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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无懈可击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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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掉进了一张精心编织的网,在她自以为得到幸福时,身后的网开始打成死亡的结。
正文:
城郊荒野,一处破旧的厂房里。
一个男人正被绑吊着双手,遭受着几个人的拳打脚踢,叫声凄惨无比。
罗森身着一袭黑色的休闲西装,坐在场地中央的椅子上,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纸牌。
有车子驶来的声音,一名手下从外面快步走进来,说:“森哥,人来了。”
罗森抬手示意不用再打了,几名手下随即停了手。
车子由远及近,车灯眨眼间便照进了昏暗的厂房,耀眼刺目。
车子霸道的刹停在场地中央。
前车门打开,一名壮硕的男人率先下来拉开车后排的门。随即车内身着一套醒目的黑红条文西装的男人迈步走了出来。
男人眼神阴鸷,皮肤古铜色,身材精壮瘦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手中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
这个男人叫蓝迦沅,是神父的养子之一,奉命来接管这里的事务。
蓝迦沅眼神阴冷的扫过众人,表情怪异割裂,明明眼神又阴又狠,嘴角却带着玩味的笑意。
罗森走上前,说:“您要的人已经找出来了。”
蓝迦沅看了眼被吊打的男人,问:“就是他害死了飒?”
罗森恭敬地回答:“是的。”
蓝迦沅踱步走到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男人的面前,蹲下-身去仔细瞧着男人的脸,眼神怪异。
男人一脸的血污,极力地求饶争辩:“我没有……我没有……”说话间呛出一大口的鲜血,模样惨不忍睹。
蓝迦沅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垂死挣扎的人,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邪恶与玩味。他突然将手中的打火机在空中耍了个花样,随即“啪”的一声打燃,紧接着,他挑着眉,点燃了男人的衣角,看着火苗在男人的身上渐大。
蓝迦沅张大嘴巴“哦”了一声,对火势将人吞没的场面感到兴奋。
男人在大火中声嘶力竭的哀嚎。
罗森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
蓝迦沅转过身,对站在身后的几名壮硕的手下说:“我不信是这人害死的飒,你们去查查飒真正的死因。”说完走回车子,未再理会任何人。
清晨,司云醒来后脑中出现的第一个意识,就是自己现在在谈恋爱了,自己有男朋友了。
生活应该因此而有所不同的吧?但会有什么变化呢?司云还没有感觉到。
司云洗漱后去衣帽间里选衣服,因为不能分辨颜色,所以衣橱里的每件衣服都有着详细的颜色标签,标签上除了写有颜色,还标有冷色系、暖色系以及适合穿着的场合。因为不想穿搭出错,所以司云的大部分衣服都是套装。今天司云选了套暖色系的衣服,是鹅黄色的修身套装。
司云到公司后,尤佳雯来向她汇报,已经注册完成了由公司全资控股的新公司,用作签约选秀用的新人,选人的相关宣传也已经在做了,在各大中型艺校都做了宣传,从公司的策划、公关、人事、行政几个部门调用了几名员工过去暂用。
新公司的员工也已经在招聘了,目前一切相关事项进展顺利。
司云点点头:“好。”
尤佳雯说:“你今天的气色不错。”
司云说:“是吗?谢谢!”
门口有人敲门,员工李玥来送自己的结婚喜糖礼盒给司云,顺带着请婚假,要回老家举办婚礼。
司云接过深色的喜糖盒,看到盒子上有一对身着古代喜服的卡通男女,笑容可爱。
司云将喜糖盒收进办公桌的抽屉。
明天是谢冬的生日,谢冬已经发来了生日会举办的地址。谢冬妈也特意打来电话邀请司云一定要来参加谢冬的生日会。
司云处理完公司里的事务,便去取将要送给谢冬的生日礼物,然后回到家在网上预订生日蛋糕。
司云在网上看到了许多漂亮的翻糖蛋糕,可以将一些人或动物制作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司云觉得这种蛋糕很有趣,想送一个给穆风。
想到穆风,司云发现今天一整天都未曾与穆风有过联系。
恋人之间,不是应该要常常联系的吗?
司云主动打电话给穆风,想请他和自己一起去参加谢冬的生日宴会。
穆风正在警局里和同事们一起加班整理案情的报告。老楼内外一共发生了两起恶性杀人案,一起强-奸未遂案。强-奸未遂犯罪嫌疑人交代之所以去那一带伺机作案,主要是因为听说那一带闹鬼,方便借鬼神之说脱罪。
近些年,借鬼神之说实施犯罪的案例并不少见,越是这样的案件,警方的侦案报告越需要详之又详。
犯罪分子可以也鬼神之说推脱罪行,警方却需要在将案件移交检察院前做足详细的、实质性的证据链条,避免被检方退回重审。
警员们常年有太多的报告要写,所以穆风在电话里告诉司云,他没有时间去参加什么生日会。
谢冬包下了全市最大的米其林星级餐厅为自己办生日会,并将宴会厅改造成舞池,把从小到大能联系到的同学玩伴都邀请了个遍。
司云按时到,今天她穿了条暖色系的连衣裙,项米随她来,在与她两米的距离内护着她。
客人都到齐了,谢冬却还不见人。
“我说了去接你,为什么不等我?害我扑个空!”谢冬一出现就找到司云抱怨。
司云本着今天他是寿星不惹他的原则,哄他:“我去给你取生日蛋糕了。”同时接过项米递过来的大礼盒,“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谢冬立刻笑了,嘴角上扬的同时眼睛也好看的弯起。
谢冬本就是个帅小伙,今天又挑染了蓝色的头发,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闲装,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一样。
无论在旁人的眼中谢冬多么多么的帅,司云眼中的谢冬永远都带着痞气,看不出美丑。
谢冬也不在乎周围有多少人正在看着他这位今日的寿星主角,接过礼物就拆,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套黑色的西装时,足足惊呆了至少十秒,然后又开始对司云任性:“你怎么送我这个?你几时见我穿过黑色的西装,这么古板正式,用来做结婚礼服吗?”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痞笑,伸手欲搂司云的腰,“你和我结婚,我就穿。”
司云躲开谢冬伸过来的手,低声提醒:“很多人在看着。”
谢冬正好以此为要挟:“知道有人看着,你就给我留足面子,今天什么都听我的。”
司云听得想立刻就走。
这时,谢母走了过来,拉着司云的手亲热的说着些关心寒暄的话,谢冬见状终于肯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今天到场的这些谢冬的朋友里,并没有几个是司云认识的。
谢冬近几年喜爱上了赛车,所以今天来了不少赛车圈里与他走得近的人,还有一些是过往的同学,有在国外的同学,也有国内中学时期的同学。
谢冬性格外向开朗,对朋友大方,善与人结交,他的朋友们一定想象不到,他在司云的面前是怎么任性幼稚的。
待谢母也终于离开后,司云走到一处人较少的吧台前坐下,打算稍坐一会儿就回家。
项米在她身后两米的位置也坐了下来。
司云回头问项米:“想喝点什么吗?”
项米则是提醒她:“散装、开了口的、不可以喝。”
吧台里的调酒师走过来,主动问:“请问想喝点什么?”
司云答:“随便吧!”
调酒师很快拿来一杯鸡尾酒,推送到司云的面前,说:“第一次调配七种颜色的鸡尾酒,你愿意赏脸做第一位品尝者吗?”
司云看着面前黑乎乎的一杯东西,问:“这有七种颜色?”
调酒师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是调配得不太成功。”他自己举起来看,“有两种颜色有些融在一起了。抱歉!你不喜欢我马上换一杯给你。”
司云摇头,拿过杯子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看。她希望自己在味觉有所好转之余,视觉也能有所变化。
司云问:“这杯子里有哪七种颜色?”
这话在调酒师听来,有明显的故意搭讪之意。
这个女人是司云,这里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今天的她穿着一套水粉色含银丝的闪亮修身连衣裙,曲线玲珑,高贵美丽,举着杯子看的模样又显出几分反差的娇憨可爱,即便这个女人不是司云,也拥有足够吸引人的魅力,更何况她是司云,是身家数亿的孤身女富豪,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目标。此刻便已经有无数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寻找着可以接近她的机会。
调酒师凑上前,语气温柔地说:“是彩虹的颜色。你愿意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吗?”
司云依旧在仔细看着杯子里的东西。
见司云没有接话,调酒师说:“我叫蔡宇伦,本职工作是名民航飞行员,业余爱好调酒。”
司云礼貌的回一句:“你好。”
正如项米提醒的那样,司云是不会在外面入口任何别人经手过的、专给她一个人的食物及饮品的。
在确定自己看不出颜色变化后,她将鸡尾酒放回吧台上,正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听到身后侧有人边走来边说:“最近好无聊,都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一个熟悉的、故作温和、矫揉造作的声音接话说:“要不然,我们再给那个冉颂找点麻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