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初恋无小事（马尔福小姐）》却被多情笑

87、她喜欢狗

　　雷古勒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惨白着一张脸。
　　德拉科注视着，到底还是走过去了，“你别生气，”他说，“我会对她负责的，放心，以后我娶她，我一定娶她，而且我和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
　　“她在报复你和我，”雷古勒斯轻声说，“德拉科，我做过一个梦……”
　　对，你还给我看过。
　　“我知道，”德拉科说，“她和我结婚了，成了马尔福夫人，但是她有很多情人，一会让我碰她一会又不让的，放心，雷古勒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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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古勒斯不说话了。

　　“你上次给我看过，”德拉科轻声说，“你还给波特也看过，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受伤，”他看着自己的指尖，“可后面，她在我面前为了你把自己杀掉了……雷古勒斯，在那之后我就想，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和我结婚，那么她想做什么我就让她做什么，雷古勒斯，我爱你妹妹，不比她对你的爱少，只要她活着，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她脾气很坏，是的，我知道她脾气很坏，生气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生气的时候一定要闹得所有人都不高兴……”德拉科像是梦呓一般地说，“可是她对人好起来也是一心一意的，不管不顾的，上次因为你的缘故她救了我，”他比划了一下，“她腰上有一道这样长的伤口，很痛的，雷古勒斯，我和她一起在医务室住了一个礼拜，我都痛得要命，你我都知道她有多怕疼……然后我害怕的时候她会掀开帘子过来抱我，告诉我她会一直在那里，那时候我想，我不会遇见比她更值得喜欢的人了吧。不，别打断我，雷古勒斯，”他注视着对方，不让人家说话，“我知道她那时候在哄我。”

　　“可这次不是了，”他微笑，“这一次，她很生气所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我，对，在波特的面前，她知道黑魔王就知道我们做了什么的，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很紧张，然后她和我用了这个。雷古勒斯，她哄我，她算计我的时候我都喜欢她，现在她对我这样好，我怎么能够不喜欢她呢？”

　　“她不会让你好过的。”雷古勒斯轻声说，“现在她知道自己其实做错了事会对你温柔一点，可是过了一会，等她意识到你在骗她之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德拉科说，“她活着，没什么比这一点更好了，她死的时候给你用了遗忘咒，你不记得她了，一点也不记得，可我记得，我一闭上眼睛她就在我面前哭，跺着脚质问你为什么不爱她，雷古勒斯，我真的羡慕你，她爱你，只爱你，除了你她谁都不要。”

　　“我是她哥哥……”
　　“你是不是她哥哥又怎么样呢？你又不要和她生孩子。”德拉科轻声说，“雷古勒斯，如果我是你……”
　　“我要死了，德拉科。”雷古勒斯轻声说，“我不仅仅是她哥哥，我还要死了。”
　　“她……”

　　“你知道她是什么性格，”雷古勒斯轻声说，“如果她恨我恨到要命那还好些，我死了她赌气也会好好活下去，可是如果我答应她，如果我告诉她我爱她，那么我要是出了事情，她绝对不会独活。”
　　雷古勒斯拿魔杖在空气里挥舞一下，金色的火花簌簌的落下来，“我爱她的，”他第一次吐露这样的一个秘密，“德拉科，她是我妹妹，也是我的命，不，她比我的命更重要。”
　　他今天穿着的是一件雪白的衬衫，有着镀金的纽扣，漆黑的头发微微垂下来，挡着他半张面孔。露出的半张面孔上有一种平静掩饰不住的抑郁，而那份抑郁让任何人都想要靠近他，抚平他心灵上的痛苦。
　　德拉科注视着他，想，为什么他会如此英俊？
　　是了，汤姆里德尔的外孙，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儿子……
　　样貌如此出色的两个男人的血汇集到了一处，怎么会有女人不为他动心？

　　“你在遇见她之前喜欢过别的女孩子吗？”雷古勒斯发问。
　　“没有。”德拉科说，“真的要说的话，我以前最关注的女孩子是格兰杰……不过我想那不是喜欢。”
　　“你和她在一起多久？”
　　八月到五月一次，八月到三月一次。
　　“加起来一共是十五……”德拉科停顿了一会，不，后面她回家了，他没和她在一起了，“不到八个月。对，每天都能见到的那种不到八个月，认识的话一共是十五个月。”
　　认识她而不是让她仅仅停留在自己记忆当中的话一共是十五个月。

　　“我和她在一起十五年了。”雷古勒斯轻声说，“从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算起，一直到现在，十五年了。你知道双胞胎之间有时候会有一种奇特的心灵感应吗？”
　　他握住了自己的胳膊，“五岁的时候……很小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我们总是搬家，因为妈妈一点也不变老而我们两个的能力却越来越明显。她总是很频繁地带着我们搬家，有时候因为太急所以找不到什么好地方。那时候我们家旁边有一个恋童癖，没人知道他是个恋童癖，所以没人防着他……我在沙坑里垒城堡，”他低下头，“别那样看着我，德拉科，我也曾经是个小孩子，会玩小孩子的游戏的，我在沙坑里垒城堡，她在秋千架上荡秋千，而妈妈在和别的妈妈聊天，但是那个变态用一只狗把她骗走了，她喜欢狗，特别喜欢。而我比妈妈先回过神来——我觉得很不舒服，我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我站起来，我发现她不见了，所以我叫起来，我说，V，你在哪里？”

　　德拉科觉得雷古勒斯有点不对劲，他的句子又短又碎，他的连接词几乎没有意义。
　　他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把自己的小铲子和小桶子扔在一边，他妹妹不见了，他最亲的那个人不见了。
　　“V！”他叫着她，“V！”
　　他很恐惧，非常恐惧，太恐惧了，他在那里找她，但是没找到，他没有想到找妈妈，也没有想到找别人帮忙，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找到她，他觉得她遇见了很不好的事情。
　　他去找她，去他觉得能够找到她的地方去找她。
　　他知道她在哪里，他总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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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那个变态把我的嘴给捂住了，”雷古勒斯闭上眼睛，“他挺高兴的，因为他没想到他会抓到我们两个人。”

　　“后面呢？”
　　“后面？后面我们收拾了那个变态，跑回家了，妈妈知道了后让我们呆在家里不要怕，她出去又做了些什么，接着我们又搬家了，并且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不，并没有这样简单。
　　那个变态让她去碰自己的那个地方，她什么都不懂但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不是件好事情，所以不肯去做，但是那人打了她一巴掌强迫她继续，她哭起来了但是依然不肯继续，然后那人开始打他，所以她愿意了，一边哭一边去碰那个肮脏的地方，再接着他突然魔力暴动，那个人整个的被掀到半空中然后狠狠地落在地面上，反复两三次后终于不动了。
　　她懵懂地望着这一切，而他挣开胶带，“不怕，”他搂紧她，“V，我在这里呢。”
　　她搂紧他，“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他说，“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但现在他不能那样说了，现在他知道自己当时做错了。
　　他现在要把她交给别人，就好像那时候的他不该自己跑去找她而是应该去找大人那样。
　　他总是下意识地不相信别人会像自己一样保护她，可是他必须相信，他到底保护不了她。
　　她很重要，是的，没人比她对他而言更重要了，但是他保护不了她，他甚至不该和她在一起。

　　那个时候她一直为此做噩梦，所以后面妈妈帮她把那段记忆覆盖住了，但是他记得。
　　每次想起来他都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每次想起来他都十分后悔。

　　而且那段记忆是有后遗症的，她不知不觉的开始喜欢上了和他一起睡，在妈妈安排他们睡觉后，在被消除记忆以后，她会轻轻扭开门锁跑到他的床上来，和他互相依偎着睡觉。

　　他们拥有彼此，他们在意对方。
　　但是这一切到底该结束了。

　　他照顾不了她了，一个死人是没法子和活人永远在一起的。
　　“德拉科，”雷古勒斯轻声说，“我把她给你，你帮我照顾她，好不好？”
　　他没法照顾她了。
　　“好，”德拉科轻声说，“你放心，我只爱她一个。”

　　很小的时候她有一只很喜欢的蓝宝石戒指，他总跪在地上向她用那只蓝宝石戒指求婚。
　　那只戒指是妈妈不要的，所以对他们来说很大，所以他总是把它戴在她的大拇指上面。

　　那时候他会说，“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而她会夸张的笑起来，”愿意愿意！为什么不愿意？”
　　她把手递给他，“你用什么向我求婚？”
　　“一只镶嵌着海水所能凝结出来的最美丽的宝石的戒指……”
　　平常到这时候她会说，“这真是太好了，Re，我们会很幸福的。”她会亲吻戒指，“我此生此世属于你。”

　　但那次，她换了台词。
　　“这可不够！”她说，“我值得更好的！”
　　“那您想要什么？我亲爱的公主。”

　　他永远都喜欢扮演她的骑士。
　　或许从那时候他与她之间就埋下了不详的种子。
　　他从未想过成为她的王子，他觉得骑士才可以保护自己的公主，所以他想成为她的骑士。
　　但他忘记了公主永远不会和骑士结婚，因为身份是有差别的。
　　身份的差别让他们永远不能也不可以在一起。

　　“我要你的一切，”她说，“把你的一切都献给我，这样我才愿意嫁给你。”
　　“可您就是我的一切，”他亲吻她的手背，“殿下，您就是我的一切。”

　　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到那句话的？
　　不记得了。
　　但他记得她惊喜万分的样子，她那样高兴，任由他不知道到底多少回的将那枚戒指套上她的指尖。

　　她说，“我们永不分离。”
　　她说，“等我们长大了我就嫁给你。”
　　她说，“我爱你，Re。”
　　她说……
　　她说……
　　她说过太多太多的话了。
　　可是那些话不该给他。
　　他是她哥哥。
　　他是个终归要死去的人。

　　他意识到兄妹不能结婚的时候她还是十分懵懂。
　　但是他再不肯和她玩他们最喜欢的求婚游戏了。
　　不，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他不能和她那样玩了，因为他永远不能娶她。
　　永远不能。

　　雷古勒斯闭上眼睛，他的眼泪只要不从眼眶里出去接触到空气就会依然是泪水，他和薇拉小时候曾经用这样的方式比较谁变出来的钻石更大颗。
　　“德拉科，她是我的一切。”他低声说，“但现在，我把她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