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洛十年》末消

15、第 15 章

　　老大走后，四个人像霜打的花儿蔫了吧唧，趴在桌上唉声叹气，连到嘴的免费早点也提不起半点兴奋了。
　　“很奇怪哎，我们可从来没合作过这种，又说是种种筛选过后的结果，再选也选不到我们头上来，百思不得其解啊！”侦探附身的小刘掐指道。
　　“那就是老大砸钱赚面子，硬揽的。”
　　“你有没有脑子啊，这事怎么可能是靠脸，靠钱博取的，人家得看实力，都知道的，我们的实力在S市怎么可能是顶尖的。”汪享阳拿指甲小锉刀隔空点那胸大无脑的可可。
　　“洛洛姐，你怎么想的？”
　　“哪有那么多问题，开工啦！”既然想不出，那就不要想。
　　“洛洛姐今天很奇怪哎！”可可得到频频点头认同。
　　“嗡嗡嗡……”洛洛的手机响起，显示人老妈。
　　“我上着班呢？老妈，快说。”洛洛跑到洗手间道。
　　“见着雨皓了吧！是不是比以前更帅了。”即使在电话的那头，洛洛也能感觉得到苏妈手舞足蹈。
　　“我在哪儿上班，以及怎么上下班都和人家说了？”
　　“你这孩子，雨皓怎么是人家呢！”
　　得到证实，确实是自己的妈出卖了自己，洛洛彻底无语了，每每碰到雨皓，自己的妈就绝对不是亲的。
　　中午准点下班，雨皓又像早晨似的“恭候多时了”。不同早晨在外边干站着，这次是在前台和小姑娘们聊的火热。
　　“下次见面再聊。”看到洛洛出来立马收尾。
　　“中餐还是西餐？”
　　“不饿。”
　　“看来早点挺合胃口的。”雨皓欣慰道。
　　“不要和我贫嘴。”这么多年没见面嘴上的功夫真是见长，洛洛有点不耐烦，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压下情绪道“对不起，工作上的情绪带过来了。”转身离开。
　　“洛洛，你真的不想和我好好谈谈吗？”雨皓的声音几乎带有一丝哀求。
　　洛洛一怔，从来没听过雨好这样讲过话，以前永远都是处事不惊的那张俊气的脸……也许，真的有点过了，可是，这也怪不得自己。
　　西餐厅通常就有这个好处，走进里面静谧温情，不管人多人少总是静悄悄的样子。洛洛感觉这个状况不适合来这个地方，她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便搅和了不变的局面。
　　菜一一上齐，雨皓依旧缄口不言。洛洛拿叉刀撞击瓷盘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回来？”洛洛撑不到让雨皓主动坦白的那天了，只好主动出击。
　　“曾经和你说过离开是因为学业，至于回来，”雨皓押了口红酒“因为你。”
　　好简略的一句话，就填补了十年的空缺，洛洛一度想起骗人的离开借口，就感觉自己好傻，时至今日又拿出来搪塞……曾经幻想过无数雨皓解释的言辞，不是长篇大论最起码也让自己心悦诚服，哪怕编出离谱的理由自己也认了，可是……都没有。
　　“哈……”洛洛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呛得眼泪流了出来，雨皓赶紧起身拿出纸巾过来，被洛洛挥手制止“不用，这点酒算的了什么！我没事。”和十年前伤心落寞相比这真的不算什么，心都没了，还要给身边的人硬做出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来，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被窝里哭了多少次，唐雨皓，你真的好狠心。
　　雨皓从来没恨过什么，就连那次无端的车祸都释怀如初，只恨自己偏偏就信了医生说的十年之久，没错，若是从新再来一次，依然还是会这样选择。
　　洛洛倒酒又喝了一杯，半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很是好奇，什么样的学校非得和以往断的如此彻底决绝。”和所有的人和物都没有任何联系。
　　假装不在乎的模样让雨皓更心痛，：“后来手机丢了，联系方式都在里面。”
　　放在十年前他说什么自己都会信的，可是十年前他也不曾骗过自己。听够了他在这儿编谎话，洛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胡乱抓起包：
　　“我吃好了，先走了。”
　　“生活都是往前走的，非得执拗过去吗？”
　　“是，我没有你潇洒，既然已经离开，干嘛还要回来，以为我是你放进存储柜里的东西，取放随你意愿。”一腔怒火全部奔泻出来。
　　雨皓无言一辩，她可能压抑自己太久了，一时间发泄了出来。
　　二位貌似忘记了身外何处，旁边的客人纷纷停下刀叉，倾耳放眼的一探究竟，服务员赶紧过来提醒，雨皓一脸歉意的说抱歉，洛洛根本不理，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雨皓本想直接跟上，走到前台才发现还没结账，怨自己没带现金，只好按部就班的弄手机，待走出门外哪还有洛洛的影子。
　　洛洛打车直接回住的地方。田莉莉从她房间里把头探过来看到洛洛在鞋架旁换鞋：“就算是浪漫的约会也用不着一下午的时间来捯饬自己哎！”
　　“不要和我提他。”
　　“不至于吧！”
　　“至于。”洛洛甩门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朦朦胧胧的时候，电话响起，洛洛一看发现是老大，一激灵坐了起来，只顾生气，忘记请假了，硬着头皮接通电话：
　　“在哪儿呢？怎么没来上班。”
　　“在家呢！身体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忘记和您说了。”
　　“我给你的压力是有些大了，应该要好好休息休息。”
　　what？领导的脑袋被门挤了？以往接通电话二话不说先训上几分钟，今天竟然……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洛洛才不会细想，突如其来的这么容易不上班，心情好了一半。
　　“莉莉中午吃的什么？”咕咕叫的肚子只好跑莉莉房间来觅食。
　　莉莉嘴里叼了块薯片扭头努向桌子：饭汤、菜水。
　　“也太惨了吧，吃成这样。”
　　薯片消失在莉莉的嘴巴里：“我是两顿饭并做一顿，点的餐谁知道量太少，你中午没吃？”
　　“没吃饱。”
　　“哦，啊？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啊！”田莉莉瞬间精神抖擞“快快道来。”
　　“他一直搪塞敷衍。”
　　“就是这十年来一声不吭的原因？”
　　洛洛点头不语，闷头吃薯片，田莉莉才发现手中的薯片不翼而飞了。
　　“这样的话就有点过分了，看他英俊潇洒的外型怎么会办出这样的事，他不说会不会有什么苦衷啊！”
　　“以为是演电视剧，还苦衷。”
　　“可以问问他旁边的人啊！”
　　“他十年来没有联系过我们任何人，让我上哪儿问去。”洛洛有些落寞。
　　“你不是说过阿姨和他妈妈经常联系的嘛！”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这叫情令智昏。”
　　“不过以前我妈也问过，当时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无非就是上学什么的。”难道再问一次？
　　“好了，想点别的啦，明天要不要去“武道馆”？”“武道馆”是洛洛她们去的跆拳道的命名。
　　“可以，不对啊！以往可是我喊你去，今天怎么回事？”
　　“哪有什么，就是想松松筋骨了。”
　　“是吗？那我来给你松松。”说完洛洛就摆起姿势要迎战。
　　莉莉让洛洛不要闹了：“我给你说就是了，今天上午我们馆有一个新学员入馆。”
　　“进进出出的不很正常嘛，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这可是个绝色佳品，当然和你家的那位比起来是稍微逊色那么一丢丢啦！”莉莉滑动电脑让洛洛看资料，姓名：游然；性别：男；身高：181厘米；体重：63千克。只见一寸照片处有一个鼻子笔挺，眼角含笑，头发往后梳小伙，看起来精气神十足。莉莉在单位上班，周末休息比较固定，馆主就拜托她帮忙整理一下入馆人的个人资料，洛洛二人从此享受最高优惠——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