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72、七十一

　　另一边。
　　有人打开了视频连线，包太太直面了一位老太太，然后被她不带一个脏字的损的七窍生烟，好悬没气的背过气去。
　　然后气急败坏的被人‘送’出了M’C大楼。
　　谭家。
　　谭宗明因为脸上的伤，只能在家喝茶看书。
　　吴管家将家里座机拿来“老夫人的电话。”
　　谭宗明抬头“老夫人？”伸手接过“喂，妈，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你在哪儿？”电话那头谭家老太太有些生气。
　　“家。”谭宗明下意识脱口“看书呢。”
　　“那个包太太是什么人啊？包家很厉害吗？抢儿媳妇都抢到蓁蓁公司了，你怎么还能在家看书喝茶啊？”谭家老太太很不高兴“蓁蓁的秘书告诉我了，她都已经回绝那个包太太了，她还是不打招呼的过来，差点害了蓁蓁一个很大的商业见面出了纰漏；我告诉你，你过去的风流债我不管，但是儿媳妇必须是一个！我觉得明蓁不错，配你都是委屈人家姑娘了，你必须保护好她，听到没有。”
　　谭宗明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头雾水“妈，你把事情大致让我了解一下。”
　　“那个老太太让我羞走了，蓁蓁秘书也派人将她送离了公司，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让你好好保护自己的女人。”谭老太太说的很用力“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了，你赚再多也白搭。”不等谭宗明解释，老太太挂了电话。
　　让谭宗明更加丈二，放下座机，拿起手机，翻找了一下，给珍妮弗拨了过去。
　　不过她摁掉了，看来她也已经在忙其他事。
　　谭宗明给安迪打去了电话，珍妮弗做事不会不打招呼，包太再无礼，她也会顾及安迪的三分薄面而先行通知，果然，安迪接听后就将事情的大概告知了他。谭宗明真是对包家太后的自说自话有了颠覆性的认知：可以，明蓁阻止了她调查安迪，她就直接去找明蓁理论，这思路，很对。
　　另一边。
　　包奕凡接到了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母子俩在电话里吵的不可开交，包太还一口咬定自己结识了一位很有实力的英国商贾，因为就连明蓁都对他毕恭毕敬。包奕凡其实心里明白，自家太后还是看中明蓁，想拉自己和明蓁在一起，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想和明家扯上关系，而且她固执的认定，是谭宗明让安迪来勾搭自己，是他耍了手段，才让自己错过了明蓁；这个想法也不知何时在他妈的脑子里根深蒂固，自己都不了解她的那些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四个小时后。
　　明蓁带着她的团队亲自将Thomson先生一行人送去了酒店，然后才出了酒店；Thomson先生是个很务实的人，不需要如何的欢迎晚宴，他们几乎一直在对合作中可能会出现的各种预估商谈沟通，氛围看似融洽，其实步步为营，大家都不敢大意。
　　出了酒店。
　　明蓁看向珍妮弗，脸色并不好“珍妮弗，我希望这样的失误不会出现第二次。”只有这一次可以犯错的机会，出现第二次就请你直接走人；也还好他们后面一直就合作事宜讨论着，似乎Thomson先生没有将包太太视为‘失误’，但人家不想，自己则要反省“还有彻查此事，看是突发情况，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珍妮弗很清楚她做事的风格，安妮暂离前和自己再三交代过“是。”
　　“包家……”明蓁慧黠一笑。
　　珍妮弗明白立刻“我马上就去办。”而且会办的让她很满意：不让包家实实在在领略一下明家的厉害，他们就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很快一辆车驶来，停下，有人开车门下来。
　　众人看见是谭宗明。
　　明蓁蹙眉“你们先回去吧，好好休息。”还是遣散了团队人员“晚安，大家。”
　　众人向她告别，然后各自离开。
　　谭宗明走上来。
　　“囡囡是我姑姑，宝囡是我妹妹；我都不知道自己也会被人叫囡囡。”明蓁看不出表情“以后怕是听不得这两个字了。”
　　“此事我来解决。”谭宗明上前，握住她的胳膊“你专心眼前的事。”
　　明蓁淡淡“好好养伤。”其他的事就别操心了“就算包奕凡一无所有了，安迪也养得起他。”看见他，扯出几分笑意“现在总算知道了包奕凡的特性是遗传自谁了。”
　　谭宗明没有继续：她现在就在气头上，多说无益，更何况自己根本不打算阻止，结果一定差不多“上车吧，我送你回欢乐颂。”
　　不久之后，某辆SUV车内。
　　明蓁坐在副驾驶，打着的电话“……是啊，魏爸也要保重身体，体检安排在十月份，您可要把时间空出来，那说好了啊……嗯，其他事您看着办吧……嗯，您也早点休息，晚安。”没有特意让魏国强做什么，只是告诉他安迪的男友定了，而且包太太对安迪非常满意，只是这份满意里还有一丝小疑惑，就是对未来准儿媳的身世，话点到为止，魏国强一定会去详细调查；你包太太能查自然魏先生也能查。
　　谭宗明一直目不斜视的开车“回去就泡澡休息，明儿和人约了几点？”
　　“八点半到公司，九点准时开会，这一个星期都得陪同，还会到周边走一圈。”所以那位Thomson先生才会说出那番话，南通，就是他提起，她也能保证包老太再也不会有陪同的心思了“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啊？”玩笑。
　　“想要你高兴。”愿望很简单。
　　明蓁目视前方“会高兴，一定会。”
　　南通。
　　包奕凡接到那个电话后，始终放心不下，他真的很想放下手边的工作直奔上海，可是不行，他现在要处理的是也相当重要。
　　“我到上海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包太太也是怒不可遏“我从来没这么丢过脸，被三四个人挟持，被赶出了大楼；我是到上海专程来看她的，也顺便打听一下安迪的事，结果她根本就不当回事，由此可见，她是多么的目中无人。”
　　包奕凡心里那个冷哼：从她过往和现在的战绩来看，只是将您这位小老太太赶出公司大楼，真是包家祖坟烧高香了“妈，您可真会聊天！您谁啊？您还真随了你那狗儿子不成？”人模狗样的跑人家公司打扰人家职场，开什么玩笑，赶出去那都是轻的“我没在，您以什么立场去？就是我在，您也没立场啊？人家明蓁和我根本就不是朋友，就算她是安迪的闺蜜，那我也没有丝毫关系，和女友的闺蜜那是禁忌，禁忌懂不懂！？我上次开玩笑说让她认您做干娘，您还真以为自己喝过了她敬的茶了？您如果想见安迪都得跟我说一声吧，更何况还是安迪的闺蜜，就这样贸然过去搁谁谁心里舒服啊？”
　　“你还向着那什么安迪，我为什么去？还不是为了你……”
　　“哎呦我的妈呀，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现在闯这么一祸，我都不知道怎么给您兜着，还为了我？一个M’C打过来我都焦头烂额了，这要是真招了谭大佬，您老看我继承咱家的时候还能有辆三轮车都是祖上积德了。”包奕凡真的不明白母亲怎么就是这么固执“您现在待在酒店哪儿都不要去，您自己都说了安迪只是一个打工的，她那工作和权力都是老板给的，真有事，她什么都帮不了，您就消停消停，别给包氏惹祸了行不！”
　　“闯祸？我怎么就闯祸了！？”包太太还是不知悔改，在电话里和儿子唠叨个不停。
　　包奕凡将电话搁在一边，头真大了，面对这样的妈他真是恨不得打不得……这件事必须好好圆场，看来他得去次上海，不过去之前还是跟安迪通个消息，他心里很没有底，面对女友、面对女友闺蜜，面对女友老板都完全没有底。
　　可是硬着头皮都得去道歉，这个宝货妈啊，一下子把女友和女友闺蜜都得罪干净了。
　　……
　　一周后。
　　某商银行北方分行的信贷部某位人士因受贿贪污等罪名被捕，他手上所有经手过的案子自然也难逃重新被翻查的命运，到底是罪证还是正常的借贷行为呢……
　　也在一周内，在微信知名公众号发表一篇文章《谁家是第二FST》，文章说的是南通某家纳税大户逼迫工厂普通员工签定某协议的事，协议中有一条就是自杀将不赔偿，从而引发网络疯传和坊间热议，文章虽然没有点名出是何家，但作为纳税大户又在当地拥有最大工厂的包氏被人立到舆论的风口浪尖，文章出现三四天后，还不等包氏反应，第二篇文章也跟着推出，但是这和前一篇并无关联，只是一位熟知银行信贷业务的‘退休人士’写出他所知晓的一些乱象，文中指出虽然监管机构对于房地产融资明确要求必须“四证”齐全，自有资金必须到位，但是部分房地产企业会借助经营性贷款、物业性质贷款、企业流动性贷款等名目绕开给房地产企业贷款；而且这是给企业放贷较常见的类信贷业务，根据银行风控标准的不同，类信贷业务中门槛和成本也不一样，相比企业直接从银行贷款，可能有的银行能够突破一些硬性条件上的限制。其中还提到过去一年倒闭的很多集团企业中，部分企业业务覆盖面较广，会采用旗下贸易类企业或其他性质企业进行贷款，然后将资金投向房地产板块，这也成为银行信贷中最为重要的一个风险点，并且直指前两天刚出事被刑拘的某国有银行信贷部的前高管就曾为某地方纳税大户的家族企业做过如此操作，这家家族企业也是企业业务覆盖面较广，并且拥有一家不算大的房地产企业，现在正在承办北方某城市小区改造项目，现在这家家族企业也爆出了其他丑闻，这篇文章夹带着这含沙射影的余威迅速在网络上蔓延开来，甚至被人转载到国外一些财经报纸上，就此包家真是疲于应对。
　　老包总现在是焦头烂额：有一笔土地出让金的第二期必须要付，不然将视为违约，与政府签订的土地使用合同自然作废，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法律问题是可以拖延一阵子，但如果处理不好也将是不小的损失，过去都是由银行贷款支付，但现在和自己相熟的那位友人锒铛入狱，经过他手的项目都已经被叫停，必须要等公检机关查证后还要等银行内部查证，而且如果银行认定这份贷款有问题，银行方面为了确保资金安全作出相应反应，其他银行里与自己熟悉的友人也都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持观望态度。
　　“那笔土地出让金，不是个小数目。”老包总现在真的特别后悔放任妻子的胡来“赵律师说了拖延也是要有期限的，过了时间，就是我们过去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房地产上的损失动辄上千万啊，而且这次这个项目不小，前期的银行贷款也是不小的数字，如果项目黄了，那损失就真的太大了，可能得上亿。他正在给在上海已经两日的包奕凡打电话“你，今天必须见到小明总，必须诚恳道歉，不要让你妈出面，听到没有。”
　　“嗯，我争取……”
　　老包总一改过去的云淡风轻“不是争取，是一定，包奕凡，如果你搞不定，也要给我明确一个可以与她坐下来好好商谈的机会；听到没有！是一定。”明家的水太深，他稍微找人打听一下，外围都打听得八九不离十了，可真说到明家在国内一些事，竟然无人知晓，不过大家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明蓁的那位义父，因为很多时候都是由他出面，他在政府机关和经济圈里说话的份量着实不轻；也许就是因为如此，虽然大家都知道明家水深，但真要说出个所以然都是一头雾水，他只是听一位在北京有关系的老朋友提过一句，明家在国内有人，在故宫西侧，鳌玉桥以南，那个地方他后来查了一下，随后，没了声音。
　　包奕凡其实也在这两天等待得心浮气躁，他自己也因为母亲调查安迪隐私的事和安迪言辞上有些激烈，当然他最后还是服软，承认是自己母亲极端动物性而造成的护犊子行为，而且因为明蓁的保护更让什么都不能知道的母亲更加风声鹤唳。
　　安迪能理解包奕凡所说的他母亲护犊子行为，但她绝对无法理解包太跟那什么秋菊电影似的，直接去明蓁公司讨要说法的行为，这点她很不理解，自己的隐私本就属于个人，只是有人稍稍保护了一下，包太就竟然直接去找保护人要说法，打扰别人的工作，这让安迪真的无法接受。
　　而且她也直言，明蓁这一段都忙，别说自己了，就是老谭都只能和她打一会儿电话，现在能和她闲聊几句的估计就是她正式的未来婆婆，自己真没把握能说动明蓁留出一个小时的时间给你们包家人。
　　包奕凡顶着压力让安迪约，一次不行就两次，一定要约她见个面，因为房产公司的事真的不是小事，他们家的那家地产公司还不算大，可损失起来都是一天几百万计算的，有钱也不是这么一个花法啊；他心里暗忖：这明蓁真会挑公司下手，包氏的房地产公司是弱项，完全是母亲看准国内房地产太热而建立的这么一个公司，大城市大项目他们不敢碰，都是二三线城市的城市改造，但是投入也是不小，她就是看中三点，弱的、资金量大的、损失起来还能牵连包氏根本的三点下手，这技术和权术玩的叫一个稳、狠、准！
　　其实他本来还觉得自家资金状况很好，扩张也很稳健，可她只用两三篇文章，将一个贪污的银行高管从位子上拔除就让自家被结结实实影响了，这个女人真的不是自己能厚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