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如一的魔法师》秉烟

18、一个梦境

　　“黄金黎明……这不是被亚雷斯塔灭的那个魔法结社吗？”

　　雪原宫真琉站在一边用咖啡机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口皱眉放在桌子上。

　　“既然你把我叫出来商量对策，我能给出的当然是这样的方法呀。”

　　坐在桌子另一端的是位稚气甜美的少女，她个体娇小，正在用白皙手指绕着银发，用碧色的瞳孔盯着他不放。

　　“嘻嘻，如果能把黄金黎明里面塞满我的人……估计马瑟斯那家伙是要气得活过来，当然啦他早就被我送进坟墓里面几百年了，想想就让我高兴啊。”

　　“你是学园都市，我是黄金黎明，小孩子们总要有个用来打倒的目标才好团结起来呢，不然就我自己做的事情，被记恨十辈子我都不意外。”

　　少女穿一身蓝色西服裙，带着顶魔女样式的帽子，披风被银扣子卡在身后，上面印着蝙蝠图案。

　　雪原宫真琉又倒了一杯咖啡，推向对面。

　　娅蕾丝塔饶有兴趣地看着咖啡液面上，她和雪原宫真琉差不多的面孔。

　　除了她的五官更稚气柔和一些，两个人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他后期偏向‘科学’记忆的个体，阿莱斯特，而我是前期的‘魔法’，你想不到我的想法理所应当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方向啊。”

　　“别叫我这个名字。”雪原宫真琉皱眉。

　　“用魔法把自己变性的人还真是少见呢，成为你这个样子也是我自作自受。”雪原宫真琉刻薄道，“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你知道……你知道莉莉丝是怎么死亡的。”

　　他叹了口气。

　　“是因为魔法啊。”

　　“可是拒绝魔法的你也没把她救回来是不是？”娅蕾丝塔轻巧在他心头插刀。

　　“……是的。”

　　全白的空间里面，两个人对视，娅蕾丝塔坐着，小腿不安分地敲着桌子，阿莱斯塔站立，看着她不说话。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别傻啦，我们如出一辙，我爱你如同爱我自己，你厌我如同厌你自己，这就是自爱自怜，也是自轻自贱……”

　　少女眯起和对面同样色度的碧瞳，餍足地说道。

　　“所以，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你的意思，是你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是亚雷斯塔·克劳利，也是娅蕾丝塔·克劳利，更是阿莱斯塔·克劳利，我是十亿个以上的我的合集，我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可以是小孩也可以是老人，可以是圣人也可以是罪人，我现代西洋魔法的奠基人，近代最伟大的魔法师，也是学园都市的创立者，科学一侧的王。”

　　少女轻巧地说着，将手里面的咖啡泼向对面。

　　“我们都是克劳利。”

　　棕色液体遵循重力法则划出抛物线，却在一秒钟之后凝固，悬浮在空中。

　　“这是你的思维空间，为什么会出现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她绿色瞳孔放大，语气宛如诱人的魅魔。

　　“你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事情，还是只是视而不见呢，阿·莱·斯·塔？”

　　娅蕾丝塔跳下椅子，正面对少年，他们两个面对面站立，从彼此的瞳孔里面看看自己的影子。

　　片刻之后，少年忽然笑了笑，牵动嘴角，道：“欢迎回来，娅蕾丝塔。”

　　“乐意至极，阿莱斯塔……或者应该叫你，雪原宫真琉？”少女应答道。

　　他们两个对视几秒，随即转开视线。

　　共识已然达成。

　　“呜哇，好不容易要做到生前没有做到的事情了，成为黄金黎明的首席什么的，想想还有点激动呢。”娅蕾丝塔伸了个懒腰，走向远处。

　　周围的白色空间一点一点破碎，露出深渊般的黑色。

　　“……我却还是没意思的学园都市的理事长，不过，我也只熟悉这个了。”雪原宫真琉笑。

　　银发碧眼的少年没动，看着黑色翻涌，吞没了白色空间，橱柜在面前破碎，桌椅被深色侵吞，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又因为味道皱眉。

　　松手，连带杯子和泼出去的咖啡液体快速消失得干干净净，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这片纯黑的空间里。

　　雪原宫真琉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从被窝伸手，打开床头小夜灯，待昏黄的灯光驱散黑暗，第一时间看向房间角落那辆木质婴儿车。

　　“莉莉丝……”他从床上坐起，嘴角抿了抿，随即表情恢复正常。

　　他转头，看向飘在自己面前的那张闪着白色荧光的卡牌，卡牌微弱的光照亮了被子上的图案。

　　雪原宫真琉伸手，取下悬浮在空中的卡牌，上面银发碧眼的魔女赫然在目，正是出现在刚刚梦中的那张脸，她冲他笑着，好像嘲讽。

　　“娅蕾丝塔……”少年面无表情，手指微动，将这张卡牌碾成细碎白色荧光，消失在指缝之间。

　　“欢迎回来，另一个，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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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理事长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可以是老人也可以是小孩，可以是罪人，也可以是圣人，甚至可以是人类也可以是非人类。
想要改变就应该去改变，不能拘泥于所谓性别物种的差距，克劳利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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