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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特别篇⑧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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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怀疑自己看见的到底是不是何开心，可如果不是何开心，为什么一叫他就跑？
满心疑虑地回到住处，好好洗了个澡又给自己搞了点吃的，吃到一半小陈就打电话来说没找到猫，但找到一条重要线索。
韩沉：“别卖关子，不然扣奖金。”
小陈：“老大，你学坏了！”感慨了句就把地址发送到韩沉的手机，“我们拿着在王家东家里拍的那只白猫的油画去工厂附近问了一圈，没人养，但有人见过，说是有个女人丢在附近的。”
韩沉眼睛一亮：“是杨楚青吗？”
“你怎么知道哦？”小陈眼睛都瞪大了，老大就是老大，果然厉害。
韩沉放下筷子，眉头微皱先挂断了电话，又联系了下赵云澜，但这家伙一直不接电话，那个叫沈巍的又没有联系方式。
想了想给赵云澜发了条消息。
赵云澜身上全是汗，每晚的运动把他搞得疲累不堪，刚刚有电话也没敢接怕自己的声音引来误会。
但也不是误会，是真的，不过这个点说在跑步，有点勉强了。
“谁的电话？”沈巍从床侧拿起眼镜重又戴上，看向正在查看手机的赵云澜。
“韩沉。”赵云澜拧着眉，“他说他同事调查到是杨楚青把那只白猫送到工厂附近的，线索能连起来了。”
沈巍道：“嗯。”
赵云澜：“王家东在万丰广场附近捡到那只猫，和前女友一起养，跟前女友分手后，这只猫就被王家东现女友丢在了北苑小区垃圾堆附近，而后张潇在小区垃圾堆捡到白猫又因为室友过敏，重新丢在垃圾堆附近，之后可能杨楚青捡到把猫带回去养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把猫丢在了工厂附近，最后被成敬捡到带回家去。”
“前三位死者都丢弃过这只白猫，但成敬没有。”沈巍说，“成诺说过猫一直在家养着，所以这只白猫只是为了报复饲养过它又丢弃它的人，那它没必要杀成敬。”
赵云澜揉了揉眉心看了眼时表上的时间：“我们得快点解决这只猫，不然……”
沈巍：“我知道，不然韩沉就有危险。”
赵云澜哎了声：“以为某些地星人够难对付了，没想到这世界的妖更能收拾。”
沈巍：“……你说的对。”
赵云澜：“诶，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夜尊。”
沈巍：呵呵。
第二天两人去工厂和韩沉汇合，韩沉找到那个跟小陈聊过的四十来岁的妇女，她说工厂附近污染重大家都拆走了，因为自己当时没想通就成了钉子户，不过现在也不住这儿就是把这的小房屋当存库，那天她回来想取两件衣服带新房去，就看见有个女人穿着红衣服抱着一只白猫往工厂去，因为天色比较晚，她还以为见鬼了吓得躲进去一晚上没敢出来，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因为工厂要重新开工，政府联系她问要不要把房子给拆了，她昨天过来就是跟政府负责人商量事才被小陈他们找上，不然这附近都没什么人家，估计也不会有谁看见那个女人和那只白猫。
从工厂离开后，三人乘车去了市中心的餐馆吃饭，韩沉的意思是，王家东，张潇，他俩的死亡顺序是和收养猫的顺序有关，但成敬是第三个死，而在他之前丢弃猫的杨楚青却是第四个死，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赵云澜扒了一口面，吸溜进去后又喝了一口汤：“隐情肯定是有的，你同事有查过杨楚青的背景吗？”
韩沉没心思吃面，点点头说：“查了，老家有几个亲戚，她这个人很独立也不拖泥带水，父母死后基本就跟老家那些人不来往，而且他们去杨楚青上个工作单位问了，他们都说杨楚青有喜欢的人，杨菲菲多疑多问了句男女，她前同事说是个男人，因为他们不止一次看见杨楚青捧着个手机在那儿看着发呆。”
沈巍蹙眉：“是王家东吗？”
“她同事都没见到过，杨楚青把照片也藏得很紧，所以认不准确。”韩沉大长腿搭在一起，脸色严肃，“所以两位，你们能找到那只猫吗？它现在在谁那儿谁就有危险。”
“我已经让我的猫去问杨楚青家附近的猫了，应该很快有消息。”赵云澜低着头没看韩沉。
韩沉默声顿了会儿说：“还有一件事。”
赵云澜：“说。”
“昨晚我在我公寓的停车库看见何医生，但我确定他不住那儿……”
赵云澜一笑：“韩队是不是被猫妖吓破胆儿了？怎么连何医生都开始怀疑了？”
“不是，”韩沉昂了昂脖子，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这两天疑心过重，“我只是觉得那个何医生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赵云澜终于抬头。
“他，”韩沉犹豫思忖着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搜索了半会儿才道，“他不是何开心。”
沈巍乌黑的眸子微冷：“说具体点。”
“我是做刑侦的，习惯对人观察仔细，那个背影的确是何医生的背影，但他的举止行为就让我觉得很陌生。”韩沉说着忽然顿下来，眼神略是失神。”
赵云澜和沈巍对望一眼看着韩沉慢慢变得急躁。
韩沉脑袋有点疼，他努力回忆着那个背影，明明脱口而出的名儿却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像是被铁皮卡在了喉咙里。
赵云澜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偷偷对沈巍道，“要不要带他去停车场回忆一下？”
沈巍点了点头：“虽然会冒险点，但他时间不多了。”
赵云澜嗯了声，清了清嗓子对韩沉道：“我们去停车场看一下。”
听到赵云澜的声音韩沉回神，他脑子里突然蹦出第一次跟这俩人上车的情景，那些天一直下着雪，白茫茫的一片，他记得自己脑海中窜出很多关于何开心的画面，但模糊不清。
妖，何开心，赵云澜，沈巍，大雪，死亡，血液……
一阵冷意窜过全身，韩沉意识到不对。
他起身沉默着跟赵云澜和沈巍回到车里，透过车窗看向外面零零散散行走的人形容不出来的萧条和冷漠，是因为冬日大雪未散的缘故吗？
韩沉收回目光，这种感觉很怪异又很恐怖。
他想了想抬头看向赵云澜：“到底怎么回事？”
赵云澜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瞄了眼后视镜，换挡开车。
沈巍推了推眼镜：“妖，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
韩沉心头一怵，联系上下文和之前发生的事情，他问：“何开心是猫妖？”
赵云澜：“不是。”
韩沉明白他的话，替他把剩下的话说了：“我在停车上看到的那个何开心是猫妖？”
沈巍：“对。”
韩沉：“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赵云澜：“这个问题暂且不说，我先问你，你觉得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有什么不对吗？”
“怪怪的，”韩沉顿道，“虽然一切都很熟悉但莫名就觉得很陌生很疏离很不得劲儿。”
沈巍：“嗯，因为……”
“等会儿！”赵云澜打断沈巍，将才开了一段路的车停在边上，“韩沉自己说。”
韩沉皱眉：“国际走私案的爆炸我身受重伤，按理说我一直在医院躺着，可我那天在医院醒过来后没休息两天就回到局里，这本来就不合理，后来又看见小景……”他分析着，心里已经有了推测，“我要么还在医院躺着，要么是在何开心的工作室躺着。”
沈巍和赵云澜同时舒了一口气。
赵云澜回头看着韩沉说：“你现在在你家里躺着，何开心在你旁边睡着，那只猫妖准确来说是一只梦魇，杀人于梦中。”
韩沉：“所以，案子是存在的？”
沈巍：“嗯，你就是在查案时遇上那只白猫，然后被它困在梦里，何开心为了救你去找了小景，在小景的帮助下他和我们一起进入你的梦中，我们现在就是要找到猫妖，本来我们也不知道猫妖幻成了何开心，但是你刚刚这么说，我们就有了猜测。”
“所以，我跟何开心真的认识？”
赵云澜重新启动车子：“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醒过来你就知道了。”沈巍打断。
韩沉望向沈巍：“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亲手杀死那只猫。”沈巍说。
韩沉：“但我怎么知道哪个是梦魇，哪个是真的何开心？”
沈巍一笑，突然想起以前夜尊冒充他去找赵云澜，结果被赵处一眼识破。
“你昨晚不就认出来了？”赵云澜说，“你能感觉得到。”
就像他对沈巍，一个眼神就能确认。
“我和沈巍，你和何开心，我们四个人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梦里也不能出事，一旦在梦里再被梦魇困住，那现实里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赵云澜解释道。
回到那个停车场，韩沉让赵云澜和沈巍先离开，既然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他就没必要“情景再现”找记忆了，那只梦魇应该也不会笨到出现在这里。
韩沉进到电梯回想了这两天发生的事，略微理了理思绪，随后就想着那只白猫梦魇到底会出现在哪里？会不会已经去找何开心了？
这么想着已经进门的韩沉接到了何开心的电话。
接通手机，就听见何开心在那边语速极快地抱怨：“我说，吃顿饭要拖到什么时候？不吃就不吃了嘛，我又不是很空！”
韩沉把手机开在免提，开始准备自己的晚餐，“我跟你很熟吗？”
何开心：“……”
竟然无言以对。
韩沉：“你想知道杨楚青案子的情况可以直接问我，不需要请我吃饭。”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下，硬着头皮问：“现在什么情况？”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刚刚的问题，我跟你很熟吗？”
何开心表示再次无言以对，直接挂了电话。
韩沉拿着筷子笑出声，伸手数道——
“3！”
“2！”
“1！”
电话再次响起来，韩沉挑眉，他现在知道自己和何开心在现实里到底有多熟悉了。
毫不犹豫地再接通电话，就听见那边的声音又高了几个分贝：“你了不起行吧，不熟！要不要吃顿饭熟悉一下啊？我不吃！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休想让我再打电话给你！”
韩沉张口刚要说话，电话又挂断了。
无奈，他吸溜了两口面又拨了电话过去，那边瞬间就接通。
韩沉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接这么快，是在等着我的电话，想让我跟你道歉吗？”
何开心：……
到底谁是心理医生？
韩沉继续逗他：“你不打我电话没关系，以后都我联系你不就行了？”
何开心：“联系我干什么？请吃饭吗？那你倒是请啊！还有，我已经回答你刚刚的问题，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
韩沉：“嗯嗯，对对，这样吧，你来我家里咱见面聊。”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啊？”何开心纳闷，“你能不能直截了当点？”
“来不来？不来我挂了，我还要吃面。”
何开心：“不来，我也不知道你住哪！”
遂，挂电话。
韩沉砸吧了下嘴，笑看着手机上的备注，低头继续吃面。
吃完面收拾好厨房刚在房里休息半个多小时，就听见有人按门铃，翻身起床走到门口从猫眼一探——何开心正别别扭扭地站在门口，犹犹豫豫要不要按下第二次门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