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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魔尊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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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的冬日总是大雪纷飞,就像现在,顾云柳与叶楚衣对坐于后殿,后殿中有顾云柳特意为叶楚衣栽养的紫竹,常年不败。
此刻竹叶婆娑,白雪积落于叶子上,一片皑皑之像。
然而这飘落之雪却落不到顾云柳两人身上。
她们难得静坐着,气氛正好。
石桌上放着一壶温着的酒,便是放在那儿,都能闻到这浓郁的酒香。
顾云柳单手撑头,趴在桌上瞧着那酒壶中冒着的白雾,玩弄着精巧的杯子,抬头揶揄道:
“难得,你竟会请我喝酒。”她眉头一挑,笑道。
身上还是松松垮垮的红裙,只不过被叶楚衣训过后,没那么浪荡暴露了而已。
此时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落胸前,难得温驯。
“我对你,有这么严格吗?”叶楚衣正襟危坐,双手捧着杯子,垂眸瞧着里面冒着热气的酒水,却不曾饮下。听到了她这话,便抬眼瞥了她一眼,声音柔和。
顾云柳一副沉思的模样,随后心有戚戚地点了头。
叶楚衣哑然失笑,看着她,眼神温柔,轻声说:“那我以后不那么要求,可好?”
“好啊。”顾云柳一手支着脸,听到这话,连忙点头。
“你瞧,我现在这样爱你。你若是不那么要求我,我会更爱你的~”她眯着眼语中含笑。
这话倒是说的挺不要脸的,但确实符合实际。
像如今这样安详平坦地坐在一起看雪喝酒已经不常见了。
要么就是顾云柳的浪荡花心惹恼了叶楚衣,要么便是叶楚衣的劝告让顾云柳烦躁。
顾云柳想着,如果叶楚衣真的要求没那么高,那她大概会更喜欢她吧。
她还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呢。
甚至于顾云柳很人渣地想到,她又没有本垒打,算是对得起叶楚衣了。
她喜欢叶楚衣冷清的气质,喜欢她宛如高岭之花,但是一旦这朵高岭之花被她彻底采摘下来的时候,她又觉得无趣了。
仿若仙人被拖入了凡间,也变成了个凡人。
叶楚衣听闻此话,手指一僵,垂下眼帘,不再说什么了。
顾云柳也不再开口,趴窝在桌上,百般无聊,便放平了被子,倒满一杯酒,撑着头一口饮下。
这味道,顾云柳眉梢一动,微微蹙眉。
“怎么了?”叶楚衣抬眼,温声问道。
“没什么。”顾云柳松开了眉毛,“就是这酒挺烈的。”
叶楚衣眼中似是含着笑意:“你不就喜欢烈酒吗?”
这倒是。
顾云柳不可置否。
再次倒了杯,这次没有一口闷了,而是慢慢品着,越品越觉得怪异。
彭!
酒杯掉落在桌上。
顾云柳扶额,指尖捏着桌边,眼眸冰冷,盯着叶楚衣:“这是什么酒。”她的声音沙哑,眼前的景象都在逐渐模糊,手脚发软。
叶楚衣轻放下杯子,起身走到顾云柳的身后,弯腰,伸手环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畔轻声说:“你猜一猜。”
顾云柳的眼神开始迷蒙,眼帘半阖,呢喃着:“醉浮生。”
按在桌边的手指落下,她整个人都向后倾倒,躺入了叶楚衣怀中,陷入昏迷。
叶楚衣抬手,轻抚她的墨发,笑道:“云柳真聪明。”
醉浮生,神仙喝了,也得醉上三天。
一滴便是如此,而顾云柳整整喝下了两杯。
叶楚衣无声笑了,低头,轻吻顾云柳额头,随后抱着她,离开了。
宽袖在空中浮动,不过瞬息,她们便消失在了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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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还有些模糊,顾云柳捂着额头坐起的时候,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她低头一看,脚腕上是一对铐链,体内的魔气灵力也被封了大半。顾云柳眯眼环顾四周,似乎是间木屋,屋内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
这里不是魔域,顾云柳可以肯定。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关小黑屋?
顾云柳低头自嘲冷笑。
好一个叶楚衣,真是小瞧她了。
屋门被推开,走进的人赫然是叶楚衣,看到了坐起的顾云柳,眉目柔和下来,原本清冷的面容都似消融。
“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她走近,伸出手想摸一摸顾云柳的脸,结果被狠狠扫开了。
顾云柳看她,眼神似结冰了,冷到了几点:“不适?我浑身都不舒服。”
她眉头下压:“叶楚衣,解开。”,这指的是脚上的一对铐链。
叶楚衣早就猜到了现在的状况,所以并没有惊讶什么。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对着披发的顾云柳柔声说道:“这样不好吗?”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便不会要求你其他的了。”她半蹲着,握着顾云柳的手,看着她冰冷的眼神说道。
“衣着,饮酒,或是其他爱好,我都不会去阻止。”叶楚衣声音中带着微不可闻的期待。
顾云柳垂眸看着她,蓦然笑了,她弯腰,凑到叶楚衣耳边:“我想和其他人做.爱也行吗?”
她眯眼,眼神阴翳,语气却十分温柔:“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气质,征服你很有意思。”
“可是你现在真让我失望。”她轻叹道。
“宛如凡人间的妒妇。”
“让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她语气惋惜。
双手被人用力握紧,甚至于顾云柳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但她却笑得越来越肆意,俯视着叶楚衣,看着她眉间的隐忍和痛苦。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叶楚衣闭目,压下心中突然涌上的戾气,声音隐忍着。
顾云柳扯了扯唇角,毫不在乎地说道:“可是我不记得了。”
叶楚衣低头,垂落的发丝遮挡了她的表情,她声音依旧平稳:
“没事,我可以让你记得。”
顾云柳皱眉,敏感地察觉到危险,然而她的手腕却被死死地按在床上。
“你干什么!”顾云柳怒道,心里有些不安。
下一秒,却是叶楚衣表情冷静地取下挽着发丝的发带,绑住了她的双手,解开腰带,俯身压下。
衣袍中的娇躯每一份都柔软完美,优美的弧度,洁白的肌肤。若是平日里,顾云柳肯定会仔细欣赏这样的美景,而如今她却只有惊怒,头皮发麻。
“叶楚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在献身吗?”她语气嘲讽。
“还是在勾引我?”顾云柳说得更加放肆不堪。
叶楚衣眉毛都不曾动过,直接低头吻下。
“我是在教你记得。”
“直到你记得为止。”叶楚衣语气平淡。
酥麻的触感涌上神经,柔软的触感让顾云柳撇头,抿着唇角不发一声。
叶楚衣没有看她,自顾自地动作。
每做一分,眼眸就深上一分,清冷的眸子逐渐染上了情.欲,动人至极。
小徒弟很生气。
身下的人强忍着,死死抿着唇,眼角潮红。
叶楚衣被蛊惑了一般低头吻去。
那又怎么样呢?
她抛下了尊严,抛下了所谓的道义,变得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了。就如顾云柳所说,好像一个人间妒妇,丑陋不已。
她为着能与心悦之人大婚而喜悦,却被现实狠狠一击。
就像大多魔族一样,顾云柳花心放荡,以至于在她眼中的那点在意都在慢慢磨去。
她似乎很好的实现了她的承诺,却每晚带回一身的暧昧和香味。
叶楚衣忍受不了。
当真心被人扔在地上践踏的时候,叶楚衣对着镜子,察觉到了心魔的滋生。她愿意等着顾云柳,像她所说那样给她时间,让她改变。
但是毫无所获。
叶楚衣垂眸,指尖狠狠侵入,身下的人呼吸一滞,眼睛阖上,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她宁愿顾云柳恨她。
明明当初是顾云柳先来招惹她的,那又凭什么只有她一人饱受折磨,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