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泪》冰雪柔情

12、法老

　　“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到白城孟菲斯，我一定提拔你做我的副将。”
　　我以为这只是他随口说来的，没有想到他却是当真的。

　　在养好了身体之后，艾尔弗带着我逃过了叛军的缉捕，出了底比斯，到了艾奇拉山脉之后，那里已经不是叛军的势力范围，他集结了原来的军队重新制定攻城战略，再次和叛军交锋的时候，我们已经谨慎了许多，两个月后叛军首领上埃及的佩特拉王子放弃了底比斯城，仓皇而逃，我们重新掌控了底比斯城，但是狡猾的佩特拉王子仍然逃亡在外。

　　在底比斯这场胜利之后，艾尔弗殿下果然提拔我做他的副将，也许是共同经历了生死的难关，我们的关系更加默契。

　　最后他带着我一起回到孟菲斯，那是我第一次进入埃及法老的宫殿，见到传说中的奥维拉大帝大帝，那统一上埃及和下埃及的英雄帝王。

　　我穿着银色的战甲，跟在艾尔弗身后走过一道道石门，在那雄伟的大殿之中，法老正等着我们的觐见。

　　“父王。”艾尔弗恭敬地向他行礼：“这是我这次新提拔的苏西•伊斯那尔将军，是他的功绩才助儿臣顺利地打败了占据底比斯的叛军。”

　　“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法老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英武，他的神情肃穆庄严，头上带着雕刻有象征上埃及和下埃及两重王权的神鹰和眼镜蛇黄金雕像的红白双冠。

　　那双慑人心魂的眼睛在我的脸上停驻了很久。

　　奥维拉大帝的眼睛将我攒住，我感觉那是窒息一样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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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痛苦都是从那一刻埋下种子，
　　就从那炽热的眸子看到我的那一刻……

　　我以为没有永恒的黑夜，因为白天终究会到来，但是最后我知道我错了！

　　我以为在天上，那个我们看不到的云层之上，有一个地方叫做天堂，终有一天我们会快乐地在那里一起生活，我总是心存幻想和希望，但是我最终失落了！

　　我以为这世界最终属于善良的人，因为神的爱在引导着我们。
　　但是神究竟在哪里？
　　我们天上的父何时才会降下他仁慈的垂帘？
　　我已经没有办法相信神的存在，
　　当这世界上已经只剩下那痛苦，无止境的黑暗……
　　神究竟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
　　我在黑暗之中不断爬行着……

　　看不到希望……幻灭了……无法再奢望什么，沉沦了，我将灵魂出卖给了恶魔，不死的生命，永恒的诅咒，永远不息的死魂灵……当地狱的烈焰灼烫着我，我却已经麻木，如果还有快乐，在那黑暗之中沉沦，堕落……

　　我与恶魔定下了契约，永远将自己的灵魂出卖，永生和沉沦，鲜血和堕落，邪恶成为我的烙印……每当鲜血缓缓流进我的喉咙，我知道我是被诅咒了。所以我微笑着，享受这痛苦生活所带来的仅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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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想象你怎样用这样纤细的手执起那巨大的银剑。”那威严的声音从我的头顶想起。

　　我的脸立刻滚烫起来，我的心在恐惧着，因为那难以启齿的秘密，时刻都怕被发现，他在怀疑吗？为什么当他走进我的时候，我的心脏开始变得失去力量，我感觉到那巨大的压力，他高大得让我窒息。

　　“陛下，伟大的奥维拉大帝，统一上埃及和下埃及的法老，我是一个士兵，而且觉得自己尚可以胜任。”我垂下头不敢看他灼热的眼睛。

　　“是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玩味。
　　即使低垂着头，我仍然被那目光灼痛……

　　奥维拉大帝从座位上走下来执起我的手亲吻着我的手背：“你的手指是那样的纤细，你的手腕是那样脆弱，你的皮肤是那样娇嫩。”

　　“父王，苏西的身材虽然消瘦，但是他却很机敏，虽然他看起来脆弱，但是性格却无比坚强，在底比斯的战争中我受了伤，是他背着我逃过了追缉，如果不是他也许儿臣就没有办法活着见到父王。”艾尔弗半跪着为我辩解。

　　“是吗？我的孩子。”奥维拉大帝唇边的笑容仍然有些特别意味，在他那敏锐的眼光里，我几乎无处藏身。

　　“晚上皇宫里有一个舞会，我想你会喜欢的。”
　　奥维拉大帝转身走上了台阶，留下仍然心中忐忑的我跪在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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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过很多关于埃及宫殿里糜烂的生活的传说，这次当我置身其中的时候仍然有些浑身不对劲。

　　“为伟大的奥维拉大帝大帝永远健康干杯。”
　　跟着他们一起举起酒杯，我在宴会的人群中尽量隐藏自己。

　　“统一上埃及和下埃及的法老，人们将永远记住您的功绩。”

　　奥维拉大帝微微颔首接受群臣的膜拜。

　　我的头垂得很低，头发散乱地遮住脸颊，只敢从发迹的缝隙里看着他，伟大的上埃及和上埃及的法老，在人群之中英伟庄严，虽然征战沙场十数年，他看起来仍然那样健壮威武，他的气势是慑人的，没有人能在那凌厉的眼光之中不叹服。

　　当所有的人都举杯高赞之后，宴会正式开始了，上埃及和下埃及统一之后，这个伟大的帝国富庶无比，在这宴会之上，菜式的精致令人叹为观止，当宴会进行到后面，数十个身材热火的舞姬随着音乐舞动着……

　　我有些透不过气来，趁着人们觥筹交错的时候走到了阳台上，独自看着外面天空中闪亮的星星和那黑色的丝绒一样的天际。

　　透过那丝绒的帘子，那些活色生香的声音传入我耳朵。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从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