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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兄妹剖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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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美进到屋里,正对上香树瞪大的双眼。
“荣美,那混蛋把你也绑来了?”
香树想起身拉妹妹的手,一动之下才想起自己的手还被绑着。
“快帮我解开,我带你离开这里。”
该死的朱红心,你最好祈祷自己的骨头有够硬。不然的话,我非揍的你面目全非不可。
“别愣着啊,快来帮我解开!”
心中有了无数种折腾的朱红心以泄心头之恨的想法,香树此刻渴望自由的心是如此的强烈。
“不可以。”
荣美摇摇头,坐到床边。
什么?香树呆住了。
“我不可以帮哥哥解开。”荣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答案。
“……是不是那个混蛋威胁你了?你不用怕,等你放开哥哥,哥哥一定好好的教训他!”
香树第一反应就是朱红心趁自己不能动弹的时候,对妹妹荣美实施恐吓。
“不是的,跟红心君无关。是我……是我自己不愿意放开哥哥。”
明知这样做很可能会得不到哥哥的谅解,荣美还是一无反顾。
为……为什么?香树的眼里的透露出对真相的不可置信。
“解开哥哥的话,哥哥一定会回到日本去。”荣美看着心灵有些受伤的香树,红着眼睛道:“我不想哥哥回日本。”
“荣美……”我又何常想回去。本是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却也让我面临最大的危机。
龙川司那阴暗的脸似乎就在眼前,使得香树的呼吸随着想像而屏息。
“既然不想回去,就留下吧。留在中国,留在这里。”荣美一把抓住哥哥的手,坚定的请求着。
“你在说什么啊?”香树无可奈何的看着妹妹:“我们的家在那里啊。而且,我还有工作,你也要上学。”
“那我可以不上学!或者可以来中国留学。晓梅跟我说,他们学校很欢迎像我这样的留学生。”
求求你哥哥,请不要用这样悲伤的眼神看着我。既然不想去,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
傻孩子,哪有你想的那样简单。香树很想摸摸荣美的头发,可手没法动,只好在心里再次咒骂朱红心。
“没用的,哥哥一回去的话。那个人肯定不会放过哥哥,到时候……到时候……”哥哥你一定会为了我做出不愿意的牺牲。这么多年了,你的牺牲已经够了,真的够了。
荣美眼中晶莹的泪光从眼角滑落。
“什么那个人?……你、荣美,你乱说些什么?”从没想过会从妹妹嘴里听到这样的言论。香树在极力否认的同时,更加担心在自己离开日本的那段时间,龙川司是不是对妹妹荣美……
又来了。
又是这种感觉。
像是全身毛孔都要张开的冷意。
哥哥,你在怕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在学校的时候,身为学生会副主席的西川学长说有个男人到学校见了吉原校长,答应捐款三千万日元修建校舍。”
“然后呢?”心知荣美不会无原无故的提起学校的事,香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西川学长当时正好路过,无意间听那男人提起了我还有哥哥的名字。”
香树越听心越冷。
能如此大手笔捐钱给人,又认识他和荣美的富人……
“西川学长是我的直属学长,听到他们说到我,就特意多听了一会儿。那男人的大概意思,说是哥哥你在公司表现的很优秀,让他觉得在同一所大学里说读的我还有其他学员,都会是很优秀的人才。希望学校多多培养像哥哥你一样的人才,以后有机会为他的公司效力。”
哈哈,香树无力地闭上眼睛:“他有没有骚扰到你?”
“没有。可是……我来中国的之前,却常常发现有人跟踪我。”
荣美和香树在屋内说话的时候,朱红心接到了刘胜从成都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
朱红心眼珠子一瞪,下意识的怒吼起来。
“哥怎么了?”晓梅见他反应那么大,被吓了一跳。
“胜子说他那个日本朋友已经在前往中国的飞机上了。”
挂上电话,朱红心看着自己的妹妹,明显已经不知所措了。
山外云高风清,日朗天蓝,偶而一飞鸟飞过,怎么看都是一副如仙境般的美好。
然而,环境再美好,空气再清新,还是挥不去围绕在众人身上的抑郁之气。
“回日本这条路是绝对不可行的。”在荣美的调解与帮助下,王晓文从笠原香树的嘴里基本知晓了那个远在日本的大人物是个什么样的人。
香树摇摇头,苦笑着说:“谢谢你们,但我不会靠躲避来解决事情。”妹妹荣美还是如花的年纪,他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得荣美前途尽毁。
“我们不是躲啊!”朱红心看他一脸绝决的样子,顿时急火攻心的吼起来:“我们只是暂时性的避开与之交锋。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处于被动,一个不小心你就被他给阴了!我们离开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回来。”你个傻冒,真让你回去,到时候还不让那狗X的连皮带骨的给吃光光啊!
一旁的荣美忙不迭的点头附和:“对对对,红心君说的对。”
“那个……”王晓文一直在观察香树的表情,言谈间的几次苦涩的皱眉,无奈语气让他隐隐发觉了某些问题。
“香树,你在怕什么?”
?他的问题让现场的其他三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或许我对日本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如果他只是个公司的高层。离开那个公司也就是了,日本虽然不大,可未必就找不到生存之道。你很坚强,也有能力,但为什么要选择最消极的办法?”
王晓文怕香树听不明白,特意把语速放的很慢。
“什么?”经过朱晓梅一段时间的指导,笠原香树的中文水平有了一定的基础,但很多词汇都不怎么搞得清楚。王晓文的话说的直白,虽然有些地方不明白,但大致的意思他还是理解了。
“香树,你在怕什么?”王晓文又问了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