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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穿牛鼻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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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在部落找了几个人一块建野兽圈。青凑到陈颂的旁边,“要把咩咩兽的角弄掉?”
“嗯。”
“哟。青今天怎么对陈颂这么亲热,昨天不是眼都快翻上天了吗?”宋有些嫉妒,陈颂可是他第一个发现带回来的。这青瞎凑什么热闹。
青瞥了瞥宋,“我来干活的。”
陈颂指挥这两个人把咩咩兽的四肢用藤条捆起来。宋抱着咩咩兽的头,青拿了吧锋利的石刀一点一点地割羊角。“这咩咩兽的角可真硬。割起来真费劲。”
宋道,“你不行就换我来,我力气大。”
“等会儿,等我割不动了再换你来。”
部落里没有现成的木头桩子,乌领着大家去部落的后山砍树。在陈颂的强烈要求下,隔一棵树砍一棵。这里的树木粗壮,又没有合适的工具,因此砍树很是费工夫。刚砍的树还得经过曝晒才能使用,这样工程周期就会很长。
青和宋两人干了一上午,把咩咩兽的两只角割了下来,还按照陈颂说的切成了三段。被放开的咩咩兽不适应地来回摇头,引得青和宋哈哈大笑。
这一天的狩猎队伍带回了一只受伤的大哞哞兽。趁着哞哞兽受伤,没什么力气挣扎,陈颂三个人赶紧地把哞哞兽的大角割掉。栓大哞哞兽的时候,陈颂突然想起来,要想牛听话得上鼻环啊。这事还得找凯说说,让他点两个壮汉子来做这事。
部落里手最巧的是圆,他用了一下午磨出了两个圆的鼻环。部落里的汉子将哞哞的四肢牢牢抱住。枭伸手进哞哞兽的鼻子里摸了摸,“这要穿在哪?”
陈颂道,“往后一点不要穿在骨头上。”
枭又摸了摸,找了个位置,拿着一根尖细的粗骨针一下子穿通了哞哞兽的鼻子,后面直接把环卡在伤口里。哞哞兽挣扎的厉害,几个汉子一时也不敢放手,等哞哞兽停止挣扎,大家才迅速跑开。给小哞哞兽穿完鼻孔后,陈颂瞧着那牛眼里竟挤出两滴眼泪。怪不得都说牛有灵性,不吃耕地牛,这么一看这小牛竟活似小孩,受伤了晓得委屈地叫,晓得流眼泪呢。小哞哞兽偎大哞哞兽,不时哞哞地叫两声,大哞哞兽用更低沉地哞哞声回应。
陈颂双手拍拍拍掉手掌的灰,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肚子饿了,回去吃肉。
部落里的人不常去后山。在部落周边就有很多野菜,野菜长得快,部落里的人又少,所以没人会去后山寻野菜。俗话说靠山吃山,山里头应该有不少果子啊。问部落里的人,哪知道人家摇摇头。一个有些外向的女孩子道,“山里哪有什么好东西。就是秋天有些果子。那果子大都不好吃。”陈颂记得这个小姑娘,这是青的妹妹,香。
“我想去后山看看,有人一起吗?”陈颂这个提议一出,周围围着的人都摆摆手。
青从石头上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宋举起手跳了两下,“我也去。”这个青可真是讨人厌,这个外来的朋友明明和自己最好,青偏要来横插一脚。
宋在前面带路,陈颂路上一直在观察遇到的植物,青跟在陈颂的后面也跟着乱看。部落后山离部落是有些距离的,山头也不大。这个地方的植物生长的茂盛且随心。有藤植物的藤蔓能爬出十几米远。陈颂仔细在这些植物中辨认他可能认识的几种。他那关于植物的有限知识来自电视,来自小时候的记忆,都不是很准确。一切都需要慢慢摸索。
“哎?”右手边地上的叶子好像是红薯叶?红薯叶炒菜吃,喂猪都可以。陈颂蹲下身拽住一片叶子,越看越觉得是红薯叶。
青回头发现陈颂没有跟上,问道,“陈颂,你蹲那干吗?”
陈颂抬头看青,“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青和宋异口同声,“发现什么了?”
“我不确定”,陈颂挠了挠头,“应该是红薯。”“咱们挖一点看看吧。如果下面有小红薯,那应该就是了。”
三个人随便找了些树枝,顺着红薯藤摸到根,一拉出来,藤上挂了些小东西。
青问,“怎么样,陈颂?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红薯啊。”
陈颂看着这些小拇指大小的东西,有些迟疑,这不是他认识的红薯啊。“我还是不太确定,这些太小了。”“咱们先做个标记吧,等过些天它长大点,咱们再来挖些看看。”三个人将刚刚挖坑用的树枝插在周围,做了个简单的标记。
“陈颂。”宋继续往前走,“那个红薯是可以吃的?”
“对啊。”虽然不能确定就是红薯,但是找到疑似食物的植物对陈颂来说就是一种鼓励。“直接煮着吃,烤着吃,蒸着吃,还可以切片晒成红薯干。而且红薯很容易储存,很少会坏。有了它,我们可以度过严冬。”
“这种食物这么厉害的吗?”不明觉厉的青和宋脑补了一下这个食物的样子。圆的?带壳的?红色的?脆脆的?甜甜的?冬天还有的吃的?
黄色?陈颂看着前面远远的一片黄。这个季节应该不会有黄色啊,除非有东西成熟了?陈颂指着那片黄,“我们去那边看看。”急着去确认黄色的一片是不是成熟的作物,陈颂慢慢地跑起来。陈颂跑了,青和宋就跟着跑。
宋不明白,为什么要跑,也没有野兽啊。“青,我们跑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青转头看看旁边的陈颂,“陈颂跑了,我就跑了。”
宋发问,“那,陈颂,我们跑什么啊?”
陈颂指着前面的黄色,“看见那片黄了吗?现在这个季节不应该有黄色啊。所以前面很有可能就是植物成熟了,也就是说,可能是吃的。”
“吃的?”青拔高了音调,腿上也加快了速度。
陈颂看见越跑越远的两个人,有些无奈。咬咬牙,加把劲跑起来。就算落后也不能落后的太远。远处看到的一片黄到了近处看是黄灿灿的。重点是,这是麦子。陈颂的爷爷奶奶以前每年都会种一小片麦子自家吃。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在收割麦子的时候背上蛇皮口袋,带上中午吃的干粮去捡漏收的麦子。捡来的麦子除了够一家人一年的口粮,多余的还能卖些钱。陈颂还记得在他小时候,收过麦子的地都会把留在地里的麦子根烧掉。在傍晚时烧地,火光能映红半边天。要是赶上两三家一起烧地,那就更壮观,到处都是火。
“宋,青,这是麦子,麦子。”陈颂激动地大叫起来。果然老天待我不薄,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也就不会让我饿死。
青和宋一头懵,“麦子是啥?”
“麦子就是粮食啊。麦子磨成粉就是面粉。面粉可以做馒头,饼,面条,饺子。我们可以把烤肉夹在饼里吃。”越说越高兴,陈颂最后手舞足蹈起来。相对于现代人来说,原始部落的人们更擅长用肢体语言。肢体语言是最直接表达喜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