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父子上阵双状元 玉竹苏醒认母亲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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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上阵双状元玉竹苏醒认母亲 （五）
当玉竹身体状况彻底稳定的时候，已经是殿试开考的时候了。刘彦昌即将有三天时间被封闭在考场里，直到考试结束。
“彦昌，这一次，不要让自己遗憾。”杨莲柔柔的鼓励自己的丈夫，她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放下一切，在考试的时候专心一致。无论是否能够金榜题名，他都不要再因心不定而失去一次登科的机会。
刘彦昌坚定的点点头，决心不让自己的妻子失望，不让自己遗憾。
“女婿，尽全力，就算不能金榜题名，咱们还可以开书肆！不要觉得有压力！”
书肆？
还来不及提问不能金榜题名和书肆之间有什么关系，只听沉香敲锣打鼓的大声为刘彦昌加油：
“爹，你安心考试，我在外面为你摇旗呐喊，一定要考上状元啊！”
丢脸……
刘彦昌实在不想承认那个丢脸的家伙口中的爹就是自己，快速步入考场。杨莲眼尖的发现，刘彦昌的耳朵红了。
“沉香……不要打扰人家考试……”你在外面摇旗呐喊，会打扰里面的人的思路，让他们无法答题。
外面的街道在沉香的摇旗呐喊之下变得热闹非凡，买菜的大叔大婶们一个个都夸奖这孩子有孝心，惹得沉香少年心性一上来，闹得更欢。小玉和杨莲见劝不动他，干脆躲到一边，假装自己不认识他。但笑嘻嘻的模样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这几位是开封府衙隔壁新搬来的一家子。
而另一边，开封府隔壁的刘府，唐玉竹悠闲的呆在刘府后院特地为他准备的小小竹园里，看书、弹琴。
“玉竹，包大人请你过去。”
抬头看了丁冲一眼，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包大人。他不曾想过要背叛，哪怕是接到了绝杀令的时候，他也不曾想过要背叛，毕竟，那人养了他十八年。可是，一旦现在他知无不言，那他就真的是背叛了那个人。
书房
“唐少侠，你可知道，光姬公主为何会在本府这里。”
唐玉竹不明所以，只能疑惑的看向光姬。
“你走后我一直担心，想要找到你，带你回东瀛。但找寻你的路上一路遭人追杀，后来刘国师算出你会与包大人相遇，所以我才来到开封府。现在一直呆在这里，一来是为了接受宋国的保护，二来也是为了协助包大人缉拿内贼。”
心疼的注视着待她如亲子的光姬，决定：“包大人有何问题只管问就是。玉竹定有问必答。”潜台词便是，如果你没有问到，那我就会有所隐瞒。
“那人，究竟是何人？”
“他叫胡惟庸，在襄阳落脚。”
“胡惟庸？公孙先生，你可有听过此人？”包拯略有所思。
“这名字生得很，不曾听过。”公孙策仔细想了想，却始终想不起来任何与“胡惟庸”有关的字眼或者事情。
“应该不是朝廷中人，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杀大国师？”本以为会是朝廷某位大臣，没想到是不认识之人。如此一来，恐怕事情又要变得复杂。
“大国师精通奇门八卦，不杀大国师，唯恐会坏了他的大计。”
“什么大计？”这是一条线索。
摇摇头，略带抱歉：“玉竹不知。”
“大国师精通奇门八卦，所以要杀他。那是不是说，这大计与奇门八卦有关？”包拯捋捋胡须，猜测。
“虽然要杀大国师，但显然他们没那么着急下手，想来是这大计尚未完成，大国师还没有对他们造成实质上的威胁。”公孙策如此分析，却惹起丁冲的不安。
“不对，老爷子已经失踪许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莫非已经……”想到那有可能的莫非，丁冲几乎忍不住冲出去。
“夕雾……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没有消息，只能说明他们可能是被监禁/软禁，又或者其他什么，但至少表明他们还活着。
“丁护卫。”
“在。”
“你且去襄阳探察一番。”
“明白！”接到命令，第一时间转身出门。
“刘国师的案子暂且不表。那胡惟庸，又为何要刺杀光姬公主？”
“那是为了要利用我做桥梁，连接东瀛的激进分子同他合作。只要我成了光姬公主的儿子，那日后他举兵夺皇位的时候，便有人为他助阵。”玉竹的声音很淡，吐露的消息却沉重非常。
“夺取皇位，而且还是勾结异族夺取皇位？”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脸沉重，“唐少侠，兹事体大，不可妄言。你可有证据？”
“他会打着‘幽冥王’的旗号在夜间出巡。说‘幽冥王’才是真命天子，终有一天会取代现在的皇帝。”
“那勾结异族之事……”
“具体情况我不知晓。但他似乎有一本盟书，专门记录与别国的交易。”
“若能找到那本盟书，要揭发他应该不难。”
“你可知那本盟书现在何处？”
“不知。我也是无意中得知那盟书的存在。
细细想了想，暂时找不到要问的问题。知道在丁冲回来之前可能都拿不到新的线索，一直紧皱的眉头，却渐渐舒展开来。
“也罢，多谢唐少侠相助。”
玉竹腼腆的摇摇头，微笑。和光姬一起离开书房，回到刘家。
刘家，瑶姬正在教杨莲下厨，阵阵香气勾起玉竹的食欲，忍不住食指大动，偷吃一口。这一吃不打紧，辣的他直找茶喝。
原来，玉竹怕辣。光姬记住了。以后下厨少放辣！
“你们回来啦。”瑶姬端出最后一道菜，一顿丰盛的午餐便可以宣告开始动筷了。
“沉香和小玉他们呢？”
“年轻人，跑出去玩去了。不用等他们。”
午饭，光姬给他挑着不辣的食物，不过偶尔也会出错。因为杨莲的菜，外观虽好，但味道实在难以接受。玉竹吃了几道杨莲做的菜，酸甜苦辣咸被他给尝了个遍。见玉竹那糗样，杨莲疑惑的嚐了口自己的菜。顿时被辣得满脸通红，泪流满面。
“三弟，你好样的！”这么辣的菜他吃了居然只是吵着要喝水……
见杨莲被自己的菜辣到形象全无，瑶姬和光姬都忍不住偷笑。玉竹也算是好修养，急忙帮杨莲倒了杯水。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啊？”逛街逛到肚子饿了才回家，一回家居然发现有东西吃，自然是飞奔上去先吃上一口再说。很不巧，吃到了杨莲“表里不一”的菜。沉香辣得直跳脚，小玉酸得直流泪。
不知是谁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连带的，所有憋笑憋得很辛苦的人都笑了出来。一顿饭虽然吃的五味俱全，却也开心热闹。
原来，这便是家的感觉。真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丁冲尚未从襄阳回来。倒是等到了科考即将放榜的时间。
这天傍晚，沉香神秘兮兮的来到玉竹心爱的小竹园，拉着玉竹就往外跑。
“沉香，你们上哪去？”一直等待放榜结果的刘彦昌紧张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希望快点熬到放榜，登科与否反在其次。
“爹，一起去！”
还不等刘彦昌反应，沉香左手拉玉竹，右手拉刘彦昌，把尚在莫名其妙的两个人拉出了门。
“沉香，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爹，你知道这京里有个‘状元楼’对吧。”沉香一脸神秘，一定是什么地方有热闹可以看。
“知道。所有赴京赶考的秀才，如资金允许，都喜欢进这家客栈，以图个好彩头。”
“所以呢？”玉竹不明所以，只能傻呆呆的干问。
“嘿嘿，明天就是放榜日。每到放榜日的前一天，也就是今天，是开封的人全体出动的日子。”
“为什么？”
“放榜之前，榜单会先在宫中拆开，让皇帝知道登科高中的人是谁。而这时候，有些穷点的太监就会把消息提前放出来，让大家知道是谁夺得前三名。而金榜题名的几个人，就要派发红包给拿到魁球的人，谢他们吉手帮自己夺了个好兆头。”
“沉香，你怎么知道得比我还清楚。？”
“咳，爹你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怎么会知道这么好玩的事？”
“快点快点，娘她们已经把位置定好了，就等着我们去看热闹呢!”
“沉香——这边这边——”小玉远远的对着沉香招手，看来她们占到了一个好位置。
“哇，看得一清二楚，小玉，好样的！”和小玉对拍一掌，情绪高涨。
“要开始了耶……”只见一群人“严加戒备”的站在宫门（？）前，目光专注。不时还会听到这么样几句对话：
“兄弟们——”
“哦——”
“为了我们下个月的伙食费，务必要把三个魁球抢到！”
“哦——”
“有没有信心？——”
“哦——”
“哇……声势浩大……”唐玉竹目瞪口呆。
“沉香，就算夺得魁球，高中者给了银两，可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吧？为什么会变成‘伙食费’？”刘彦昌不解。
“不知道！”沉香耸耸肩，回答的干脆利落。
“说不定是他们用的比较节省。”小玉猜测。
一个漂亮的烟花升天，众人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
“啊，开始了。”
一个魁球从墙内被扔出来，刚刚还严阵以待的许多人如同出笼的猛虎一般向魁球发起进攻。场面一片混乱，偶尔还会出现“不要脱我裤子”或者“混账，敢咬我，我就咬你！”之类的言语。玉竹很无奈的看着被扔到一边的魁球，失笑。
“这个魁球，是探花的得名者吧？”玉竹问。
“对，如果这个得了探花之名的人出的银两比较多，那之后的榜眼和状元就不能出得比他少。”所以这个球很重要。关系到未来的银两收入。
“好像……没人使用武功哦。”玉竹疑惑，“也有人是练家子呀，怎么不使用武功？”
“因为夺魁球的也有穷才子，如果练家子使用武功的话，会被唾弃的。”这一点刘彦昌还是知道的。
“大家很自觉嘛。”杨莲看热闹看得很开心。倒是瑶姬，一句话不说，乐呵呵的负责吞食物。
“抢到啦——”
哇，惹到众怒。所有人都朝抢到魁球的人攻去。不过那人脚力好，一路飞跑，跑回状元楼。只要能抵达状元楼，那魁球就表示为那人所有，不用担心再被抢了。于是他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好一阵子。等他觉得全楼都安静的很不对劲的时候，才想起来魁球里还有大家想知道的答案。
“咳咳……”不好意思的假装咳了两声，打开魁球。
念出一个不属于刘彦昌的名字，刘家反而都松了口气。至少，知道答案总比心里悬着强。
又是一个烟花飞空，第二轮的抢夺正式开始。
“好像很好玩。”玉竹飞身下楼，闯进“夺宝”队伍里。
“三舅舅，记得不可以使用武功啊！”小玉远远的提醒着，却见唐玉竹扎进人堆里就没了踪影。“看来，三舅舅有听到我说的话……”
一阵折腾，唐玉竹带着魁球几个翻身出了人群。
“哇——三舅舅，帅呆了！”小玉和沉香几近崇拜的看着他。仅凭身体的灵敏能做到这程度的人很少，至少被成为仙的小玉和沉香做不到。
玉竹昂首，毫不掩饰的勾起得意的微笑。不失文静，却明显带着青春少年的张扬。
“小竹子，还真的只是个孩子而已。”尽管身体是二十八的模样，但内在的灵魂是多少岁，当真一看便知。
混乱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玉竹疑惑的回头，却见本该混乱的人群站成混乱的队伍，异口同声：“把魁球留下——”
哇……
几十几百个人的异口同声可不是小阵仗，玉竹就算接受杀手训练的时候都是静悄悄的，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一个激灵，把手里的魁球仍到人群中。此时，混乱组成的队伍再度回归混乱。众人不顾形象的抢夺魁球，笨拙的行动让玉竹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玉竹看见一个人从人群中钻出来，朝状元楼飞奔的时候，他施展轻功，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个人没有像第一人一样休息，而是一回到楼内，就急匆匆的打开了魁球，喊出一个名字。
又是一个不属于刘彦昌的名字。
刘彦昌坐回位置，心中七上八下的。仅剩一个“状元”之名。他——得的到么？
“女婿，别烦恼了，当不成状元，我们当书商去！”
“说起来……娘，为什么你总是强调书商啊？”话说他考试之前，瑶姬也提过书商一事。
“资源充足，不用白不用咯。”瑶姬不顾辈分，笑着打哈哈。
“姥姥，你要动用舅舅书阁里的书？舅舅会不会生气啊？”想到杨戬的书阁，小玉有种想要膜拜杨戬的冲动。
“小玉，什么书阁？”刘彦昌不明所以，疑惑的问。
“咳，沉香，你可还记得舅舅让你背的五千本书？”小玉决定循、序、渐、进！
“记得，怎么了？”用了三个时辰背了别人三十年的书，这么伟大的事情哪能不记得。
“你可知道，舅舅的真君神殿，连接着一个异空间，用来当作书阁。”
“不知道。”每次来去真君神殿都是匆匆忙忙，哪有时间参观啊。
“你可知道，但就数量上言，你背的五千本书，在书阁里，不过是一粒砂！”
“啊——？”沉香傻眼。顺道傻眼的还有玉竹，杨莲和刘彦昌。
“你这就傻眼啦。我当初见到书阁的时候，根本就被吓傻了。”
“五千本书是一粒砂，那……是种什么概念……”
“简单而言，这书阁就跟大海一样：一望无际！”四个字，击得沉香找不到边。舅舅，你只给我看了五千本，我该说你不厚道还是该说你太厚道了？
瑶姬慈爱的望着傻愣愣的沉香，微笑：“我看过，书阁里的书，戬儿每一本都看过。同时也有他添加的笔记。”喝口茶，笑容扩大：“沉香，你呀，捡到大便宜了。”
“怎么说？”见沉香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刘彦昌代子询问。
“经过千年的阅读，戬儿从书中领会出来了精华，再把他所领会的精华汇集称五千本书。也就是说，沉香得到的那五千本书相当于得到了戬儿整个书阁。其中还不乏戬儿的心得体会，沉香，你吸收的知识，是戬儿三千年来的经验啊。”
沉香猛地眨了眨双眼，小玉知道，沉香是在感动，也是在为自己无法吸收这些知识而感到羞愧。
“二哥……对你真好……”和二哥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二哥的身体里这么久，看了二哥的记忆，唐玉竹不得不感动于杨戬对待家人的心思。尤其是对待沉香，他是相当认真的在培养。或许方式令人有所不喜，但想要培养沉香的心情，却从来都是毋庸置疑。
“惭愧……”刘彦昌无言以对，毕竟，沉香在自己的教养下，不过是一个只相当员外的平凡傻小子而已。
“彦昌，话不能这么说。”杨莲握住刘彦昌的手，给他一个了然的笑容：“我知道你的心思。”沉香在刘彦昌的教养下，的确不过是个平凡傻小子。不过，一来是刘彦昌心灵创痛，无心理他，二来，也是因为三圣母太过不平凡，所以他想让沉香平平凡凡的活下去。
“彦昌，我虽然号称仙子。但在仙界我却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仙。若不是我二哥是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若不是我仙凡不能相恋的天条，我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厉害点的平凡人。可单就这两样的不平凡，我注定不能与你厮守终生，不能生死相随。因为这两样的不平凡，我与你分离二十年。如果，我真的是个平凡人，这二十年的相思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泛滥？”杨莲眼里噙着泪，却带着笑：“你希望沉香和我不一样，你希望沉香能平平凡凡过一生，对么？”
“莲儿，分别二十年，你竟还是如此了解我。”刘彦昌不得不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爹娘，你们要谈情说爱回家去，这一大堆人看着呢。”沉香偷偷抹了抹眼角，调侃道。
“去，没大没小。”如果有扇子，他也想敲沉香的脑袋。
“刘彦昌——”
正值感动氛围的刘家人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沉香掏了掏耳朵，问：“姥姥，刚刚是不是有人叫我爹？”
“是啊。”
“在下刘彦昌，请问是哪位兄台唤我？”
“恭喜你，中状元啦！”
“诶？！”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父子上阵双状元 玉竹苏醒认母亲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