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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身世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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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夫端坐在那里看来是准备好和自己说什么了。
引领大夫来到客房的偏书房,勋延示意大夫请坐,仆人也送过茶转身掩好门,一切是那么的有条不紊,可是气氛却并不象看起来那么平和。
“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夫但说无妨。”
听这语气勋延也知道情况并不乐观,却不知道详细情况,若不是韩礼回去探亲自己也不会深夜找来这老中医。
“小姐似乎受了惊吓而且以老夫看来,这脉象和面相看来似乎是有行房痕迹,由于刚行房却又经雨水寒气侵心,看来不是一句风寒就可以解释的,而且似乎小姐心脉不甚平缓,应是有陈年旧疾。”
这一连串的话让勋延头都大了,怪不得是夕水的妹妹,连体弱多病都那么的相似,可是行房?嫁衣?雨夜?一切又都是那么的蹊跷。
“依大夫看这病症••••••”
“老夫也并不方便进一步细诊,目前开一幅方子先稳住小姐的心脉,驱驱寒毒是脉象平和后再作诊治。”
勋延听这话也知道不方便诊治却也是实,虽然已是民国可是像这位老中医恐怕还是秉承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吧!更何况行房之事岂是一个男人所能诊治的?
“望大夫••••••”
“少爷少夫人醒了。”灵兰的话打断了勋延要说的。
老大夫怎会不知世故人情,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自顾自的走出了书房,坐在厅堂的桌子上开起药方。
“灵兰你留在这听大夫的吩咐。”
虽然回卧房的路途并不远,可是勋延希望远一些,让自己有些思考的空间,而且刚才大夫的话自己还没有消化好,不知道该怎么和夕水张口,今晚的这一切怕是将要打乱自己和夕水着未来的平静了吧!
“勋,可是你?”
听到推门的声音,夕水坐了起来可是面前的屏风挡住了她的视线。
“别起来,你啊••••••”为夕水摆好枕头,瞥见矮几上的姜水勋延皱了皱眉头。
“不要皱眉头,我害怕你这样,它太辣太苦我不喜欢喝,而且你看我不是没有事情了么?只是刚才有些激动。”
勋延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己该拿这个妻子怎么办呢?总是那么的胆小对什么都会害怕的样子。
“这个一定要喝,你不想这几天都不能出房门吧。”
“我••••••”还想说什么的夕水看到已经递到眼前的姜水,只好闭着眼睛吞服下去。
接过碗的勋延轻轻拭去夕水嘴角残留的水渍。
“说说忧吧。”
夕水似乎早就知道勋延会问起一样,是啊!深更半夜这样的出现在勋延和自己面前的忧,而且之前自己并不曾提起过,任谁都会迷惑的。
夕水吸了一口气,似乎要让自己和勋延都平静下来,进入到那个有忧的回忆中。
轻轻拉起夕水的手,勋延扮演起了最好的听众。
“忧小我两年出生,可是那个时候父亲还没有在军团里任职,家境自是困苦。由于母亲体质本就不健康,所以照顾其我和忧就力不从心,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两岁了自是已经熟悉了家里的环境,对父亲母亲更是百般的依赖,正好姑姑和姑父结婚多年不曾生养,只好把还嗷嗷待哺而且不知世事的忧过继过去,姑父家是传统的家庭对男孩子的渴望可想而知,忧过继过去也只是姑姑的一个伴,并不会得到多少重视,但是至少姑姑的家境会比家里好很多,慢慢姑父的几位姨太太也相继过门,忧也就有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姑姑整日里以泪洗面因为姑父再也没有进过姑姑的屋子。”
“辛苦?”
“是啊,忧为了捍卫姑姑的幸福,整天周旋于那些姨娘之间,即使姑姑不再得到姑父的眷恋,可是姑姑毕竟是那个大家庭里的女主人,而且那些姨娘们的儿子渐渐长大,对于姑父的家产不免是要惦记的,可是忧只是想要姑姑即使没有姑父的疼爱,也活的有尊严。”
勋延似乎明白为什么那张脸上是那么的清丽而绝非柔美。
“听你这么说,忧应该读过书?”虽然不确定可是勋延觉得自己没有猜错。
“是啊,忧在姑姑的照顾下得到了很好的教育呢,在女子学校的成绩很好呢!而且忧画的一手好画,也许就是由这样的才情才让姑父多少有些怜惜和忌惮吧!”
想想小小年纪就要帮着自己的“母亲”周旋于女人的世界,过早的明白男女之情的现实,确实对于忧来说过于残酷现实了些。勋延看看眼前的妻子,想来这就是夕水这么紧张这个妹妹的原因?
“那么说你早知道她是你妹妹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其实,我只是知道可是并没有和紫忧真正的相认过,更何况除了这些我们不也是姐妹么?我不想让她在那里难做,姑姑家的人现在很尊敬忧我不想让她的辛苦白费,而且我也已经嫁人了,即使相认又怎能随便走动,而且姑父所处的区域不也正是你对头的地方么?”
勋延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拍了拍夕水的手。
“忧怎么样了?”夕水知道勋延会处理的很好,可是自己真的很担心这个妹妹,以往的接触夕水知道忧更像一个姐姐,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况夕水真的很担心。
提到这里勋延的手紧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和夕水说。
“勋?忧不好么?怎么了?”共处一年夕水怎么会不知道勋延呢?
勋延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能隐瞒的,更何况自己是不能独自处理这件事的。
“夕水听我说,你要冷静的听我说。”
“我会冷静,你告诉我怎么了,勋?”
把夕水搂进自己的怀里,勋延突然觉得自己很傻,牵扯到了至亲的人怎么还会让人冷静呢,除非事不关己,而且以照夕水的性格也不是这样的人,否则自己当初也不会和朋友反目成仇的危险追求夕水了。
勋延把大夫的话慢慢的告诉了夕水,只希望这回夕水昏倒的时候是倒在自己的怀里。
“行房?你是说••••••”相反夕水听到了却出奇的冷静,冷静地让勋延不知所措。
“夕水?”
“勋,我要去看看忧。”
勋延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机会,因为即使体弱多病却也不证明夕水是弱质女流,自己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决定的权利。
“勋,你休息一会还要去团部,我自己就可以。”
在勋延的一再强调下,夕水几乎全副武装的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躺在床上,勋延知道自己是不方便出现的,可是今天这么突然的情况似乎不应该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