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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一百二十四章 花样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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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带来的骚动慢慢被压下去,主要是李家和f4家来了个大联合,真善美也跟着帮忙压,毕竟有位家里就是搞娱乐公司的。
外头有人想扒凉长长资料,愣是没扒出来,那手漂亮的临场发挥以及身上的限量周边成为了粉丝心心念念的神,牵动了之前发的那些周边的价格,变得更加贵。
凉长长:好疯狂。
感叹完没多久就开始进行为期一月的周末体能训练,周末需要跑军队进行封闭训练。
真善美三人不要说格斗技巧,最基础的体能训练都扛不住,就已经欲哭无泪。三个人好在虽然娇气,但是都咬着牙扛了下来。
凉长长会的比较多,体能也好,属于把军官唬了一跳。过个几招发现她适应极其良好,开始慢慢动真格,这种情况下凉长长也比较好的消化甚至是伺机反向进攻,越打越过瘾。不过她没搞太离谱,还是松了一些装体力不支接不上招被放倒在地,缓了一会站起来没事人一样。
军官教练直呼:有点东西!
什么能让军队快速接受对方的跟训?第一是硬实力,第二是女性身份中那股英气。
军队士兵私下如何喜欢柔和的女性是他们个人的东西,涉及到工作,大家的共识很明确:军队里面不需要软绵绵的人。
软绵绵的带来的一种天然的缓慢的立场,不适合严肃且利落的地方。
凉长长就是凭硬气迅速打入军营,把合作的弥教授都看的一愣一愣。
李允希妈妈许雅娴是首尔大学毕业的博士生,前来参加项目的弥教授是她的学弟。许雅娴当年是首尔大学出了名的温柔女神,哪怕知道对方一直明确表达她有了未婚夫,那群人都还想着法子打听呢。
这么温柔风的人,孩子想来也是很温柔的,何况之前见面的时候小姑娘是那种大方有机的样子,很明显的懂事名媛风。以至于研究员跟他说的时候他都觉得完全不可能,直到军官也大夸特夸。
弥教授心里暗想真的看走眼了,这小姑娘居然挺猛,和温温柔柔的许雅娴分明是两个风格啊。
弥教授和凉长长家里一起吃过饭,主要是项目合作,同时也有李父李母拜托弥教授带带自家女儿的意思。长辈面前那凉长长是要多温柔多可爱就有多温柔可爱,和在部队里的铁血妹子形象反差极其大。
平心而论,弥教授个人比较喜欢小姑娘这么能吃苦,他自己收的学生就主要是男娃娃,因为耐造。他最怕学术和搞项目碰到不能虚心干事的人,男生扭扭捏捏的他大可训斥,女孩子要是哼哼唧唧他是半点法子都没有,搞得不好就有他虐待女学生的名声。
他承认,他有偏见而且老古板。现在时代真的变了,女娃娃优秀起来真不错。凉长长的体能表现让弥教授无比舒心,原本是打算安排四个姑娘都在基地的,现在能把她调过去增援户外行动观察组,多个不碍事且貌似靠谱的人是好事。
弥教授看另外那三个女生也还挺勤奋,看着像是不能吃苦的,但让做什么没二话,让做伤员跟踪就做跟踪,让做分析报告就做分析报告,算争气。整个团队气氛都不错。
凉长长本人这日子过得无比快活,大段大段时间可以在一个算得上世外的地方生活学习真的爽呆,除了当工具人赶进度的时候有点累。
没有手机,直接断掉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她和项目里面的另一位专家一起成为隐形的观察摄像机。而真善美跟着另外一名专家负责基地内的观察。他们搞观察就像不存在一样最好,不会让士兵们不自在,而且也不会给他们训练、演练带来负担。
设备的涵盖内容其实很广,从士兵出任务带着便携可移动式的急救包到军队里面医院用的那些医疗设备都算是这个项目里面的包含的东西。
观察他们什么情境下使用自救包,以及到了基地基地怎么施救,基地有哪些医疗设施。一样一样近距离观察,去找到机会点,然后和大家讨论分析。
目前项目主导的是设计师和工程师,她就是传说中的调研人员,不是主导但还算重要。她跟着这群人学到不少东西。因为这一段时间的跟踪调查她十分直观地知道了作为士兵有多么不容易,恍惚间想起来当年和程瞿在军区里逛的时候,看到过的那些场景。
程瞿当年也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和政府的项目均属于机密,这些东西不参与进来就永远不会知道这里面会发生什么。
真正的设计以及技术推敲也不会就在一两个月收手,不过军方要得急,所以全员在努力推进。这群人认真起来真的恐怖,凉长长已经连着通了三天赶进度,哎,有点低估了这个项目的紧急程度。
按照行程的话,要空出去维也纳的那一天需要再通个两天,为这事儿还得提前一个多礼拜提交程序,然后人还没出发,马不停蹄的又要交回来的程序。
大意了大意了。
除尹智厚的另外三人之前就说和凉长长一起坐宋宇彬家的直升飞机飞去奥地利,几个人本来很久没见应该大聊特聊,然鹅凉长长直接上了飞机就睡,把三个人看得心疼不已。
凉长长倒是想精神,奈何实力不允许……通宵玩两三天和通宵干两天活是两码事情,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具俊表看到她眼下的黑眼圈叹气,一看就是强度大没照顾好自己。不过这都是选择,他尊重她的选择。
凉长长醒过来的时候大家伙都休息了,整个机舱无比安静,具俊表倒头睡在那里。虽然角度很死亡,但人底子好,看起来也还是帅的。
f4的几个平时穿得都比较成熟,具俊表更是冬穿皮毛夏定制,怎么贵气怎么来,加上霸道行事,少年感比较弱。
难得这会子安安静静的,蛮像个干净少年,乖巧且俊秀。
凉长长再看了两眼,就看着窗外发呆,她脑子还没转过来,看什么都像是正在做的方案。她脑子盘的是之后交付该如何进行。
这次项目他们做了四样设备,其中可以便携的伤口快速处理装备以及简单缝合装备是重点。事实上这个是所有东西里边儿最简单的、最没有技术性的,但是给凉长长的感触也最大。
这个项目越深入,她就越心惊。战争这种移动自救设备和民用的截然不同,不单单只是保证这些设备的可移动性、便携性,还要考虑是否影响到武器的装配问题。
凉长长通过和h国军方的一些沟通,很明显地发现政府项目和其他项目天然存在观念上的冲突。传统的急救包以帮助用户尽快自救为主,士兵们用的急救包是保证要完成任务,乃至是带有一些攻击性的部件在里面,需要的时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甚至可以说要求要把攻击性第一位而非自救,这等同于说把一个自救装备变成了另外一个武器。
也是跟进了之后才发现很多事情就是没有办法的,武器也好或者说自救设备也好,这些都是中性的,就看怎么用。这一批设备不管做的再好也不可能进行普惠,它的应用场景就是在军队当中,这类项目适合点到为止。
不管怎么样,家里还是会允许这一部分继续进行,因为这条关系链不能断。但是她个人会减少参与,她可能还是更适合去参与那些普惠大众的,那些是可以用钱和技术砸出来的,也可以割舍掉钱去推广的,挺好。
她身上的戾气没有那么重,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想要展现的锐气,老老实实挣良心钱就好。这段经历挺好,因为有些路不走就不知道自己合不合适。
部队作息严明,参与项目也都是一步一步进行有条有理的。中途能脱离一次有助于她调整自己的心态,看看,这次出来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还能听到好听音乐会,值了。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几个人下了飞机以后直接赶往音乐厅现场。
演奏会放在金色大厅,此时的金色大厅还没有像后面那几年的一样烂遍大街,谁都能进来举办演奏会。因此现在能在这里面举办演奏会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算是一种荣耀,大家也很重视。
音乐厅里面听演奏和听演唱会不一样,凉长长他们都换上了正式的礼服。
金色大厅长48.80米、宽19.10米,高17.75米,空间感很够,有一种沉静的氛围。上面还雕了很多音乐女神像,整个装点就和它名字一样很华贵。
具大爷对浮华炫目的东西有天然的满意,不自觉就满意的点头,脸上的表情就在说:还算有点排面。
凉长长:???该如何纠正他的浮夸审美?他这以后要搞点活动那不是要搞得轰轰烈烈?这么一想,看着具俊表都觉得他头顶开满了黄金菊,金灿灿黄艳艳的。不行不行,已经不能直视了。
尹智厚在后台准备,他们没有去打扰。宋宇彬和苏易正坐在凉长长右手边,大家都没讲话,安静的等。
很快,灯光就暗下来。再次亮起来音乐家们已经各就各位,艾登和尹智厚分站两边,身后是乐团里其他音乐家,众人等候指挥家指挥。
凉长长不晓得为什么尹智厚对于白能如此执着。此刻没什么意外,他任然是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温柔优雅的代表。光一打,更加引人注目了。
老铁,幸亏也是底子好,不然看起来胖到变形。
到底是音乐厅,当演奏奏起来的时候整个厅的音质都极佳。凉长长两边的乐团都非常熟悉,当然是那些长期在乐团待着的名手,乐团的水平也是由这些人来维持的。
早期的时候她看他们演奏,常常看他们的手法以及合作默契。现在她闭上眼睛就能够听出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法,表达什么情感,对这些曲目太熟悉,对艾登和尹智厚的处理手法太熟悉。
艾登喜欢演奏那些场面恢宏的曲子,气势严肃,比较偏正派传统。平时也非常注重集体的合作,在乐界里面有‘提琴统领’之称。
尹智厚比较喜欢强烈抒发情感的曲子,从这些曲子当中找一些情感波动,在演奏这些曲子的时候能够发挥到极致,情感渲染能力很强。很帅气很优雅。不过这样就难免显得过于集中在个人身上,这也是艾登头疼的一点,他觉得这样比较小家子气。
李允希最让艾登欣赏的一点是豁得出去,没有包袱。也就是什么曲子都能弹,什么风格都能奏,跟团队的合作也能够强大的融入进去,不会过于抢,这种灵活的学生最受老师的喜欢。这种灵活跟本人的经历背景是相关的,李允希很会变通。
凉长长:毕竟过去是老舔狗。
艾登最遗憾的是允希没有成为小提琴家的意愿,但最开心的也是她从来也没放下。李允希没在公众面前露面,但是在提琴乐圈很有名声。好歹随时也能串回来,也不强求了。
小提琴真的很看天分,这点圈内圈外都知道。不像是钢琴,弹不好本身的音质在那里,小提琴拉不好那……就跟杀猪一样。
李允希是少见的绝对音准,天赋这点上真的没的说。不过到他们这个圈子,是天赋挂扎堆的地方,只能说都是缘分。
具俊表看她闭着眼睛在听,食指合着调子在大腿上轻轻敲着很是享受。本来听着还挺认真的,但一看那双纤手在那,他就开始心跳加速了。
别敲节奏啊,真的很想握住唉!
然后,凉长长就感觉自己左手食指被握住。睁开眼疑惑看向坐在她左边的具俊表,一脸问号。
‘怎么了?’凉长长用眼神无声问。
具俊表刷的一下闹了个红脸,强作淡定的收回了手,没解释,僵直地看着演奏。心里恶狠狠骂自己的手,‘叫你收不住叫你收不住!’
凉长长:……看来她扰民了。张嘴说了个对不起的嘴型,继续闭眼,手确实老实没再动。
心里想是不能听太嗨。
具俊表:解释不清了哇。
于是具俊表整场就在张嘴和不张嘴中纠结,眼瞅着结束了,大家起立鼓掌,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凉长长再度一脸问号,所以是哪个意思?
不过这是小事,她并没没往心上放。然后就是后台走社交场。
凉长长他们都带了花,凉长长手上的,一手是玫瑰花,因为艾登喜欢红玫瑰;一手是白百何,因为是具俊表塞的。本来她拿的白玫瑰,主要觉得尹智厚是那种feel,他本人也喜欢白玫瑰。但具俊表一把给换了,说他来送,凉长长也就没说啥。
具俊表:“都是白花,你送这个,一样的。”
“……”行吧,她都行。
具俊表:觉得他会给机会让她表达什么叫柔情克制的爱?怎么可能!严防死守。
尹智厚接过白百何,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抱过了凉长长,脸上的开心不知道是为了演奏圆满结束欢喜还是因为她来而欢喜。
主要是场合和动机选的好,她才抱了艾登,推开就是不给面子。凉长长没推开,只是顺势拍了拍他的背,说着恭喜和表达喜欢他们演奏之类的。
尹智厚能感觉到具俊表眼珠子都要把他盯穿,但是毫不在意。抬手帮凉长长理了理脸颊边的碎发,温柔极了。又拉过她和老友们打招呼,趁势就把人带在身边。
今天的尹智厚格外的坚定。
乐队认识她的都没觉得什么不对,主要以前尹智厚和李允希就走的近,那比现在可亲密得多。话没说多明显,不过眼神里都带了些调侃,主要是尹智厚眼神比较明显。
凉长长也不能怪大家,他们的信息还没更新呢,都停在四年前。知道他们啥情况的就只有艾登。
不爽的人只有咬紧牙关的具俊表,以及一脸无可奈何的宋宇彬和苏易正。他们真的也没办法,这场子在这了,今儿明显智厚的风光场。他们阻拦也得分场合,何况从礼仪上看,总不能不让人打招呼吧?
苏易正和宋宇彬拍了拍具俊表的肩膀:兄弟加油。然后反手和乐团里的漂亮美女聊了起来,快乐无边。
具俊表才不这么干,他懒得去调笑,他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他看她还来不及呢,特么一个多月没见了。
具俊表其实有点醋,到了这个地方总觉得来到了尹智厚的主场,他被提醒尹智厚和李允希有很多过往,其乐融融的世界他融入不进去。就好像……尹智厚在和他炫耀什么。
凉长长回头扫了眼具俊表,看他眼睛里有难得的蔫样但又要维持微笑。
心里叹气。
然后转身错开尹智厚的贴近,去拉具俊表,笑着把他带到艾登面前,正式介绍。两边都属于知道彼此存在但没怎么见面的那种,具俊表愣了一下,心里甜丝丝的,然后就像见长辈那样大方地和对方聊着,心里庆幸自己的乐器课没划水,还能和对方聊聊。
尹智厚的神情有一瞬间皲裂,落空的手无力地垂下,维持微笑的人变成了他。什么变了呢?
艾登何等人精,知道她和尹智厚确实不再有可能也就放开和具俊表说话,心里感慨颇多。只是希望两个人能好好处理关系,尹智厚心思会比较敏感,他现在反而担心的是尹智厚。
具俊表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李允希这个马屁精,在她老师面前还是很给面子的,没少说他好话,听得他醉呼呼的。
凉长长:???她就说了几句他很好之类的好人卡话术,怎么了就?
看到具俊表从木头状态到面红耳赤小年轻,艾登心里都快笑疯。真的,小年轻就是好啊。这你来我往的青涩和汹涌,他是感受不到喽。
完事自然是庆功派对,在纽约最繁华的酒店包了场,一群人聊聊天,跳跳舞,三三俩俩。
完事有些兄弟姐妹先离场,干什么大家都明白,团内内部姻缘也是比较多嘛。具俊表看到好几对男男女女,同性喝嗨了在那深情拥吻都傻了,很快无语地喝了口最爱的威士忌。啊这……还是过于开放了点。
那丫头被尹智厚拉走了,而他被艾登留着,不好拒绝,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
艾登很明显知道面前的少年并不在状态,但是这是他为尹智厚争取的最后一次机会。都是年轻人,早早聊好,早早看开。“他们去聊聊,你放心。”
具俊表想了想,点头表示理解。
心里暴躁:理解个大头鬼!万一聊出个什么来他上哪哭去?
这头凉长长其实被尹智厚拉到了酒店顶头,眼睛所及之处都是灯火。不愧是大都市,就像不夜城。
“允希。”尹智厚拉着她到栏杆边,看着她满目星光心在剧烈的跳动。尽管她没看他,她脸上的神情都牵动着他的心。
“嗯?”凉长长拨了拨被风吹起的头发,拢了拢身上的皮毛披肩。这个天其实蛮冷的,尹智厚拉她出来她就知道有话说,本着务实的原则,这大毛裘裹得老紧实,什么脱西装外套梗直接掐死在摇篮里。
“今天……曲子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啊这?她之前那一波彩虹屁是白说了吗?“尤其是泛音那一段很干净。”
“是吗?干净就好。”尹智厚勾起了笑容。他泛音一直处理不好,今天确实属于超常发挥。
他顿了顿,又说道:“其实还有个曲目来着,被艾登砍了,说是和整体不符合,我拉给你听好不好?”
尹智厚眼里带了些期许,很软很柔。出来说话要看时机,在屋顶太久,不见得就是什么浪漫的事情,但是直奔主题又不是他的风格。气氛还是要搞起来,这首曲子是他的心愿。
旁边的座椅都铺了厚厚的自发热毛毯,顶层也开阔,除了风大没啥毛病。凉长长坐下感觉到明显的暖意。
尹智厚还拿了毯子盖在她大腿上。他在等她答复。
“好啊。”凉长长眨了眨眼睛,心里有数,怕不是开小灶这么简单的事情。她没煞风景地说实话,比如有什么话在里头不能说。顶楼确实安静,适合演奏。
尹智厚从不远处的雕像后拿出他的小提琴,非常绅士地站在那,然后持弓演奏。
曲子想起的第一瞬间,凉长长就反应过来是什么了。
尹智厚最擅长的,是情感表达。尹智厚看着她,满腔柔情。
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学这首曲子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空洞,艾登说他还没到年纪。艾登不喜欢他沉迷在这类曲子中太久,他就自己练,曾经那个少年不信以自己的努力会拉不好。那时候她坐在旁边就那么听着,好多遍好多遍。但不管再多遍,她就像没有听出他曲子里的空洞一样,脸上都是欢喜,没有一丝烦腻。
后来艾登让她来拉,她一上手这首曲子就像有了故事和灵魂,轻轻的,又重重的,就那么塞满尹智厚的心脏。
艾登眼睛都亮了。她演奏这首曲子演奏的特别有感情,那个时候她全程看着他,就像在说什么。
艾登夸奖她,说她很好。少年心性,他有一丝难堪,哪怕他自己听得入迷。心里别扭于他练了无数遍也没得到艾登的认可,她一上手,艾登就笑得那么满意。
以至于那天晚上她兴致勃勃地说以后他们的婚礼上要弹奏这首曲子他赌气岔开了话题,然后成功看到她脸上有了落寞。他想起艾登的话来,都是小孩,他们现在的承诺又能算什么呢?
她脸色白着笑着圆过去,说确实太早,定下他的新娘该生气了,但她的婚礼一定会演奏。他听到这句话并没有释怀,而是更深的落寞。刚刚还说他们的婚礼,现在就把他看做是别人的了。
现在他回头看,他想揍自己两下,多疑敏感真的是可恶。如果那时候他坚定的说好,后续坚定的站在她那里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尹智厚带着心意弹奏,弹奏的人落泪,听的人也落泪。
凉长长知道自己流眼泪,这是原来的悸动,几乎刻入李允希骨子里的奢望。她没忍,任由身体里那股悲伤喷涌,哭吧李允希,哭了就好了。
一曲完毕,尹智厚放下提琴,蹲下来擦她的眼泪。“不哭。”
“嗯,好听。”牛头不对马嘴,凉长长想了想这么说。从她个人角度只觉得好听。
“允希,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然后半跪着抱住了她,“我爱你。”
尹智厚觉得喜欢与爱这件事情到了嘴边其实很自然就能脱口而出,他说完就开始紧张,有些卑劣地躲避看她的神情,所以一把抱住她。有人值得他用爱这个字,也只有她值得。
尹智厚身上暖呼呼的,还有特别的香水味。凉长长的一缕长发从两个人的肩膀相贴的地方漏出些尾巴来,她被抱得很紧很紧。
凉长长凝视着她前面的雕像,是可爱的丘比特持箭射向门口的地方,她们在里头,所以凉长长看到的是丘比特的小光臀。
分神是一瞬间的事情,有一丝滑稽。但嘴上严肃地说:“抱歉智厚,我不能。”
并且挣扎着要挣开他的怀抱。
尹智厚感受到她的抗拒,松开了怀抱,瘫坐在地上,白色的西装在看不到的地方沾上灰。苦涩道:“是因为……俊表吗?”
门口隐蔽处的身影一僵,屏住呼吸。
“当然不是,只是我自己而已。”凉长长伸出手,“别坐地上,凉。”
尹智厚顿了顿,把手放上去,另外那只手把自己撑起来,坐到她旁边,看着她的侧脸。“我知道自己混蛋,过去那样伤害你。但是我真的想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爱你胜过我的生命,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以前的尹智厚会说:“我想要你一直在我身边。”,而现在的尹智厚想说:“我想要我们永远在一起。”他终于意识到曾经自己多么多么多么不懂爱人。
“谢谢你这么说。要是是曾经就好了,曾经你这么说,李允希会开心的飞起来,然后加倍爱你。但如果是现在……”凉长长看着他的眼睛:“我真的很有负担。”
尹智厚僵在那里,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痛极了。
“曾经尹智厚是李允希身上无法割舍的尾巴,但是断尾好像也没有那么痛。错过就错过了,如今我们都很好。”然后煲鸡汤,“智厚,爱不是全部,至少对现在的我来说是这样。”
尹智厚张了一次嘴,但是嘴巴就像破风箱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鸡汤完后就是警示。
“我不想逼急了去证明我不爱你这件事。”凉长长觉得真要这么搞下去,她可能会直接消失在他面前。
首尔很小,但也可以很大,大到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
尹智厚没来由的绝望,他拉过凉长长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凉长长:???
“我知道了。”尹智厚苦笑。她的手冰凉,也许是风吹的,也许是被他惊的。这场告白也是他的一厢情愿,还连累的她在顶楼受冻。她早早说过一切过去了,只是他还贪恋着,沉迷着,幻想着。
凉长长想要挣开手,被尹智厚制住。他轻声说:“让我牵一会,一会会就好。”
尹智厚红着眼睛说这句话是真的心酸。嗓子里都带了一丝沙哑。
他与她青梅竹马,小时候他与她牵过手、亲过、抱过、谈过婚礼曲目,再如今扣过十指坐在一起,是不是也算到过白头了?
是命运给他惩罚,让他为曾经的错误买单。
深呼吸,尹智厚松开了他的手,为她拢了拢披肩。“你进去吧,别着凉了。我想看看夜景,我晚些进去好吗?”
他默默把热气传给她,她手不再冰凉后就该松手了。
“好。”凉长长轻轻点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往门口去。
不能回头,回头就是落寞。
她往门口走的时候具俊表赶紧往下头跑,然鹅楼梯口在另一个方向,电梯口又只有俩。具俊表进去以后按下楼层,只想电梯能快点,偏偏不巧,电梯门还没合上,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凉长长:哦豁,抓到一只小卷卷。
具俊表:……Damn,被抓现形可还行?
“来散心?”凉长长给了个台阶,接着走进电梯,扫了一眼已经按下的一楼。
“啊?嗯。”具俊表赶紧接。
“那去呗。”凉长长调侃一波:“还没进去就不去了?不合大爷胃口啊?”
具俊表淡定按了关门键,现在人在他旁边,他疯了丢下她去天台。智厚那小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去了,我们兜兜风?”
“这么狂?在这你可没有驾照哦。”
“……”差点忘记这茬!“那就司机载呗。”
“不如回酒店睡觉吧,我困了,明儿还要赶飞机。”老直女发言,扼杀一切转场活动。住的酒店离这里也不远,不过10分钟左右的路程。
“好哦。”还能以为有机会风花雪夜一波,但她真的该休息了,具卷卷收了心。“你多睡点,别把自己整得大熊猫似的。”
“谁比谁强啊?”凉长长笑,具俊表最近也很拼命,听易正哥他们悄悄说具俊表连轴转大半个月,也是忙到脚不沾地。“待会和艾登交代一下,咱们回去吧?易正他们呢?”
“他们有活动。”说到这具俊表要感谢兄弟们配合,原本要一起回去的,智厚那家伙要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不可能马上走,宇彬和易正非常给面子的留在奥地利玩几天,给他俩留了个独处机会。“说是要在维也纳玩几天,明天晚上就我俩回去。”
“可以啊,他们本来就不用那么急,多玩几天好。”两个人走出电梯,凉长长远远就听到宴会厅的音乐。“其实你不忙也可以玩几天回去,这来回不玩个够本?”
“忙的,忙的。”不忙也得忙,这丫头别想一个人跑路。“我也要赶紧回去。”
“好哦。对了,明儿下午要不要去圣斯蒂芬教堂看看?如果起得来的话。”凉长长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过了十二点了,更正一下,今天下午。”
“好啊!”只要她起来了,具俊表保证他绝对不耽误!“那你到隔壁找我。”
他们四个房间挨着的,直接敲门就行。
“晚点我问问易正哥他们。”凉长长晃了晃手机。“现在先去和艾登打个招呼,回去吧。”
走回去卸妆洗澡什么的一套下来至少五点钟。
“行。”具俊表应下。
艾登看她和具俊表一起,就知道尹智厚失败了。害,情深缘浅吧。
艾登只是嘱咐她早休息,并且笑着拍了拍具俊表的肩膀。小伙子真的挺严防死守,刚刚可是以去洗手间的名义走了的呢,他可不信能在洗手间碰到允希。
罢了罢了。
第二天中午凉长长准时醒过来,昨天他问了,苏易正他们要不要一起去玩,那俩家伙说他们有安排,让他们玩得开心。尹智厚需要处理乐团与音乐厅的后续对接事宜,也抽不开身来,因此又变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双人行。
具俊表其实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往教堂走。维也纳还有很多景点啊,虽然圣斯蒂芬教堂是维也纳的心脏,她以往都不会往教堂去的。
具俊表问起来凉长长只说去看看建筑,然后去体会体会教堂到底是什么样子。其实她只是一瞬间想到了太正哥,以及他喜欢的那个阳光大男孩儿Nim。
她和Nim见过几面,Nim说起自己去过很多教堂的时候眼里都有光。圣斯蒂芬就是其中一座。那个时候她对宗教又不感兴趣,身边除了Nim,也没有人对教堂感兴趣,所以就一点感触也没有。只不过谈起建筑她略懂,偶尔附和一下,多数时候是听Nim说,太正哥也乖乖坐在旁边,在Nim信仰上他从不油嘴滑舌。
今天凌晨说去玩的话到嘴边了,她突然觉得去看看也没有什么。脱离了宗教信仰这些东西,它的建筑也是人类艺术的结晶嘛,也当见见逝去的人口中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下午的圣斯蒂芬大教堂人是超多,具俊表没二话直接趁机拉过人,名曰避免走散,心里暗爽天时地利人和。
斯蒂芬大教堂有哥特式建筑都有的高直耸立,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建筑表面那种繁复的雕刻遍布,每一个地方都是细节,每一个地方都是艺术啊。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正中央掉的那块彩色玻璃。当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教堂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天堂。”这是Nim的原话。
当凉长长站到那个地方看到那块彩色玻璃透着光,在教堂的墙壁上投下霓虹色彩,感觉自己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看久了不是眩晕,而是一帧一帧的回忆,生命当中闪过那些重要的人。
有时候把记忆封存不去想那些人那些事儿是一种治疗自己的方式。人的大脑容量其实是固定的吧,曾经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有很多细节已经不记得了。她的路程就是去不同的地方见不同的人,然后默默地送走记忆里那些存在。
什么是永恒的?她不知道。
“在想什么呢?”具俊表看她沉浸在那块玻璃,看着发愣,轻声问她。
“在想人这一辈子能记得多少人多少事儿,又能被多少人记得。”
具俊表叹了口气,转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从她的角度去看那块玻璃。“感觉你在认真地问这个问题。”
“那当然。”时刻思考一把生命的意义嘛。
“这有什么好想的,一想这种事情就容易陷在里面出不来。记不记得就单纯是人的大脑活动啊,记得也可以装作不记得,不记得也可以装作是记得,拿什么评判?”具俊表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子。“在乎重要的人就够了,比如我哈哈哈哈哈哈。”
“?”无语子。
“好啦,我的意思是,比如我,又比如其他几个家伙,谁会忘记你?”具俊表反向捏了捏她的脸,“我们生命交织了很多年,早就是一股麻绳了。”
“哪天我死了呢?”
“呸呸呸,不吉利。”具俊表没好气,“真有那天就祈祷我们集体失忆吧。”
不然记你一辈子。
具俊表觉得这么说又有点严肃,带了点调侃:“所以你要努力,别偷懒,没事找我刷刷存在感,这样就不会忘记你了。”
“……”凉长长往前一站,让具俊表靠了个空。“想得美。”
具俊表粲然一笑,“那就我来刷存在感,你站着别动就行。”
凉长长觉得这个地方可能有毒,她看着具俊表的笑容居然心跳漏了一拍。用扯皮盖了过去,“行啊,卷卷现在这花话一套一套的了。”
“什么啊,这是真心实意的!”具大爷垮了脸。他说话像是在开玩笑吗?
“走啦,不能挡路。”后面有人过来等着拍前方的景色,凉长长收拾好自己的思绪,拉过具俊表的手踝,往其他地方去。
具俊表看着两个人的手笑得开怀。像这种不自觉的肢体接触可多来点吧,他喜欢!
两人四处看看。具大爷带了单反,给她拍了不少照片,又拜托人家帮忙给他俩拍个合照,留下了不少游客照。
这不就有共同的回忆了吗?搁那想什么呢?他反正是一定能记住她的,具卷卷美滋滋。
凉长长其实有点被具俊表点醒。记不记得这种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的。生命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暂时记得的,当生命走向两条线的时候自然就会散开。这和苏易正常说的一期一会也有些相似吧,让她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
走出教堂以后就来到大广场。广场的西北角围了一圈人,隐约还传来了小提琴和大提琴合奏的声音。
“去看看嘛。”具俊表看她往那边看,就拉着她到西北角去。
“唔,合奏呢。”大提琴和小提琴合奏,在弹帕格尼尼随想曲24号。“手法还非常不错,看来是行家了。”
“能让你称为行家的?那看来有点东西。”具俊表也有了些许好奇心。她这么一说,他认真听上一两耳,嗯,质量可以。
正好有两个游客已经离开了,具俊表带着人往缺口去。
凉长长越近就越能听出两种乐器的处理手法和饱满度。等等,这个手法????噗,不会是老熟人吧?
等到了位置上定睛一看,好家伙,还真是老熟人。
金发少年,碧眼如波,卷卷的长发被扎起来放到身后,因为年纪尚小,所以还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正沉浸在小提琴当中,闭着眼睛入迷弹奏,忧郁但又桀骜不驯。
另一头是对着众人的褐发中年,体格匀称。用大提琴为少年伴奏。
不过这两个老熟人她一见着就想躲,因为这小孩实在是太太太较真了。
拉小提琴的那一位是艾登老友带的乐团的首席,名叫格斯。是出了名的小提琴天才少年。12岁就把各种大奖给拿遍了。
格斯这家伙没啥别的兴趣爱好,唯一的就是小提琴。这种天才少年该有的孤傲和卓绝他都有,不过因为成名之前有被李允熙按在地上摩擦的经历,一直对这个事情无法释怀。每次碰到李允希就想跟她battle,搞得好长一段时间,李允希是绕着走的。
啊这,好多年没见小孩儿也长大了呢。
虽然其实也就比她小了两岁,但对方小时候的豆丁样儿还追着她比赛的样子让她印象太深。有多夸张呢?就夸张到她撒谎说没带小提琴不抗战,这人从此出来就带两把的地步。
两家老师都乐得看起来这种事情发生,尤其是格斯的老师,每次和她比赛完之后,格斯回去就闭关,出来就明显能感觉到进步。李允希亦然。主要是她本人在小提琴上面太没有求胜心了,少年就像把磨刀石一样,每一次找她去挑战、去交流,她也能进步一大截。
两家老师的态度非常明显:真好,这免费的练习对手哪来找啊?
于是事态就越发的奇怪,频率也就越发多了,有一段时间,格斯都待在h国不走了。还是李允希后来直接整个人消失,他没找着地儿才罢休。
凉长长头秃。
趁还没被格斯看见,赶紧拉着人走。凉长长火速躲到具俊表身后。“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
具俊表:“???”
刚刚不是还说挺好的吗?女人心海底针?虽然说没太懂,但还是跟着她走。
没走出两步。少年演奏结束,张开眼就惊喜地看到熟悉的身影,大喊道:“Lee!”
众人都还没来得及鼓掌,就看到了这一出,于是格外的安静。
好了,这回她被抓了。听什么听?听什么听?直接跑路不好吗?
“嗨。”凉长长尴尬的转身打招呼。
“哇,你真的,刚刚是想逃跑的吧?”格斯给气无语了。明明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孩儿,操着一口流利的韩语,让周围人都有些错愕。
这流利的韩语得益于他在韩国呆的的那年,自己猛学以及李允希和尹智厚双重补课。
“跑什么啦?没跑。这不刚来吗?”丢人。
具俊表眼神询问。这谁啊这小朋友。
凉长长:“练琴的小朋友。格斯。”
格斯笑呵呵的跑过来。“啊,我知道,他是具俊表。”
具俊表:“???”
“之前在Afew手机里看到过。”Afew是尹智厚的英文名。
“那挺好。”格斯和尹智厚的关系也不错。
具俊表点头,两边算是认识了。游客看他们这聊上了,也就散去。
又和格斯的乐伴打了招呼。
“昨天怎么没看到你?”凉长长问。按照她的了解,艾登的乐团有什么演出,这家伙一定到场。
“我去非洲做慈善演出,结果当天天气不好,飞不过来啦!今天早上才到的。”气死他了真是。“等他们都不到,那我就只能在这街角边儿练练手喽。没想到还能蹲到你呀。”
“这不是巧了嘛真是。”凉长长干笑。
“别废话,来吧,直接上手。”果然,格斯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不了吧?我挺久没练了,就不在你面前搬弄了。晚上我还要回去呢。”
格斯表情有些幽怨。“?你觉得这个理由成立吗?快点快点,别废话。”
“……”
格斯笑呵呵地转头去拿他的备用小提琴。这把备用的小提琴他一直带着,这果然就用上了不是?
这叫什么?这叫机会,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具俊表可算明白为什么拉着他赶紧要走了,这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要battle上了呀。
“那点到为止啊。”之前可是被磨着battle一下午,手都酸痛了那种。她这大冬天的,还穿着羽绒服呢。得把外套脱了呀,不然手上哪里挥得动去。
于是具俊表成功成为衣架子。
虽然说是备用的小提琴,但这一把也是好几多万呢。多亏于过去那些经历,她用的次数比较多,一上手那种熟悉感就来了。
“来,24号。”格斯没二话。“比。”
又又又?行吧。看来他今天是把炫技当做主题了。
炫技这种事情只有在李允希青春的时候才干过,后来她可是收敛很多,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
一欧美小帅哥加上一亚洲大美女battle,这阵仗还是挺吸引人的,没多久这周围又围了一圈人。
还有好几个h国小妹,听他们交谈的时候用的是韩语,就一直留下来在等。她们来这边旅游,本身又是学小提琴的,蹲了会发现居然是大拿在旁边演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放过?刚刚那一曲就拿了手机在录了。
小提琴这个东西用好了是乐器,用不好的就是杀器。这个女孩子一持弓,她们就意识到这是老练家子。
凉长长格斯以及伴奏三个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一齐开始演奏。
学过小提琴的女孩们,听看了这个开头即跪。这是什么教科书式的运弓???
帕24的谱子其实不是很难,大量训练堆积让肌肉有了肌肉记忆就可以比较流畅的演奏。这曲子真正的难度是强弱对比上的把控,这些完全离不开技巧,从音准和节奏上就可以看出两个人的专业程度。
最最可怕的是两个人不论是运弓还是左手拨弦都十分轻松,系列处理的更是干净利落,泛音部分更是干净到可怕,一瞬间她们都有种听夜莺在欢歌的感觉。
左右手拨弦啊!!!这谁顶得住?阿伟死了。
她们一直觉得帕格尼尼的曲子搞不好就容易练出腱鞘炎,大佬都这么玩的吗?还加速……是急着下班吗?这么快还这么有音准……
哭了。这个旅游真太值了!女孩们全程左手捂着嘴怕自己尖叫,右手稳住录视频。
具俊表表示他都看呆,这丫头有对手没对手完全两个状态。浑身都是斗志的感觉,她在发光!完了,陷进去了。
这个过程他拿着单反拍了不少她拉小提琴的照片,美哉。
这曲结束之后,凉长长算是真真正正热好身。很畅快,真的很畅快。
周围人手掌都要拍红了,不是行家没关系,不妨碍他们觉得好听。
“野蜂?”格斯挑眉。
“没问题,不过就这一曲咯,等会真的要走。”凉长长一曲也上瘾了,她在军队这段时间都没练,之前在家还是一天保命两小时的。
“ok。”格斯爽快点头。
然后……大家耳边就开始蜂鸣。
众人就看到两个人运弓的手都是残影。这是野蜂飞舞吗?这是捅了马蜂窝子了吧?
两人还带了拼速度的意思,众人只觉得窒息,感觉他们就没停过一般。互相绞杀的感觉,很刺激。就这样神情还那么轻松,离谱!
超快速的弹奏让大家下意识屏息,直到结束才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气。两个人演奏完,击了一掌,在众人的掌声中鞠躬致谢。
果真就是炫技。
“确实有退步。”格斯哼了一下,虽然这回她还是领先个一分的,“不上心迟早让我超过你。”
“那多好,你一定会超过我的。”凉长长小心把琴放进备用琴盒,揉了揉小伙子的脑袋。“很畅快。不过我得走了。”
到私人飞机场还需要时间。
“你现在在h国吧?”格斯问。
“嗯,在呢。”
“那我来找你你不准跑。”别一溜烟又不见人,他上哪哭诉啊?“我给你发kk你都不回!”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你来呗。”避开不回kk这件事情,赶紧转移注意力。
“ok!”格斯笑出了小虎牙,“说好了!”
凉长长比了个ok,从具俊表手上捞了衣服,穿上衣服。
“等等,我们拍个照!”格斯小跑向她,左手一把耗在她肩头,右手拿着小提琴。“回去我要证明的。”
“???”凉长长无语。行吧。
然后两个人齐刷刷看向具俊表。
具俊表:“???”都看着他干嘛!
“这位哥,借借你的设备。”格斯他今天出来就是玩玩,压根没考虑带单反之类的。唉,只能求人。
“……”好像并不能说不。具俊表拿了单反,给他们俩拍了好些张。
凉长长被格斯要求保证一到地儿就把照片发给他,并且保证以后勤回kk的消息,这才正常脱身。小朋友今天很懂事,她也没骗他,只要他来h国,她们就能愉快battle。
具俊表这一趟感觉自己又看到她不少面,当然收获最大的是亲眼看到她拒绝智厚那家伙,快乐吖!于是飞机上一路傻笑。
凉长长:……乐乎啥呢一个人笑成那样。
具俊表心里暗爽: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