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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   ====翌日====

      燕洵把昨日那根蓝色的针放在茶杯里:“说说吧,为什么要救那个小丫头?这可不像你啊~”
      宇文玥面不改色:“有话,就直说。”
      燕洵嬉皮笑脸道:“宇文玥,你不对劲儿~动了小春心~”
      “只是一个奴婢。”看都不看燕洵一眼,不在意地说。
      “一个奴婢?那给我好了~呵~小丫头有意思的很~眼睛够亮,爪子够锋利,嘴巴更是不饶人~像我们燕北草原上的小狐狸~有勇有谋还敢和狼斗~”燕洵自顾自地一边说一边观察宇文玥。
      “喜欢的话,你就拿去。”宇文玥反倒甩了一下袖子站起来走开。
      “喜欢的话,拿去好了。”燕洵学着宇文玥的样子,随后一笑“小心我给她拐跑了~”

      柴房里,汁湘和小八照顾着荆小六,瑾则是在一旁独自闭目养神。
      “冷····好冷······”荆小六喃喃着,醒了过来。
      汁湘拿起一个像是小炉子的东西放到小六手里:“这个药很灵的,是我在朱管家那儿求来的,等你好了,就不觉得冷了。”
      碰!一声响亮的踹门声,闭目的瑾睁开眼,就听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声喊道:“大胆奴婢,这都什么时候了?日上三杆,还在这里偷懒!是不是想死啊?”
      原来是昨晚的那个‘老大妈’,她恰上了腰,一副不饶人的嘴脸。
      汁湘快步走过去跪下:“奴婢知错了,这就出去干活儿。”
      宋大娘架子未消:“那两个小贱婢呢?”
      汁湘侧眼看了一下后面:“那是我妹妹小六和瑾儿,伤还没好呢······”
      宋大娘悠哉地走了几步到柴堆旁,恰巧目光落在了荆小六手中的炉子上:“这不是朱大管家的药炉吗?为什么会在这个贱婢的手上?”
      宋大娘的目光盯在了小八脸上:“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朱大管家的药炉!”
      荆小八怒视着宋大娘:“那不是偷的,是朱大管家给我姐姐的·······”
      话音刚落,小八就挨了宋大娘一巴掌,宋大娘恶狠狠的说道:“敢还嘴?你找错人了,小贱婢!”说着抽出腰间的鞭子抽打在小八身上,一下子就给她打倒在地。
      “小八!”汁湘扑过去抱住小八,替她挨鞭子。
      宋大娘气急败坏的指着汁湘:“我让你护着这个贱蹄子!老娘就打烂你这层皮!看你怎么再勾引男人!”又是恶狠的一鞭子。一声声惨叫传进耳朵里。
      宋大娘却越打越精神,吆喝一声,再一次高高的举起鞭子。
      唰的一声,却没有剧烈的惨叫声传来,瑾的眼神却很冷冽,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宋大娘的鞭子,面色陰沉。
      宋大娘大怒:“死丫头,你找死是不是?”
      “瑾儿,瑾儿你快松手!”汁湘跪着爬上前来,拼命的拉瑾的衣角,一边哭一边大声叫道:“快给宋大娘赔不是。”
      瑾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看着宋大娘,寒声说:“你再打她们一下试试。”
      宋大娘眼梢一挑,大叫道:“我不打她们,我打你!”
      宋大娘欲要挥起鞭子,可没料到瑾力气大着呢,宋大娘再怎么扯也扯不动。
      瑾拽着宋大娘的胳膊,脚下一绊,一个过肩摔撂倒她,宋大娘的身体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杀猪般的叫唤登时响起。
      瑾弯着腰冷笑着说道:“还不快去告状?”
      宋大娘看着瑾似笑非笑的表情,想起了宇文怀那副可怕的样子,腾的跳起身来,叫道:“你给我等着!”转身就冲出了院子。
      瑾没去在意,扶着汁湘和小八坐到稻草上休息。
      汁湘担忧的说:“瑾儿,你惹了大祸了,这等可是犯上的事!宇文府习武的人多,一不小心人头就落地了,你知道这里有多可怕吗?光是杖毙奴婢就有一百个理由。”
      小八接了上去:“我听说,上个月极乐阁的三房老太爷就弄死了二十多个婢女,跟我们一起进来的杜家姐妹····都已经死绝了,我真担心有一天也会轮到我们身上······”
      “别说丧气话。”荆小六看了一眼小八。
      “三房····极乐阁······”瑾重复了一遍。
      汁湘拍了拍瑾的手背:“忍一忍吧,临惜已经去求玥公子了,七妹很快就会从草场回来,那你就又多了一个家人,在那之前,你万万不可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了。”
      虽然才经过短短一天时间,但荆家姐妹已经把瑾当成家人了。
      “有事我担着。”瑾低下头,心里想着。
      “七姐也要回来了?太好了,虽然凶险,但至少能跟哥哥姐姐们在一起了。”小八欣慰的说着。
      “好在咱们家的兄弟姐妹都团圆了,还有瑾儿。从今以后,彼此照应,永不分离。”汁湘分别看了几人一眼。
      荆小六点了一下头,伸出手臂将瑾她们抱在一起。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许瑾之前的想法有些偏差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与那些曾给过自己绝望的人一样,就如荆家姐妹。

      既然生活在红山院,身为婢女,做些杂活儿瑾没有怨言,出手打宋大娘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没有实际本事还滥用权力,真是侮辱这个字眼。

      瑾蹲在溪旁弯腰洗衣服,分配洗衣服的人是锦烛,她当时明明在砍柴,锦烛竟然拿过斧头让自己干轻松活儿,还叮嘱着洗衣服之前先把她自己的手洗干净。
      然而这衣物倒是眼熟得很,仿佛在哪里见过。
      “小狐狸,可算找到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瑾身后响起。
      瑾一愣,谨慎地回过头去,一位锦衣少年站在身后,一双眼睛漆黑如墨,落在自己脸上,少年长身玉立,一身群青色蟒袍。又是这条阴魂不散的咸鱼。瑾扭过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没做搭理。
      燕洵不知哪来的狗尾草,嘴角牵起,伸手往瑾脸上扫了几下:”哎,本世子来看你了,给个反应好吧?“
      瑾的手浸在溪水里,下一秒立刻对着燕洵扬起手,水滴溅了他一脸,“有话快说,没看到我忙着呢?”瑾的语气里充满不耐烦。
      燕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反而笑起来:”你是我见过脾气最大的奴婢。带你去玩,来不来?“
      瑾低头搓着手里的衣服:“我是红山院的小奴婢,燕世子好像无权归管。而且我受不起燕世子的爱戴。”
      红山院?哦对。燕洵这才想起来,瑾是宇文怀的奴婢,怪不得今早宇文玥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这是给他摆了一道啊!
      默想半晌,“哪有奴婢自称我的?还在这里说受不起,”燕洵一副好笑的样子,“你都说了,你只是小奴婢,那宇文怀是不会介意的,宇文怀都不介意,那些奴才也不会介意的,你就说来不来吧~”燕洵用一种来自小孩子的期待的眼神望着瑾,瑾有点没理由拒绝的感觉。
      “等我洗完这件衣服。”还是答应了。
      “没问题~”燕洵随即嘴角牵起,很愉悦的样子。瑾细心地把衣服上每一处脏的地方都搓干净,敲衣服的棒子在手里笨拙、小心的用着,燕洵就在一旁看着,心想着她其实也是个心细的女孩子啊。
      瑾拧干衣服,挂在了最边上的杆子上,那个杆子很干净,不知为什么没人用。
      “好了。”瑾用手腕擦了擦额头上不小心淋上的水珠,很珍惜劳动成果般地抬头看着挂在杆子上的衣服。
      “呀?这是宇文怀的衣服啊,难怪你这么小心翼翼的,他不是杀了你的那个朋友吗?依你的脾气,不应该把他的衣服扯个稀巴烂,然后扔到河里吗?”燕洵两手背后,说道。
      “啊?”瑾听了之后有些愣,又退后几步仔细地看了一遍,果真是宇文怀的衣服,猎场上穿的那件灰色的······
      “事情一码归一码。另外,我跟你没那么熟····问你一件事····为什么没人愿意给宇文怀洗衣服?”瑾的好奇心还算重。
      燕洵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发现瑾问这种蠢问题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啊。
      “背后议论别人不大好,不过既然是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讲一些吧。宇文怀呢,是三房的庶出,应该知道,在这世道里,身份决定了一切。我自小喜欢来宇文府找宇文玥,也有耳闻宇文怀的事,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性格就和我们不是很合得来,近几年····他的性格还是有变化的,能一起说上话,尽管是进行不太友好的交谈。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瑾听了之后,眉头一皱,想不到,宇文怀和她竟是一样的人啊,没人愿意给宇文怀洗衣服,就如当初没人愿意和自己做朋友一般。
      “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快走吧~”燕洵牵起瑾的手,拉着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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