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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赔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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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交换了信物的关系,明照握着白绒的手上小路,步履轻松、速度不快像是在迁就她的脚步慢。
白绒背着小包袱,里面装着她换下的衣服,腰间悬挂的荷包、铛佩类也在里头,还有那枚明照交给她的玉佩。
月亮门外,明照止步偏头望望里头,告知白绒这是她的住所,白绒有些胆怯的拽住明照的手,“说不出口,”万一那狗东西污蔑他怎么办啊?还是找个男人去说这个事情,不过这人嘴巴和坏掉了一样,沉默的厉害。
明照虽然不说话还是拽着人的手踏进了月亮门,白绒一脚踏进屋檐下看着房门紧闭,拉着明照的手不敢往里头走,里头有人吗?
应该是他们的脚步惊动了屋里头的人,房门拉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探出头来,“小姐,这就是未来姑爷吗?”
小丫头殷勤地扒拉下白绒肩上的包袱,低着头并不与她身边的人对视,更像是没有看到对方紧握她的手一样,白绒心下一松,询问踏春如何,问的含糊只看对方如何回答了。
“几所院子租出去了,只是柴房出了意外,亏得还有其他厨房不然需整顿不少时日。”
白绒一听,立刻提取到了一个信息这座桃林宅子好像是他们家的财产,所以她一问踏春的情况,对方才会以为是问房屋入住情况的。
要这里是他们家的宅子,那么她很可能不是被什么人带着来踏春的,而是明家借踏春来找她的。
“也不知家里如何了,”白绒念叨着,拉着明照的手不敢放,她需要确定这座宅子里还有她的亲人吗?若有亲人就拉着明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说坏话,比如她被蒙面人掳走之类的嘛。
嗯,适当的软弱和释放对方是她的需求,是她的天,是她的地的表达。
小丫头一听,“今天府里来了信,老爷送了小姐最爱吃的驴打滚,老祖宗听着前两天还去小花园赏花呢。”
白绒一听,眉头一皱难道她家里头没有母亲这个角色嘛,一般来说,父亲会粗狂一些并没有母亲体贴、细心,更不要说专门送糕点了,毕竟光是看着山就知道路不近啊,再则小丫头都提到老祖宗了,也没有母亲和弟妹的角色,要不就是独生女或者有不对付的其他兄弟姐妹。
明照忽然俯身在白绒耳边低语了一句,就大步离开了,白绒摸着厚厚的耳垂,脖颈处仿佛还能感受到他耳语时带来的温热。
或许是因为他过分的冷静,所以那股热气很快消散,只是他的声音还留在耳朵里,需要来回响几遍,这人不会是明照的,毕竟小明照没有他过分的男子气概,不,也不能说是毫无共同之处。
他告诉了白绒家中并无继母,她跟着小丫头走进房间,房门一关小丫头就一脸紧张的问,“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快把这身衣裳换了,我这就去准备热水沐浴。”
终于,白绒拽住小丫头的手,“碰到那明家长孙了,”快接下来该你上了,小丫头不要让她失望啊。
那小丫头一听,满脸愤恨,“那人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小姐不是去拒了他嘛,怎么如此晚?”
白绒一听,脑子一转出了名的浪荡子吗,那么既然是去拒了婚事的话,为什么会昏迷在桃林之中呢,难道她是去见明家长辈的过程之中,看见了野外媾和之事这才被人敲闷棍?
“明家如此不尊重小姐,连个主事的都不派来,就任由那浪荡子平白吃喝看人,哪里是有诚心的啊 ?”
主事的,听小丫头的说话,这次的踏春见面根本就不是正式的想看了,白绒转念一想把明家长孙想让她做妾,他好娶了白月光县主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小丫头一听人人都气炸了,白绒坐在梳妆台前撕开信封,仔细阅读起这份信息满满的信封来,忽略掉其中联络感情之语,就说了明家长孙近日会踏春,让她好好看看喜欢三日后可商量婚事了,并且列举了明家长孙的各种好处,什么爹没娶亲就一个长孙,学问好中了秀才日后走文官道之类的。
可怎么办呀,她就喜欢明家长孙的爹哎,至于那不干不净的前夫最好是和白月光绑的死死的!
可这样的话,应该去拒绝明家长孙的她,为什么会昏迷在桃林呢,难道是她约了明家长孙去桃林,然后看见他和白月光干那档子事,可之前在月亮门两人的态度、话语加上并没有伤,并不像是和白绒谈过婚约之事的样子。
桃林的事情和明家没什么关系,应该是她看见了不该看的才被敲了闷棍。
既然原主本就因为拒婚才出去的,那她去试探一二,或许可以从中得知关于桃林敲闷棍的一些线索,白绒想着换好新衣裳,对着梳妆镜看平平无奇的耳环,瞧着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材质,这样的烂大街的耳环,并不能特别指定某位妇女。
趁着太阳坠在西边也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白绒带着小丫头捧着一些特产茶叶果点一一去慰问受害者,毕竟院子厨房着火了住在宅子里的客人们受到了惊吓,白绒不得不有所表示,不然下一次谁还来你家住啊?
这是三进的宅子,划分了四个院子用以租住,其中一所凛冬苑是白绒自个住的,剩下的三个苑一阁住了三户。
其中明家长孙住的沐春苑和白月光住的皓月坊远离其他三苑,并且这一苑一坊共用一个小花园距离也近,这也是之前白绒也是在沐春苑外的小花园碰见了明家长孙和白月光私会的原因。
白绒去的不巧,萤夏苑的主人刚好出门看日落去了,她小意赔了不是眼看着对方留守的大丫头脸色渐好,还允了九月再来喝桃林下埋着的桃花酿(这是对方提起的),她也赶紧趁杆往上趴说了等会送酒的事来?
眼看着对方的大丫头收下荷包,白绒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告辞后又赶往皓月坊,在赔罪之时也说说她无意明家长孙,并且心有所属之类的话。
皓月坊是二层的阁楼,可以一览整个宅子并且看桃林、青山,是风景最为绝美之地,白绒任由小丫头在前头带路路过小花园,这次没有碰见男女私会,就是一股酸臭味格外冲,可能是死了什么东西吧。
皓月坊屋檐下挂着一排的银铃,微风吹过一阵悦耳之声,白绒仰头看着二层外阳台那四散的桃花枝,一不当心那一支就滚着屋檐落到了她的手里,一愣抬头间视线与白月光相触,一闪而分。
关于小花园,明家长孙拿白绒换白月光的事情,说不得,说出去两个人都不好过,绯闻缠身说不得家族为了名声是要弄死人的,不巧她们都是惜命的人。所以白绒对于来找白月光并不胆怯。
“县主,特来赔罪。”白绒说着把东西交给来接应的富贵丫头,对方穿的比她这个落魄小姐还五彩斑斓,白绒视线划过对方的耳环,很常见的玉珠。
白月光的丫头接过托盘时,她不经意间说了萤夏苑已经送去了赔罪礼的事情,虽然没有直接说沐春苑的明家长孙还没说但也可以推算出来,不过是含蓄些吧,给出答案后对方眼神瞬间怀疑了起来,请她喝茶稍等一会儿。
白绒放下茶盏看着缓步而来的少女。不得不惊叹对方的美貌和风姿,率先开口道,“他配不上你,白县主”说着行礼,她出发前是问了小丫头如何行礼之类的。
白月光坐在红木椅上闻言面容微柔,娇声道,“白家小娘子你这点倒是说错了,我的脾气也难得几个受得,你那话什么意思?”问的是白绒为什么特意说只给萤夏苑赔完罪的事情。
“我就喜欢开门见山,那些弯弯绕绕听不懂,”白绒说着又谈起桃花酿的事,“约了萤夏苑的江夫人九月来饮桃花酿,届时还请白县主赏脸携未婚夫明家公子前来赏秋。”
白月光突然起身来到白绒身边,她什么动作都没有身边的丫头就拉住了白绒身后的小丫头并且捂住了嘴,白月光附身耳语,“我也不喜欢弯弯绕绕,”话落仍未起身仿佛在等待白绒的回答。
这是让白绒说清楚,而不是嘴上说着喜欢开门见山实际上吞吞吐吐让人猜,可能和白月光人设冲突了的缘故?白绒想着鼻尖是桂花的清香,应该是白月光头发上的味道,很清雅与她人很契合。
白月光并没有明家长孙身边的那种娇弱、欠揍感,可能是因人而异,毕竟她也是这样的人呀。
“我不想当妾,”白绒说着眼看白月光依旧维持不动的表情,“我已有心上人,今日的约见也不过是瞧瞧人,没有必要上赶着。”
白月光轻笑一声,仿佛再笑白绒的天真,她缓声耳语,“你能做主吗?”
白绒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确实这件婚事明家不在意,可白家想攀附明家的意图是那么的明显,甚至白家老爷为了让白绒自己“喜欢”明家长孙,还特别举例了一大堆明家长孙的优点。
就连她身边的小丫头都知道明家长孙是个浪荡子,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白月光会私会呢,难度是爱情?
或许是白绒太过怀疑的目光惹笑了白县主,她坐回高堂上,“我不喜妾室.”
白绒微松了口气,倒也露了底,“三日后,我心悦的人会商议婚事。”
白月光一听眼底缠着悲伤,她半响不说话起身和白绒告别,走动间一手捂住肚腹动作较为怪异。
“我们去替萤夏苑取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