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美人》纸扇长衫

21、换人

　　三个女人换一个男人？男人不需要出门捕猎，只需要负责部落里人口增多的事宜即可。原来女儿国是真的存在的，却不知御弟哥哥在哪儿。巴拉索部落的男人们只需要捧着碗吃软饭，在这危机四伏的原始社会就能好好地寿终正寝。当真是好软饭。陈颂寻思自己好不容易练得壮实点的体格，怕是经不住这一遭。
　　“尊敬的巴拉索部落族长。”青站起身，右手在左边胸口捶了下，“族长不在，部落人口我们不能自行决定。”
　　尤娜塔看看山源部落的人又撇开眼去看东陶部落的人，“东陶部落的族长在吗？”
　　云陶站起身，回道“东陶部落的族长之前在战争中死去。现在由我来暂代族长。”
　　尤娜塔和巴拉索的祭祀点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结，“远方的来客们，请继续享用我们巴拉索部落的美食。”
　　吃完晚饭，尤娜塔没有为难逃亡部落，贡献出巴拉索部落的广场让他们扎营。一些眼里闪着光的女人光明正大地站在火堆边看他们。直到祭祀发话，那些女人们才离开。
　　陈颂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听着风从那边林子吹过来，吹的树叶哗哗响。四周都有虫子在叫，一会儿唧唧，一会儿吱吱，还有一种虫鸣是往上拐着叫，就像燕辉部落说话的语调。
　　此时，燕辉部落的人正好奇山源部落为什么要连夜赶路。距离陈颂说的6天已经过去了。未免生出事端，凯决定以部落有事为由，直接带着部落人连夜赶回去。
　　“我们和你们一起走吧。”虽然晚上赶路不安全，燕辉部落加上山源部落有一百多个人，倒也不是那么怕野兽。燕舞想着不如就一起作伴上路。于是这两个部落就连夜拔营走了。第二天天明，草原集市的其他部落看到原本属于燕辉部落和山源部落营地的地方空荡荡才知道他们走了。“害，怎么走了，我还寻思着换篮子呢。”
　　他的同伴回应到，“得等秋天集市吧。”
　　在巴拉索住了两天，陈颂越来越惊讶于巴拉索文明的发展。这个部落不仅会烧制陶器，纺织布匹，她们还在石头上进行记录。看起来丑陋简单的小人，部落的祭祀，这些在部落后面的石头上都能看见。从最前面的壁画一一看过来。在最开始，巴拉索部落有男有女，男人们负责狩猎，女人们纺织劳作。后来，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减少，在家纺织的女人们拿起武器与男人们一起出去捕猎，再后来，男人们越来越少，壁画中很少能见到男人的身影。壁画上全是女人们在劳作，狩猎，纺织，烧陶。
　　“你在看什么”
　　盯着壁画的陈颂回头看达莎，“我在看巴拉索部落的历史。”达莎是巴拉索部落里的孩子，这些孩子爱围着他们这些外人瞧热闹。
　　达莎睁大眼睛，看看石头又看看面前人“历史”
　　“就是巴拉索部落以前发生的事情。”
　　小姑娘甩甩满头的小黑辫，得意道，“你可以问我呀。”拍拍小胸脯，“我阿妈都告诉我了。”
　　也是，这是现成的巴拉索部落土著，“那你知道为什么你们部落男人们越来越少么？”
　　“因为男人们有病。他们总是很虚弱。在很早以前，早到我阿妈还没有出生，部落里的男人生病了。身上坏了一点小口子就会不停流血，不停流血。有好多男孩出现这种症状，男人们就慢慢变少了。但是只有很少很少的女人会生这样的病。”
　　“很少有女人会得一样的病”这听起来像传男不传女的遗传病。
　　达莎很大力地点头，“是的。我们部落所有出生的孩子，在刚出生后便会用骨针在手上扎个洞。如果有那种怪病的人很快就会死掉。没有怪病的人才能活下来。阿妈说，这是神灵在诅咒那些男人。他们一定是做了坏事所以才受到神灵的惩罚。”
　　适者生存么。陈颂对巴拉索的历史不感兴趣，他感兴趣地是巴拉索的布。“你会织布吗？”
　　“会。”达莎很干脆地应道。
　　“那你告诉我布是怎么织的。”
　　达莎眨眨眼，小声问，“告诉你，你能和我回家吗？”
　　“回家”陈颂很意外达莎会这样说。转念一想，回家这个词怕是不简单。一定不是单纯去做客的意思。陈颂尴尬地咧咧嘴角，“那不能。”只为织布手艺，陈颂还不愿意出卖他的贞操。织布的流程他大抵是知道的，只是缺乏实践经验。
　　回到营地，陈颂发现好多人都不在。难道这些原始人对部落的发展也想有研究“青，我们还是去部落外面找找有没有小荆条，我想换些布回去。这个封闭部落不知道外面的行情，说不定一个篮子能换两手布。”拉了些山源部落的人出去找小荆条，一群人在野外编了几个篮子。编篮子的时候陈颂还纳闷，“怎么部落里的人少了两个维和达他们跑哪玩去了？”
　　勇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维去巴拉索女人的帐篷了。”
　　陈颂惊讶道，“他去了？”
　　“不只是他。他们几个都去过。东陶部落好多人已经住进女人们的帐篷了。”青一指身边的几个人，“这个女人部落怪怪的，咱们明天就走吧。”
　　带了3个篮子回部落，陈颂拉着几个人一起找了一家巴拉索部落土著换布。
　　这个巴拉索女人在这个部落里算是块头小的，但是这样的小块头也比陈颂的块头大。女人很喜欢篮子。“一个篮子换多少布”
　　陈颂也不打算下手太黑，照着巴布族两手布的长度比划，“这么多布。”山源部落的一群人惊了，还真能翻两倍。
　　女人笑嘻嘻地回去帐篷取布。一点不觉得一个篮子换那么长的布吃亏。甚至她还觉得她赚了。待陈颂几个走后，女人的帐篷围了好些女人，她们打探那些男人说了什么，喜欢什么。
　　第二天走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东陶部落竟然有二十个男人愿意留在巴拉索部落。这二十个男人中有三个是有老婆孩子的。巴拉索部落只要男人不要女人。在女性可以挑大梁的巴拉索部落，不会打猎，身体不强壮的女人们被认为是不被神灵祝福的。这些被抛弃的女人孩子低低地哭泣着，他们并没有哭闹。只是默默地站在逃亡部落里低声啜泣。更让陈颂惊讶的是，昨天没有参加活动的维和达竟然也愿意留在巴拉索部落，他问一旁的青，“回去怎么和族长交待。”维和达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不能小小年纪就亏空。
　　青撩着眼皮子看着站在远处的维和达，“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自己要留下来的。”青的话一向不多，也没有宋那么活泼。
　　跺跺脚，陈颂跑到维和达的面前，低声快速劝道，“你们还小，不懂这些事。留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维有些犹豫地摇摇头，一旁的达很是肯定地开口，“陈颂，我们决定留下了。不用劝了。”
　　“害，你们这些小孩子是真不懂。”陈颂真是急了，“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们部落的男人长的瘦弱单薄还有浓重的黑眼圈那是因为纵欲过度呀。你们要是留下来，不出一年，保管得手脚无力，走路漂浮。”
　　“这怎么可能。我每天只要等着女人们捕猎回来吃饭就好了。不去捕猎哪里会累的手脚无力。”达可不信这个，在他看来，这儿的日子才是真的美。自己不用外出受野兽的威胁，只要好端端地等着别人端饭过来。
　　陈颂又劝了两句，怎么也劝不动这两人。只得转身跟着大家伙离开。走路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地不高兴。这两个半大的孩子到底懂些什么呢？还有那三个抛家弃子的男人，他们以为那口软饭就是那么好吃的么。