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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好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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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不知道,但她的运气是真好,刚还因偷窥到某种野外媾和的事情而被敲闷棍,现在又碰上未婚夫陪白月光聊天现场。
横刀夺爱、三心二意这种事情是不区分时代的,看着人模狗样、青衫披身、手持折扇的读书人样,实际人皮里面到底塞的是人还是畜生真搞不清楚。
白绒躲在月亮门后,背靠着冰冷的墙面,侧耳听着院内铜铃般悦耳的笑声,时不时还有便宜未婚夫笑谈山野小记的声音,暗自想着怪不得委托人的委托诉求是嫁给前夫爹、脚踹白月光、碾压恶婆婆,不过为什么没有关于未婚夫的要求呢?
难度是余情未了?
“明公子真是俊朗风趣,小女子哪有你说的好?还需劳烦公子去请一下我那不听话的奴儿,也不知去找个伤药怎么还没来?”
伤药?白绒眉头一皱偏头瞧瞧看去,那白月光侧坐在一块小石上,一只脚放在便宜未婚夫的腿上,她猛然缩回脑袋,拍着胸脯差点被发现。
应该是白月光的脚受伤了,便宜未婚夫英雄救美,下一个场景应该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白绒眼珠子一转反正要和便宜未婚夫退婚啊,那自然是未婚夫犯错最好了呀。
她立刻调转准备去找其他人来围观风流公子和貌美白月光抱腿相谈的场景,可——她低头一看自己衣衫不整、后脑勺一个大伤,人来了指不定看她笑话呢。
“那婚约尚未敲定——”
“可公子祖母瞧着很是喜爱白家娘子,只怕不日公子就要去下聘了,徒留小女子一人……”说着就是嘤嘤嘤的假哭。
白绒一听好似涉及她了,立刻停下脚步继续贴墙偷听后续。
“不过是落魄商户挟恩胁迫罢了,若要嫁进明家当大妇的还是你合适,不过是踏春相看,瞧着收了当个妾还是可以的。”
白月光半响无言,只问,“听着是救了公子祖父之命,白家娘子怎肯为妾?不若小女子退让一步,不让公子为难。”
白绒贴近墙体还是听不清两人的话,内心一阵翻滚差点忍不住要吐,欧胡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剧目怎么牵扯到她身上了。
所以,她还是姓白,并且和便宜未婚夫来相看,那么她的亲人呢,为什么她会倒在那片桃花林里?
落魄商户白家,挟恩胁迫想嫁女进明家,今日相看结果她就被敲闷棍倒在桃林里,明家长孙和白月光搁这里相互述说情谊?
会不会是明家长孙敲的闷棍?白绒想着假设是明家长孙的话,他的身上应该有伤口对应那摊血迹,而且若她婚前失身,自然就做不了明家的正妻了。
可太狠了啊,会不会是白月光做的,因为婚前失身的话,她不仅仅是做不了正妻,而且说不定还要浸猪笼。
确定不了,白绒探头看去眼前突然一滴水掉下,她愣愣地看着青石板上突兀的血滴,浑身僵硬头顶有人——幸好那人挟持了白月光,而不是她。
白绒脚下发软躲回墙后拍着胸口,悄悄地探头与明家长孙撞上,被拽住手腕无法逃跑,她恶狠狠瞪着身边的明家长孙,耳边是对方恶心的低语,“绒儿乖,县主深受太后喜爱,她不能出事,”
话落明家长孙生拉硬拽把白绒带到院落内,腿受伤的白月光被蒙面人用匕首抵住脖子,红色与银白色相互辉映,娇弱无力面若薄纸的美人脸让人心生怜惜。
明家长孙直接推的白绒撞上两人,她跌倒在地上捂着一片黏糊的右手手腕,脑子一片发懵,感情破落商户不值钱?
”好汉,你要找个人当人质,这个女子更为合适她是我的未婚妻——”
最后两个字几乎不成语调,不经意间泄露了几分男子的嫌弃,仿佛说了那话玷污了他一样。
“我个破落商户可比不上你明家长孙值钱,”白绒说着挣扎起身,早在刚才三人相撞的时候,白月光绊倒了她已经逃脱了,正躲在明家长孙身后抽泣呢。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是希望身后的蒙面人能换个身份高的,可鼻尖的血腥气挥之不去,白绒心生不妙,果然冰冷的匕首贴上了她的脖子,她看着明家长孙带着白月光抛出月亮门,一时居然冷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傻了的原因。
白绒下意识抬手一大片血迹凝在腕子上,原来她并没有受伤啊,抬眼看了一样食指好感度,卡在65处较为安全,不会被强制做好事的,那她怎么就变成了人质了呢?早知道她就早点离开了。
蒙面人瞧着她并未受伤的手腕,倒也不用换人了。
“你倒是好运,”桃林被人欺辱恰好被他瞧见,本想找其他人来演一场,哪晓得这又被亲亲未婚夫送了过来,这运道确实独道。
公鸭嗓勾起白绒的好奇,她不解的嘟囔,“怎么好运了,是被敲闷棍好运,还是被你劫持好运了?大哥,我都想不明白你劫持我的目地。”
太啰嗦,蒙面人直接掏出一个果子赛进白绒嘴巴,下一刻扛着避开乱糟糟的火灾现场,带着人往老大处跑去,该死的楚王没事在房间里燃情香做什么?
可怜的小娘子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了老大的蛮力。
白绒的嘴巴被迫撑开,口水顺着嘴角滴滴答答,肚子抵在蒙面人的肩膀上,颠的整个人肚腹不舒服,呕吐感挥之不去。
“你放心,老大会负责的。”
负责,负什么责?白绒心生不妙,她可还记着委托人的述求呢,那可是嫁给前夫他爹,可不是要什么其他人负责哎,这他喵哪里是个蒙面人,这就是个拦路石啊!
白绒不断用舌头抵住果子,借助呕吐的想法想把果子吐出来,同时双手捏住蒙面人的衣服,眼看落地飞奔在山林之间,她不断用头撞击蒙面人的后腰,直撞得人停下脚步没好气的甩出人。
蒙面人捂住腰间的伤口,皱着眉头扎紧腰腹的绑带,都快到目地地了,这人闹幺蛾子了。
白绒被甩的滚了滚,浑身疼的厉害,抓着小草下意识倒吸一口气,一摊开手全是口子,脚下一滑人直接滚下坡。
蒙面人捂住腰部伤口,看着自投罗网的白绒,用公鸭嗓说,“确实好运道,”都不用他送下去,人直接自个滚下来了,就是不知道还能行房吗?
白绒像是一个皮球,护住脑袋一连滚到小山坡底,压倒一片青青草地,她松开双手摸了摸后脑勺的大包,抬头和蒙面人带笑的眼睛对上,面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你撞我作啥?”蒙面人说着,手上玩着转匕首,“你逃不了的。”
白绒脑瓜子嗡嗡,她塔拉着肩膀盘腿坐在地上平复过于激烈的心跳,嘴巴里的果子早就因为过分激烈的运动而咳出来了,“我想上厕所。”
蒙面人挥挥手,示意她感觉去解决。
白绒拍着胸口旁边是涓涓小河反倒是右手边有一处林子,她告知了蒙面人去小林子上厕所的想法,得到允许之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蒙面人脸上古怪的笑容。
蒙面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好运道的人,那么拼命把自己送到老大身边啊,就是不知道……不能说老大坏话,会被逮到的。
白绒转身看身后蹲在小河边的蒙面人,内心一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脚步逐渐加快等跑进小树林的时候还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立刻查看了食指红线,本来停留在65的好感值变成了64,可也没有降下三分之一啊,她怎么会这样倒霉么?
白绒爬起身看着沾满了草木的裙子,感觉右脚好像磕到了有些疼,她小心的扶住身边的树,慢吞吞的挪动。
她直觉往前走应该就可以到底院落的平行线了,抬手间不小心碰到了一树杈,她仔细一看类樱桃。
红里透黄、晶莹剔透、水汪汪亮晶晶的,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白绒舔了舔嘴唇略下一把,又找了两片叶子围成三角锥,用来装果子以替代水和填饱肚子。
就是熟透的在高枝儿,她不好摘,正踮脚去抓枝桠呢,那心心念念的樱桃就到了眼前,不需要她踮脚就可以摘到了,她一愣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安静的装完已给三角锥,手边出现了另外一个,她一连装了四个三角锥这才作罢。
“老大不喜欢吃酸的,”公鸭嗓蒙面人说着,“你的运道是真好,”
白绒捧着四个三角锥默不作声,她已经第二次逃跑失败了,说到底还是怪她走的太慢,可下一刻公鸭嗓就告诉她,前头就是老大处了。
她沉默到拒绝回答,对于自己自动送上门的举动,或许蒙面人说她好运道是在嘲讽。
“哎,好酸到掉牙,”公鸭嗓说着跟在白绒身后时不时指挥其往左往右,随着时间推移,周围越发荒芜眼看着就要走到人迹罕至处,更是怪石嶙峋。
白绒皱眉瞧着那草屋半个顶,藏在巨大石山之后,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问道,“你老大能留条活命不?”
蒙面人仰头想了想没有回答反而推了推白绒,这个动作越发让人坎坷,白绒整张脸都可以和苦瓜媲美了,她突然转身对蒙面人灿烂一笑,高抬腿掉头就跑向小茅屋。
“嗷呜——”
白绒听的浑身抖了抖,那公鸭嗓怎么回事搞的像是个狼人变身,她加快步调捧着三角锥冲出巨石猛然止步,一颗石头掉进高崖,下头浓绿之色怪峰奇形怪状。
这他喵蒙面人把她往火坑里推啊,白绒偏头一看之前看见的茅草屋顶居然是假的,有人故弄玄虚至于浓重的血腥味是茅草下正烤着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