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景记》早已失去的心

13、第十二章 实地调查、云里雾里

　　第十二章 实地调查、云里雾里
　　“可是，她还只是个孩子，能看的出来么？”
　　“就是回去看看，帮助做个参考而已，没事的。”
　　马老师听后，只好点了点头“寒香凝，李警官问啥你说啥就是了，不要害怕。”
　　寒香凝看着马老师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
　　寒香凝跟着两位警察，坐着警车就来到了清镇派出所“小马，你带着她先去我办公室，我去安排把人带过来。”刚进门，李警官就给旁边的女警官吩咐了下，就独自先走了。
　　“寒香凝，别紧张，跟我走吧。”
　　寒香凝跟着马警官走进了李警官的办公室，马警官安排寒香凝坐下后，出门给寒香凝拿了一瓶饮料，就坐在旁边的电脑前忙了起来。
　　李警官一共带来四个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是社会上的混混，可是四个人寒香凝都没有见过，看到寒香凝的摇头后，李警官再三确认，发现确实没有警方要找的人，也只好叫来马警官“小马，那你把这娃娃送回去吧。”
　　马警官应了一声，带着寒香凝就走出了派出所，然而警车正要开出大门口的时候，寒香凝似乎感觉从警局出来的那个人很面熟，寒香凝就多看了一眼。
　　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嘴里叼着一根旱烟袋，穿着很朴素的农民衣服，步履蹒跚的从警局走了出来，寒香凝几乎不敢确认这就是那天在山上攻击自己和杨波的人，但是无论从身形，样貌和打扮，寒香凝几乎都可以判定就是那个人。
　　“阿姨，您能停一下车么”
　　“好的”马警官听到寒香凝的要求，就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马警官停下了车，看着寒香凝盯着警局门口，便问道“怎么了，寒香凝？”
　　寒香凝静静的盯着那个农民走了过来，直到从警车旁边经过，才最后确定就是山里的那个人。
　　“阿姨，是他，那天在山里我碰见的那个人”
　　马警官看了看，车外走过的那个步履蹒跚的中年人，犹豫了一下“寒香凝，你能确定么”。马警官想着刚才就是这个人在办户口手续的时候不会写字，还是自己帮忙写上去的，怎么也不敢相信寒香凝的说法。
　　“确定，很确定，只是感觉他的行走不像上次方便，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
　　“好吧，那我下去问问”马警官说完就下了车，径直向那人走去。
　　“大哥，我这边还有几个事想问问您，麻烦您再去我办公室坐坐。”
　　那人看了看马警官，一脸虔诚的点了点头“好的，警官”马警官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大哥，您先进去等我下，我把车停好”马警官说完径直坐进了警车。
　　寒香凝和马警官看着那人走进了警局，丝毫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马警官将车倒回警局停好后，带着寒香凝回到了警局办公室。
　　发现办公室并没有人，经过询问，才发现刚才那人已经从后门出去了，这时马警官才发现那人有问题。
　　边思考边追了出去，寒香凝也跟着追了出去，刚出警局还看到了人影，但在街道上经过几个转角，那人就不见了踪迹。
　　“寒香凝，还得你跟我回去帮我们查找点线索”马警官气喘吁吁的看着寒香凝说了句。
　　寒香凝点了点头就跟着马警官重新回到了派出所。
　　听了马警官对整件事的描述，李警官立即让档案室调出此人的资料，得知此人叫王刚，42岁，清镇杨村人，家里有妻子，儿女一双，经过分析，李警官等一致同意王刚有问题。
　　李警官稍作安排，随即便带上马警官和刘警官，加上寒香凝一行四人上了警车准备奔赴杨村。
　　“寒香凝，谢谢你能同意参加我们的调查，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伙贩毒集团，行动过程中随时会有危险，所以在整个过程中你都要待在车上，听我指挥可以吗？”上了车，李警官边开车边给寒香凝沟通。
　　“我明白”寒香凝听着点了点头。
　　“我已经给你的班主任老师请了假，你就放心的跟我们走吧。”
　　“恩恩，谢谢您，叔叔”
　　一行四人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警车开到了杨村村委会“小马，你给局里通知一下，说我们到了，让大家随时做好准备，我和小刘先去了解情况。”李警官吩咐完就和刘警官下了车。
　　李警官并没有向村委会透漏有关调查的事项，只是以完善户口档案摸底调查为由，向村长了解了王刚的家里情况。
　　得知王刚是在清镇镇上打工，家里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孩子，大儿子已经上大学，小女儿也正在上高中，两个孩子除了小女儿一个月会回家一次，家里基本就是他妻子王桂芳一个人，家里条件很好。
　　说到这里，村长格外叹了口气“咱们村也就王刚最有出息了，我记得前几年我刚当村长那个时候，王刚和他媳妇结婚，因为家里条件差，他媳妇经常和他闹，一直到儿子上初中的时候，他们都快闹离婚了，那时候我们经常上门调节他们的问题，后来王刚就去镇上打工，也是因为王刚能吃苦，老板人也很好，所以王刚的工钱就比较高点，他们家里的条件也就是这样好起来的，现在他们家在我们村都是数一数二的。”
　　“那您知道王刚是在镇上哪家公司上班么？”
　　“好像是在什么部里”村长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清楚的答上来“这个还是去问王桂芳吧，我这年龄大了也记不清了。”
　　“那您知道他是在那里做什么的么？”
　　“这个我知道，刚开始那会儿王刚是去当保安的，后来在那里打扫卫生，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干不下去了，可是没过多久就当上了个什么部长，应该是主要专门管打扫卫生这一块的，这工作好呀，当时他们一块去没干下去的那几个都后悔了再想去，只可惜人家已经不要人了。”
　　“这样呀，那还得麻烦您带我们去他家了解下情况。”
　　村长点了点头，一行三人也就步行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王刚家。
　　李警官前面走着，马警官就开着车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来到王刚家，村长让李警官在王刚家门口等了一下，自己去地里把王桂芳叫了回来。
　　王桂芳回来后，看到是两位警察来找自己，就赶紧开了门，热情的把李警官带到房子里坐下，并倒了茶水。
　　看着一身朴素的王桂芳，想着老农民的王刚，李警官实在难以相信王刚会和贩毒集团扯上关系。
　　村长先开口说话了“桂芳呀，两位警官想完善一下咱们村的户籍档案情况，你就给两位警官介绍一下你家里的情况吧。”
　　王桂芳听后，很真诚的说到“两位警官那么大老远的来到我们这里，真是麻烦你们了，中午和村长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先做饭，咱们边吃边说。”
　　众人一致推辞，村长也说在村上安排了吃饭的事情，但是王桂芳依然坚持在家里做饭“咱们村上又没有吃饭的地方，还不是去那几家食堂，人家警察那么大老远的来给我们办事，饭还是要吃一口的，村长，你就先给两位警官说说话，我去炒两个菜很快就好。”
　　说完，王桂芳就系上围裙去了厨房。
　　众人看推辞不过，也就只好答应了下来，王桂芳走后，李警官示意了一下刘警官，刘警官站了起来随口说道“坐着也是等，我在外面随便转转。”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刘警官走出王刚家里，看了看房子四周的情况，一座二层的小楼房坐落在这里，独门独院，房子的后面是从山里用挖掘机挖下来的，足足有二十多米高，为了防止山体滑坡，下面还砌了约十多米高的石坎，厨房是在楼房旁边另外修建的一座一层小偏房。
　　刘警官绕着房子转了一圈，之后走进厨房“嫂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给您帮会儿忙吧，说完刘警官就准备去洗菜。”
　　王桂芳赶紧阻止了刘警官“没事，平时家里菜都是准备好的，就洗着一个菜很快就好了，你们坐着休息就行了。”
　　刘警官看看推辞不过，只好走了出来，来到了警车旁边“小马，你带着孩子去前面餐馆吃个饭吧，目前没有异常情况，你让所里的人也先吃饭，我和所长就在他们家吃饭了。”
　　李警官看着小刘出去了，就和村长搭上了话“我看咱们村能修成这样房子的不多呀。”
　　“是呀，总共就四家，其中一家就是这里，说起来王刚也真是出息。”
　　“其他几家都是做什么的呀？”
　　“其中有一家也是和王刚一样，去镇上打工去了，他们当时一块被那个老板留下的，有一家是在本地开农家乐，开了好多年的，我出生那时候就有了，还有一家是从外地搬来的，这家我也不是很清楚，平时很少看到有人在的。”
　　“和王刚一起去镇上的是哪一家呀？”
　　“那是村东头的老李家，叫李光耀，前几年也和王刚家一样，李大叔天天骂他儿子没出息，后来光耀挣了钱，家里条件好了，也再没人说啥了，这人呀！”村长说着叹了口气。
　　很快王桂芳就把菜炒好了，四五个菜，摆上了桌子，并且上了酒。
　　看到这个状态李警官赶紧推辞“大嫂，我们不能喝酒的，吃点便饭就可以了。”
　　“是的，人家民警同志还要工作呢，不能喝酒的。”村长看李警官说话也就跟着打圆场。
　　王桂芳看了看，也就满怀歉意的把酒收了回去，等刘警官回来后，米饭也上来了。
　　大家边吃饭边聊了起来。
　　“嫂子，我看这杨村，你们家条件现在都是数一数二的，听村长说前几年条件也不怎么好的。”李警官看到王桂芳坐了下来，边吃饭边说了起来。
　　王桂芳听到李警官的话，满是精神“是呀，前几年我们家经常饭都吃不饱，那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活，辛亏王刚有出息，现在各方面条件都好了。”
　　“现在孩子都很少回来么？”
　　“是呀，大的考上大学去北京了，离家里远也就寒暑假回来，算着日子也快回来了，小的现在在县城上高中，学习也可以，王刚说等萌萌考上大学了，我们就把房子卖了，全家人搬到城里去，这样孩子回来也方便了。”王桂芳说着，满是自豪的表情。
　　“是呀，我们这里落后，现在家里条件好点的都想往出走，现在王刚在外面领着不错的工资，嫂子也在家里种地，弄些土特产，也不花钱还挣钱，听说云云现在也是边上大学边做家教挣学费，家里也就萌萌一个孩子上学花点钱，算是苦日子到头了，熬出来了。”村长停了停，吃了口饭又接着说“咱们村上大学的就很少，主要也是家里没钱，有的孩子到初中就出去打工了，有的考上了也出去打工了，也就你们家把两个孩子供养出来了，这也算是咱们村的骄傲，对了桂芳，王刚工作的那个地方叫什么部？”
　　“叫小李子俱乐部，说起这里，他们领导可好了，我还去了几次，每次都是大鱼大肉的伺候我，弄得我老不好意思。”
　　看着一团和气的感觉，李警官怎么也很难想象这家人里面会有一个是贩毒的，甚至李警官再次怀疑寒香凝的识人能力，看着刘警官两人面面相觑。
　　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经历过王刚的家庭状况，李警官和刘警官开始怀疑自己的调查方向错了，告别了王刚媳妇后，李警官回到警车上看了看马警官，又看了看寒香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调查的怎么样，看你们的状况似乎没有什么收获么？”马警官看着两人坐在车上一句话都不说，就主动问了起来。
　　“小马，让所里的人把警力撤了，该干啥干啥去。”刘警官看了看李警官，又转身看着马警官“看你一脸的求知欲，就告诉你吧，我和队长判断，咱们的调查方向得回去重新调整。”
　　“好吧”
　　“是不是看起来特别不像是坏人的那种感觉？”
　　刘警官听到寒香凝的问话，感觉很意外，自己刚才是什么也没说，但寒香凝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一时间大家都看向了寒香凝，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四五岁女娃娃说的话。
　　“那天我在山上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感觉跟我爸很相似，朴实的农民，我当时很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还忍不住和他说了几句话，可是当他追我的时候，用弓箭射进刘天肩膀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寒香凝说完若有所思，也不再说下去了。
　　大家听完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