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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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戈登最近的压力非常大，流浪儿童绑架案与韦恩富豪夫妇枪杀案撞到一起，使他终日表情凝重，而来自政府的压力也让他苦不堪言。他想当个好警察，找到案件的真相，但哥谭对于“好”这个字总是界限模糊。
贝比则不禁在想，如果她之前没被吉姆收养，她可能也要流落街头，或者送到州北的少管所去。那里说是少管所，其实就是青少年监狱。
吉姆忙得可以，等着开学的这段时间她只有几个地方可以去，警察局，以前的学校还有芭芭拉阿姨家。但其实这几个地方都不是她想去的。警察局都是一群腐败警察和怎么想象都不为过的犯人们，学校则是一群熊孩子的闹事天堂，芭芭拉也只是装作喜欢贝比，她一向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
终于在贝比的再三请求下，她可以借着戈登的光瞻仰一下韦恩豪宅。他们家可以说是全哥谭最大最豪华的宅邸了吧，原谅她贫瘠的词汇无法形容出韦恩夫妇的富有，可惜现在这座华丽的宅子也只住了两个人，韦恩家的少爷和他的老管家。
两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宅邸中并不会觉得恐怖，而是对旧人旧事的追思与痛苦。贝比坐在他家复古装潢风格的会客厅中，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墙壁上尽是名人画作，铜质的地球仪还在慢悠悠的转动，壁炉中的木柴烧出噼里啦的声音，看似乱哄哄却很温暖。
管家阿尔弗雷德给他们递上了会客用的茶点，但其实如果不是这次有个小孩，他并不会这么做。
阿尔弗雷德背手而立，显得也有些许疲惫。
“他失眠，就算睡着了也做噩梦。现在还开始自|残，烧自己！割伤自己！”
“有人给他看看吗？”戈登放下茶杯，美国人还是不喜欢喝茶。
“你是指心理医生吗？”戈登点点头，“没有，他不见心理医生，这是原则。”
“你不是他的原则吗？规矩是你定的，你现在是他的监护人。”戈登站起来与他对视。
“布鲁斯的父亲曾严格指示过，如果他们夫妻不幸去世，我会按照他父亲的意愿把孩子带大。”
贝比对于这种沉重的成年人话题不算理解，只用低着头吃着点心，装聋作哑便可。
“那要怎么做？”
“相信他会自己选择好他的人生路。”管家心里有数，“毕竟他是韦恩家的人。”
“你想要我怎么做？”戈登问。
“他想让你劝劝我。”
布鲁斯从门口走来，贝比和他是第二次见面，虽然这次他们根本还没说上话，他一边走到沙发前一边被管家骂。
“我不是叫你别那么偷偷摸摸的，太没礼貌了！”
贝比吓得一哆嗦，这简直跟吉姆骂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太可怕了！她不敢吭声，只好抱着茶杯装模作样的品茶。
“那你跟我谈谈。”戈登稍稍低头看着这个跟他的养女年龄相仿且经历相似的男孩，心情复杂。
“我没事，阿尔弗雷德就是瞎操心。”
“你的手怎么了？”
男孩似乎并不想告诉他但是又不想撒谎，眼神闪烁。
“……烧伤了。”
戈登确实对他有些着急，一面是他一直以为追求的正义使然，他想帮助布鲁斯抓到真凶，而更多的是为这个男孩感到担忧。他慢慢向他靠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听我说布鲁斯，你刚刚经历了一件恐怖的事，你需要跟别人谈谈。”他又像个笨拙的搞不清楚孩子喜好的父亲，“跟我，跟贝比，这就是贝比，我的女儿，她跟你年龄差不多，我记得你们见过。”贝比还看到吉姆使劲给她使眼色来着。
虽然带上贝比是为了让布鲁斯有些同龄人的宽慰感，但他还是看着戈登的双眼。
“你战时一定经历了很多可怕的事，跟别人谈谈你会好受点吗？”
老实说，并不会。那种把自己的伤口一遍又一遍的袒露给其他人看，一次一次地揭开旧痂的感觉并不好，于是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麻木，告诉别人“我好了，我痊愈了”。
“我在考验我自己，这不一样。还是多谢你的关心了。”他草草结束话题。
布鲁斯做到沙发的另一边，拿走了最后一块茶点。贝比顿时有点沮丧，但那是人家家的东西。
“我一直在报纸上关注着你的动向，我为那些孩子感到难过，我给你一些钱，你拿去给他们吧。”他很慷慨，也很关心底层人民，这是贝比没有想到的，且这并不是作秀，她一直以为高阶层的人都是……那样的，就跟市长经常来警察局施压，对待民众媒体们又是另一幅伪善嘴脸。
“恐怕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布鲁斯。”戈登继续说，“这些孩子需要人照顾，就像有人在照顾你一样——这是钱买不到的。”
“所以你领养了其中一个吗，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你们父女并不像。”布鲁斯把贝比当成绑架案中的儿童了，“我想帮助他们，我肯定能做些什么。”
“并不是这次少爷，但也差不多。”贝比可终于找到个机会开口了，她快憋死了，而且也说了一句畅快话。但她对这位少爷充满好感，一部分是因为他长得有点帅，更多的是他悲天悯人的情怀。在哥谭很难有人做到这一点，真正的。
或许韦恩夫妇也是这样的吧，不过她没机会见到他们。
“哦，是吗？抱歉。”
“没、没什么。我跟你经历相同，刚刚吉姆说了我不知道你记着了没有？”贝比说话方式很夸张，像是在故意逗人发笑一样，“那次事件让我说话都变成了……结，结，巴，巴。”
布鲁斯浅浅的笑了，他真的很好看，人又很好，忽然让贝比想起童年时期的另一个小伙伴，笑起来也蛮可爱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哎……
“你去看心理医生了吗？”布鲁斯问。
“长达小半年呢！可、可是一点都不管用……你知道的有些心理医生总是怪怪的。”贝比想到那些惨痛的经历就有点委屈，那个心理医生就跟木头人一样，只会微笑，然后问她今天你好些了吗贝比？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见心理医生。”
“好吧。”
最后布鲁斯想到给那些孩子送去一些衣服，他说他们看上去衣衫褴褛的。哥谭有这样的人存在真是太好了，如果他能改变哥谭点什么，就更好了。贝比可不想在她每次放假回家看到满大街的偷窃，强烈来个深呼吸，啊，家的味道。
可能阿尔弗雷德知道贝比的背景，又或者只是布鲁斯急需一个童年的玩伴，这使得贝比在童年时期多了一个喜欢去的地方，韦恩庄园。
戈登是韦恩家的朋友，甚至把韦恩庄园当作避难所。他招惹了法内科家族的时候，就把贝比放在了韦恩家，她简直度过的是十一年人生中最战战兢兢的夜晚，可第二天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他和他的搭档竟然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这次事件后更坚定了戈登想让贝比连寒暑假都留校的想法，可是贝比觉得那太花钱了。而她也不愿意寒暑假都住在韦恩庄园，她虽然喜欢她的朋友们，但那并不是她的家呀。
不过除此之外，她还可以蹭一下阿尔弗雷德管家的格斗课，听说他以前还是个特工呢，虽然布鲁斯在这方面的天赋远远高于贝比，但贝比也算小有成就。
还是要强调一点，贝比比起韦恩庄园更喜欢韦恩少爷。而吉姆·没眼力架·戈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刚刚跟他的芭芭拉分手——也是因为那次□□内幕，折磨的芭芭拉精神有点恍惚。而他想着把那个目击韦恩父母枪杀案的证人安置在韦恩庄园。这确实是个完美的做法，但他还有个可爱的小女儿在偷偷的小小的欣赏着布鲁斯·韦德啊！
在某次拳击课上，布鲁斯明显的表达了对她的喜欢。
“你就这样在这里看着，啊哈？”小庭院内，凯瑟琳靠着门框看着坐在一旁的贝比。
“我学完了，在等他们。”贝比尽量用简单的语句回答她，毕竟她是一个竞争对手，虽然听说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你不爱说话？”凯瑟琳又问。
“可能吧。”
其实并不是！只是贝比只要一说长句就结结巴巴的，她也要让这个自称小猫的女孩知道她也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Hello.”布鲁斯注意到了凯瑟琳来了，停下课程跟她打招呼。
“嗨，布鲁斯。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没有，你已经错过了。”回答她的是阿尔弗雷德，“午餐是中午十二点，你现在才起床。”
“厨房里还有很多吃的，还可以叫阿尔弗雷德给你做一点！”布鲁斯就显得过分积极了。
“哦，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凯瑟琳又挥挥手，扭头走了，贝比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哼！小少爷就是没见过放荡不羁的女孩，早知道就不装的那么乖了。不过幸好阿尔弗雷德这个家长对她还蛮有好感的。
可惜了贝比一个还没开始就要结束的小暗恋。
不过她也快要开学了，不是吗？
第一次离开哥谭，贝比会想她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