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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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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杨妙真据点中的连池毫不知情,这个月金国很不平静。挑衅了金国之后,蒙古的部队放弃了围攻国都燕京,兵分两路,转而直奔广袤的山东。在广大肥沃的平原上,如同一场大雨,席卷了整个山东。
就在杨妙真忙于劫抄军粮之时,蒙古军队进入了鲁中,大大打乱了杨妙真扩充粮备的计划。
鲁中处于三河交汇处,京杭运河经过大名府直下鲁中。
山东多是黝黑的乌篷船。有一艘乌篷船轻盈飘过,停靠在运河河畔。
小船的门帘打开,出来一个带斗笠的女子。江风吹着开她的面纱,撩起她姣好的容貌。
她背着一只长枪,后面站着几个大汉,朝岸上的蒙古兵喊道,“哪位是军中的主帅?我是山东红袄军杨妙真,可否借一步说话?”
古运河边江风猛烈,她的声量纵然响亮,但也被江风吹散,没传出多远。
见杨妙真容貌秀丽,体格纤细,蒙古兵嘲弄地大笑起来,没人在意她在说什么。
杨妙真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见这名女子的再三呼唤,有个头领模样的人提着一把朴刀过来,说了一声:“你想见我们主帅?有什么事?”
杨妙真瞥了他一眼,两手在背后一转,把梨花枪摘下握在手里,说道,“
前几日,你们抢了我们红袄军的马车。今日可敢与我杨妙真单独一战,若是输了,你们就把马车上的财物还给我。”
蒙古人还不相信,“就凭你?为何我们要听你的?”
杨妙真说,“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易。若你们输,你们就快快离开鲁中,以后不得再骚扰我红袄军。若赢我,不仅马车上的财物归你,连我们劫来的官粮,也拱手奉上。”
蒙古人哈哈大笑,举刀就照着杨妙真劈,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
等双方真正的动了手,蒙古兵才发现,功夫强的还数这名女子杨妙真。她的那只花枪抖动起来完全看不清枪影,身法也玄妙莫测,晃得人直眼花。
杨妙真使的是暴雨梨花枪,枪尖颤动得快,但实际的攻击点只有一处,其它的都是枪影,但确实虚实难辨。果然,蒙古头领和杨妙真斗了不一会就开始手忙脚乱,眼见得穷于招架了。
这样下去,谁输谁赢就没悬念了。
杨妙真并没有伤害蒙古人的心,她只是想挫一挫蒙古人的锐气,看蒙古人的实力。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枪上有一股大力传来,被一只箭正中在了她的花枪上,花枪差一点脱手。
她心里惊叹了一声,对着箭的来处拱了拱手说道,
“将军神射,小女子开了眼了。我叫杨妙真,是山东红袄军的头领,这次前来,是给兄弟们讨一口饭吃的。将军既然赢了我,我四娘子自是把军粮会交给你。只是不知将军是何人?”
人群中走出一个英朗少年,他随着父汗来到山东,是这支部队的主帅。他一拱手实话实说道:“在下拖雷,是部队的主帅,杨姑娘好枪法。”
杨妙真美目一转,见拖雷年纪轻轻就当上蒙古主帅,猜测他身份不简单,冒出了结识的想法,说,“我想在营中好好宴请拖雷小将军,将军可赏脸?”
杨妙真主动相邀,拖雷也不怕中她埋伏,便应道,“好。”
杨妙真巧然一笑,说道,“小将军请随我来。”
连池一连几月都被红袄军关在阁楼上,一日之中只能见到送饭的人,连杨妙真的人影也没看到,更不知道外界的情况。
这天夜晚,她被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沉沉噩梦中惊醒。
她朦胧双眼,灰头土脸地起来,门口站着红袄军的人。
“出来,四娘子要见你。”
杨妙真总算想起来她来了,她也在这里呆够了。
连池说,“杨姐姐找我何事?”
红袄军说,“你别多问,去洗个澡,换上衣物,随我们来。”
她被推进了内堂,红袄军啪地一声把门关上,“别磨蹭,快点换衣服。”
杨妙真有心想联合蒙古人,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拖雷的喜好。送上金钱美女是最稳妥的办法,她只能先试试看。
红袄军的据点云居楼点起了红栀子灯。厢房内,杨妙真把梨花枪扔开,脱去战袍。一身鹅黄裙,美妙无双,不负妙真此名。
她浅浅斟了杯酒,说,“拖雷王子请随意。”
她已经从蒙军那打听到了拖雷的身份,居然是蒙古大汗的幼子,她可要好好地结交结交。
拖雷说,“杨姑娘不必客气,既然四娘子愿意为我们提供军粮,那就是蒙古人的朋友了。”
杨妙真眉眼含笑,说,“妙真想和王子谈一件事。”
拖雷说,“若信任拖雷,不妨直说。”
杨妙真说,“我等受金人欺压已久,早就盼望着有人能帮我们对抗金军。妙真想和拖雷王子联合,一同抵抗金国。”
拖雷没有立即答应,按理说红袄军熟悉山东地形,可以帮助蒙古人攻打金国。可杨妙真是个汉人武装,后面还和南宋有牵扯,是不是会真心听从蒙古人还很不好说。
拖雷低头思索。红栀子下,光影迷动。杨妙真眼波百转,笑意盈盈,说道,“我们两个喝酒也闷,不如再唤个人吧。”
她拍手吩咐道,“把我妹妹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