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命运失格》顾轻此

2、第二章 那个少女，在蛋糕店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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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乃么？”病床上的女人轻声询问。
　　“是我，妈妈。”雪乃走到病床边，偎在女人的身旁。“爸爸出去了，我来陪妈妈。”
　　“爸爸还是很忙么？”女人轻轻抚摸着雪乃柔软的细发，是那种爱怜的、唯恐有所损伤的力度。
　　“嗯。”雪乃点了点头，仰着头看着她，小声问：“妈妈…很希望爸爸来陪你么？”
　　雪乃迅速小心地看了一眼女人，又说道：“其实…我也希望爸爸陪着妈妈！”
　　“妈妈生病了，爸爸应该陪着妈妈的！”她这样说，仿佛只要女人露出落寞的样子她就要去声讨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似的，在女人看来简直可爱的过分。
　　于是，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很轻，很美，像是樱花飘落时那种静谧的美感。她的人就像她的名一样，是种易于凋零的美丽——樱，正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出嫁后冠上了夫姓，名叶月樱。
　　“雪乃，能够答应我么？”樱想到了自己的命运，发出了像是在樱花盛开时便看见了飘零之态的那种无可奈何的叹息。“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她说“雪乃，今后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的，不可以太痛苦，不可以太悲伤，每一天每一天，都要努力让自己更美好…像我期待的那样…”
　　雪乃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对她说：“我…答应你，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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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乃睁开眼，手背横在额头，挡住射来的晨光，好像这样就能阻止晨光将自己从梦中唤醒似的。
　　雪乃眨了眨眼，逐渐清醒过来。
　　“糟糕！今天要去蛋糕店的呀！不能迟到！”想到这，雪乃急匆匆地爬起来，迅速地洗漱，花三分钟的时间吃掉了藤冈直子准备的早餐，就准备出门了。
　　“这么急的吗？”藤冈直子诧异地说，将便当盒塞到雪乃手中。
　　“不要了啦！”雪乃有些难为情。“我是去打工的呀！”
　　“这个是专属于小雪乃的‘直子的激励便当’ 哟！”藤冈直子笑眯眯的说。
　　这样一来，雪乃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雪乃有些无奈的接过便当，挥挥手：“那么…我出门了！”
　　“森之屋”是一家新开张没多久的蛋糕店，里面的小蛋糕个个精致可爱，味道也十分可口，吸引来了不少顾客。尤其，店主还是个闪闪发光的大美人，一些女孩子常常会在买完小蛋糕后在沙发上坐下，和看起来就很有恋爱经验的大姐姐探讨恋爱妙招。
　　但是，今天有点特别。
　　女孩子们发现，一向是被女孩子们承包了似的“森之屋”外，竟然徘徊着好几个男孩子。
　　是怎样一回事呢？令人好奇呀！
　　“喂，雪乃。你有没有发现…”同样在“森之屋”工作的日奈亚沼子悄悄地凑到雪乃耳边：“今天莫名地来了很多男孩子呢！”
　　“啊？”雪乃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平常没有男孩子过来么？”
　　“当然了！”日奈亚沼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雪乃一眼：“没有几个男孩子喜欢吃甜点的吧，来这里买蛋糕的男孩子，都是给女孩子买的啊！”
　　“是这样啊…”雪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不太理解日奈亚沼子跟她说这个到底有什么意义，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确实有些奇怪呢。”
　　“你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日奈亚沼子神神秘秘地说着，把装了一个可爱的巧克力蛋糕杯的托盘递到雪乃手中：“这个…给你！”
　　“诶？”雪乃下意识地去看日奈亚沼子，却被她推了出去。
　　“这个是那边那个男孩子点的…”日奈亚沼子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用下巴示意雪乃：“人家可是恨不得直接指明让你过去呢！”
　　雪乃顺着日奈亚沼子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坐在角落的男孩子频频投来目光，一与她对视，立刻红着脸撇开目光。
　　“不会吧…”雪乃若有所悟，不太确定地问：“沼子…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因为我来的？”语气犹有些不敢置信。
　　“那种事…不可能的吧…”雪乃微微侧过头，说道：“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这样就太夸张了…”
　　“你对普通这个词到底有什么样的理解啊？”日奈亚沼子叉着腰，翻了个白眼。
　　“普通人…”雪乃垂下眸。就是很多事情都办不到，想要的都必须自己去争取的人…
　　“喂喂喂！小雪乃，你难道对自己的长相一点认知都没有吗？”日奈亚沼子抓住雪乃的肩膀使劲摇了摇，终于无语地抚头：“我说啊，像你这样长相可爱的女孩子，被人喜欢很正常吧，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啊？”
　　“因为…”雪乃眼神游移了一下：“以前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喜欢’吧…”
　　“不会吧…”日奈亚沼子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他们说眼瞎了吗？”
　　“不要这样说啦…”雪乃看到有不少人在往这边张望，心里有点尴尬，一只手端住托盘，另一只手扯了扯日奈亚沼子：“太大声了，被人听到了。”
　　“…对不起！”日奈亚沼子下意识地捂住嘴，四处看了看，双手合十，小声的道歉。
　　“喂喂喂！我说你们…”身为店主的西园森挑了挑眉，插到两人中间，指节轻敲柜台：“客人都在等着你们还在聊什么呢？！”
　　“对不起！我马上去！”雪乃端着托盘，向那个等了许久的男孩子走去。
　　“您的蛋糕。”雪乃放下蛋糕，有些歉意地说：“抱歉，让您等了这么久。”
　　“没…没关系…”男孩子脸色微红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打扰了…”雪乃收起了蛋糕托盘。
　　“等…请等一下！”男孩子慌忙地叫住雪乃，目光漂移了一下，有些羞郝地问：“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
　　雪乃看着这个男孩，说道：“叶月雪乃。”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我的名字是石原树！”男孩子突然站起来，猛的一鞠躬，说道：“可以请你吃蛋糕么？”
　　雪乃被吓了一跳，双手抱着托盘护在胸前。但是，看着石原树一副鼓足了勇气的样子，又忍不住有点想笑。
　　真诚的有点可爱。
　　但是…
　　“抱歉，现在是上班时间。”雪乃摇了摇头，拒绝道。
　　“对…对不起…”石原树有些失落，红着脸坐了下来。
　　“我说，你这样可不行啊石原君…”一个略显轻浮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矶步君？”石原树惊呼一声，叫道。
　　雪乃回过头去，一个拿着一朵玫瑰摆着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男生凑近了雪乃：“呐…小雪乃，等你下班后，可以和我约会吗？”
　　“对不起，下班后是私人时间。”雪乃退后了一步，用托盘阻隔了两人的距离。“还有，请不要用这种亲密的叫法。”
　　“我懂，我懂…女孩子的矜持嘛~”男生撩了撩头发，把玫瑰递到雪乃面前。“你什么时候结束工作？”
　　“那个…矶步君…”石原树犹豫地站起来，想要挡在雪乃面前。
　　“好烦啊，石原君！”矶步微微侧头，看了眼石原树：“可以请你不要妨碍我吗？失败者就在角落里哀鸣就好了啊，为什么要站出来呢？”
　　“我…”石原树瞥了一眼雪乃，匆匆地移开了视线。
　　“请不要说这种话…”雪乃微微皱眉：“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不想和你去约会！”
　　“啧…”被下了面子，矶步有些不爽：“女孩子的话，可不要这么强硬哟…”
　　“很抱歉。”雪乃后退一步，说道：“我应该工作了，如果客人没有要点的东西的话，我先过去了。”
　　“喂！”矶步皱着眉，一把抓住了准备离开的雪乃的手腕。
　　“放开我！”雪乃皱着眉，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矶步君…”石原树试图阻止矶步的行为：“请不要这样！”
　　“滚开！”矶步冷冷的瞪了石原树一眼，石原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啊咧啊咧！”“森之屋”的主人西园森走了过来，握住了矶步的手，轻轻松松把雪乃的手抽了回来：“可不能让你这样欺负我店里的孩子呢。”
　　西园森转过头问雪乃：“没事吧？”
　　雪乃摇了摇头。“没事。”
　　然后，西园森捏紧了矶步的手，微笑着对他说：“这里是蛋糕店，可不是什么街头斗殴场所呢。”
　　“所以…能不能不要让我为难呢？”
　　矶步抽了抽自己的手，没能抽回来，在心里“啧”了一声。
　　这个女人，力气未免太大了吧！
　　“我知道了。”矶步有些抹不开面子，不太情愿地说。
　　其实他并没有想真的对那个女孩子做些什么，只是因为被下了面子想要吓吓那个女孩子罢了。
　　“啊！这样就太好了？”西园森放开矶步的手，露出了犹如春花般的笑容，然后对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女孩子们说：“请大家也不要在意，全心全意地品尝蛋糕的美味吧！”
　　矶步看了看西园森，目光在她的胸口漂移了一下，突然道：“仔细看看，大姐你也长得很不错啊！要不要跟我去约会？”
　　西园森春花般的笑容一顿，额头上爆出青筋，转身对着矶步挤出一个恐怖的微笑：“你说…谁是…大姐啊？”
　　“而且，什么叫‘仔细看看长得还可以啊’？！！”
　　暴怒的店主将矶步拖出了蛋糕店，不远处，蛋糕店的众人仿佛听到了某种惨叫声响起。
　　“森之屋”的众人一起抖了抖。
　　完全看不出来啊…那个漂亮的大姐姐…
　　“没…没事吧？”日奈亚沼子悄悄地摸到了雪乃身边。
　　“没事。”雪乃揉了揉有点红的手腕，心里有点温暖，回给她一个笑容。
　　“不…”日奈亚沼子说：“我的意思是那个叫矶步的没事吧？店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诶？”雪乃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