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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棋局 ...

  •   已经是初春了么?可是为什么却依然似冬天这般的寒冷,冷的让自己不寒而栗,看着血染般的夕阳,忧站在窗前久久的伫立。
      没有自己的生活过了多久,也许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自己就已经没有了自己,身不由己么?生来这般的命运又该怎么扭转,从前也许是为了捍卫姑姑的尊严,之后呢?为了仁焕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现在呢的为自己又是为了谁而活着,一直支撑着自己的东西一夜之间就这么消失了吗?自己懦弱么?没有离开的勇气么?还是还想苟且活在这个世上,若是这样就找个理由吧!
      硬是要找一个理由,就是你吧!
      一直以为自己是爱着那个叫韩礼的男人,原来不是。为什么这些日子脑子里不曾出现过这个男人,取而代之的是他。一个对自己来说不能爱也不该爱的人,那日见到他竟然有心安的感觉。
      以为自己把感情控制的很好,一直以为在这个世上自己不需要有这样的感情,因为自己一直是为别人存在的人,可是他就是毫无征兆的这样慢慢的在自己心里扎下根,而韩礼只是自己迷惑自己的一个借口而已,离开了那个囚禁自己的世界,现在才有时间理顺那混乱的一切。

      “怎么?是在等我?”不知何时身后已然站着人,也不知道那个人站了多久。

      看着夕阳里的背影,光薰突然觉得配合着这样的夕阳,一切都是那么凄楚的样子,就好像这个女人,一直给自己这样的感觉一般。
      瘦削的背影里却透着那么一股倔强与清冷,若说其貌并不惊艳,却在画舫的那日便深记于心,自己也没想到她如今会是自己整盘棋里的一枚棋子,一枚自己一直犹豫不决的棋子。拿捏不好她的份量,也许这就是自己如今都举棋不定的原因吧!

      “你?如果你这么想就算是吧!”忧转身看着安倍光薰,镜片反射着夕阳的余辉遮住了他的眼睛,因为这幅平光镜,忧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悦。但只是转瞬即逝。他很少有多余的情绪。
      “我记得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也正是互相了解的阶段,如此冷漠似乎不该。”
      “未婚妻?这个头衔你若是当真可真让我觉得可笑了,一枚棋子而已,何须这么冠冕堂皇的名号,更何况和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不甚相配,若要师出有名,那么我接受了。”经过他身边忧率自尽了屋里。
      安倍光薰嘴角只是轻扯算是微笑,随后跟着进了房。
      “看来你似乎并不好奇我这么做的理由。”
      “好奇?我好奇极了,只是好奇又有何用,你若是想说自然就说了,而且我自认为,我还没有那个本事让你轻易的告诉我你的计划。”
      “你很像一个人。”
      没想到接下来的不是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确实安倍光薰这样的一句话。让忧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静静的看着他逆着光的背影。
      “我的母亲,也是你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此这般的清冷倔强。”
      “你母亲?”如若不是安倍提起,忧从来不曾想过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我身上流着一半中国人的血。”
      安倍转过身看着忧,看着她眼中的思索与迷惑。
      “所以这就是你汉语如此好的原因?那为什么当初你需要翻译?”
      “这并不重要,你知道么我痛恨我身上这一半中国人的血。”安倍光薰坐了下来,看着一处的眼神告诉忧,他想说些什么,而说出的这些也许和整个事情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

      “什么?我恢复职位了?”瞻修接到电话让他有些不解。
      现在一片风平浪静,恢复自己的职位?毫无道理,难道是过家家般的闹剧么?之前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接到电话了?”方才军部的电话才放下,紧接着瞻浩的电话就过来了。
      “是,到底怎么回事?”瞻修心中还是不解。
      “晚上我们几个聚聚,到时候再说吧!”瞻浩很是谨慎小心的说着,随即也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瞻浩知道了这个消息,同样的和瞻修一样不得其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自是藏着玄机,若这件事的操纵者有心那么他们之间的一言一行必然也逃不过那人的眼线,所以很多时候要小心隔墙有耳。

      “你的意思是说,委座有可能重新登台,而之前那一系的人安插的眼线这会也要小心行事,是这个意思么?”瞻珉听过瞻浩的话,紧锁眉头后得到的答案便是如此。
      “那么瞻修现在到底所处什么局面?”瞻天有些替瞻修担心。
      “若说是瞻修所处的局面,还不如说是公孙家现在在军中所处的局面。”瞻浩环视兄弟们。
      “公孙家几乎在军中各处都有人身处要职,其实这次不只是瞻修受到波及,其他的宗亲都有些动荡,瞻浩没有关系是因为他手握兵权,而我和瞻天身处的职位还不算重要,瞻珉只是新手对军中一切了解尚浅。”瞻中端着手中的茶杯深思。
      “那么这次这件事情并不是针对人,而是整个公孙家?”瞻天这段时间并没有太关心这件事情,为了忙着和各国租界的人交涉根本无暇顾及这头。
      “这件事情蹊跷的可以。”瞻中放下杯子看着大家。
      “怎么说?”瞻修看着瞻中若有所思,兄弟们就数瞻中心思细腻。
      “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若是说瞻浩瞻珉,瞻天不知道就罢了。你应该可以感觉出来,安倍光薰劫持了忧,然后向她求婚,这些大可以避开我们。现下却是大张旗鼓大行其事,对外忧是公孙家三老爷的干孙女,对内我们有谁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而且更巧的是那天劫持的时机那么准,又是仗着我们的人出面,这一切一切你不该想想么?”
      被瞻中一提一切都好像明朗起来,一切都那么的清晰。
      “难道你的意思是安倍光薰在导演着什么阴谋?”瞻珉看着瞻中。
      “我看不止,韩礼又怎么说?何必牵扯到他呢?若是说通敌叛军这罪名未免太大,而且最近我也有韩礼的消息,他一直被囚禁在军部的一处,只是由专人把守。至于是哪一派的人却怎么也打听不到,那人似乎是故意防风出来,之前我们那么的努力找都找不到人,一下子好像所有的谜题都摊到了台面上来了一般。”瞻浩也想起来似的,附和着瞻中的话。
      “我觉得绝对和秦峰有关系,他一回来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好像什么都乱了却有有条不紊,只是乱的是我们,而其他的一切如今却安然无恙。”瞻珉说着。
      “虽然没有根据,但是瞻珉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若要说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我们也说不好,现下我们身处明处,对方如要是算计我们那么我们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不如静观其变。”瞻天咬着嘴唇,想过之后说着。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如今瞻修就是这当局之人,心中烦乱自是不必说,加上大家如今这般的猜测,更让有些摸不着头绪,前几天看着安倍光薰当着自己面向忧求婚,他带着忧离开那副样子仿佛胜利者一般,就让他心中有一股无名火。
      “静观其变吧!若真是一劫,也要冷静的面对不能自乱阵脚。”瞻中拍了拍瞻修的肩头。
      看着瞻中话中有话的样子,瞻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烦闷的心情平静些,如今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冷静的思考。

      “现在呢?你母亲现在呢?”忧看着安倍光薰,急切的想知道他口中的母亲现在如何。
      “去世了,就在我来□□之前她微笑的离开了我。”
      “微笑着就代表她幸福的离开了,你为何还执意如此。”忧看着安倍痛苦的表情试图让他平静些。
      “幸福?幸福么?幸福这个词从来就不属于我们母子,从来就没有过。就算母亲大人她可以为可笑的执念放弃仇恨,但是我绝对不会,我绝对不会忘记让我承受痛苦的这些人。”安倍为了忧的这句话,一直隐忍的情绪似乎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般,肆无忌惮的泛滥。
      “所以你所说的报仇就是回到这里,清算这笔陈年旧账,殃及无辜的人?”忧不知怎的也把持不住自己的火气,喊了起来。
      “是……我是要报仇,我要让那些人也知道痛苦是什么滋味。”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这样的大费周章就是让无辜的人像你一样?”忧走到安倍面前看着他掩藏在平光镜后的眼睛,想从中读出他的想法,只是那充满了仇恨的目光让忧有些胆怯了,那眼神里充满了深部见底的仇恨和自己说不出的混乱,那双眼睛好像一个人自己竟有些一时想不起。
      “我不可理喻?他们无辜,那么我母亲呢?我呢?当初手无寸铁的我们有什么还击之力,需要承受着这些,背负着这些?”
      “我不同你说了,你现在根本不是在和我说话,我想你需要冷静。你一个人静静吧!”忧知道再这么下去除了安倍光薰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己也会失控的。对于困兽也只能让他自己慢慢的安静下来,别人如何做也是徒劳。更何况他是打定了注意要这么做的,如今自己这枚早就被算计好了的棋子根本扭转不了他的想法,也只能在这棋局之中慢慢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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