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毕业》禾叶与木

25、犹豫

　　贺娉婷意料之中的得到回复，“嗯，理科。”
　　“唉”，贺娉婷抱头叹气，“你们都学理啊！”
　　贺娉婷好好思索了一下，终究觉得自己宁愿一起挑战物理难题，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在文科班上学习。
　　下定决心，“嗯！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读理科！”
　　话罢，贺娉婷充满对未来的希冀，和刘童良相视一笑，对陈槐满脸傻笑。
　　可惜‘好景不长’，收集了预填表后的热心班主任李敏出动了——专门找了一部分在文学上有点天赋但选理的同学再商量考虑一下。据说，这还是因为她是一直都教文科班的结果。
　　不幸的是，贺娉婷也被召唤了。
　　一天晚自习，贺娉婷满心满眼的都是作业，作业，作业。正在埋头苦赶的贺娉婷便感觉到桌子不自觉的振动了一下。
　　贺娉婷抬眼看，是班主任。立马挺直背脊，端正坐姿，认真严肃，等待老师一声令下。
　　班主任和蔼了表情，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挤了出来，整个人弥漫着一股亲切感。
　　不过贺娉婷被这李班少见的表现给吓得后背一凉。不知道哪来一阵风，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也冒出来了。
　　只听李班压着嗓子，“娉婷，来一下办公室，有话和你说。”
　　贺娉婷忙不迭的点头，亦步亦趋地随着李班走向办公室。
　　路上一阵长久的沉默，夜晚的风倒是闹腾的很，吹着树叶哗哗作响。
　　贺娉婷想了许多，虽然猜到了李班来意，但贺娉婷还是觉得学理科有朋友做伴安逸些。
　　“坐吧。”李班发话了。贺娉婷才收起漫无边际的想法，乖乖坐在班主任对面。
　　“娉婷啊，你真想选理吗？”李班真诚发问。
　　“嗯…”贺娉婷迟疑回道。
　　“唉，可惜。”李班诚挚解释，“从你半期考试成绩来看，你更适合文科啊。”说完，还言之凿凿的递了一份成绩表来。除了贺娉婷自己班的，还有一份来自唯一的小尖班的成绩表。
　　“你看吧，从你的成绩来说。明显你的文科更有前途啊……”李班开始发力了。
　　贺娉婷无措点头点头。
　　隔壁桌的政治老师也莫名插嘴，还举了个例，说是某个老师的女儿也学了文科，然后发奋图强，走上人生巅峰的事实。
　　贺娉婷不明觉厉。
　　但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热闹起来起来，说些什么成功的案例，仿佛默默撺掇贺娉婷。
　　贺娉婷听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头垂眸只是附和着不停点头。
　　李班又下了一剂猛药，“娉婷啊，我觉得如果你保持这样的成绩，一定能进我们市前十呢。不过，学理，恐怕…”
　　贺娉婷被说的，真的挺心动。想到自己本来的愿望就是学文。后来的半个小时，持续到放学铃声响起来，班主任才‘放行’。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班上后，刘童良和其他同学蜂拥而上，都想问是不是李班放大招了。
　　贺娉婷都敷衍过去了，唯有刘童良喋喋不休，一直问。
　　贺娉婷无法，只能边收拾剩下作业进书包，边轻声回道，“我，我又想学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