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塞进来的男朋友》岁月拾荒人

11、哈，正正好

　　赵东方抱着言宴，准备先离开这里。转身的时候听到外甥女发了个传讯的术法。
　　“长老，你们快过来，言宴莫名其妙的打我。”
　　言宴听了之后额头冒火，当即转回身，呵道：“怎么就莫名其妙了？！”
　　东方召急忙拦住言宴：“别别别，我们冷静一下。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莫名其妙。我们去旁边坐一下。”
　　言宴看着东方召，没说什么，忍着怒气坐在了一旁东方召施法化出的凳子上。
　　执法的妖族长老闻声赶了过来。
　　几方人马坐定。
　　外甥女抱着胳膊：“言宴打人。”
　　言宴一听这话头就知道不对：“我约架，你应架！本来就是打架，怎么就变成是我打你了！怎么，输不起？”
　　“那你等我站稳了吗你就打我！”
　　外甥女的莲言莲语耗尽了言宴的耐心，一边问一边想着继续：“那你现在站稳了吗？”
　　两只妖又要打成一团，有一个绿叶子妖拦着言宴大声质问：“他做错了什么你要打她！？”
　　言宴怒极，硬憋着气愤反问：“她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绿叶子妖竟然也气：“那你也不能打妖啊！”
　　“她都跳脚站起来了，那是我打妖吗！？”言宴的三观再次被震惊，隔着妖群冲着外甥女就骂，“输不起就别TM约架！好好一朵绿茶装什么白莲花！”
　　外甥女本体和大外甥一样，都是绿茶花。绿茶花外甥女闻言反问：“我怎么就白莲花了？”
　　“那你脱那么干净干嘛？！敢做不敢当。”言宴从来没吃过这种亏，气得泪花险些彪了出来，“有本事应架，有本事打啊！打不过告什么黑状呢？”
　　绿莲花一脸不服：“那你也不能打人呀！”
　　“你是人吗？人妖？”言宴也顾不得自己再东方召这个男朋友面前的形象了，阴阳怪气地怼了回去，“别以为有点人族血脉就真当自己是个人了，你配吗？人族都为你感到丢脸！”
　　“行了。”妖族长老刚刚处理完大外甥的事儿，又被外甥女叫过来处理打架的事儿，此时也有些晕乎，直接问：“直说你们想要怎么处理吧。”
　　言宴一扭头：“别来招惹我。”
　　外甥女低着头：“反正我是不想她打了人还想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言宴：“怎么就打人了，你要是打不起架就别应下！”
　　绿叶子妖：“你要不先动手这架能打起来吗？”
　　言宴：“卧槽？”
　　言宴险些又要动手，东方召说了一句话彻底让言宴冷静下来：“妖族尚武。当一方宣战一方应战，即刻对垒。”
　　言宴：第一次这么感谢自己不是人！
　　言宴感动得给了东方召一个熊抱：“太好了，幸亏咱不是人。”
　　不止是言宴恍然大悟，妖族长老也豁然开朗：“我妖族既然应战便没有退缩的道理。外甥女，你说言宴莫名其妙打你可就有些不对了啊！”
　　“我！”外甥女估计是头一次没有利用人类的思维思考事情，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其他说辞。
　　言宴摆脱了固有的人类思维之后也准备把话说清楚：“我自认为我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各位兄弟姐妹皆可作证。
　　二舅妈去世之后。
　　第一次，四个姐妹出去带你购物散心，你拿着一堆零食问了大姐，二姐吃不吃零食，就是不问我。没关系。但你记不记得头一天我买零食还问了你。
　　第二次，姐妹四个出去聚餐，你问了所有人要餐巾纸，独独不问我。也没事。可你第二天为所有的姐妹带了餐巾纸，除了我，你还说嘿嘿，刚刚好。
　　第三次，四姐妹去妖族学堂吃饭，我们向来是第一个收拾好的人拿四份餐具。我拿了四份餐具，看到你拿了汤，我还给你带了勺。但是我拿餐具的时候，你我对视，结果你还是拿了三副餐具。给了大姐二姐一人一副，你自己用了一副。
　　第四次，姐妹四个人，你问了大姐问了二姐，约着去吃晚餐，独独不问我。”
　　言宴也不在乎东方召究竟谁怎么想，直接说：“这些都无所谓。你忽略我，我也不稀罕搭理你。但是你四处找人说什么：你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就不搭理你了。不觉得可笑吗？”
　　妖族长老抬了抬眼皮子：“行了，外甥女有什么要说的吗？”
　　外甥女叉着胳膊：“我都不记得了，你让我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绿叶子妖，也就是二姐搭腔：“三妹有没有没给你拿筷子我不知道，但是有一次我们四个吃饭你没给她拿筷子！而这件事我一直没跟三妹说，三妹都还不知道！”
　　言宴质问：“她都不给我拿了，凭什么要我给她拿？”
　　绿叶子妖二姐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有一次你没给三妹拿。而且食堂人多，她没看见你拿餐具很正常。”
　　言宴又说：“我们有对视！你去看一个人的眼睛，如果她正在看你，你能知道！”
　　绿叶子妖二姐说：“那我不清楚，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个人重复拿了两次。”
　　言宴重复：“可她只拿了三副餐具！”
　　绿叶子妖二姐也重复：“那我不知道。”
　　言宴又要生气，东方召见状直接祭出了回溯镜，一一将过往回溯，直接证实言宴所说。
　　绿叶子妖二姐深吸一口气：“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嘿嘿嘿，刚刚好’就是一句玩笑。关系好开玩笑很正常。”
　　言宴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么多事情被一句开玩笑带过：“关系好？那这么多事情又算什么？这也太巧了！”
　　“那就是这么巧啊！”二姐恨铁不成钢，“你可能觉得我和三妹血缘近关系好偏袒三妹，你和大姐关系好，不信你问问大姐，看看是不是你自己臆想的？”
　　言宴看向大姐，大姐一脸苦笑：“我觉得就是想太多。”
　　言宴一脸抑郁，闭上眼，彻底不愿再说。
　　东方召站出来，对着妖族长老说：“我们只论客观事实：外甥女，也就是三妹，再连续七天在参与集体活动时，没有一次考虑到言宴的存在。
　　巧合也好，无意也罢，言宴从未说过三妹主观上的想法。
　　并且，只说这些客观事实，妖族的确不拘小节，那言宴也不过几天未曾与三妹说话。
　　三妹又为何找二姐说什么，言宴不理你了？前面七天，你理过言宴吗？你与言宴说过话吗？
　　另外，三妹既然觉得一切不过是巧合玩笑，为什么要找二姐帮忙说和呢？”
　　言宴从未想过会有人真正把那样一大段话听进去并且记住，带了些疑问：“东方？”
　　在乎啊，就是因为在乎，所以言宴才会生气三妹的举动。同样因为在乎，东方召记下了言宴的委屈。
　　东方召安抚性的轻拍言宴肩膀：“言宴。”
　　言宴抬起头，注视着东方召，问：“你不觉得是我想太多吗？明明只是被人忽视了六七天，而我自己脑补出一场大戏？”
　　“没有。”东方召抱住言宴，“三妹在四个人的时候只考虑三个人的存在。是她先忽略了她与你之间的关系。被忽视后你不愿理她，是人之常情。”
　　言宴抱住东方召，小声反驳：“妖之常情。”
　　东方召温和一笑：“对，我们是妖。”
　　妖族长老有些不耐烦了：“不过是一些小事情。双方各退一步。”
　　言宴：“不可能，一天两天我可以当没事儿发生，三天四天权当她生理期我不计较，五天六天凭什么还要我让她！？这段感情是她先不珍惜的，既然如此，那就断的干干净净！”
　　妖族长老无奈，又看向外甥女（三妹），外甥女说：“您觉得可能吗？反正自从她打了我，我就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您看看她给我打得！”
　　妖族长老挥挥手：“你别给我看这个。妖族立下战约，那便是生死有命。更何况你已经应战了。你若是一开始就不应下，我还能为你主持公道；可你既然应下了，我能为你证明的便只有输赢。”
　　外甥女三妹不再提，只说：“那也不可能，反正我每次跟人说的时候，都没说过言宴的坏话。”
　　东方召：“那你说过什么？”
　　外甥女三妹：“就我跟言宴的事。反正每次我跟别人说的时候，都没讲过她的坏话。”
　　言宴看了眼绿叶子妖二姐，看她一脸理所当然都乐了，质问外甥女（三妹）：“你不是说你都忘了吗？那你是怎么和其他人说的你和我的事情？”
　　“你！”外甥女（三妹）顿了顿又说，“反正我是不想某些人打了人还能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言宴又要回击，东方召将妖拉了回来，不紧不慢地说：“第一，这里没有生物是人。第二，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了，没什么好说的。”
　　言宴一下子笑了出来：“真有你的。”
　　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是之前妖族长老要求外甥女（三妹）解释的时候，外甥女（三妹）说过的话。
　　言宴也没想过，原来这句话还能这么怼回去。
　　言宴又有些忧虑，东方召这样是不是有点斤斤计较了？万一东方召也被其他人说想太多怎么办。
　　言宴看向妖族长老，长老老神在在地坐在躺椅上，没有任何表示。言宴当即松了一口气，管他呢，妖族什么时候管过这些。就事论事，管你主观怎么想的，客观事实上自己问心无愧了就行！
　　言宴再次特别开心自己不是人类。
　　妖族长老一锤定音：“行了，妖族行事没有人族那么弯弯绕绕，以后不想打架就先别应下，应下之后我只能为你们评判输赢。
　　你们之间的矛盾是外甥女先不搭理言宴，后来言宴不搭理外甥女也没什么我能为你们评断说和的。你们好自为之。”
　　众妖散去之前，言宴高高兴兴地送给了在场每一个妖族一节竹叶做礼物，是这些年封存的法术，不多，算是一份心意。当然，某‘人’除外。
　　“哈哈哈，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