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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误会 ...
照娘端坐会客厅高处,神色平静、双眼很是凌厉,轻声询问:“斋戒应当——?”未尽的话带着要求明照解答。
“戒者禁止其外,斋者整齐其内。沐浴更衣,出居外舍,不饮酒,不茹荤,不问疾,不吊丧,不听音乐,不理刑名,此谓戒也。严畏谨慎,苟有所思,即思所祭之神,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精白一诚,无须臾间,此则为斋。”
她复述着,“虽非大斋仍需沐浴更衣,不饮酒,不茹荤,不问疾,不吊丧,不听音乐,不理刑名,斋戒强调的是静心、诚心,你如此不专、不愿、不顾身体安康,何必佯装?”
身边伺候的宫女捧出一个托盘,一叠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衣裳映入眼底。
白绒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衣服,毕竟杏色薄纱长袖衬衫也不是这个时代的风格与形式,再加上黑如墨色的裙子,素的厉害半朵绣花什么的都没有。
料子、颜色、形式和所处时代的风格称得上截然不同。
明照定睛一看 ,视线与白绒交接,他垂首只道,“母后殿下。”
明明衣裳穿在白绒身上的时候只有黑、白、灰三色,然脱下却被伺候的带走换回来的却是平常色。
问题出在白绒的身上,不需要论证。
白绒仗着其他人看不到她,暗搓搓的跑到母后殿下身后,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红宝石坠子,还上手摆弄镶羊脂玉红蓝宝石金累丝簪子,时不时摸着自个的耳垂,不知在遗憾些什么。
许是因着她没有耳洞?
明照早就瞧清楚了,她并没有配带耳环的习惯。
“衣裳何人所有?”
明照不语,下垂的眉眼冷静无表情,鼓鼓的腮帮子仍带着少年的肥润,而他卷翘到让女人嫉妒的睫毛完全遮掩了他的双眸。
“你如此做法是在反抗我吗?”
违逆父母,在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的封建时代,特别是以孝为道德标准的时间点,这个反问处处为坑。
“儿子不敢。”他想着宫内刘敬不在,其他的老橘子皮万万不敢把这事儿告知母后殿下,是谁捅出去的?
今日午时,这个消息放在了皇后殿下的桌案上,紧接着消息传到了照爹的耳朵里。
照爹最近忙于改革,且皇后殿下劝解暂放下此事不论,这些事应当是她去和寿儿谈。
于是,母后殿下带着洗净的衣裳光顾了明照的端本宫。
“寿儿的心不静,不若去小佛堂好生捡些佛豆静静心。”
啥?
白绒站在明照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捏肩膀,瞧着对面面容平静、眼尾微红的照娘。
这是个严厉的主儿,不过说好的当娘塞很多女子呢?
白绒表示完全不理解照娘让明照去捡小佛堂捡佛豆的心态。
宫女从铺满地毯的房间小步走出,低声和照娘汇报。
白绒想着她午睡的时候把被子收拢好了的。
后宫事务是由母后管理的,明照最近被罩的用量增大,并且取了女孩的衣裳,昨晚更不得了居然有女子衣裳,更过分的是那小衣、褥裤简直不堪入目!
幼子尚小如何能被女色耽搁?
小佛堂挺好,就是嬷嬷要是不关门就更好了。
白绒盘腿坐在圆蒲上,明照轻车熟路地跪着,用一双雕花银筷分红、绿双豆,双色红豆混合在一起有一大盆啊,多大就家里洗脸那个铁盆那么大,就无语。
“这东西分来分去的意义是什么?”
白绒双手拖着下巴,巴眨着卡姿兰大眼睛,满目的茫然。
“是我过于自以为是,”明照说着,“想着今早该发现,瞧见你的衣裳颜色不同”
白绒听着理解了一下,低声呢喃,“说起来,这事怪我,啊,我的那个衣服,说不定就是你娘瞧见了衣服,觉得你不学好这才罚你。”
明照撇了白绒一眼:你瞧清了?
搞得好像白绒是多么蠢笨的一人,怪哉的就是白绒完全没有接收到明照的眼神,并且愉快的笑开了眼。
白绒帮着捡红豆,捡着捡着眼皮都捡累了,哈欠不停。
明照放下筷子,让白绒摊开手指,放了两颗不同色豆子上去——灰色和正红色的豆子挨在一起,与木盆之中的豆子仿佛不同物种。
明照拿回豆子,变成了正常的红、绿豆子,又放回白绒手心又改色了。
“你发现了什么?”白绒盯着明照的说,“你已经重复两次了,是什么让你这样做?”
“绿豆什么颜色?”
白绒一愣,她摸了摸明照的额头,“温度正常啊,绿豆不是绿色还能是什么颜色?”
“灰色。”
白绒仔细捏起一枚绿豆,很肯定的说,“我看见的就是绿色,你之前是这样的嘛?”
有些人眼中的色彩和正常人不一样,或者分辨不清某种颜色,或许明照就患有这种疾病?
“绿豆,在你的手里是灰色的,你身上的主要是灰色的。”
白绒一听怀疑的盯着明照,“可是我看到的衣服是绿色的呀,现在基本上不会拿灰色当衣服吧?”
明照摇头,他又拿起一个黄色的圆蒲放到她的身上,褪变为灰色;
“你的衫是灰色的,”明照说着,“黑裙,朱唇,白肤,母后殿下带来的衣衫是杏色的。”
白绒左手扶住额头,开始整理思绪,“你怀疑什么,不要和我绕弯子,我理不清楚。”
“旁人瞧不见你,你身上的衣裳正是在变色之后才被伺候的老人带走。”
白绒明了了他的猜测, “你怀疑我拿到手里的会隐身,也就是让其他人看不见?可要是离开了我就会被发现?”
明照点头认可了白绒的话。
“那岂不是代表,我之后洗澡换的衣服,要是又被你娘发现,我们又要来这里捡豆子?”
白绒一脸的无语,以及非常明显的拒绝,她不喜欢洗衣服。
明照摇头,母后殿下惩罚他的原因不该是他宫内出现了女子衣裳。
可瞧着母后殿下确实因为衣裳的事情生气,明照实在想不清楚母后殿下生气的真实原因。
刚说起曹操曹操就到了。
照娘推开门独自一人走进小佛堂,跪在明照旁边先是低声默念了什么,才说。
“寿儿,你的身子骨弱,实在不事宜过早的接触这种事,何况何况……何人给你献上这等狐媚子?!”
狐媚子?白绒忽然意思到了什么明照被罚的真正原因。
她忽略了这个封建时空,像她的内衣裤让她们看见了可不就是狐媚子,指不定已经脑补了大量的戏了。
而且照娘还说明照身子骨差,不过少年郎确实需要修身养性当童子比较好。
明照也意识到了母后殿下误会了,他张嘴却被她那双红肿的像是挂着两桃子的眼睛吓到,他转头与白绒的视线对上。
白绒满目歉意,“我连累了你——”
明照摇头,最近母后殿下思念夭折的儿子,无论发生什么,小佛堂总是会经常光顾的。
昨日他不就是跪着抄写佛经跪的双膝发青发紫嘛?
“明日,抄写的经书记得一早送来,法师需念经加持,只盼着他下一世健康平安。”
照娘说的是谁啊?要明照抄写经书还要念经加持,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吗?
白绒有一肚子问题想问,但看着明照满脸疲态又想问问照娘,她瞧见明照面色不对吗?
“你之前提议的事情很好,我会布置下去的。宫外有惠民药局宫内可没有,那些奴仆也幸的你惦记,只盼着你不是想着貌美的小宫女……”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直到默念的变成了佛经。
明照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幸好被白绒扶住了,他故作正常起身行走,嘴角僵硬牙咬的很紧。
白绒想说让他不要勉强可瞧着认真念佛经的照娘,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她扶着明照缓慢而小心的走出小佛堂。
落日的余晖照在脸上的时候,她居然有重获新生的感觉。
那个小佛堂很压抑。
“殿下,高公公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明照默不作声挥动了一下手表示他听到了,白绒听着陌生的姓氏,猜测应该是端本宫内的太监。
外面等候的不仅仅是一个太监,有17个,16个抬步辇,那是一个恍若圆顶房子的大家伙,几乎占据了大半的道路。
可第一个上前的应该是那个高公公,只见他避开抬步辇的数人,瞧见明照就跟在其后半分是不出声的。
明照拒绝乘坐缓慢的行走在宫道上,两旁朱墙黄瓦偶尔有水滴掉落。
她虽然疑惑明照为什么不乘坐步辇,但她本就连累明照受罚正是愧疚的时候,也不多嘴。
“那是爹爹用的,”明照轻声低语,“虽爹皇帝爹爹或许不会在意,但那毕竟是帝皇的专属。”
白绒听了一脸的奇怪,照爹用的皇帝专属,那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母后殿下的宫外呢?
若不是皇帝爹回来,明照怀疑自己又要很晚回去了。
“高丰,是你和母后殿下说的吗?”明照并未说清楚,但他知道高丰明白他说的是白绒衣裳的事情。
高丰是一个非常严肃板正的人,明太子平常读书习字就是他教的,也是他经常和爹爹、母后殿下说明太子的坏毛病。
“殿下此事做错了。妖服,霍乱人心、损伤身体,殿下要克制,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如此女子实在不宜。”
明照冷哼一声,他明明什么也没做过。
白绒听得心累,就不能说大白话嘛,不过明照身边好像也没有女孩子,端本宫除了她就找不出一个母蚊子。
“我做过什么,你不清楚吗?”作为老伴读,明照识字、出阁高丰就没有缺席过,就算是在端本宫内,他要是藏了什么人能藏的住吗?
高丰无言,只说,“《晋书·五行志上》:尚书何晏好服妇人之服,傅玄曰:‘此妖服也。殿下也勿要弄些稀奇服装,不妥当,喜奇装异服之人也该是不妥当之人,最要不要接近,被移了性子。①”
明照猛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高丰,“你拿何宴来教训我,你指的什么事情,是不事事听你的话,还是我穿了出格的衣裳,我身边有这样的人吗?高丰,我怎么不知你是个大嘴之人?”
话落,明照腮帮子鼓当当的,一甩袖子转身差点不稳摔倒 ,白绒差点被他带倒。
高丰不语,殿下虽不至于穿女子服饰,但确实喜奢华、混搭,而且最近殿下窝在房间内的时间过于多。
“他们就喜欢拿大道理压我,等明天我就给他几套女子衣裳。”
白绒还真回忆了一下高丰的长相,真诚的建议道,“他好老了,男扮女装不好看,还是不要辣眼睛了吧。”
明照一笑确实不堪入目,点头应下了。
①《晋书·五行志上》:尚书何晏 好服妇人之服, 傅玄 曰:‘此妖服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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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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