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人生[快穿]》一身疯骨

19、祭祀大佬

　　等顾云柳终于撩完小美人，成功要到了小美人的住址信息，她就起身毫不犹豫地走了。留下身后小美人殷切的目光。

　　啊。

　　难度系数太低，没意思。

　　顾云柳散漫地想到。

　　血红阔袖在空中划过迤逦的弧度，顾云柳提着酒壶回到了自己宅院，却又在走进宅院后几步内停下了。

　　她垂眸眯眼，眼尾上挑，仔细端详着空中无色的银丝，轻叹。

　　“看来我还不曾将你教残。”

　　已有人从屋里走出，听闻此言，也是柔柔笑道：“师尊自是把我教的很好的。”那人轻声说道。

　　顾云柳不可置否：“好到将这些手段都用在了我身上？”

　　四肢逐渐麻木。

　　银丝不是关键，无色异香是主要。

　　可笑她竟败在了这上面。

　　祭瑚眸色温柔如春水，她走来，视若珍宝地抚上了顾云柳的脸庞。

　　“谁叫师尊骗得我好苦呢？”

　　她伸手，接下了瘫倒的人，环入怀中：“师尊，我心悦你。”

　　顾云柳扯了扯嘴唇：“荒谬！”

　　祭瑚充耳不闻，自顾自说着：“我宁愿被师尊利用欺骗啊，也不想让师尊离我半分了，只能出此下策。”

　　“师尊忍耐片刻便好了。”

　　“你干什么？”顾云柳隐隐有不好预感，厉声喝到。

　　祭瑚不语，只将她抱起，走入内屋，轻放在床上。随后她半蹲下，虔诚地亲了亲顾云柳的指尖，拿出了一根红线。

　　顾云柳眸色暗下去了，嗤笑：“红线？月老线？”

　　“瑚儿……”她语气又温柔起来。

　　祭瑚手一顿，眼中含着几缕欣喜：“师尊唤我什么？”

　　顾云柳嘴角含笑：“瑚儿……”

　　她看着女人染上喜悦的眉眼，又恶意满满地开口轻声说道：“你就这么欠艹吗？”

　　女人的表情僵住了。

　　祭瑚颤了颤嘴唇，到底没说出什么，只是表情愈加沉寂，手中动作更快。

　　顾云柳瞥了眼那红线，不屑地弯了弯唇角，却见上头附上了一片阴影。

　　“滚下……”

　　神识入侵，顾云柳表情一瞬茫然恍惚起来。

　　祭瑚在干嘛？

　　她想知道顾云柳，想知道所有有关她的事情，这人太过狠心，骗人也毫不留情，她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即使这人会恼，她也不得不这么做。

　　月老红线已绑，生死命数相结。

　　她们会一直在一起。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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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的柳云卿或是顾云柳是什么样子的？

　　一袭鲜衣怒马，一剑寒霜破天光，一壶烈酒随身，一身矜傲风骨。

　　祭瑚静静看着那些鲜活的片段，不肯放过一分一秒。

　　顾云柳习剑有成，眉飞色舞；顾云柳调皮犯事，被罚抄祭祀文书，眉目恹恹；顾云柳逐渐成长，参加天池大比，夺魁三榜……

　　“这里面是小白虎吗？”红衣的小姑娘戳了戳那颗还未破壳的蛋，颇为好奇地自言自语。

　　彼时，柳家与妖族交好，柳家家主与白虎族长也以兄弟互称，她也时常跑来妖族玩耍。

　　小姑娘做贼似的转头瞧了瞧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红绳出来，上面挂着一个水珠样的黑玉。

　　小姑娘肉疼地摸了摸小玉：“这可是北海龙玉，还是我天池夺魁的奖品……哎，我现在给你了，等你出壳儿了，可得一眼就认得我！”

　　这话说的有些不讲理了，幼崽出壳儿又能知道什么呢？

　　祭瑚静静站在她身后，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边的黑玉，眸光柔和。

　　小姑娘还在嘀嘀咕咕道：“你是大伯的独子，但是年龄要比我小，所以呢，你得叫我阿姐！”

　　小姑娘昂了昂头：“哼哼，便宜你了，叫我一声阿姐，等我剑法有成，我保你大陆里横着走。”

　　祭瑚含笑听着，心中暗暗记下。

　　师尊，可莫反悔啊。

　　画面瞬转，无数影像闪过，最终停于一处。

　　幽森可怖的炼狱中，锁着一个人，只一眼，祭瑚的心便沉了下去。

　　“师尊”她上去，想摸一摸被铁链锁着的人血肉模糊的半张脸，声音颤抖着，却是穿了过去。一切不过意识所化，又如何能触碰？

　　被锁着的人身上遍布血痕，半张脸被毁，灵根已无。

　　她似有所感微微睁眸，那双眸子哪有半分曾经的鲜活矜傲？

　　幽暗不见底，满是戾气恨意。

　　炼狱大门被轻轻推开，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还未化形的小虎崽慢慢走了进来，它看到了中间被锁的人，圆滚滚的眼眸骤然亮了，却是喜悦。

　　小虎崽跑向了那人，却又在她前面停下。

　　微微伸出爪子想碰一碰她。

　　然而……那人的手却掐住了它的脖颈，满眼厌恶痛恨，周边锁链作响。

　　最终，小虎崽也只是被扔了出去，有些委屈地抬起脑袋，却对上了一双冰冷极致的眸子。

　　“滚！”被毁坏的嗓音粗糙呕哑。

　　祭瑚心疼地环住她，摸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那虎崽脖子上挂着一个黑玉，她便知道是谁了。

　　此时的顾云柳还未彻底狠心，所以她放过了无辜的幼崽。

　　可是却并未因此而得到回报。

　　炼狱十年后，她被扔下了百鬼崖，曾经视若亲人的白虎族长笑意轻蔑地看着她，只一挥手，就是她的生死。

　　于是她也死死盯着在场的所有人，毁坏的半张脸使她看起来宛如厉鬼。

　　但是厉鬼不像她这样。

　　扔下百鬼崖的柳云卿还是个人，一个想复仇的人；爬上百鬼崖的顾云柳，却是个想复仇的厉鬼。

　　祭瑚只看见，五十年后，百鬼崖底，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攀上岸，随后是满头白发，赤.裸的肩膀。

　　如此香艳场面，她心中却只有心疼，疼得一颗心都揪起来了。

　　百鬼崖百鬼食心是一种怎样的痛楚？

　　爬上来的厉鬼趴在岸边轻喘着，白发散落，抬起的脸庞美艳无暇，却是满满的戾气阴森。

　　手指抬起，池水化衣，红裙拖地。

　　再后来，邯郸大殿中，厉鬼与君王做了一个交易。

　　“天下归你，我只要妖族倾覆。”厉鬼轻笑着，笑着笑着便是滔天杀意。

　　“我在下面看了他们许久，可他们不来，我也只好爬上来了。”妖冶鬼纹显于眉间。

　　“我回来了。”她轻声呢喃。

　　于是厉鬼成了祭祀，最厌恶书文的剑客成了手不离卷的国师。

　　最后，青城覆灭时，祭祀看见了一个孩子。

　　她给她取名为，祭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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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柳醒来时已有暖晕射入，她的发带被人取下，白发垂落。外袍被脱下，内里的黑衣倒是不曾被动过。

　　呵！

　　顾云柳扯唇，笑得温柔，眼中却满是杀意。

　　门被推开，那蠢货走进，却是在床边半跪下，轻声唤她：“阿姐。”

　　顾云柳一愣，随即大怒：“滚！”

　　“你，窥探我的记忆。”周边的杀意扭曲，祭瑚却脸色不变。

　　“阿姐曾说过，会护着我的。”

　　祭瑚亲吻着她的指尖。

　　“红线也绑了，神识也双修了，阿姐若是生气，便也来看看我的记忆吧。反正，我们是在一起了。”

　　她难得笑了，笑得狡诈。

　　顾云柳都得为她说这话的不要脸给气愣了，竟是没第一时间甩开她，让着蠢东西有机会爬到她旁边来。

　　祭瑚小心翼翼地环住这人，眼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忐忑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