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火神大我的超日常生活》纵横的经纬

15、入学考试

　　训练的事不急在一时，摆在眼前的是入学考试。

　　火神赶着时间点，踏进帝光中学的大门，循着一路上的指示牌在偌大的校园里找到了考试场地——一间可以容纳两百人左右的半圆环形阶梯大教室。

　　火神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他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后面，像他这样的插班入学考生位子都靠后，这也是为了方便不同样式的考试试卷发放和回收。

　　伴随着考试铃声响起，试卷发放下来。

　　第一门考的是国语。

　　国语！

　　额？

　　火神的左右邻近都已经开始齐刷刷地落笔答题，只有火神在写下名字后，看着试卷无所适从，脑袋上排开一连串问号，这都是什么？

　　比如这个散文鉴赏，题目是：赏析松尾芭蕉的《奥の细道》，此句“月日は百代の过客にして、行かふ年も又旅人也。”作何解释？

　　啥啥啥？

　　为什么每一个字都能看懂，连起来连意思都读不明白？日月……过客……流年……旅人……？这都什么跟什么，这还有得写吗？火神目光呆滞，大脑之中一个缩小的火神在嘶声呐喊，啊啊啊！！为什么国文考试不能是选择题？那他说不定还有四分之一的正确率啊啊啊啊！！！

　　火神一头磕在桌子上，被试卷的油墨香扑了一脸，究竟是什么给他的自信，让他以为重生回来后，就能轻松应付中学的入学考试。

　　黑子，救命啊！

　　*

　　黑子哲也打了个喷嚏。

　　黑子妈妈：“哎呀，感冒了吗？”

　　黑子哲也摸了摸鼻子，瓮声瓮气地回答，“没有。”

　　黑子妈妈：“声音都不对了。”

　　黑子哲也：“真没有，就是感觉耳朵痒痒。”

　　黑子妈妈笑了，“这是有人在想念你了。”

　　“是吗？”黑子抿唇，对母亲的话不置可否，低头在餐桌上敲开了水煮蛋。

　　*

　　考试结束。

　　从考场出来，火神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人生经典三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一早上的考试把火神完全整懵了，怎么会这么难？！国语、数学就不说了，英语，连英语也……他真是愧对生活了这么久的America。

　　好心塞啊！

　　火神恍恍惚惚地上了公交电车，又恍恍惚惚地走在回家路上。

　　他一路上好像什么都没在想，实际上又想了很多，他想他今天一大早的赶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到达学校；他想他在挤下几百人的大礼堂里考试，他是这群乌压压人群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他想他考试途中一半的昏昏欲睡，一半的胡乱答题，最后思来想去，火神不得不直面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果他考不上帝光中学怎么办？

　　“啊——！”火神双手抱头大喊，完全没想过啊，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个可能性，火神头更痛，心更堵，肚子更饿了。唔哇，主要是肚子饿，从帝光出来，他还没吃上午饭呢。

　　午饭？午饭！火神抽抽鼻子，突然闻到了一股米饭的清香，咦？他转着脑袋搜寻，很快将眼睛定位到街边的一家餐馆上，不管了，有天大的难事，也等他吃完饭再说。

　　火神急匆匆地上前，拉开木门，走进店内，原来这是家寿司店，店内以米色和原木色为基调，木质的地板兼门柱，浅紫色的门帘上画着五叶瓣的竹叶图案，米白色的墙上挂着数十个写着寿司名字的长方小木牌，整家店的风格简约又淡雅。

　　因为过了饭点，店内只有寥寥几个客人，隔断餐台后站着的中年大叔，是店里唯一的厨师，禀气庄重，额上扎着一指宽的白布条，身上穿着整洁如新的厨师服，瞧见火神进来，热情地招呼道：“客人，欢迎光临，请来这边坐吧！”大叔指着空着的餐台向客人示意。

　　火神拘谨地点点头，在餐台前的木椅上坐下。

　　大叔看清火神面容，不由笑出声道，“客人，你怎么把脸弄成了这样？”

　　火神疑惑地眨了下眼，“我的脸？”

　　“你看！”大叔将一把宽刃长刀横切到火神眼前，银白的刀身映出火神面容上浅浅斑驳的痕迹。

　　“啊？”火神伸手从脸上抹过，指尖上立即沾染上黑乎乎的一团，再放到鼻下一闻，熟悉的油墨香让他恍然，“试卷？！”火神反应过来后，想到自己回来路上都顶着这么个花猫样子，脸颊火似的滚过，红了大半。

　　“请用！”大叔递给火神一方卷成长条状的擦手帕。

　　火神连忙谢过，把自己的脸囫囵收拾干净了。

　　店长大叔问：“客人，想要吃什么？”

　　吃什么？火神之前几次吃寿司的经历，都是和诚凛的同伴们一起，并不需要他点餐，上什么吃什么，轮到火神一个人，看着墙壁上的木牌，深陷迷茫，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咕噜噜叫唤的肚子提醒他，“有什么是分量多一点的吗？我肚子好饿。”

　　“好的，您先喝杯茶，寿司马上就来。”

　　火神捧着茶杯，看店主大叔手指灵活地转着柳刃刀，随后握紧刀柄伏身划拉鱼肉，他的动作像武士出刀斩敌般利落干净，结束时用抹布擦拭刀具，又同武士收剑入鞘一般无二。

　　捏好的寿司饭上依次覆盖上鲜艳丰盈的鱼肉，香甜微酸的沙拉酱，酥脆可口的海苔碎，最后经火\枪喷射，鱼肉颜色由深转浅，看起来愈发美味。

　　熨帖温暖的茶汤滑过食道，近距离欣赏着店长大叔迅捷又不失仪式感的美食制作过程，火神郁郁不乐的内心奇异地平复下来了。

　　大叔将制作好的寿司盛在餐盘上，递放到火神的桌前，“客人，这是火炙三文鱼握，希望您能喜欢。”

　　火神的脸上露出笑容，起筷道，“我开动了。”

　　就这样火神边看着店长大叔制作寿司，边把寿司吞下肚，肚子填了个半饱，火神进餐的速度开始慢下来，他现在再回想今天早上的考试，心情就少了几分无措，更为冷静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犯了两个错，第一个是情报收集不足，没有认真了解过帝光入学考试的难度；第二个是过分自信，是什么给他的错觉让他以为重生回来，脑袋就能比以前好用了？

　　“唉！”火神叹了口长气，虽然成绩还没出来，但想想自己惨不忍睹的答卷，还是别抱太大希望的好。

　　所以，火神夹起一块寿司丢进嘴里——他用的左手，仍然还是有点别扭，差点要把寿司夹断——他是不是要重新考虑找一所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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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月日は百代の过客にして、行かふ年も又旅人也。
译：日月乃百代之过客，流年亦为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