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塞进来的男朋友》岁月拾荒人

23、鬼话连篇

　　“按理说，您二位的身份该是天知地知，那些妖族是如何知道的？”
　　程晓十分确定自己守口如瓶，唯一一次胡编乱造也是在言宴这里。反正故事讲了，别管程晓信不信，言宴不再追问就是了。
　　“……”言宴沉默一阵，“我自己都是听你说的呢。”
　　“啊？”
　　“所以，您又是个什么鬼呢？”
　　言宴十分好奇地看着程晓，程晓表示言宴当真是越来越狗。当即挡了回去：“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呵。”
　　言宴想了想编制内的鬼，实在是想不出来都有谁？毕竟神话是神话，传说是传说，现实是现实。
　　谁能想到地府竟然把生死簿和判官笔给开了？
　　“诶？那判官呢？”
　　“什么？”
　　“生死簿和判官笔不可或缺都被罚的如此之重，那身为使用者的判官呢？”
　　“他啊。”程晓缓下语气，像是陷入了回忆，“可能是立地成佛了。”
　　“……拜在了地藏菩萨门下？”
　　“好想法。”
　　由此可见言宴平时的仙侠小说没少看。
　　“但不建议参考人类世界的仙侠小说。幻想终究只是幻想，你忘记现在恐怖片基本都是精神患者的臆想了？”
　　“……”
　　两只妖鬼沉默一阵，程晓又问：“话说，你就不想知道你们改的是何人的命格？不想知道你们二位究竟被判了何等刑罚？”
　　“不想。”
　　这回轮到程晓诧异：“要不要这么干脆？”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知道？改都改了，我当时既然敢改，如今便不怕果报加身。”言宴大义凛然，“更何况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触犯了规则，被罚也是应当。”
　　就像我从未同情过被法律惩戒的凡人，因为他们罪有应得。
　　再说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到底是离生活在人类社会的言宴太远。
　　程晓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夸赞道：“不愧是青竹，够傲！”
　　“那你不如留下来保护我。”
　　程晓：“您的骨气呢？”
　　言宴瞬间柔弱不能自理，软塌塌地趴在程晓的胳膊上：“小女子如今刚刚恢复妖术，尚无自保之力。”
　　程晓不为所动：“你可以把东方召叫回来。”
　　“拒绝。他八棍子打不出句话，还说什么不能说。”
　　言宴诡异的沉默了，程晓则是开始轻轻地抽出胳膊准备逃走。
　　玄关还没打开，一根竹刺直接插入程晓脚下前方一寸处。程晓咽了咽口水，回头讨好的笑着。
　　言宴手里握着新长出的竹刺，笑吟吟道：“原本我还以为是东方召夸大其谈，没想到居然是你没一句实话！”
　　程晓能屈能伸，哭丧着脸：“我也怕天打雷劈啊。”
　　“那你就骗我啊！还不如东方召呢！”
　　瞅着言宴怒气值飙升，程晓瞬间反驳：“你看，比起隐瞒，你更痛恨欺骗不是？”
　　“少废话！两个我都不喜欢！”
　　“言宴，你听我解释，有些事情真的不能随意去说。我也就打了打擦边球，委实算不上蓄意欺瞒。”
　　“……”
　　言宴此刻冷静下来一想，也知道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但就是忍不下那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该去怪谁。
　　理智归理智，情感归情感。言宴最引以为傲的一点，便是她的理智一向能够压制情感，不过是些许意难平罢了。
　　“算了，怪只怪我当初作孽太多，如今报应不爽。”
　　程晓连忙安慰：“别这样，至少你们都还活着不是吗？”
　　“……你的安慰让我觉得还不如被罚去了无间。”
　　“……”
　　“如果我不曾接受过人类教育，我可能当真能够被你们压榨一辈子。”言宴长舒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你的擦边球究竟擦了多少边，但至少我和东方召的能力是真的。我如今非鬼是妖也是真的。而你还没有被雷劈也是真的。”
　　“emmm”
　　“我很佛系的，不管以前将来，得过且过就是。”
　　佛系的言宴端起陶瓷杯抿了一口白开水，开口赶人：“我这里装修还没结束，就不留你了。”
　　程晓：“……”
　　就这还可以端起手机看网络小说的心态，也是没谁了。嗯，看得还是神鬼志异。
　　程晓看了看外面仿佛随时可以打雷下雨顺便劈了自己的阴沉天气，实在不敢现在就走，随机找了个借口：“我驾照被交警叔叔扣了，现在回不去了。”
　　言宴看着手机，冷酷无情：“打车。”
　　“银行卡被你拿回去了。”
　　言宴扭头看过去，不可思议道：“你自己没钱？”
　　“我可是鬼界编制内成员！哪能在人类世界兼职？万一被开了我上哪说理去？”
　　言宴默了默，问出一个问题：“你们都没有和人类交换货币的渠道吗？”
　　程晓半月眼：“您是觉得咱这是哪一国的外币？汇率又是多少？”
　　言宴思索一番，沉吟道：“所以你这些年究竟打劫了多少妖？”
　　“也没多少，就你一个。”
　　“……”
　　薅羊毛就逮我一个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