正间的时候,正好看见白绒在没洗干净的手抹在脸上,让她变成了半面修罗、半面天仙的怪物。
她嫌弃的啧啧不断,胰子扔进水里捏着白绒的双手搅拌这并不干净的水,直接倒在地上,暗红色的血迹终于被冲淡了许多。
一块麻布被扔到白绒手上,她抓着麻布浑身狼狈,也不必乞丐好上多少的,侧身听着琼儿吩咐她趴在地上擦地,她生疏的拿着麻布,像是在给地板挠痒痒。
琼儿面漏嫌弃,又去找了把猪毛刷子给白绒,让她好生用力的擦地面。
至于这具尸体,琼儿想了想去寻了花锄,这女人生前真是个不事生产的,居然在院子里养些花花草草,如今都便宜她了,直接挖了花草,让她们相伴去。
白绒被指挥的团团转,一会擦地一会又被塞进一只手托尸,一会又要她蹲在地上挖坑,感觉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挖完坑之后瘫软在地那是如何也不起了的。
琼儿看着犹如一滩烂肉的白绒,只得自己满头大汗的推着尸体扔进坑内,一点一点的把花土塞回坑内……来年,这片土地上一定会长出很漂亮的花草来。
毕竟沾染了读书人家的气呢。
正堂一片狼藉,她又只得拖着有些力气了的白绒赶回去刷地,怪不得这个女人要给王爷当外室呢,那样大的猪毛刷子呢,普通人家都没的。
多亏了这猪毛刷子,清晰地面血迹的好帮手啊。
等最好终于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白绒人都累傻了,被琼儿指示着脱掉了脏兮兮的外衫,琼儿并不愿意明天洗被单之类的。
这边小镇之中的组合母女等着护国公府的晋王来接,可晋王府里的可不是那么想的呀,在争夺王爷之位如此激烈的时候,怎么就凭空多了一个妹妹呢?
虽然是外室,根据朝廷律法,是不可以继承父亲遗产的,可这是父亲要求接人回来啊。
老晋王的病床前,孝女孝子各站一边,坐着小马扎话语里的机风并不像明面上的关系如此的姐友弟恭。
毕竟这个偌大的护国公府和王爷的位置都是要留给继承人的,至于失败者不是在黄泉路上就是碌碌无为一辈子,如此怎的甘心?
坐在床头刚给老父亲晋王喂完汤药的长姐起身放下药碗,询问道 ,“阿弟,我们的妹妹住那儿?”
至于那位姨娘随便塞进下人房就好了,也不是多占地儿。
坐在床位擦拭镶宝石匕首的少年郎吐掉嘴里的草根,“我娘没生妹妹,过几日皇城里头送来的小娘我去接。”
少年并不在乎一个即将死的人,他派去的人可比父皇的人早呢。
长姐听后不语,巧了她也派了人去接妹妹呢,至于那位来自皇城,老皇帝安抚的女人他们并不在乎不过多一人吃饭罢了,这事儿让给阿弟也没什么。
“那为姐的便准备滴血认亲吧,总要确认了身份免得错了人。”
少年默不作声,捏着镶宝石匕首,临走到房门口才道,“十日后,小股蛮子游劫。”
长姐勾唇一笑,“但看是阿弟底下的人头多,还是为姐更胜一筹了,赌注便是出城冲锋吧。”
并未得到答复,她也毫不在意,手指缓慢的勾勒这老父亲的面容,“父亲,你为什么要背着我们在山海关里养着外室呢,而且还不告诉我们?”
这样去截杀多么的麻烦啊,若不是她和阿弟查觉是否等人到了他们才知?
可早在半个月前就准备妥当的老晋王会不清楚儿女的为人吗?
琼儿又岂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