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木木禾白

10、Stage 9 咖啡馆 Ⅱ

　　记得在一篇文中，主角总爱坐在咖啡馆中看四周客人的表情，以此来推断他们要等的人是谁。我此刻的表情是什么呢？是窃喜，是期盼，是望眼欲穿，是矜持还是露骨？

　　红茶上桌时，他来了。自从上次生病出院后，我们就偶尔的约在“咖啡馆”见面说说话，像两个认识多年的朋友，这种气氛让我沉醉。

　　“你每次都来得这么早吗？”他穿着雪白的衬衫在阳关的投映下走了过来，光晕亮的令人刺眼。我的眼睛不禁有些酸涩，鼻翼也开始发酸，于是赶紧别过头端起茶杯。

　　“因为我是个习惯于等待的。”

　　“那真是对不起，以后我一定记得要比你先到。”

　　“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当真的。”放下茶杯我浅笑道。

　　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像这样静静地坐着，品茶听曲，仿佛在贪婪地享受这美好的一切。可是，就如常常感觉到的，现实无孔不入。

　　“Joy，最近一到午休就不见人，原来是跑到这儿来会佳人了！”一个男子突然的站到了他的身后，用嘻噱和自以为了然的眼神看向我。

　　“偶尔和朋友一快喝个茶，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他姿势不变揄揶着示意来人坐下。“介绍一下，这位是Perrier，近来新交的朋友，与我很投契。这位是我的同事兼青梅竹马的死党Roy。”

　　“你好。”我矜持着打了个招呼，原本的好心情在看见Roy坐在我和他中间，眼里带出防备的神情后就消失殆尽了，“希望有机会，下次能跟您一快喝茶，我还有事要做，先告辞了。”我，用无可挑剔的姿态离开，不去感受身后那探究的目光。

　　“你是怎么回事……”Roy压低了的责备声闯入了我的耳蜗。果然，既然是死党，就必然知道她，也应该清楚他们所有曾经的过往。世人总爱讲“先来后到”的道理，只要不符合便是“无礼”的举动，那么理当唾弃和不齿。

　　我一直遵守着这项古老的规定，即使自己知道，先载的树未必就一定长得更高，因为各自的模样是不可名状的。

　　我想，以后我也许再也不会到“咖啡馆”去了，因为这些日子，我已习惯了有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