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错误的追求示范 ...
-
“有用？”
“每个人都有弱点，更详细的事需要你自己调查。但目前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学校，没有学生会讨厌多个仆人。”
虽说乌校长用词不留情面，但所谓的仆人相当于“跑腿”。抢饭，买零食，上供零用钱——那些不良大约是为这几个理由。当然，更恶质的目的不是没有，但并不会放在明面上。
王梓倒不怎么担心钱，因为校长有给奖学金。问题是今后该如何接近方鹏。
第二天上学，对方来后就一直趴桌上睡觉，对他并未表现出特别的喜恶。倒是昨天喧哗吵闹的一圈人，今天都诡异的安静，就连大猩猩也没来找茬，让他平安度过了一上午。
而快到午休，下课铃刚响，前排一男生便旋风般冲了出去。
王梓记得乌校长说过，学校食堂特制的限量便当很受欢迎，可以以这个为切入点。所以，他紧随其后跑去食堂。可是，当他气喘吁吁地到达目的地时，里面已是乌压压一片人。窗口挤满嗷嗷待哺的学生，点名要限量便当。
王梓一路狂奔，有些喘不上气。他不确定是否轮得到自己，但还是去排了队。不幸的是，当前边只剩五个人时，食堂大妈就喊卖完了，利落的关了窗口，丝毫不理睬学生的哀嚎。食堂其他几个窗口也有卖饭，但估计味道普通，并没有太多学生光顾。没有买到便当的甚至就这么离开，商量着去小卖部买方便面。
王梓尽力了。但教室离食堂实在太远。班里一起冲出来的男生跑得比他还慢，这时候才姗姗来迟。但那人表情未变，直接拉住一个抢到饭的学生，说了些什么。学生先是不情愿地摇头，后来又点点头，竟将便当递了过去，并顺手拿了什么回来。
他们动作太快，又偷偷摸摸的，王梓没太看清，但看到一抹红色一闪而过，像是一百块。这个盒饭食堂卖20块，短短几分钟，就翻了5倍！？
接着那人依法炮制，又买了3盒饭，接着匆匆离开食堂。
感觉不太像给自己买的。
王梓有些奇怪，但没管太多。转去小卖部，买了据说人气第二的面包牛奶。
回到教室，一进去，就见大猩猩几个坐在桌子上，大快朵颐地吃着限量便当。而那名男生不知去了哪里。方鹏醒了，坐在靠窗的位置，耳里塞了耳机，喝着照片中同款的牛奶。
看见方鹏的脸，王梓肚子便下意识疼了起来。他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几乎同手同脚走到男孩面前。对方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似乎没啥兴趣。而大猩猩表面顾着吃饭，余光却在观察这边的情况。
王梓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开场白。而且对方耳里塞了耳机，也不知道听不听得见他说话。最后，他直接把买好的食物放到方鹏桌上：“谢礼。”觉得有些生硬，又补充一句，“不小心买多了，你吃吧。”接着逃也似的走开，心中不禁为自己的社交能力感到悲哀。
等坐到位子上，拿出自己那份狼吞虎咽地吞完，再起身装作不经意回头看，却发现面包还在原来的位置，方鹏根本没动。
王梓有些失望。之前校长还信誓旦旦说没人不想要小弟，结果现实啪啪打脸。
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不知是不是剧烈奔跑后又吃得太急，他感觉有些胃疼，捂着肚子去上厕所。男厕有一排小便池，蹲便只有两个。随意推了一扇进去，却听一声由于惊吓发出的打嗝声，才注意到隔间里有人。
“对不起！”王梓立马道歉退出来，又觉得有些不对，再推开。
里边的人正在吃饭，手里握着一大馒头在那啃。嘴里包满了食物，还在咀嚼，眼睛惊恐地看着外面。
是那个用一百块买便当的有钱人。
有钱人？
为什么躲在脏兮兮的厕所啃馒头？
王梓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却见那人把剩下的馒头收起来藏进宽大的校服里，走出来时还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飞奔而出。
王梓一脸懵逼。
他做错什么了吗？
所以为啥要在厕所啃馒头？
等回到教室，那人已经坐回原位，低垂着头，像要竭力减少存在感一般缩在课桌后面，似乎有些不安。而在看见王梓后，那不安的情绪更加明显。
王梓有些莫名，坐回座位，却在抽屉里发现了自己的面包——方鹏给他还回来了。
好吧，至少晚餐有着落了。
当天晚上，他去向乌校长汇报情况，顺便提及今天在厕所遇见的事，却听道：“别人的事就别管了，我也不想听。”
王梓虽然应下，却有些耿耿于怀。他怀疑是大猩猩强迫那个男生去买饭，男生高价买回饭后没了钱，只得啃馒头。虽然不知道为何要专门躲去厕所。但无论怎么看都是赤/裸裸的霸凌，校长竟然无视吗。
“总之，方鹏那边你先继续送着。至少他把东西给你还回来，也不算完全没反应。”
“好的。”
“之后，他要么会不耐烦，要么会接受。这个就看你的运气了。”虽说如此，但乌校长十分有把握。他事前对这名学生做了些调查，知道对方每天中午只喝一盒牛奶。倒不是因为多喜欢，而是便宜。方鹏家庭条件似乎不太好，正值长身体的时候，就算前期会因为要面子拒绝，后期也肯定忍不住。
说到运气这点，王梓可以说是绝对没自信了，但未免触怒乌校长，还是点了点头。乌校长并未答应预留盒饭的请求，一来自己去买比较有诚意，二来食堂独立于学校，就算是校长也得乖乖去排队。
于是第二天，王梓依然死命狂奔。这次稍微有些进步，差点就买到。只是一番激烈运动下来，他感觉自己快吐了。
然后那名男生——王梓得知他的名字叫李凡。李凡依然是高价买进，只是不知是否囊中羞涩，这回只买了三盒。等王梓回到教室，大猩猩那群人依然嚣张地坐在桌上，连姿势都没怎么变。只是其中一个男生在吃面包，面上忿忿不平。而前排李凡的嘴角似乎青了一块。
是因为没买到足够的饭被揍了？
由于王梓去了一趟小卖部，并没看到事情如何发生。但看同班同学的反应，丝毫没有异样。
他再次把面包给了方鹏，对方终于施舍他一个眼神：“拿走。”
“我、我买多了。”王梓突然紧张。
“那就扔了。”
“这……多浪费啊。”
方鹏突然起身，拿走桌上的面包，朝教室一角走去。王梓视线跟着他，就看见人直接把吃的扔进了垃圾桶。
教室里不知谁发出一声嘲笑，十分刺耳。
第一次是扔回他桌子，第二次直接当成垃圾。情况一次比一次差，这跟乌校长说得完全不一样啊。
虽然几次三番贴了冷屁股，可他不得不继续干下去。所以翌日中午又冲去了食堂。由于这天中午的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在他赶到目的地时，发现人群没以往来得多，连忙去排队。
“要几盒。”
当听见食堂大妈略显不耐的话时，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大妈加重语气：“几盒！没看后边排长队呢。”
王梓赶忙买了两盒出来。便当两荤一素，盒饭是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盛了三个菜，压住下边的香喷喷的米饭。
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准备赶紧拿回去。
这时，他看见李凡在后边排着队。这人有些胖，运动能力比他还差。今天难得占据了地理优势，也没能及时赶到。王梓买饭时，发现窗口里所剩不多了，再看前边人群，估计排不到李凡。
果不其然，很快，食堂窗口就关了门。但是，他看见李凡并未同往常一样去高价买进，而是呆在原地发愣。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走起来，伸手拦住一名学生。
然而这回两人并未谈妥，那学生毫不犹豫地摆手，径自离开。然后又拦了好几个人，也是同样的情况。
李凡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十分迷茫，后又与王梓对上了视线。犹豫片刻，终于主动靠了过来。
“那个，你……”李凡垂着眼，想说点什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指向王梓手中的盒饭，“卖不卖？”顿了顿，又道：“原价。”
王梓明白了，应该是前几天加价过猛，然后现在没钱了。也难怪刚才那些学生全部拒绝。想了想，道：“可以，但是只能一盒。”
温言，李凡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真的吗？我二十块买？”见王梓又点头，才松口气，急切地付好钱拿了就往外跑。这个时间，他本该早买完回去。但前边耽搁太久，估计迟了老大会生气。这时候，他已顾不上想便当是否够的问题。昨天就因为少了一份被揍，但好歹不是老大出手，否则牙齿就该松了。总之，先把今天难关过去，钱的事之后再想办法！
王梓又去了一趟小卖部买面包，刚踏进教室，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室内异常安静，李凡垂着脑袋站在大猩猩面前，头顶和衣服沾满了油脂及饭粒。当王梓想稍微回避一下时，却已被大猩猩看见。对方手指着他：“你，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错误的追求示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