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罗杰斯与巴恩斯(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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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怒气冲冲地打开医疗室的门，快速关上的门差点撞到外面人的鼻子上。巴基坐在床沿饶有兴致的看着霍华德一边对他比着安静的手势一边大声的抱怨，坐在一旁诊疗椅上的护士用力的绑紧了巴基身上的绷带，刚和眼前的断臂士兵有过美好交流的年轻护士脸上绯红，她对床边的男人抛了个媚眼（当然没有被接收到），单手捧着端盘离开了房间，端盘上数只试管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霍华德终于将手边的提箱打开，上面的密码锁多的让巴基头痛。灵敏的听觉捕捉到门外护士「美国队长」的惊呼，巴基想他应该知道门外是谁了…竟然让霍华德气到摔对方的门，史蒂夫究竟做了什么？
等到走廊外的人都离开以后，霍华德戴上护目镜，嘴角狠狠的下撇。 「我知道你很想了解你的大胸弟做了什么…」他不阴不阳的说了个冷笑话。 「相信我，你听完之后只会比我更生气。」霍华德使唤着房里的其他助手把箱子搬到医疗桌上，巴基的眼神跟随着那个看起来并无特殊的手提箱。 「这就是你之前提到的，你的试作品？」「喔当然，聪明如我早知道战场上会出现像你这样失去肢干的士兵，但我没想到你完全不介意毫无测试和实验就装上它，实验品一号。」霍华德挖苦的说。
在病床上醒来时巴基就知道事情并没有往最坏发展，自己和史蒂夫应该是回到基地里了…霍华德真是一位可靠的朋友，他在最初就把握住医疗相关部门，他交上去的报告书绝口未提关于巴恩斯中士的康复情况，很显然大家并不期待一个普通士兵的存亡－特别是＂美国队长＂已经醒来，巴恩斯中士的存在就更加无关紧要了…回国后政府或许会给他颁发奖章，感谢他救了美国队长？巴基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霍华德在旁边准备器具，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要我说你和史蒂夫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气人的功夫都是一等一。你这家伙刚从死神那儿回来，如果不是你说的那个怪异的实验改造了你的身体，史蒂夫抱着的就会是一块烂肉───喔别瞪我，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你刚醒来也不跟把你救回来的我道谢，一开口就是史蒂夫怎么样史蒂夫还好吗史蒂夫没事吧，我没把手术刀捅你嘴里是我心理素质高！」霍华德啐了一口：「史蒂夫更厉害，当所有人都在为将军从佐拉博士那里挖来的情报苦恼时，他直接向将军申请成为作战诱饵！据他所说他已经计画好如何进攻施密特的最后基地，等等就会呈上计划书…」
霍华德十分满意地看见巴基浑身一僵。 「他怎么敢…他的身体受伤成那样现在也不可能好全，他还想当诱饵？！」霍华德趁着对方明显发怒的当口一把拆开包裹在对方原本是左臂处伤口的绷带，这引来巴基痛嘶一声。 「喔我忘记告诉你。」霍华德对着伤口被揭开龇牙裂嘴的巴基做着鬼脸：「根据情报，施密特那即将轰炸全球首都的飞机将在２４小时内起飞…也就是说，留给你适应的时间并不多。」霍华德终于将手提箱完全打开，一只用金属构成的手臂状器械放置在内。 「出于友谊的提醒，我再确认一次，你真的要配备它？为了能更灵活的活动，它的装配过程中我会重新连结你的神经，那疼痛绝对很难熬。另外还有伤口清洁、各式各样的校准、重金属的辐射…你很有可能因为安装它而死去，即使你现在也算得上是＂超级人类＂。」
巴基并未沉默多久。 「我无所谓。」他的声音低沉且沙哑：「如果装上它我就能有战斗能力，那么我的选择只会有一个。」毕竟，失去一只手的狙击手是绝对不可能再拿起他的枪/枝的。
巴基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左臂没有注意到，霍华德的表情十分复杂。他弯下腰，嘴唇靠在巴基的耳朵旁，轻如蚊呐的说：「战争结束以后，要么你一直跟着史蒂夫，要么你就赶快躲起来，任何国家都可以…只要不是美国。」不等巴基反应，霍华德面容嫌弃的重重拍了下他的右肩：「为了帮忙史蒂夫，嗯？你们炽热的兄弟情谊快要把我烤焦了！」他直起身，避开巴基疑问的视线，向周围的助手喊到。 「准备麻醉！睡上几个小时你就能拥有全新的手臂了，巴恩斯中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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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果如何？」「十分成功，巴恩斯的毅力极强…他已经能指挥金属手臂做一些粗糙的动作了。复原报告等回国后我会一并补上。」
「他还是打算跟史蒂夫一起行动，对吗。」「…我劝阻过，但他执意如此。」
「唉，他们被抬回来的时候有太多眼睛了…采集的巴恩斯中士血样我已经送往军部，希望这能稍微拖住那些疯子的脚步…和史蒂夫的血清比较两者差异之类的。还有机械义肢，我会尽量帮你顶住压力，你好好想想自己该给出去多少。」「菲利浦斯将军…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
有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也都是我的好士兵，但…这都是为了国家，为了未来啊。」
老人站起身，鼓励的拍拍对方，便离开了房间。
黑暗的房间里，霍华德的脸淹没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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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计画几乎是完美成功，来自联军的部队从各个角度进攻九头蛇的最后基地。
然而史蒂夫慢了一步，红骷髅施密特在他赶到停机处的时候已经启动了程序，纵使史蒂夫跑的再快也仍追不上前方的飞机。就在这时，一台名贵的跑车急煞车在他身旁，佩姬跳下副驾驶座，揪住史蒂夫的头盔绑带在他脸颊上＂波＂地亲了一大口，随后挑衅的回望驾驶座上的人；可惜对方只是平静的翘起嘴角，连眼神都没分给她。 「好吧史蒂夫，我想这个送别礼已经足够…你们两个一定要打倒施密特。」佩姬掏出手枪，子弹精准的击中试图追击他们的九头蛇士兵。 「谢谢妳的礼物，佩姬…」史蒂夫苦笑着打开车门坐进去，随手抹掉了脸颊上跟佩姬的口红同色号的唇印。驾驶座上的人见史蒂夫已经坐稳，跑车几乎是以风一样的速度向着飞机冲了过去。佩姬把被风吹乱的头发重新拢回耳后，看了跑车最后一眼，心里静静地祈祷着他们能成功。
「队长，咆啸突击队的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向你报到！」驾驶座上的人转过头对史蒂夫笑着说道，还敬了个军礼。 「巴基！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伤没事么？我想探望你但霍华德说你的伤情很严重禁止探望…」史蒂夫的头盔和面罩完全遮不住脸上的惊喜和担忧。 「没事儿小史帝夫，哥现在浑身是劲，一百个九头蛇也能打给你看！」巴基说着一边调出仪表上的键盘，目光从史蒂夫身上转到前方的飞机。史蒂夫还欲说些什么，但巴基打断了他：「我说小史帝夫，咱们该怎么上去那台飞机呢？呜喔它又加速了，狗屎红骷髅敢不敢开慢一点…」史蒂夫转头望向已经出现光亮的前方，肌肉紧绷起来：「跳到起落架上，顺着它上去！」巴基大笑出声，右手迅速按下按钮，车子突然开始急遽加速，与飞机的距离快速的缩短：「这他/妈一定是除了升降梯以外我体会过最棒的上机方式！」
高速中史蒂夫的脸庞再次被惊愕垄罩。 「巴基，你也要上去！？」巴基的左手始终没有离开方向盘，他用右手解开了安全带锁，留给史蒂夫一个笑容灿烂的侧脸。 「讲什么屁话，不然我是来这里送你去死的吗！」见跑车头顶上的飞机已经开始升空，雪白的山景出现在不远处，史蒂夫一咬牙：「听我指令， 3、2、1、跳！」车上的两人一同跃上飞机左后侧的起落架，跑车急速冲出平台向雪谷落了下去。
抓着起落架的两人大口喘气，远去的地面昭示着他们方才究竟做了何等惊险的举动，巴基边缓和身体因为刺激带来的兴奋感边拍拍史蒂夫的胸膛：「兄弟！成功啦！」史蒂夫看起来又生气又无可奈何，他拉住巴基的手并一同抓紧了铁架。 「抓稳了，起落架要收回去了！」两人随着起落架来到机舱内，机舱里有着数个似乎有驾驶舱的飞弹，上面写着各个首都的名字…史蒂夫走在前巴基在后，两个人轻手轻脚的在众多管线和钢铁走道里走动。突然的，史蒂夫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紧跟着一阵脚步声来到这后半部的机舱中，他和巴基闪到两根承柱之后彼此对视一眼，史蒂夫从背后拿下盾牌固定在左手上，巴基也从军大衣里拿出两把手枪。当对方的人群走到像是控制面板的地方时，一个印着五角星的红蓝大盾伴随着枪响向他们飞来！
人群慌了手脚，有人打算迈进飞弹的驾驶舱里有人举起武器试图反击，跟着盾牌揉身扑上的史蒂夫一拳打穿了像是操纵面板的仪器，同时一个回旋踢把拿起武器的九头蛇士兵击飞；所有想踏进驾驶舱的九头蛇士兵都被赏了子弹，其中一个手脚较快的家伙已经盖好驾驶舱的玻璃，然而就在他要手动启动飞弹时他头上出现了阴影：巴基对驾驶舱里的人微微一笑，举起的左手发出嗡嗡的噪音－－－碰！带着手套的左拳直接打破了特制的强化玻璃，轰在该可怜士兵的脸上。
巴基满意的抽出手臂，坐在驾驶舱里的那个人脸已经整个变形出血，看起来似乎是昏死过去。巴基对自己的左拳吹了一口气，就像牛仔对开过的枪吹散硝烟一样。身后的重拳声也停了下来，巴基把手枪收了起来，笑嘻嘻地跳下飞弹，数个九头蛇士兵或挂或倒的分散在史蒂夫周围。 「巴基，下次别离飞弹太近，那样很危险。」史蒂夫看着巴基，眼神在那破掉的驾驶舱里微微停留一瞬。 「知道了队长，但我觉得我对飞弹开枪更危险，事急从权么～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巴基骤然挡住他的视线，带着手套的手指捏着史蒂夫的脸颊，让史蒂夫的脸只能面向他。 「我们该继续前进了吧？不知道除了施密特还有没有别的敌人。」
对巴基明显是转移话题的举动，史蒂夫沉默的挣开对方双手的制肘，转过身向九头蛇士兵来时的大门走去。史蒂夫知道巴基跟了上来，他们的脚步声默契的宛如一体，史蒂夫心里的怒气却如同沸腾一般咕嘟嘟冒着泡。巴基有事情瞒着他－－－史蒂夫对此早已有所猜测，但在看到事情往自己最不想发展的方向前进时他仍然感到愤怒和痛苦。
「疼吗？」巴基听到史蒂夫停下脚步时原本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询问几乎惊的跳起来。 「不疼的史蒂夫，这只金属手简直棒极…」了。
话还没说完史蒂夫猛地转身，一把扯下他的左手手套：「金属！？你的手！！？怎么会！」巴基僵硬的看着史蒂夫捏着他刚接上不满一天的新左手───史蒂夫用力的连金属手臂都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我以为在九头蛇那里你也被注射了血清…为什么…」史蒂夫的肩膀颓下来，原本高大强壮的身体近乎佝偻着，如同一只丧气至极的大金毛犬：「为什么连你的手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都是我…」巴基终于忍不住了，用右手勾住史蒂夫的后颈，两个人像天鹅一样交错颈部，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别哭了小史蒂薇，这不是你的错。你不会以为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都是你的错，对吧？我的手也是一样。如果没有你保护我，我可能已经消失在那天的雪谷里了。」巴基微微侧过头，用自己的胡渣轻磨着对方的脖颈：「用一只手作代价让我能继续跟随你，这交易很划算…不仅仅只有我需要你保护，你也需要我的照顾，臭小子。」巴基有节奏地拍着史蒂夫的后背：「早就想问你了，血清实验的时候疼不？我在九头蛇被佐拉做实验的时候可是痛的直接昏过去…你的情况只会比我更夸张。疼的话…巴恩斯哥哥的怀抱永远对你敞开。」身体敏锐的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不再颤抖，巴基发出小小的笑声。 「真奇怪的感觉，我还以为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史蒂夫已经消失了，没想到他一直在这里……你还需要我。这真让我松了一口气。」
史蒂夫松开了握着巴基金属臂的手，他用力的把这具并不比自己瘦弱多少的身体拥入怀中，就像梦里他经常做的那样：「我一直都需要你，巴基，你是我唯一的挚友，我不能失去你…我们曾一起经历过许多快乐与痛苦，我规划的未来里你从不曾缺席…我一直，一直都渴求着你。」说出口之后反而好了许多，史蒂夫这么想着，１６岁那年夏天在梦里喊着巴基的名字高/潮时就延续至今的忐忑不安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他平静地等待着巴基的回答…如果他不能接受，自己会安然的放开他，让他回到一个＂正常＂美国大兵的生活里，不会再去打搅他。不过或许哪天会远远的看他一眼…
巴基先是不敢置信。他楞神了一下，应该只有几秒－－－他旋即狠狠地用左手握拳揍向史蒂夫的腹部，没有放水那种。 「咳咳咳！」突然被打的史蒂夫下意识的弯下腰去，踉跄的往后靠在墙上。巴基箭步上前，托着史蒂夫的后脑勺和他对视，他恶狠狠地瞪着史蒂夫因疼痛反射性张大的蓝色眼珠，浑然不知自己的脸颊上满是绯红。 「这时候才说会不会太晚？嗯？」尾音危险的上扬，仿佛左手随时会再补上一拳。史蒂夫马上就察觉到什么，他维持着抬头的姿势望着巴基的脸，嘴角咧开快乐的弧度。 「的确有点晚，巴基，但我相信我赶上截止之前。你的心依然没有被署名，你愿意让我在上面签字么？」巴基终于看不惯史蒂夫得意的嘴脸，他深吸一口气，饿虎扑羊般地撞了上去───对，嘴唇撞嘴唇那种。强烈的疼痛让两人的脸庞都有些扭曲，巴基顿时又站起来转过身去，庆幸自己现在绕辣辣的嘴唇没有出血，但他充血发红的耳朵却落在史蒂夫的视线里。 「…闲话少说！小史蒂…罗杰斯！一切等回去之后再说，现在我们有重要的任务！」听到巴基这样说，史蒂夫也迅速的冷静下来，虽然嘴角的弧度仍然比平常高上一些。 「我知道了，巴基。一切，等我们回去再谈…现在先解决红骷髅这个敌人。」史蒂夫向舱门走去，巴基闻言「嗯」了一声，轻巧的跟上去，嘴里用保证史蒂夫绝对听不见的音量小声嘟哝着：「等回去看我还不问你个底朝天！好小子居然暗恋我，我绝对把你什么时候用我的脸自/慰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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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骷髅看了眼仪表。图样显示着这艘飞机上的＂可驾驶炸弹＂们没有一个成功离机。他思考了一下，按下一个按钮，将食指贴了上去，在仪器扫描扫描完毕后键入了一些指令，面板随即翻转并消失。听见舱门打开的声音，红骷髅坐在驾驶椅上向后旋转，他看见了他的不完美复制品：「欢迎来到我的飞机，美国的小毛头。现在，你有五分钟的时间───」貌若骷髅的可怕脸庞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也只能再活五分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罗杰斯与巴恩斯(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