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忒尔弥斯

4、双叶·西幻·神魔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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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世界诞生了一对双胞胎。
　　一个出生在世界最南端，极天之峻·圣域雪峰——光明教廷坐落之处；一个降临在世界最北端的临渊之崖，无尽深渊入口，魔界与人间交界之地。
　　一个被发现是光明系的绝世天才，由教皇收养，成为教廷圣子，从此圣光加冕普度众生无上荣耀；一个先天属性黑暗，坠入无尽深渊被魔族捡到，身为人族卑微在魔界最底端，却造就日后深渊魔君。
　　他们有着一样的脸，一样稀有的属性，一样绝世的天赋，却终归走向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他们，一个叫叶秋，另一个叫叶修。

　　◆
　　这不是人间该有的景色。
　　天边挂着两个月亮，一轮血红，一轮莹蓝。
　　“踏踏”“踏踏”，身体无意识地被动踱步而走。身旁是不生叶的树，枝杈遮天蔽日，不露霞光不见天穹。脚边荆棘丛生，以致行路不便，其中还间或夹杂几块惨白的长骨。
　　叶秋走在这样一条路上。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他也不知……哦不，他知道。
　　他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顺着这条路走到底，走到丛林最深处，走到那最幽最深不闻兽鸣不见虫蛙，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那个地方……
　　那里，有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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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世界绚烂多姿。
　　芬芳的玫瑰，灼眼的阳光，华丽的宫殿，以及宫殿最深处，水晶吊灯之下安放着的镜子。
　　走进镜子，镜面俨然显出自己的脸。
　　不对，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衣着却是绝不可能穿在自己身上的白色祭祀长袍，长袍上那看似繁杂精致的花纹实则是最纯正的光系魔法防御阵，就连耳畔的秘银吊坠镶嵌的都是光明魔水晶。
　　镜面中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突然翕动唇瓣，一张一合，说的是……
　　叶修霍然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身，左手抚上太阳穴按了按。差点就能看见那家伙再说什么，结果梦居然醒了？！
　　到了他这种等级，梦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梦了，梦是蕴含魔力的，要么构成一个“梦境”自成次生空间，要么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预知梦。
　　也正因如此，一般到了像他这种等级的人，做梦是一件很稀有甚至不可能的事。
　　叶修歪头想了想，多久没做梦了来着？
　　念及梦中情景，叶修摸着下巴无声笑了笑。那样一身白灿灿的行头，先不说符不符合自己审美，要是真穿上去了，灰飞烟灭才是真的吧？
　　但之后他又有点遗憾，为什么就没看见呢，那家伙说的话……
　　所以说前情太长了吧？！
　　走过去还要穿过什么玫瑰园什么装修得闪瞎眼的宫殿，这种事情直接省略不就好了，直接开门见山到那镜子前不就好了？！
　　说到底花香阳光这种自己从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出现在自己梦里才更奇怪好不好？！
　　心间一句一句腹诽下去，叶修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扩大。
　　“啊，真的是久违了啊……呵呵……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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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冕下？”
　　“冕下？”
　　“教皇冕下！”
　　叶秋回过神，转头看向一旁唤自己的侍从，启唇：“何事？”
　　“教皇冕下，消息传来说近日临渊之崖附近黑暗系魔力躁动，据称已有低等魔族在附近出没。冕下，这……？”
　　“魔族……”叶秋按了按额头，想到前几日自己梦中那片一看就不像人间产物的森林，还有镜子里那个他还来不及看不清说了什么就醒了的一身黑的家伙。
　　魔族暴动…？
　　哈？那个不省心的家伙！
　　沉思了一会儿，他最后下令：“派人到临渊之崖附近查探一番。”
　　事实上，并非是空穴来风，的确已有魔族透过深渊结界来到了人间界。
　　开始仅仅只是魔气泄露，但后来临渊之崖越发不太平，目前已经到了所有冒险者都对临渊之涯避之不及的地步。而事态发展到了现在，就连人间界也常有魔族出没。
　　本来因为结界的关系，无尽深渊向来就是只许进不许出的，就算是罪大恶极的恶人流放也很少会又放到这的。可是现在，居然有魔族从只进不出的深渊逃出来了，这只能说明有人接触了结界的部分封印，导致结界衰弱。
　　也幸好只是衰弱了部分，除了一些低等魔族，高等级的魔族依然不能通过结界。
　　但就算如此，也是不得不拉响警钟了。
　　深渊结界横亘于魔界和人间之间，高等级的人不可能穿越结界来到人界。想要跨越结界，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开启它。
　　而开启结界，总共需要三把钥匙。一把在魔族的已经被使用，从而导致了结界衰弱。但另外两把，却是散落在人界。
　　魔族想要收集钥匙打开深渊结界，人界当然也不可能让他们轻易如愿。
　　而身为光明教廷教皇的叶秋这段时间自是忙的不可开交。

　　◆
　　“魔君，我们已经成功得到了第二把钥匙。”
　　“是吗？”叶修没骨头似得坐在王座上，懒洋洋地斜睨一眼属下，“那最后一把呢？”
　　那人蓦然跪下：“属下无能，最后一把钥匙在光明教廷的手里，而我们只有一些中低等魔族能派出结界……这一把钥匙，无论如何也……”
　　“教皇、吗？”叶修的手指有节奏地在王座的扶手上敲击了两次，然后他突然笑了起来，“教皇啊～”
　　因为得到第二把钥匙，现在结界又可以开启一部分，但叶修并没有尝试再派一些高级魔族去抢夺钥匙。
　　他做了一个分/身，魔力大概是他本体的百分之一，刚好卡在在目前结界允许出入的临界点。
　　然后分/身独自出了结界。
　　虽然因为分/身没有多少魔力，使得很多大型魔法或者禁咒都用不了，但到底是当魔君的人，他不想被发现，还有谁能逮到他？叶修只用了个小小的隐匿术就成功混进了教廷。
　　“那么，钥匙在哪呢？”叶修摸着下巴，看着眼前那一片玫瑰园，即使是在圣域雪峰这一极寒之地依旧开得热烈，他轻声笑了笑。
　　“呵呵……”
　　魔君大人以近乎漫步的姿态，穿梭在敌人的大本营，丝毫不担心有被发现的危险。他穿过芬芳的玫瑰园，感受了一下对他来讲略烫的阳光，熟门熟路走进某间宫殿，找到宫殿最深处那个挂着水晶大吊灯的房间。
　　那里——
　　并没有镜子。
　　本应摆放镜子的那个位置，此时却漂浮着一块水晶。
　　叶修知道，这就是深渊结界的钥匙了。
　　就在他取下钥匙的那一刻，警报响起，教廷的人终于发现了入侵者。
　　魔君大人心里素质极高，即使被团团围住，被无数与他属性相克的光明系法杖指着，叶修也并没有慌。
　　本体随时可以召唤分/身回去，他并不用担心。
　　只不过……
　　他看了一眼门口阴影处那截白色的衣角，那个唯一有能力阻止他召回分/身的家伙，似乎是不打算出面啊。
　　明明从他踏上这片土地开始就知道他来了，结果竟然连个面都不愿意见呢。
　　他把目光又看向围着他的这群人，道：“那么，请转告叶秋吧，许久不见，叶修表示甚为想念。”
　　教众闻之愣了一下。
　　叶秋？
　　等等，叶秋不是教皇大人的本名吗！？
　　但等他们反应过来再去看眼前这个叶修的时候，叶修已经不见了。
　　结果，魔族成功得到了三把钥匙，结界解开，无尽深渊到底还是被打开了。
　　但奇怪的是，除了少部分魔族在人间游荡，魔族暂时还没有出兵攻占人间界的动向。

　　◆
　　叶秋又做了梦。
　　他一边在心里不断骂着那个自称跟他许久不见实际上两人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会面的家伙，一边又熟门熟路地向前走着。
　　穿过森林，找到镜子。
　　叶秋掀了掀眼皮看镜子上那家伙，一身黑不溜秋的打扮，漆黑的长发，漆黑的瞳孔，漆黑的耳坠，漆黑的长袍，幸好把黑斗篷的兜帽拿下来了，要不然连脸都看不见。
　　那家伙嘴唇翕动，到此倒是终于看清了，说的是——
　　无疆之域。
　　那是人间界最奇特的地方，那里的元素都是无系或者说没有属性的，也正因如此，元素很容易被强者的属性感染。也就是说，域中最强者是什么属性的，那么无疆之域就是什么属性的。
　　叶秋到无疆之域的时候叶修已经先到了——因为整个地界都呈现出了暗属性，这让他浑身上下的光明系魔力都开始躁动——他让下属在外面守着，自己独自走了进去。
　　随着他的脚步，黑暗被光明驱散，元素染上了光明属性。而当叶秋终于在域中心找到叶修的时候，整个无疆之域的属性也呈现出一片光暗分庭抗礼之象。
　　叶修叶秋终于真正见了面，这漫长一生中第一次更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的会面。不是在梦中在镜子里，也不是一个只是分/身一个并不露面。
　　叶秋看着对面那人，向前走了一步。本已平衡的魔力因着他这一步又躁动了起来，光暗交界处顿时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然后光明随之向前扩散了一分。
　　叶修看着他，笑着也走了一步。于是方才光明侵占的那一份又被黑暗夺回。
　　叶秋又走一步。
　　叶修紧跟着走一步。
　　光暗之争平分秋色。
　　两人就这样你一步我一步，伴随着身侧相克属性不断拉锯的背景，两人终于走到了各自面前，中间相距不过最后的一步之遥。
　　叶秋看他，一模一样的容颜仿佛依旧是在照镜子。只不过自己纯白，而他墨黑。哦，还有那各自的秘银耳坠，现在呈现出对称之态，却是因为自己的在右耳，而他戴在左耳罢了。
　　此时此刻，光暗元素的交锋也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仿佛一点就爆般。
　　光暗交界处的元素不断发出“刺啦”声，两种相克的元素不断被相互消耗四小，最后，光暗交界处的元素竟是干脆变回了无疆之域最原本的无系。
　　叶秋踏出最后一步。
　　然后。
　　抱住那人，直接吻了上去。

　　◆
　　“终于……在现实世界摸到你了呢……哥哥……”
　　“呵，笨蛋弟弟。”

　　END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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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母亲在给儿子讲睡前故事——
　　“教皇冕下和深渊魔君大战一场，交锋的魔力使得无疆之域元素躁动一个月不止。当时受光暗魔力影响变得黑白分明的那片天空，许多人至今仍历历在目……”
　　“妈妈，那么教皇冕下最后打败深渊魔君了吗？”
　　“遗憾的是并没有，他们最后打成平手同归于尽了。当教廷的人进去的时候，连遗骸都没有找到。唯一的收获是一面小镜子，那是无系的神器。据说，那是教皇冕下留给人间界最后的仁爱……”
　　“那么，再后来呢？”
　　“再后来啊，无尽深渊与人界的入口被无系神器长久地封印，世界终于又恢复了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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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
　　叶修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小男孩，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你是谁？”
　　他们同时开口，两人耳旁颜色相反款式却相同的秘银吊坠以相似的幅度晃了晃，配着两人脸上同样疑惑的表情，竟是如同照镜子般。
　　“我是叶修。”
　　“我是叶秋。”
　　听吧，连脱口而出的答复都这么相似。
　　两人又对视了一会儿。
　　“我是哥哥。”叶修下结论。
　　“啊？啊啊啊！？你是怎么看两眼就得出这种结论的，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叶修笑，“因为我是哥哥啊，笨蛋弟弟。”
　　“什么啊！！！”叶秋炸毛。
　　那是比很久很久之前要晚一点点的很久之前，那时的教皇还只是圣子，那时的魔君也还不是魔君。他们一个因天赋好在教廷备受他人排挤，一个在深渊摸爬打滚受尽折磨，只能在梦中相见的彼此便成了相互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