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死亡艺术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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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韩？他啊，人挺好的，学问又做得好，人缘很不错的。”
于初和沈霖、蒋晏一同从教育局走出来。江野今天生病，请了假。
“没什么收获，跟外界的风评差不多——再说了，这里头都是老油条，哪会说什么重点？”蒋晏裹紧了外套，小声抱怨道。
天是真的冷。才不过十一月的光景，天气预报就说明天该下雪了。S市是北方城市，蒋晏是南方人，自然是不大习惯。
“去实验中学。”于初道。
瑞安实验中学在全国排名第二，教出来的都是一本重本的学生，绝不会有去三本的道理。同样的，这样的学校门槛也是极高的——S市每年三万多人中考，三千人多人是全A，这三千人中最好的一千人才可以进瑞安。而老师的门槛也高——班主任必须得精通英文，学历也有很高的要求。
像韩天水那样帝都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学历已经是很高的了。
韩天水已经离开瑞安五年多，他曾经是瑞安的教导主任，成绩斐然。因此，他所有在瑞安的教学资料都保存完好——这对于初一行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幸事。
现任教导主任姓黄，物理老师，一个有些富态的年轻男人。到底是瑞安的，身上浓浓的学霸之气弄得蒋晏十分的不舒服。黄主任戴着眼镜，坐在办公桌后头，对他们并不排斥。
“韩老师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老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遗憾——说起来，这瑞安的老师大部分都是他带出来的。他教过的班级挺多，资料我现在去取，劳驾诸位警官等待片刻。”黄主任和和气气地道。
沈霖点头：“有劳。”
黄主任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
蒋晏在一旁吐槽：“我去，瑞安名头这么响，怎么学校才这么一点大？”
瑞安的教学楼确实很旧——还保持着世纪初白瓷片贴墙上的风格，看起来就有点儿年头了。何况占地又小，学生多，看起来未免有些拥挤。
于初敲了他一记：“你懂个屁啊，这个地段，南门口啊！寸土寸金懂不懂啊！我告诉你啊小可爱，这周边的学区房，你顶多能买个厕所！”
沈霖跟在后头补充了句：“而且这是S市的最南边，瑞安的池塘那儿是一个近代学者的墓。十几年前，瑞安的对面是一座文庙——瑞安后靠山，左傍水，前有文庙，右有学者长眠，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
于初和蒋晏目瞪口呆。
于初喃喃道：“卧槽沈霖啊，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打击，我记得你之前从不信这一套的！”
蒋晏望天：“原来我偶像这么学识广博——我有愧于心啊！人得多读书！多读书！”
沈霖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爱好而已。”
于初正想开口，蒋晏便把自己的手和脸蹭到了沈霖跟前，十分狗腿地来了句：“沈教授，帮我算下八字呗？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娶上老婆？”
于初一巴掌拍开蒋晏碍眼的脑袋：“你当沈教授干嘛的？街边半仙瞎子算命的？”他一边揪蒋晏耳朵一边骂：“就算是算八字，也得你领导先来懂不懂？怎么混的你？”
蒋晏捂着耳朵哀嚎：“于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来，于队您先请，你先请！”
于初凶神恶煞地松开蒋晏的耳朵，扭头就摆上一副笑脸：“沈教授，小孩子，不懂事，别介意，别介意。”
蒋晏：“……”
于队什么时候那么狗腿了！
咱还是不是战友了！
我也好想请假嘤嘤嘤！
嘤！
沈霖很无语地看着这俩活宝。
“蒋晏啊，如果哪天你于队不单身了，你就可以脱单了。”沈霖不怀好意地奸笑。
蒋晏立刻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霖道：“怎么可能！于队还有人要！母猪都能上树了！”
于初：“……”
这都什么猪队友！
沈霖一听，眉毛一挑，眼里带上了笑意：“嗯？”
蒋晏：……诶我是不是漏了什么……
卧槽沈霖是于队前男友啊前男友！
沈霖欣赏完蒋晏惊恐的神情非常愉悦。他缓缓地道：“蒋晏啊，你这么说，无异于在打我的脸啊。”
于初似笑非笑的目光向蒋晏瞟了过去。
蒋晏作一把鼻涕一把泪装：“是在下错了！在下再也不敢讽刺您和于队了！嘤！”
于初冷静道：“我一拳打死你个嘤嘤怪。”
蒋晏连嘤都不敢嘤了。
黄主任又急匆匆地拿着一个文件袋进来，看见办公室内诡异的景象，愣了一下：“……这是？”
于初作家长头疼状：“没事儿，刚来的，不懂规矩。”
黄主任谅解地点了点头，把文件袋递了过来。
沈霖接了过去，他刚把文件袋打开，里面便掉出来一张照片。
是班级毕业照。
黄主任眼尖，在旁解释：“这一届班可是韩老师带的最好的——全班一个人去了帝都大学，一个去了S市复兴大学，剩下的要么是重本，要么是一本。总之现在个个出人头地，挺不错的。”
沈霖捏着那张照片，若有所思。
照片上的少年们穿着校服，都笑的很开心——很有朝气。
沈霖指了指最后一个最旁边的男学生：“这个是谁？”
于初和黄主任凑头来看。
“这，这不是那个……那个，哦，陈政清啊！成绩挺好，就是性子孤僻了点，那个时候韩老师很关注他，后来就去了复兴大学。”
于初盯着照片边缘的男孩——相貌不是很英俊，但是耐看——斯斯文文的，低着头，抿着嘴看起来不善交流。
沈霖放下照片：
“陈政清……”
“他和韩老师起过什么冲突吗？”
“没有。他虽然性子孤僻了些，但是听得进韩老师的，两个人关系很不错。”
于初拿起那张照片，皱着眉，细细端详陈政清的面容。
有些人，让你看起来就觉得，有嫌疑。
比如陈政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死亡艺术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