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并肩侠魂（叶小钗X素还真）》遇银倾安

5、镜湖仙云

　　四非凡人离去，素还真拆开叶小钗的信，寥寥数语，“吾知晓你明白我之选择，一切是我应担之责，不必担忧，一路风雨，有素还真，叶小钗仍是刀狂剑痴。”素还真心下稍安，叶小钗需要的，是时间。他明白叶小钗为什么会这样做，所以他不能辜负，只是怎么可能不担忧。
　　素还真收起信找到了屈世途：“好友，吾现在忙得没时间喝茶，你得闲，可否能为素某做件小事？”屈世途认命的叹气：“好了好了，欠你的还不清，要我做什么？”“探听叶小钗的消息。”“你想找他回来？”
　　素还真摇头：“只要知晓他消息即可，不必去打扰他。”屈世途摆摆手：“好好好，那我来去了，哎，你们两个啊……”他欲言又止身形渐远，素还真抬眼，心中虽仍怅然，却也豁朗不少，让叶小钗休息一阵，也好。
　　之后素还真便几度入识界，与释云生共同对付玄貘，倒再无暇顾及其他。只是仅凭释云生之力难以消灭可以借体重生的玄貘，最终，素还真再次，用自己的性命，布下连环计。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素还真将事情分别交托给了赭杉军众人，并将计就计，与不二做达成协议。
　　赴死前，素还真最后，去见了在镜湖仙云隐遁数日的叶小钗，上山的路不长，素还真却每一步都走得复杂。明月高悬，叶小钗闭眼静坐，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应，叶小钗不动。
　　素还真步步前来：“四非凡人转告我，你离开琉璃仙境，听说你变了不少，今日素某一看，还是叶小钗嘛！”这世间，没有谁会比素还真更懂叶小钗。叶小钗睁眼，虽挂念素还真，他却背对着来人：“吾离开，你才不致为难。”
　　素还真习惯性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是他常做的动作：“你总是与我见外，非议争端，你我一路走来，并肩同行不是吗？”叶小钗垂首：“这是我必须承受的。”素还真收回手，抬眼望月：“罪过，一同承担，赎罪，一同付出，这条路上才不会孤单。还是叶小钗与素还真之间，总是要计较得如此清楚？”
　　叶小钗摇头，素还真看向叶小钗沉静的背影：“人海纷纭，如眼前云海缭乱，躍上一步天空地阔，堕落一步无间地狱。”叶小钗转身看他，素还真神色淡然，仍是记忆中的素还真。在镜湖仙云沉寂许久，每日坐看云舒云卷，对之前种种看不开的，叶小钗总算豁然开朗，渐渐能放下了。
　　素还真轻笑：“镜湖仙云是个好地方，素某真想待上半晌，所以等你平静之后，回来吧。”叶小钗与他四目相对，不点头，心音却应答：“好。”素还真自怀中取出三封信：“这三封信，劳烦你交给三位前辈，素某先行一步，无间地狱，等你一同来受。”
　　听出他语气有异，叶小钗起身上前，直直盯着素还真，带着急切与担忧：“你怎样了？”素还真笑笑，宽慰道：“放心吧，你了解素还真。”叶小钗接过信，素还真凝视眼前之人：“没有你，肩头真的很重呐。”
　　叶小钗也伸手拍拍他的肩：“吾会帮你。”素还真将计划大致说了说，叶小钗凝眉不展，这个人，又在用自己的性命去布局，去算计！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如此惊险，若棋差一着便满盘皆输，他却总是如此自信。
　　虽知道素还真有应对之法，最后也能复活，可这其中的风险，实在胆战心惊，叶小钗却也知道，此事势在必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他应做之事。短暂的沉默，素还真轻嗯一声：“不必担忧，吾与你一路走来，经历的还少吗？我相信叶小钗，叶小钗难道不信素还真吗？”叶小钗摇头：“吾明白了。”
　　素还真时间有限，交代完事情，他轻叹：“我的时间到了，叶小钗，暂别。”叶小钗看着他背影，他行了数步，却又蓦然转身回来，抱住眼前尚未收回目光之人：“你不讶异，吾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吗？”
　　叶小钗心下微颤，他们甚少如此亲密，一直以来，都习惯于并肩而行的两人，因为一个拥抱而变得暧昧，满怀莲香，让叶小钗的心一时乱了方寸。素还真知晓叶小钗心绪内敛不擅表达，所以短暂的拥抱后，素还真放开他：“我心如你心，素还真怎会不挂怀叶小钗!”
　　叶小钗眼中是与素还真多年的默契，他自盛名后很少再笑，即便是素还真，也甚少看到刀狂剑痴的笑容，此时他却神情温和，眼中情意稍显。他是个内敛之人，与素还真的情谊也如细水长流般悠远，一切的平淡却因这个拥抱，有了一丝波动。
　　叶小钗低眉浅笑一闪而逝，素还真愣了愣，随即被他拥入怀中，生死相许的默契，再多言辞难以形容，他轻轻拥着素还真，不言不语。素还真含笑，也伸手抱住回应他，相通的心意，无言的拥抱，无需多话。
　　良久，叶小钗放开他，素还真转身，诗号轻吟：“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贯，掌握文武半边天！”虽沉重，却无怨！叶小钗看向步步远去的身影，将一切情绪敛去，唯余心中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