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殷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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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哪吒鼓着脸颊，接过哆嗦的乾坤圈，不满地瞪着长澜质问。
“小孩儿，你小小年纪就敢打敢杀的，平日里你父母没有教导你小孩子不要打打杀杀的么？”长澜看着哪吒皱眉道，哪吒长得很可爱，单论长相，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可是做出的事情，说出的话，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哼，你还没告诉小爷你是谁，反倒想来管小爷？” 哪吒冲着长澜叫道。
“当真是桀骜不驯，你师尊太乙在我面前都讨不了什么好去呢。”长澜皱眉，右手伸出，指头轻轻弹了弹，无形的波动朝哪吒而去。
“啊！”哪吒抱着脑袋叫了一声，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长澜走过去踢了踢捡了一条小命的敖丙，“如此不济，真是丢龙族的脸。回东海去告诉敖广，这次他可欠下我长澜老大的恩情。”
青龙镯里的青龙早在长澜离开火云洞后就不再装睡了，也亲眼见了敖丙被哪吒一个小儿打得快没命的样子，早就恼得不行。当即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和长澜道：“这小龙回了东海没有啥用，敖广的修为浅薄，教不了他什么。还是你带着他吧。反正你要去朝歌，他也好做个帮手。”
长澜可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带着他倒不是不行，但我可没功夫教他。”
“这不是有我吗？”青龙忙道，“也不知道龙族是造了什么孽，这一个个的有点资质的，早早就被算计了。敖丙现在是捡回一条命，我若还是坐视不理，谁知道之后还会遇到什么。”
长澜半晌无言，“龙族造了什么孽还有谁比你更清楚？不过敖丙虽是五爪真龙，但是修为浅薄，被算计和你应当是没啥关系的。”
给敖广传了个口讯后，提起哪吒去往了陈塘关总兵府。李靖不在府中，她见到的是李靖的夫人殷氏。
殷夫人看到昏迷的小儿哪吒，脸色当即就变了，顾不得礼数抢过小儿仔细看了，知他只是晕睡没有性命之忧，这才一脸寒霜地看向长澜。
“姑娘纵是本领高强，欺负一个三岁的小儿又算什么本事？”
长澜挑眉笑了，“夫人的儿子夫人应该很了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三岁小儿。口口声声说着要做伐商的先行官，手里又有混天绫和乾坤圈这样的法宝，就算我想欺负也要思量下的。反倒是我这位晚辈，东海龙族的三太子，差点儿就死在了夫人您三岁儿子的手上呢。”
长澜丢下了还是龙身的敖丙，让殷夫人看清楚了他身上的伤势，龙鳞斑驳，血肉模糊，殷夫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继续看下去。
“夫人看了这伤，可有话说？”长澜不漏看殷夫人的神情，见她对“伐商先行官”一词毫无反应，颇有些好奇，“说来夫人出身殷商宗室，与朝歌那位大王算是唐兄妹了，如今儿子口口声声说着讨伐商王，夫人就不训斥一二？”
殷夫人神色不变，不在意地道：“不过是小儿戏言罢了，谁会当真呢？龙王太子既然是我儿所伤，待我夫君归家，我会告知与他，届时一同给龙王请罪。”
长澜根本就没想到殷夫人是这样的态度，她定定地看了殷夫人片刻，才摇了摇头：“夫人以为伤了龙王之子，只请罪道歉就够了么？夫人身为成汤宗室，小儿口口声声反商，原来是一句小儿戏言。看来在夫人的眼中，成汤的江山不重要，他人的性命不重要，唯独夫人的儿子才是重要的。”
殷夫人自从嫁给李靖起，就没有人和她这样不客气地说过话。她不由得恼羞成怒，“你既然知道我乃殷商宗室女，身份尊贵，同我说话时该该尊重些。我随我夫君镇守陈塘关，李氏一门忠于殷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儿不过三岁，他说的话不是戏言又是什么？姑娘既然无事，便请吧，我李府就不留客了。”
长澜也不恼怒，淡淡笑了：“那我就祝夫人的夫君能一直做着这陈塘关总兵了。”说罢起身，带着敖丙一道离开了。
“连殷商宗室女都对殷商这种态度，不知是殷夫人太凉薄还是帝辛做人太失败了。”长澜站在云头，语气淡然，伸手收起了乾坤弓和震天箭，“伏羲老爷当初留下这弓箭，可不是为了给一个小儿来玩耍的。”
长澜的身影从云中一消失，陈塘关附近方圆百里之内乌云翻滚，顷刻间便是暴雨如注，一条长龙在乌云中游弋，“李靖，你纵子行凶，打杀我水族兵士不算，还重伤我儿。若不交出凶手，我便水淹你陈塘关！”
这番动静，长澜早已察觉，然她遁去的身影没有半点回头和犹豫的迹象，在她看来，李靖殷夫人一家确实该受些教训了，只是可惜了陈塘关那些庶民了，真要死在洪水之下，三成因归东海龙族，七成则要归李靖一家了。
长澜接了殷萤的身份，在一切安排就绪后，也不等朝歌来迎的车队，带着殷萤的几个仆从往朝歌的方向而去。
尚在朝歌的帝辛，这日依旧倦怠朝政，在寿仙宫中同苏妲己饮酒作乐。
苏妲己撅着小嘴，背过身子娇声道：“大王，你这是将臣妾放在火上烤呢。不说前朝那些大臣们骂我是妖妃，迷惑您不理朝政，就是后宫之中，也有许多人对臣妾不满。虽说这寿仙宫富丽堂皇的，但大王一离开，我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帝辛眼见美人无助可怜，不由得怜爱道：“爱妃受委屈了，这样吧，爱妃家中可有姐妹？不如接来朝歌与爱妃作伴？”
妲己心中如意，忙靠进帝辛怀中，目露感激之色：“多谢大王！妾家中确实有两个姐妹，一个名唤喜媚，一个名唤玉姬，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待我送了书信回去，她们定会赶来朝歌陪伴的。”
妲己还想在帝辛面前说说这两姐妹的好话，就听得外头有人通传，说是姜王后到了。
帝辛很是不满，以为姜王后是又来劝诫他远离妲己的，高声道：“告诉王后，寡人正忙着，没空见她。”
妲己早就有除掉姜王后的心思，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故作惊慌状起身拉住了帝辛的衣袖，“大王，王后娘娘本就对臣妾不满。您若是不见，只怕娘娘更是恨我了。大王，您还是见见她吧。”
帝辛本就厌倦了姜王后年老色衰，如今见妲己“惧怕”的神态，心里的不满更大了，瞬间竟是起了废后之意，虽然只一瞬，但有些心思动了便只会越来越难压下去了。
帝辛搂着苏妲己坐在一处，语气不好地道：“宣王后进来吧。”
姜王后进了大殿，看妲己和帝辛靠坐在一块儿，又闻到了他们浑身的酒味，心中暗恨，本来尚有一丝喜意也没了，冷着一张脸行了礼，等帝辛叫起了，才冷眼看向妲己。
妲己眼里姜王后和死人也差不多了，她笑笑挣脱了帝辛的胳膊，和姜王后行了一礼，还不等姜王后叫起，就被帝辛又捞回了怀中。
“不知王后急匆匆地找寡人是为了何事呀？”
“大王，您可还记得咱们的萤儿？青邑那边送来了书信，说是萤儿大好了！这可真是上天庇佑，先祖庇佑呀！”姜王后想到长女，语调都哽咽了。
帝辛还真将长女抛在了脑后，听到姜王后的话，才想起那个让他顺利继承了王位的长女来，
高兴道：“看来先王的话没有说错，长女是得天庇佑的有福之人。她既然大好了，那便遣人接她回朝歌吧。王后，你是她的母亲，你自去安排吧。”
“是。”姜王后应道，告退前还是忍不住道：“大王，您的年纪也不小了，好好保重身体少用些酒吧。”
姜王后觉得自己是一心为了丈夫为了国君，好意劝诫。但听在帝辛耳中，却是讽刺他已经年迈体弱。就是苏妲己一只狐狸，都觉得即便没有自己调拨搞事情，依照帝辛的脾性，姜后迟早是被废的下场。她本不将姜后所生的女儿放在眼里，但是见帝辛的神色有些奇怪，不由得问起了缘由。
帝辛只是笑笑道：“寡人还是王子之时，先王得了先祖的梦嘱，说是本王的长女与我殷商气运相连，所以他极为珍爱长女。”
苏妲己心头一动，莫非这位即将回到朝歌的公主，会对自己是个阻碍不成？
“既然公主和殷商气运相连，怎么妾身来朝歌也有三年多了，从不曾听说有关公主的只言片语呢？”
帝辛实在是想不起来长女的长相，只得道：“她的身体不好，早早就去了青邑休养。已经有十多年不曾回来朝歌了，你自然不曾听说过的。再则，梦只是梦而已，如今我殷商四方诸侯莫不臣服，比之历代先王之时，强盛百倍，这都是寡人多年东征西讨得来的，同她一个女子没有半点干系。”
“这自然是大王英明神武换来的。妾身只怕王后和一些老臣不那么想呢。”妲己担心道。
“哼！”帝辛冷哼一声，倒了一大樽酒饮下，眼中的一丝喜悦完全消失了。
却说姜王后很快安排好了人手出了朝歌去接长澜一行，三日后在途中遇到了长澜等人。为首的老将军名姜弧，他看见健健康康坐在车驾上的长澜，激动得老泪闪闪，跳下马来见礼。
“殿下，大王和娘娘知悉殿下安好，都是大喜过望。娘娘更是祭拜了先祖后就遣了老臣来迎殿下了。”来迎接长澜的老臣乃是姜弧，是姜王后当年嫁进朝歌时的侍卫首领，他是真心欢喜着公主的回归，他以为帝辛对这个长女态度稍微不同，只要公主回去了，姜王后添了助力，苏妃那边的气焰就不会那么盛了。
长澜笑了笑，问道：“父王和母后可还好？你且将宫中诸人和我说说。”
姜弧不敢隐瞒，忙将帝辛后宫的情形一一说明，其中尤对新进宫不过两三年的苏妲己不满，“……若非苏妃迷惑大王，大王也不会变成今日的模样。可惜王后娘娘屡屡劝诫，大王不但不听，还因此冷落娘娘与两位殿下。”
长澜没有多言，只是道：“传令下去，三日之内我们务必抵达朝歌。”她现在担心的是去晚了，姜后会被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殷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