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月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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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拍卖会溜回家国师府后，我在书房中观察手中的显示屏。
“这是来自斯坦国的新科技，集监听、定位、监听与爆炸与一体的新型多功能工具，绝对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神器——天眼2.0！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要250两！”师傅颜艺国的朋友严叔这般介绍道。严叔爱好旅游，常常带着些“土特产”回来是“送”给朋友们，说是送，但该掏的钱还是得掏的，有时甚至比原价贵上一倍，师傅问他时，他装可怜道：“我旅游也需要经费是吧，你看我那么穷的人了忍心让我自己掏礼物费用嘛？”
忍心。我很想这么回，但这样确实不厚道了点，为了他和师傅间友情的长远发展着想，我还是将这俩字咽回肚子里。
后来我继位，严叔送礼物的对象又多了一个，打着“照顾后辈”的旗号给我“送”礼，其实要拒绝也行，但，他送的东西总是该死的诱人，戳中对方的萌点让对方有种不买是种损失的感觉，神奇的是——事实也不的确如此，从没有人收下他的礼物后感到后悔。
但，“天眼”是他宣称最后送我的礼物——那个飘忽不定的人，娶了媳妇，想找某个小地方平平静静地隐居了……
所以，虽然东西贵是贵了点，但还是买了。没想到的是，结果上周刚刚心疼自己瘦下来的钱袋，这周“天眼”便派上了用场：两个小时前，我在埋炸／弹时顺便给那带着狐狸面具的主持一枚小礼物，让他有幸成为我使用“天眼”的第一个实验品。
现在，天眼的显示屏上，正在直播那只“狐狸”与一个身着黑衣，面戴银面具的男人谈话，面具上刻着繁琐的花纹，硬要说，那大约是朵海棠花。
“非、非常抱歉，海大人，千刃丢失。”
“狐狸，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声音妖娆。
“没、没将千刃看好……”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扇的镜头抖了几下。
“废物！千刃不是主要的，更重要的是，你让别人砸了我们月影拍卖行的招牌！”
“小人、小人愿以死谢罪！” “狐狸”抽刀，大约是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准备自刎。
“死？这还由不得你！”黑衣男子一记飞标射出，打掉狐狸手中的刀，“等千刃的卖家接到消息前来，由他们决定你，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
“……是……”
“退下！”
“是！”
狐狸离开了，我也标好了他们谈话地点——悦来客栈一间密室，看来悦来客栈也是他们的势力。
为了了解他们的势力，我易容成狐狸去了趟客栈。
客栈内，我在柜台前低声道：“天字号戊间。”账房先生从柜子里摸出一把钥匙，我接过，杂役带着我走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前，鞠了一躬，便离开了。我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屋，反手将门锁上。
房内的陈设和普通天字号房并无不同，我拉开衣柜，柜内没有一件衣物，唯一有的，是一块颜色有些微差异的木块，看上去，这似乎只是不起眼的补丁。但，当手覆上“补丁”，轻轻想左滑动，一个按钮出现了。
按下，柜背拉开，一座奢华暗室，映入眼帘，一切程序和几个时辰前的狐狸一模一样，见到的也没什么区别，除了人，房间里空无一人。
看来这只是个定时交换情报的地点。如此，这拍卖行卖的大约除了有形的物品，还有无形的情报。将房间摸索了一阵，不见任何有用的信息，安上一枚天眼，我便离开了。
回了国师府，恰好赶上早朝，一夜未眠的我擦了些风油精便去上了朝，为了不熏到身旁的皇上，我还特地避远了些。不想那刺鼻的气味如此强横，还是让他闻到了，“爱卿可是抹了什么药品？相隔八尺仍可闻。”
“回陛下，此乃老牌药铺白云山出品的风油精，有提神之效。”
“提神？”
“臣昨夜心忧领南一带闹洪涝，夜不能寐！”张口就是一通忽悠。
“洪涝？朕怎没得到消息？”
“此乃臣夜观星象所得。”昨夜哪有时间夜观天象？只是近来南方为多雨季，之前又用暗线得到消息，当地官员滥用职权私吞修整水坝资金，导致大坝年久失修，估计大坝抗不过洪水导致洪涝，由此推出洪涝之灾。
“如此，如何防范？”
“派一批您信的过的官员，到兴河、南川、堰水、几处河流水坝加固修整，帮助附近居民做好预防措施即可。”
“我有异议！”总看我不顺眼的侍中道。
“哦？那么，英墨有何见解？”皇上发问。
“怎能凭国师一面之词就断定此事必然？若没有灾害，岂非劳民伤财？”
“那么蔡侍中，若有，您岂不是成了导致灾难的帮凶？”
“你……”
“好了，好了。英墨，国师一脉自建国初陪同在先帝左右，他们的寓言从未出岔。这样吧，前去探查的官员就是国师、蔡英墨、石祁三人，三天后启程，有无异议？”
“尊旨——”石仆射为人正直，无需担心偏袒，蔡侍中虽喜与我对着干，但关乎天下苍生，他是绝不会谎报，故而我自然无异议。硬要说异议，那就是我不想出差，一出差，可能会错过很多事情，但这次是我自己提出的，不去也不行，唉——自己忽悠的，当然得自己圆回来。
于是，我精疲力竭地回到国师府，倒头就睡，一觉睡到自然醒，美滋滋。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月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